作者有话要说: 内个,我会尽量写的,最近要开始疯狂的加班开会了,可能做不到日更了,希望小伙伴们多包涵。也希望小伙伴们多提宝贵意见,交流剧情啥的,感谢你们看我的小故事!(鞠躬)
☆、清白
宜兰堂里的状况有点不可描述,崔丽珠虚脱的躺在床上还怒气冲冲的指着沈如诗,要么骂两句就干呕一会儿,要么骂两句就赶紧抖着手让丫鬟扶着她赶紧去方便。
沈如诗秀眉皱的紧紧的,一言不发任凭崔丽珠骂,景昱仁坐在一边的椅子上也是一言不发的捏着杯子,倒是许汉文捏着扇子看老大夫坐在桌边写方子,只不过老大夫频频摇头,一副无能为力的样子。
宜兰堂的正屋有门槛,我进不去就只能坐在门外。忽然听到屋里鹃儿大喊道:“夫人!夫人您醒醒,您别吓奴婢啊,呜呜呜,来人啊!夫人晕倒了!”
几个丫鬟婆子赶紧冲进去,沈如诗也终于有了点表情,走到一动不动的景昱仁身前行礼,道:“王爷请让妾身一试吧,妾身断然不会去害人性命的,妾身的为人,即使您不清楚,您自可问问宣王爷……”
景昱仁当即拍了桌子,吓得沈如诗接下去的话根本说不出来。
啧啧,心肝儿诶,你怎么能这么打你男人的脸呢,哦,你的人品要问他哥?脑子是个好东西,希望你能拥有。
许汉文上前不知道和景昱仁说了什么,他就拂袖而去了。众人手忙脚乱把崔丽珠放到床上,我伸着头看了一眼,连血色都没了,这是多大的仇啊,要这么害人?
沈如诗翻过崔丽珠的手腕,搭在脉上,表情变了几变,然后迟疑的开了方子,交给老大夫过目,老大夫看了半天,忽然大呼一声,“妙啊,妙啊,想不到王妃医术如此高超,想不到老朽暮年还能见到如此厉害的医者,真是后生可畏呀!”老大夫还没感叹完,手里的药方就被一个穿着深蓝色锦衣的少年抢走,皱着眉扫了一眼,看向沈如诗,似乎在调整情绪。
“这里,不太妥当。”他说。
我纵横语言表演界这些年,也没加过态度如他一般变换极快的。看药方的时候还脸色阴沉,跟沈如诗说话却硬生生温柔的如同春风。我冷笑一声,师兄?哼,你去看看,自古以来有几个跟自己师妹好了的人有大出息?最明显的例子就是岳不群,啧啧啧!
我没唾弃完,他们那边就已经开始进入专家会诊,先施针再喂药,折腾到差不多快天亮,崔丽珠脸色才见好。
沈如诗看她情况稳定了,掩着嘴打了个哈欠,我也困成狗,蓝馨直接靠着我的轮椅睡着了。
这一晚上过去,景昱仁还没回来,于是王妃打发大家去休息,她也转身和老大夫还有那男子道谢。
锦衣少年沉默不语,只是温柔的看着沈如诗。
我愤怒的掀翻了眼前的狗粮。咳嗽一声,“趁着王爷没回来,先睡会儿吧。”
沈如诗叹口气,居然苦笑一声,道:“也不知王爷要如何审我。”
*东苑*
“这段时间来,王爷遇刺可是伤了的却是崔丽珠,加上上次浴室里出现了蛇,再来昨晚的,嗯……夜宵,也能搞成这样,这些事儿似乎都是对着崔丽珠来的,我心里真的不是很踏实。”沈如诗疲惫的坐在床头。
“你更在乎王爷的态度吧?”我问。
“没有!”
