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我们离得是不是太近了?”我低头看了看我们几乎贴在一起的前胸,万分庆幸自己是A……
我他娘的居然在庆幸自己是A!
没走多一会儿,路又宽阔起来,人虽然分开了,但是这脸上的潮0热就是死活退不下去。
不就是个小老弟嘛,多大点儿事啊。
“你还好……”
“啊——”我迅速的甩开他触过来的手,意识到自己失态以后,马上道歉,“不好意思,精神紧张,你刚刚吓了我一跳。”
“对不住,前面就到神龙宫的心腹要地了,可能会很危险,你别离开我身边。”
“好好好。一会儿要打架吗?”我从善如流的缠上他的胳膊,他没说什么,只是低低的应了一声。
其实我设想过各种这本书被放置的场景,从《葫芦娃》到《倚天屠龙记》,从上天选中的儿子到上帝选中的孙子,不厌其烦的浮想联翩。然而就在我脑内戏足的时候,唐舜已经在动手清理一些守卫者,只见他点了一根香,那些本来精神抖擞的小动物们没一会儿就软趴趴的倒在地上了。
说好的打架呢……
“门口的都是我师门代代相传的,只能用些迷香。”他忽然转头对我解释道。
知道啦知道啦!我想看热闹的心情这么明显吗?
他拉着我轻轻地推开了一扇门,里面有个小箱子,朴实无华,我探头警惕的扫视了一周门口。
唐舜轻轻笑出声。
“你笑什么,小心无大错。”
“对。”
“哼!”我看他嘲笑我,面子挂不住,直直的走向箱子,想也没想就打开了箱子盖,说时迟那时快,腰间一紧,又被人揽进怀里,唐舜的声音从胸腔里传来,“小心。”
“咻咻咻”三个小冷箭齐齐飞出。
“大……大意了。”
“还好你没事。”
箱子里有个册子,唐舜拿起来的同时,只听见“当啷”一声,好像金属和木头撞击在一起的声音。
“嗯?”唐舜发出几不可闻的一句疑问。
“这是什么?”
“不知,且慢!”他制止我去拿那钥匙的手,然后在上面撒了些什么,见没反应才拿起来用布巾擦了擦递给我。
“你很暖啊小伙子。”我接过钥匙顺便夸了夸。
他不置可否,只是拿着箱子里的册子简单的翻阅了一下,我替他拿着珠子,凑过头去看,然而一个字也不认识。
“你看的懂吗?”
“自……然。”
四目相对,我眨了眨眼,不知道该做什么表情只能在和他贴的极近的位置傻傻的笑笑。他却轰然后退,脚下不稳我还扶了他一把。
“看把你吓得,我有那么丑吗?这钥匙是干嘛的?”
“不知,从未听师父他们提起过。”他语速极快。
“哦,那就别动了,你收好那个救命的书了咱们就走吧?”
“好。”他接过我手里的夜明珠就往外走,只是快出门的时候,他忽然放开了拉着我的手,然后再来拉我时,有个凉凉的小东西被他塞到我的手里。
不是……你师门的东西……嘛。
我跟着他转了几圈才见到亮光,转头去看,似乎是很尴尬的位置——蛇的排泄口?
WTF!
“那是不是三七堂?”我兴奋的指着远方转头问唐舜,他只是低着头去看我们俩还拉在一起的手,我这才反应过来,然后我笑眯眯的揉揉捏捏他细瘦的手指,“手长得真好看,我们怎么过去?”顺便我扯回了我的爪子。
“这里有条小路。”
一路无话,我想到了沈如诗,心情不美丽。出来这么多天也不知道她怎么样了。
三七堂依旧井井有条,一进门,紫玉就带着一众弟子给唐舜行礼。
高冷男神用鼻子应了一声,吩咐了紫玉准备车马,我根本来不及询问紫玉是怎么从明王府逃出来的,就被唐舜扔上了马车。
“累了就睡会儿吧,师妹的病等不得,辛苦你了。”
我听话的闭上眼,安心享受冬暖夏凉的三七堂堂主牌空调,脸上的面0具都更服帖了呢,美滋滋!
明王府还是很安静,连杨氏都坐在冬春堂的门口,低着头玩着那个素色的簪子。
“王妃……夫人!”还是蓝馨第一个发现我的。
“是不是可以以假乱真?”
