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门淑秀:错嫁权臣——淼仔
时间:2018-02-01 15:11:44

  这与表兄弟年纪相仿,自小相伴着长大不无关系。万安驸马虽忠心,但在揣摩三殿下这新皇心意上,远远的不如儿子。
  新皇沉吟着,他身边也需要表弟时常商议,让他去……那当岳父的又来上一句:“皇上,人手齐备,兴许这一回能把外藩的事情全料理清楚。”
  这一句更强而有力。
  新皇想想也是,一位王爷一位王爷的见面会谈,中间回京里来,再出京见下一位,全国局部性不能归顺的局面不知到哪一年。不如,一鼓作气派出能臣们,做一回理顺。
  能在变动中还按他的心思处置的,明逸是首选。
  新皇颔首:“泰王言之有理。”
  宇文天何止是言之有理,他还有快马加鞭:“那臣等今天就对皇上辞行,外省还等着呢,臣等明早四更就离京前往。”
  新皇说了两句泰王忧国忧民的话,宇文靖直到出宫还在窃笑。自己这好侄子,他哪里是忧国忧民,他是急等着收拾女婿。
  当晚,宇文天回家去,对顾氏显摆:“这女婿不教不行,没有一天不晚到,等他说话呢,等他办正事呢,都得望眼欲穿。我给他一个教训,我把他带出京,我对皇上说了,不把外省的事情解决完不回京,这个小子,我让他长长记性。”
  顾氏哎呀一声,生气地道:“从自己身上想起,你也不能这么办理。”
  “我这办的不是挺好。”
  顾氏愈加不悦:“女儿是新婚,你就让他们小夫妻分离,女儿会生你的气,我也生你气了,想当年你和我新认识的时候,咱们能分得开吗?”
  宇文天不慌不忙:“我以为你会感谢我,你看别人家的姑奶奶出了门子,一天三趟往娘家回。无忧呢,两天三天也没有一回,得去接,还要看那不情愿的女婿脸色。我把他弄出京,无忧在婆家没有人陪,见天儿的回来看你不好吗?”
  顾氏微有诧异:“你不要我陪着?”
  这对夫妻依然情深难禁,这话问的宇文天一阵难过。走近妻子,扶上她的身子有了不舍:“我当然想你陪着,但是,那个小子走了,谁陪无忧呢?”
  看在他面上的依恋丝毫不变,顾氏才肯对他一笑:“你既然知道女婿是用来陪女儿的,以为别再办这样的事情。撇下无忧房里孤单,你可就不是疼她。”
  宇文天对这话必然的不以为然。
  顾氏请出另一个人来接着劝他:“却还不如太师,太师比你早回来,打发人对我说过,家务事交给妯娌们,说你出去的日子不短,让我陪着你。你呀,太师如今变了,你却走他的老路棒打鸳鸯,而且是自家的小鸳鸯。”
  “我就是看不惯……”
  “太师以前也看不惯我,”
  宇文天没了话,微微地笑道:“按说这事也不是完全无解,这女婿虽不讨我喜欢,我却承认他不是个笨蛋,他如果对无忧上心,应该怎么办,他想得到。”
  ……
  明逸正在房里问文无忧:“岳父又出难题给我,不过呢,怎么能难得住我。无忧,你说咱们是先给他信儿的好,还是不给信儿,明儿一早吓他一跳。”
  “先给信儿吧,不然爹爹会把母亲留下来陪我。知道我跟去,就会把母亲带上。”文无忧暖融融:“有爹爹在,有母亲在,有你在,去到哪里都行。”
  走到案几前写信,明逸跟去研墨汁,中间讨几个香吻,不一时写好信,让春草送去。
  ……。
  “此去江南路远日久,须把无忧带上同行。请带上母亲和外祖父同行”。
  ……
  春草送信回来,有几句回话要说:“老爷说衣裳带上这几件……茶碗带上这几件,在嫁妆里的……。”
  三碗茶以后,春草没有说完,明逸让膈应走:“外面吹吹北风。”
  只有主仆在时,春草递过一个贺喜用的纸笺,上面熟悉的字迹写着:“愿无忧妹妹喜上添喜,万福吉祥。”
  不用看落款,也知道出自云浩然。
  春草干巴巴解释:“成亲那天云公子送来,我随手放到房里,后面上面放了别的东西,再后来忘记,就刚才回去见家里老爷夫人,夫人问老爷云家到了地头儿没有,我才想起来。”
  “还给了什么。”文无忧问的平平静静。
  “寻常人家成亲贺喜用的点心。”
  文无忧心里拿定主意,小夫妻正蜜里调油般,也听到爹爹宇文天说天意的话,文无忧初到时,震惊的好半天不能回魂。
  成亲后,天意这两个字时常出现在她脑海里。特别是她和明逸样样合拍时。
  他们喜欢同样的花草,同样的诗词,口味也相差的不多。她的心里早就对云浩然没有芥蒂。
  也认为是天意。
  就当他是个一般来道喜的人,而他眼下的境遇,全家除去他这一房外,尽皆问斩。逃在外面的,也是缉拿榜上有名头。他也缺钱用。
  “春草,你这就取二百两银子给他送去,就说祝他早登金榜。”
  春草这个已对新姑爷折腰的丫头眨眨眼:“应该问过三爷吧?”