“你那么激动作甚,我随便问问而已,别想了,抓紧休息。”说完我就让蓝馨推着我走了。
我支会了绿柳,去村儿粉住的木兰堂看看,也顺便问问那妾侍有没有需要修葺的屋顶之类的,交代完我就回去补眠了。
我是被一阵哭喊吵醒的,那声音撕心裂肺听不真切,却凄惨异常,偶尔有几声呵斥声,再来就是惊呼声,接着回归安静。
系统:只有音频吗?
我:mp3格式的还是。
没一会儿,蓝馨就红着眼睛回来了。抽抽噎噎的讲清了来龙去脉。
村儿粉姓刘,刘氏的爹和崔氏的爹当年是同窗好友,互相勉励考取功名。甚至两人的妻子怀孕生育都相差不到几天。刘氏是和崔氏一同长大,六七岁的时候,崔老爹高中,虽然是个小官儿,但怎么也算功成名就,就带着一家子搬到当官的塘城,再官场摸爬滚打,几次治理水患有功,于是便攀上了皇亲。没几年,刘家老爹病重去世,刘母带着刘氏投奔嫁入王府的崔氏,正巧那天景昱仁要带崔丽珠出去玩,看刘氏长相周正,又和崔氏是昔年好友,便答应让她留下来,刘母没多久就撒手人寰,景昱仁又帮着操办了丧事,刘氏无以为报只能以身相许。
可是再好的朋友也不能分享一个老公啊,于是喜闻乐见的事情发生了,崔氏位份高,又管着府内的各种用度,除了想着法的克扣,再就是给刘氏坐冷板凳,刘氏忧思过重,自知时日无多,就恶向胆边生,准备死也拉着崔氏当垫背,于是,就有了之前的崔氏的各种事。
蓝馨说:“夫人,为什么小时候能分着吃一块儿糖的朋友会因为一个男人而互相仇视成这样呢?这算什么朋友呀?夫人,你说人的感情真的这么经不起考验吗?”她一边问一边冷静的落泪,这副样子让我心里咯噔一声。
我忽然想到我和沈如诗的关系,我会不会有一天也和她一起爱上同一个男人,然后再为了他打得头破血流,然后反目成仇?
会不会真的像沈于氏警告我的那样,成为各自的绊脚石?我是真的慌了。
我:系统,我的任务是让男主和女主有情人终成眷属对不对?
系统:不要慌,你是最胖的……
我:……我能不能申请换一个系统?
系统:不能,下一个。
我:不好意思,下一个还是我。
*东苑*
“虽然刘氏已经离世,崔氏也每日在佛堂思过,可是我总觉得,这几件事似乎并不是那么简单。”沈如诗蹭着茶杯的盖子,皱着秀气的眉头,若有所思的和我说。
“嗯。”我吃了一口煎豆腐,外酥里嫩,好吃好吃!
“比如,王爷遇刺这事,并不是刘氏一个深闺妇人能做到的。”她放下茶杯。
“对。”我咬开一个鱼丸子,Q弹有嚼劲还有鱼的鲜香味儿,好吃好吃!
“再比如,刘氏想杀崔氏才放蛇在浴室,倘若不是我进去,那便应该是崔氏,可她为何只放了条没毒的蛇呢?”
“是啊。”我又夹了一块糖醋排骨,甜而不腻,酸而不涩,酱红色的肉外面挂着一层透明的汤汁,一口咬下去,肉香四溢,好吃好吃!
“还比如,刘氏若想害崔氏,为何要吧灯油换到厨房?直接换到她梳妆柜子上不是更直接?一把火烧起来……”
“提醒一下,你再说下去,就得和本地的知府大人谈谈了。”我打了个嗝,对她说道。
她摆摆手,表示不想再苦恼,也提起筷子吃饭,我又想起那天的问题,如果我和沈如诗都爱上了一个男人,那我该怎么办?我是勇敢争取即使会被系统撕碎,“灰飞烟灭”,还是抖M体质发作,咬碎银牙和血吞?我很迷茫,蓝馨忽然大嗓门的在门外喊:“给王爷问安。”
景昱仁毫无预兆的推门进来,一言不发的坐在主位,提起筷子就开吃,沈如诗也不知所措,就静静的坐在一边。景昱仁狼吞虎咽的吃完,喝了茶,漱了口,道:“王妃掌勺?很好吃。”说完就又风风火火的走了。我看了看回神以后就脸红彤彤的沈如诗,忽然觉得我担心的都完全多余。
不过,离他俩终成眷属,道阻且长啊!且让老衲助你一臂之力吧!