“夫人您别和奴婢闹了,奴婢心里难过。”说着说着眼泪又砸下来,我安慰两句赶紧把她扔给萧童了。
想去逗逗杨氏,却被唐舜又抓住了后领子。
这小孩儿怎么这么熊啊?我这一把年纪了,让个小男孩儿拽着领子走,很没面子的好嘛?
唐舜才不理我的天人交战,只是一边往惠兰园走一边低声说,“一定会有不牺牲你的解毒方法的,一定有的。”
*惠兰园*
惠兰园还是老样子,一尘不染应该都是蓝馨的功劳,我拿起旁边被擦掉了颜色的杯子,一面感叹杯子粗制滥造一面吐槽蓝馨这是一天得擦多少遍哟。
唐舜认真K书的样子颇有我当年大学应付考试玩儿命背书的风采。
在我小恶魔发作,想去揪他头发的时候,院子里传来熟悉的……广播腔。
“四年四班的许鸢同学,四年四班的许鸢同学,听到广播以后请迅速到惠兰园中庭,请迅速到惠兰园中庭,您的小祖宗在等您。”
小祖宗马莉苏坐在个暗红色的大箱子上,翘着个小腿儿在嗑瓜子,嚣张的把瓜子皮吐了一地。
“……你到底有没有一个做社会主义接班人的思想觉悟啊,瓜子皮乱扔?”
她送了我一个大白眼,从箱子上跳下来,小爪子拍拍箱子盖,得意的道:“别说你苏哥不照顾你,吶,很久很久以前你拿到的宝箱奖励,去了一趟三七堂后山应该找到钥匙了吧?”
“钥匙!”我猛然想起那个和唐舜正在看的书一起被发现的那个钥匙,庆幸幸好当时唐舜拿出来了。
“打开吧。”
我从袖子的内衬里摸出钥匙,打开的一瞬间,一道无比亮眼的金光喷出来。
我想,闪瞎眼,大概类此。
强烈的灯光刺激让我有一瞬间的眩晕,回神再看的时候,那箱子里却是空空如也。
“你从哪里淘换来的电灯泡?”
“切,等着瞧吧!”
“别等着瞧啊,你快告诉我呀!”
“箱子是你打开的。”马莉苏说的云淡风轻,而且继续嗑着瓜子。
”
“你爆料一下嘛!”
“我再说一次,箱子是你打开的,你自己都不知道,你问我,我当然不会告诉你呀。”
我被马莉苏气的不能说话,指着她“你你你”了半晌也没个下文。
“你家唐舜呢?”
“练功去了,啧,什么时候成我家的了,人家心里一直都是他师妹。”
“看你那醋精成精的样子。”
“你可别乱讲啊,我俩真没关系。”
“你连人家兄弟都亲密接触过了你说没关系?”
“闭嘴!”
“切,”马莉苏翻了个大白眼,“在你屋子里那么久了,到底行不行啊?”
话音刚落,唐舜就走了出来,带着我从没见过的明媚的笑意,对我说:“你不会有危险了。”
鬼使神差的我居然点了点头。
唐舜打那天以后废寝忘食的修练他们祖传的 “冰玉诀”,原本需要近一年才能有所小成的心法,让他在短短一个月之内就融会贯通了一般。
解毒那天,我穿了件轻薄透气的衣衫,省的我真的晕了给伺候我的人添麻烦。
带着景昱仁为首的一众人的殷切期待,我们进入了祛毒状态。
刚开始一切顺利,只是慢慢的我的胸口憋的很,我努力不发出声音扰乱他们,可是忍无可忍,喉头一阵甜腥味,接着一口血从嘴里冲了出来,只这一口血,我们三个都倒下了。
我是不是又给人添麻烦了?
作者有话要说: 求评论,求点击,求收藏。
怎么样?甜不甜!
感谢小天使们支持,笔芯!
☆、讨糖
又是熟悉的黑暗,令人绝望的黑暗。
我似乎在踽踽独行,又似乎静止未动。
我在这片黑暗里,似乎全身上下都没有任何病痛,又好像痛到麻木,我躺在这片寂静的黑暗中,迷茫的找不到活着的感觉,可是又确定自己是活着的。
这种矛盾又确实存在的感觉让我不知所措,而我能做的,就只有这么静静的等待,等待一个能唤醒我的人,或者一个唤醒我的声音,就像很久很久很久以前,我刚来到这个不属于我的世界上的时候……
“许鸢啊,你要是还不醒过来,可就成了别人的老婆咯!”
“你是谁?”
“我?我是你的心呐,哈哈哈哈哈哈……”
……我的心是个老爷们儿?