  “啊,是。”文无忧嫣然,请明逸不要再喝北风,爹爹的话已说完,进来说话不迟。
  明逸满心里沉浸在岳父出招,而他破解的上风头上,也素来不是个没有度量的人,虽刚经离乱,二百两银子对他不多,说声成,就拉着文无忧收拾行装,他的岳父为刁难,说四更动身,居然不管城门得现叫开才行。
  行衣,可不得这就整理。
  春草拿了钱给云浩然送去,自然不会解释回礼来的这么晚。云浩然乱想一通,以为文无忧先是恨他,想到最后还是好心地的人,这才回礼。
  其实不回,也没有指望。但回了这么多的钱,足够坚持几年。云浩然下定决心攻书,下一科不负这赠银。
  宇文天改口来不及,第二天一早,黑着脸看着四更寒冷中,万安驸马带着小夫妻前来会合。
  “无忧,你穿的暖不暖?”
  “到车里睡会儿去。不睡足哪能行。”
  絮絮叨叨的直到女婿面沉如水,宇文天才不再说,一行人奔赴南方。
  ……
  玉成收到信后乐坏了:“嗣哥,三表哥三嫂要来了。”
  成亲后,玉成夫妻出京,嗣哥这有姐姐就什么都有的也跟来。凌甫晚上回来,见姐弟坐在刚掌起的烛光中有说有笑,什么去哪里吃,什么三表哥心爱兰花,去哪里采。
  凌甫清清嗓子:“我回来了。”
  姐弟瞅瞅他,自顾自又说起来。
  凌甫清清嗓子:“一家之主回来了。”
  姐弟瞅瞅他,各自有一个字,长长地一声:“哦……”
  ------题外话------
  错字再改。
  先发这章上去,仔去吃饭。
  如果晚上写的出来,打算放在明天。仔还是要努力有存稿,哪怕存一天。不按时更新羞愧而走。
 
 
第一卷 第一百四十五章 ,解决宇文家的家事(一) 
  大毛二毛三毛不在的时候,这个家里三个人里,也是二对一。凌甫“吃亏”多回,不能硬来只能智取。面对小姐弟的“冷漠”,他也学着拖出长长的声调:“看来没有人打算跟我迎接平王殿下。”
  “我去。”
  “我去。”
  小姐弟踊跃发言。
  一家之长高傲状抬起下巴,在椅子上坐下来。
  热气腾腾的巾帛送到面前,玉成笑脸相迎:“给,知道你就要回来,给你预备下来。”
  一碗茶送到手边,嗣哥儿笑脸相迎:“姐丈请,这是最可人疼的嗣哥给姐丈备下,姐姐这会儿都没有呢。”
  凌甫享受了热巾帛,大模大样端起茶。送到唇边,因天气冷的原因,茶微烫,能下口,却暖哄的那种。这是花了心思摆放在暖捂子里,也是算着凌甫回来的钟点儿泡上,才会这么现成的可口。
  外加面前两张虽是忽然转变,但颇为中看的笑脸儿,凌甫大爷般的喝的很是舒畅。
  有时候,他认为天意。
  他应该娶的就是玉成,外加把嗣哥带来同住。
  玉成的出身和长大的环境,决定她没有罗姑娘那种的怎么说呢,或许叫“小家子气”,或者叫见的地方太少总有怯意,或者叫自卑感作怪。
  凡是罗姑娘爱有的小心眼儿和多疑,玉成公主都没有。当然,这并不是说她没有小心眼儿的时候和不多疑。
  比如上来一道好吃的菜,玉成公主恰好有事走开两步,凌不负心鬼儿有没有偷吃,对此,玉成公主从来多疑到不赔不行的地步。
  罗姑娘倒不会有这种多疑。
  玉成公主的这种多疑,时常添加家中的乐趣,凌甫一样是个享受。
  小妻子另有一样让他大跌眼镜的佩服,就是她自从定亲以后,只字不提罗姑娘。在京里遇到,公婆和凌家姑娘们偶然说到,玉成公主就应声。别人不说,她不说。
  要说她不在乎凌甫,那当然不是。
  凌甫归纳为这是一种小小的狡猾,但这种狡猾他很喜欢。他也和罗姑娘一样,面对玉成公主不用遮遮掩掩的,这本身就是一种快乐。
  又带来嗣哥同住。
  嗣哥很可爱,嗣哥练武很有恒心,恒心决定出他的天份。凌甫也指点他,姐丈和舅爷相处的不错。
  嗣哥也会添乐趣,比如今天这种,姐弟先是漠视,再就一起献殷勤,有时候很让凌甫期待早早有了孩子。
  回家里来,面前有三个人献殷勤,那感觉岂不是更好?