作者有话要说: 啊,深夜更文,刺激不刺激?对我来说真刺激,毕竟是上班狗……希望小伙伴们看的开心,多提宝贵意见,啊!好想多看几个评论呀……谢谢大家支持!(鞠躬~)
☆、决赛
老太后七月底生日,这老太太大夏天,还是最热的时节出声,那么她一定也是个贼HOT的老太太吧!讲真,不然谁大七月过生日还在盛夏的大中午摆寿宴啊!
七月二十的早上,明王景昱仁携明王妃沈如诗、侧室崔丽珠、侧室沈如画及客卿许汉文,浩浩荡荡奔赴避暑行宫,为太后娘娘庆祝寿辰。
桥豆麻袋,许汉文也跟着去!他去干什么!他也是家眷不成?
看我瞪他,他展开折扇在下颚上微微扇了扇,笑出鱼尾纹。我走过去冲他点头,轻声说:“先生勿笑。”
“哦?为何?”许汉文依旧笑,带着疑惑的目光望向我。
“显老。”说完我就上车了,留他一人笑容僵硬在脸上。
我真的不是个刻薄的人,这么讽刺许汉文纯粹是个人恩怨,危机生命的那种。
原因没别的,只是我腐眼看人基。
我现在就是草木皆兵,但凡有这种危险的人,我就开始严防死守,决不能让他们炮灰了我们家沈如诗!
又是马车!哦!这个无趣的世界!为什么就么有别的代步工具呢!虽然脚腕子好了,我还是不太敢使劲,绿柳用力一托,我才爬上车,掀开车帘,崔丽珠严肃的睁眼看了我,就又闭眼念经了。
自从刘氏服毒离世以后,她就端起了吃斋念佛一辈子的架子,每天珠串不离手,谁和她说话,她都一副“别打扰老子成佛”的表情,扫你一眼然后接着阿弥陀佛,我觉得她没有佛缘,长得就一副祸国殃民的脸,佛祖不收哒!
相比之下,沈如诗就憔悴多了,可能是昨天晚上太紧张,没睡好,脸色苍白,靠在车上,见我上车就强打精神的冲我笑,我摆摆手,从腰上拽出了一个小皮囊递给她。
“这是……酸梅汤?”她喝了一口惊喜的问我。
我点点头,“不必紧张,你是最棒的,不信你问崔姐姐。”
傻白甜沈如诗居然真的去看崔丽珠,闭着眼睛的修佛者,闭着眼睛点点头。沈如诗居然笑了!
傻白甜就是傻白甜!切!
