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门淑秀:错嫁权臣——淼仔
时间:2018-02-01 15:11:44

  古人重视梦境,又结合近来的局面紧张,明逸二话没说,让人送春草去文家。
  在收到文天从外面返回的消息以前,明逸已大约知道郭村勾结外藩,所以他拼命在京里抓兵权。但是幸好凌朝还能周旋,凌朝虽不喜欢宇文靖,但因为郭村是个公公,他更反感太监插手朝政。京都护卫,还是凌朝当家。
  明逸一直通过荣王维持跟凌朝的关系,对于变故可能忽起,多少有几分安心的底气。
  但他还是没有回房,就在二门里踱步想心事,也等春草安然回来后,再留神深夜去人与文天见面,郭村会不会发现。
  文姑娘做了噩梦……在三爷心里划一道长长的痕,把他也提醒。
  母亲身为皇家子弟对太师有防备,自己也忽略太师不少。一道密旨的出现,宇文靖只怕已是郭村不能再容留的人。
  他眸光寒闪,面容绷直。低叱一声:“来人。”暗影中闪出一个人。“备马,去太师府上。”
  走小巷子避巡逻——哪怕夜晚巡逻的人京都护卫居多,来到宇文家。宇文靖也警惕,听到通报立即起身,让人请明三进来,寒暄客套都不必了,劈面就问:“出了什么事情?”
  明逸正要说话,又一个上夜的人小跑着过来,把老庄叫走。明逸拧着眉头,按他想好的话,正提醒宇文靖多加小心时,门帘一挑,一个黑披风裹着的人大步进来。
  帽子掀开,露出文天面容。
  明逸呆若木鸡,你怎么能半夜来会太师?
  宇文靖本能的贪婪看了侄子一眼,相思般的思念就此得到滋润。随后,他又一回没了城府,暴跳着道:“天儿!你怎么能来这里,你太不小心,万一让郭村知道,他会害你的……”
  “六伯,我来看看你,我很挂念你。”文天没有行礼,而是把宇文靖抱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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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么么哒,冬天记得添衣,记得记得记得!感冒什么的,太烦人了。
 
 
第一卷 第九十六章 ,乔氏中毒 
  宇文靖鼻子一酸,眼泪掉了下来。但他还是把文天又骂了几句:“太冒险了!我有什么可挂念的,朝会上又不是见不到!”
  文天把他抱得紧紧的,由着他说,一个字也没有回。他有力手臂的强壮感让宇文靖慢慢闭上嘴,而明三爷的一句话:“有话赶紧说,能长久相会吗?”
  宇文靖推着宇文天坐下,对他的莽撞举动,很想板起脸,却又有了笑容。
  看出来这一对人沉浸感情中,没法子严肃交谈,明逸先开口:“我开门见山吧,郭村只怕要对太师下手。”
  宇文靖面上掠过一层傲气,从他拿出密旨那天,他就想到。他冷静下来,再看看文天,他也是为一样的来意,嘴角边噙上笑意:“不是老夫显摆,请看。”
  叫老庄进来,点一点头:“天儿也为这件回来,把咱们看家的东西亮一亮吧。”
  老庄不易觉察的对明三爷一瞥,但有文天在,太师主要给文天看的意思,老庄躬身退出去。
  几乎是片刻,有什么风起云涌的从房顶院中跳了出来。老庄把门帘子一掀,原本空旷的院子里站满黑压压的灰衣人群,身上杀气满满。他们低着面容,明逸没办法看到面容。
  这是太师的底气,明逸也知趣的不会去看。
  太师笑容加深——这主要是为文天,对明逸面上一转眼光,又在文天面上再次充满思念的做个流连,语气轻松的问道:“怎么样?你们放心吧。”