不带这么骂人的!
“画哥你不是吧!你都昏迷了三个月了!人家沈如诗都醒了上战场了,你还赖床啊,有没有点出息?”是马莉苏,她又在说话了,她一出声,那苍老的雄浑的男声便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车轮辘辘的滚地声,以及马莉苏极度无奈的长叹。
我没死,疼痛在我意识到我还活着的瞬间纷至沓来,而且感觉周围吵得很,似乎并不是在明王府,细细听有嘈杂的人声,马车前进的声音,甚至有管弦乐器的声音,我很疲惫,可是我还是想睁开眼睛。
“诶?画哥你醒了?醒了你倒是说句话啊,吓死我了。”
“不是,你是醒了还是诈尸啊?这眼珠子怎么不会动呀?”
“马莉苏……”
她慌了,短短的一个“在呢”的回答都充满了颤抖,听到她答应我,我心头放下一块大石头,忍不住勾勾嘴角,陈述我现在的情况:“我好像,看不见了。”
她没回答我,好像是陷入了震惊,然后小爪子颤抖的摸上我的脸,我条件反射的闭上了眼睛,她却不镇定起来,“不!不对!不可能!那箱子里明明是减伤的buff啊,你怎么还会这样呢?”
哦,原来那箱子里不是灯泡,是个减伤的buff,难怪那么亮呢。
“你别笑了,许鸢,看了让人心里难受。”
“好。”
“停车——”
从不远处传来一阵呼号,接着,马车前行的声音就不见了,一个人的呼吸正在靠近,似乎在离我不远的地方停了下来,小心翼翼的问道:“马姑娘,发生什么事了?”
马莉苏没吱声。
“咳,没事儿。”
“哦。”车外应了一声,迟疑了一会儿,我听到一阵布帛的摩擦声,接着是一阵倒吸气。
我是不是变丑了?可是我有面0具在外面,应该不会是这个反应啊?那是我醒来吓到他们了?我不会在他们眼里真的死掉了吧,那我坐的这个马车……
噫!好不吉利的!
“吸什么冷气你吸!”马莉苏咆哮道。
“对不住,对不住,那……那那那二位先歇着,小的,小的去和紫玉姑娘商量一下。”
马莉苏哼了一下。那人就退远了。
“咳咳咳……”我清了清嗓子“你那么凶,以后算盘娶了你可怎么办呀。诶哟沃日,疼啊祖宗!”我摸上我刚被她弹了一个脑瓜崩的大脑门不忿道。
“算什么盘,你算……嘘——你听!”马莉苏捂住我的嘴,在我耳边提醒道。
“什么?那车里不是诗主子?”这是一个年轻的小姑娘的声音,我对这个甜到发腻的声音有印象,是三七堂总管紫玉的小助理,以前我在三七堂的时候,曾经找我要过蜜饯吃。
“你小点声。”这个声音很警惕,但是还是带着八卦的意思,但是这个人我没什么印象,大概是外院的小厮吧,我想。
“怎么回事?堂主不是说要娶的是诗主子吗?这这这,怎么换成了如画姑娘了?那咱们怎么跟堂主交待呀。”另一个没听过的小姑娘的声音,战战兢兢得问。
“就是呀,堂主自从去了都城再回来整个人都性情大变,之前稍微有点不如意,就大发雷霆,这回咱们这么多人看着还能让诗主子跑了,这堂主非得罚的咱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不可呀。”这回这声音里似乎带了哭腔了,别的人小声的七嘴八舌的劝着。最后还是那个熟悉的小助理总结了一句,道:“唉,谁知道呢,听天由命吧。”
“我真那么不招人待见吗?”我凭着感觉转向马莉苏的方向。
“呸!谁说的。你是小仙女你不知道?”
“哈哈哈,对啊!我是小仙女诶。”我笑道,“我怎么又被替身了?”
马莉苏沉默半天,缓缓叹了口气,这才和我解释。
话还得从那次解毒说起。
我吐血晕倒后不久,沈如诗就醒了,除了有些眩晕,没有其他任何别的生理问题;唐舜也在沈如诗醒过来的第二天下午醒了过来,只是性情大变,一睁眼就要大杀四方,幸亏沈如诗出现才阻止悲剧的发生。
接着他又消失不见了。
朝堂上风云诡谲,许汉文终于支撑不住,协同景昱仁的老丈人——兵部尚书沈源联合请旨,送明王景昱仁去戍守大秋部落和景朝的边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