一路上我都小心翼翼的坐着,尽量减少晃动,沈如诗没精神,崔丽珠闭着眼睛,我于是又……蹲在了马车里。
到了皇宫我腿麻的直不起来,沈如诗睡得人事不省,崔丽珠轻描淡写的和随行侍卫说了点话,景昱仁就大步流星的走到车边,把沈如诗抱出来。崔丽珠施施然下了马车,许汉文望着明王夫妇的背影出神,我瘫在车里等待腿部经脉运行通畅……
#行宫#
圣安殿是个依山傍水的小殿,看起来像是在山里掏出来的一个洞府,山谷里清风阵阵,确实是凉快,四周又有山有水的,水流声清脆怡人,虽然是大片的树木,但是却没有遮天蔽日的黑暗,阳光投射在宫殿的柱子上、砖石上,地面平整没有那么多华丽的汉白玉之类的,只是平整的砖块儿。
桌子也都是石头雕出来的,上面摆了瓜果和一些小点心。我走到殿中,仿佛明白了为什么老太后要中午设宴了,这要是晚上,这小阴风恐怕抗住不啊。
我们到的时候老太后正和宣王齐王聊天,笑眯眯的看起来格外慈祥。但是太后就是太后,如果没有她的铁血手腕,当今圣上只怕不是座上那位。这也是太后指婚给我和沈如画,明王拒绝也无济于事的原因。
我们上前行礼贺寿,明王送上松木雕的草书“寿”字。造型古朴,寿字端庄里又带着大气,真是个好看又有好意义的东西。
太后娘娘把我们俩叫到跟前去,沈如诗在右边,本来要往左边让开的宣王,蹭到了右边,我立刻眼毒得看向宣王的手,居然真的去拉沈如诗的,只不过被后者状似无意的闪开了。
太后问了些常规的问题,问到我多大的时候,慕容王妃来了。
她穿的是个天蓝色的锦衣,外面罩着一层七彩纱衣,在斑驳的阳光里一走动,仿佛整个人都发着七彩的光,耀眼而夺目,头上的步摇随着她莲步轻移而晃动,整个人有一种灵动的美。这样璀璨的出场方式就注定她这次“才艺展示”以缺憾告终。
年轻人!怎么能比女主还耀眼!你真是想不开!
等人都到的差不多了,皇上就携着皇后和贵妃来了,众臣挨个贺寿献礼,寿宴开始,重头戏这才来了。
先是齐王妃和晋王妃表演了合奏,笛声清冽,筝鸣潺潺,听得人心旷神怡……我编不下去了,我除了听完了更凉快没有别的感觉,倒是在场的大家众说纷纭,无一例外都在夸太后眼光好,把这样有才情的女子许给皇家子嗣,也只有这样的女子配得上皇室云云。
再来就是些小公主小皇子们,有的表演吟诗,有的表演武术,有的表演怯场……哭声震耳欲聋,想下去又想着临出宫前母妃们的嘱咐,不敢下台,可是自己哭的这么伤心,早忘了自己要表演什么,于是到了最后大家都笑不动了,奶娘才来把人抱回去。
到慕容王妃上场了,只见众人抬来一个架子,一张小椅子,慕容晴站起身来,对着宣王微微一笑,和太后行过礼,旋转一周,就从站在身边的侍女手中一拉,素色的白绢布铺在架子上,她随即坐下来开始认真刺绣,额前的“龙须”垂下来,映着阳光,长睫毛卷卷的。
系统:已截图。
我:干得漂亮。
大概盏茶的功夫,慕容晴站起来,挥手让人把布展开在众人面前,一副松鹤延年的刺绣作品赫然布上,栩栩如生的仙鹤青翠欲滴的松叶。
我:这得值多儿钱。
系统:无价!
于是前面的节目就没办法比了,大家纷纷夸赞宣王好福气,慕容王妃的母家都跟着沾光,什么教养得当啊,什么贤良淑德得词都往她身上扔。慕容王妃都一一笑纳,但是从她的笑容里看出了对在场所有辣鸡们的鄙视,和对自己的小骄傲。
已经是下午四点钟的光景,山里不比外面,太后随即询问了时间,侍从恭敬的回道:“回太后,已是未时三刻。”
老太后点点头,“怎么不见明王妃?她不给哀家贺寿吗?”
话音刚落,熟悉的《惊鸿一面》前奏就想起来。沈如诗一身雪白的衣裙出现在众人眼前,前奏一完,她就原地旋转一圈,手往上挥,水袖瞬间倾泻出来,脚底的舞步不乱,手上动作灵活多变,水袖舞得妖娆翩跹,长发随着谷里的风飘动的样子,真是美的动人心魄。副歌部分,她不再是独舞,又一男子出现,两人手持折扇,开合间都压在音乐的节点上,动作流畅配合默契。
我终于知道,这寿宴,为什么许汉文要跟来了,打眼一瞧,弹琴的果然是玉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