  把茶喝完,一家人的玩笑也到此结束。凌甫说明儿一早全家迎接,玉成姐弟快快乐乐的说着好。
  ……。
  江南天暖,北方接近下雪,这里周围还是叶绿枝红。秋天的果子高挑出收获,看上去喜气洋洋。
  凌甫没有奇怪见到宇文靖,下马见过:“太师一路劳顿,请去寓所歇息。”
  在路上就没有说太多的话,住下以后,宇文靖让就请大家过来。
  此行为首的是平王明逸和泰王宇文天,但太师比他们更急迫。
  “甫哥,能确定下来吗?”
  凌甫凝重的回话:“确定下来,在南商王身边出谋划策的,有您宇文家的大房和五房。原刑部尚书宇文永华最得南商王信任。”
  从面色上看不出宇文靖的心情,他是说出来的,冷漠到极点夹杂着能听出来的凶狠:“所以老夫亲自来了。”
  “是。”凌甫欠欠身子,不知道说什么好,他就不说话。
  明逸在宇文靖面前是晚辈,但论身份他最高,板出公事公办脸儿:“太师准备怎么办。”
  宇文靖没有停顿就回话:“如果殿下允许,按我们宇文家的家规处置。”往外面看看天色,再对宇文天询问的一瞥,宇文天点一点头,宇文靖面无表情回明逸的话:“估计现在已经开始了。”
  ……。
  宇文永华没有想到宇文靖会出京,在他的印象里,六叔素来不爱出远门儿。在宇文永华的心思里,居于高位的人都不太喜欢离开官署太久。到底在自己的地盘里最稳妥。
  他比出京前更发福的面庞微扬,默默想的是宇文天这好大喜功的应该到来。
  掠过一丝阴狠的笑容,宇文永华暗想,这一回让你有来无回。
  身为兄弟,永华认为自己了解宇文天。那个从出生时就跟他争先后的。此后,没有什么不争。
  永华写好一篇文章,送去给太师看,很想得到太师的夸奖。但宇文天的更好。
  而宇文天还抽出钟点习武,渐渐被誉为宇文家的奇才。
  什么奇才?
  祸才还差不多。
  当年宇文永华就这样想,如今还是这样的想。证据,他有一大把。
  流配没有多久,京乱开始。宇文永华起初是和兄弟们一样,打算说服汪家勤王。后来见到四老爷夫妻凶性发作,而在外省主要对四房发难的,就是让宇文红鼓动对九房发难的大房。
  大夫人母女打骂四房最多,大老爷永华在看出汪家敷衍以后,识相的离开汪家,离开兄弟们,带着全家人乔装成百姓,混到南商王的王城之中,亮明身份,对他献上一份自以为的良策。
  “勤王功劳最大,但王爷只要联合汉曲王,再加上汪家,就能把南方勤王的人马拦下来。以后左右功劳的大小,由二位王爷作主。到时候,皇上最倚重的只能是二位王爷。”
  南商王说好是好了,但二位王爷不如自己当家。
  永华回他一笑,事成以后的话不用说出来,意会就行。
  随后出来文大帅,宇文永华以兄弟的敏锐,一眼认定是文天。后来知道不是文天,是个小姑娘。他倒没有想到是文无忧,因为文无忧应该在京里。
  以兄弟间的直觉,宇文永华还是掌握了文大帅更多的行程,以及沿路送东西的记录。
  后来知道是文无忧,宇文永华差点跳出来,脱口而出:“宇文天,这全是你的把柄。”
  最有准备的人,是早知道郭村要造反的人。那皇帝让逼出京,百姓流离,全都记在你宇文天的头上。
  谁才是宇文家最有能耐的人,只能是自己。
  五老爷走进来。
  他是在大老爷之后来投南商王,兄弟相见时常的走动。
  他提着一长串子的油纸包,另一只手握着一瓶酒:“大哥,今儿没事,咱们喝两杯。”
  大老爷笑一笑:“行。”摆开酒菜,又让妻子和女儿坐上几个,兄弟两个说起话来。
  “跟在京里时不能相比,那时候家里用好几个名厨,哪像现在,妻子女儿都得下厨房。”大老爷拈杯感慨。
  微醉意的眸光中,大老爷竭力的往前看。他知道几位王爷都拒绝进京朝见,而京里一定会来人。以宇文天的性子,他应该出这个风头。而以文大帅平乱来看,宇文天还有后着没有发出。
  这个后着,将要了你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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