  下一句,他表露了关切:“倒是天儿你,你如今身在敌营,你小心才是。”
  这一刻,宇文靖内心充满骄傲。自从大朝会前他想明白,金殿上又得到文天肯定的私下说话,当时他抱住对郭村发难,却险些遇难的自己,在耳边低语“别闹,凡事有我”。回家以后,宇文靖没有一天不认为列祖列宗显灵。
  他一手带大的天儿果然不是糊涂人,他办的事情是家中所有子侄都办不到——让郭村对他信任有加。而郭村只要有一丝肯信任文天,宇文靖可以用身家性命保证这个太监会吃大苦头。
  他关心的只是文天本人。
  神色中千言万语说不完:“天儿,你一定要小心啊……”
  “我知道,六伯。”文天刚把眼睛从院中的人收回来,收到这句关切,对宇文靖展颜一笑。
  随后目光落到明三爷面上:“三爷会照顾你。”
  明逸颔首,联盟的气势由此出来。
  宇文靖感慨了。
  历代的权臣都让皇家猜忌,他也没有例外。他要是有郭村的野心,早在先皇神智不清,独掌大权时就动手。万安长公主为了皇帝对他疑心本没有错,但因此失了太师的心,太师从此不愿意相好于长公主。
  他冷眼看着长公主暗对郭村,长公主冷眼看着他在郭村手中吃瘪。互相都没有伸手的意思。
  原本这层冰凉可以维持到郭村败北,或者他们败北。但文天的这句话出来,也得到明逸的确定,宇文靖也表表心迹:“天儿可以代表我宇文靖,我宇文靖可以代表整个宇文家,以后唯三殿下马首是瞻,不管什么局面,咱们同进共退。”
  没有说万安长公主,因为宇文靖知道万安长公主办保的是皇帝嫡出的三殿下。
  明逸意外的张大眼眸,烛光闪烁出他眸中的惊喜。他赞成母亲猜忌太师,但收拾郭村,太师不失为中坚力量。他是公认的老谋深算,又在朝堂上下有过了明路的拥戴者,也有不为别人查知的力量。
  有时候,那不为别人查知的力量,在关键时候有说不出来的好处。
  明逸立即站了起来,对着宇文靖深施一礼:“那就太好了,有太师也参与锄奸,又可以早一程平定局面。”
  “锄奸么,老夫我理所应当走在最前面。”宇文靖很想有个畅快的笑声,但面容动一动,没有笑出来。
  和郭村交手这些年,他深知郭村狡诈心性,又心如毒蛇。
  垂下眼帘默然一下,宇文靖不去管三殿下有什么计划,让他最看重的只有一件,对明逸认真的道:“需要老夫我把命赔上也行,只一点请三爷转告三殿下,”
  手指住文天:“我宇文家诸房,只有这一个出息的人。请三爷护好天儿,护好我的孙女儿无忧。如果局面平定以前我就不在了,整个宇文家以天儿为主。”
  文天愕然中把他打断:“六伯,到不了这个地步。”
  “你不能在这里久留,咱们还是长话短说的好。”宇文靖对他闪过一丝笑意,再对明逸的时候,又是面色郑重。
  “我的孙女儿无忧也牵扯在里面,定亲原来出自这个原因。三爷,趁着天儿在这里,我得要问的问明白。有一天局面平定,你准备怎么安置无忧?”
  明逸严肃的道:“请太师放心……。”
  “不!”文天再次打断,对着明三爷板起脸,也对着宇文靖板起脸:“无忧已经挑错一个女婿,亲事不能随便再定下来。”
  这又是赤裸裸的瞧不上,明逸火了:“文先生,我一直尊敬你,你为什么一再的小看我。”
  文天白他一眼,面色好似在说你是个傻子吗:“我女儿相中你才行,但我警告你,无忧近来心情不会好,别趁虚而入。”
  宇文靖都听不下去,明三爷的身份又不差,机智也不少不是?不然怎么会出现在这里。看看京中这算出色的人儿让侄子嫌弃成什么模样。
  又看一眼沙漏:“天儿,你担着风险来见我,就为说无忧的亲事?”
  文天和明逸都反应过来,狠狠的对着瞪上一眼。天雷动地火似的,都能听到滋滋交手声。
  宇文靖只能再次主持大局,这也是在他的书房里。叫进来老庄:“去街上看看太平不太平,把天儿送回去。”
  文天也知道不能多呆,深深地把宇文靖看着,看得太师眸子又发了红,他伏身跪下来叩了几个头:“明摆着的,郭村只怕就要打发我出京,六伯,你多多保重。”
  “你也保重。”宇文靖嗓音里有了颤声。
  见文天往外面走,情不自禁追着走了几步:“无忧有我照看,你只管放心,你……小心些。”
  星辰之下,文天回头一笑,把风帽盖好,随老庄走了出去。
  盯着背影,足足有一刻钟,宇文靖在眼睛上揉了揉,回来见明逸,是一个强打的笑容,嗓音干干的:“呵呵,让三爷久等,既然咱们联手,有些话应该说说,”
  明逸没有一起离开,为的就是他来见太师一趟也不容易,既然来了,能说的都应该商议好再走。
  老庄送茶水进来,也是眼睛红红的,应该是送走文天,他也动了一回心情。
  ……。
  春草这个时候已回到房中,玉成郡主等不及已经睡着,文无忧双手抱膝坐在床上,听着春草回话。
  “老爷说知道了,又让对姑娘说,凡事儿也小心。”
  春草眉头动上一动,文无忧看出来,牵涉到父母有些紧张:“爹爹还说了什么?”
  “老爷还说姑娘在明家是客,以后有好女婿挑呢,”春草咧开嘴儿。
  文无忧嘟起嘴儿:“爹爹乱说呢。”和春草睡下来不提。
  ……。
  没有几天,文天真的离京。离开以前,和顾氏公开往明家来看女儿。文无忧这才得知母亲也一起离京。
  想想呢,也就明白,在金殿上,亲家之间撕破脸,顾氏也不好再到明家陪女儿。与其她独自一个人住在外面,文无忧也愿意父母互相陪着。
  文天夫妻出京的第二天,乔氏“得意洋洋”的从娘家回来。天在四月里,杏花开得红香如云,但耿氏一早心情好不起来。
  明道出去的早,耿氏得已一面梳头一面对房里的人抱怨:“刚清静两天,大爷就让我去劝,大爷又压着二爷接她回来,这是什么时候收伏的大爷?正经的有心,也应该偏向自己房里人,却偏给弟妹?这话我见到母亲都不方便说,好似我怀疑大爷的人品,要说二房里的那个,她能有什么人品呢?”
  话音刚落,门外有人通报:“二夫人打发人来说,中午想要个滋补的汤。”
  耿氏把手里的簪子往妆台上一抛,“吧嗬”一声里,她的火气更大,嘀嘀咕咕地道:“母亲不待见她,不管她的事情,全归了我,真是的,还滋补的汤?刚在全家人面前丢一回脸,怎么喝得下去?”
  房里的人也跟着把乔氏一通的骂,簇拥着耿氏往长公主面前去了。
  中午,耿氏有个休息的钟点,刚睡下,慌慌张张的脚步声打得地面沉重。
  “什么人乱跑,没有王法了!”耿氏对窗外喝上一声。
  哭声传来,有人号啕:“这家里还有王法吗?害死人了!”吓得耿氏心头一惊,赶紧起来理好衣裳,人也到了门外。
  让丫头们拦住:“大夫人午睡呢。”
  “二夫人快要死了,大夫人,您快起来啊……”扯嗓子的动静更大。
  按理说要死人了,应该有同情心。但耿氏怒从心头起,本能的为乔氏没有任何担心,只有汹涌的怒气冲天。
  接?
  就不应该接她回来。
  让她在娘家多住几天。
  家里刚有个清静,容易吗?
  让人打开房门,见乔氏的丫头跌跌撞撞地进来,鼻涕一把眼泪一把的回话:“二夫人让那得势的文姑娘害了,”
  “文姑娘吗?”耿氏重复着,语声越来越慢。本就不急的她,更加笃定。不但不急着去看乔氏,反而坐下来,带着冷笑问道:“哦?是什么情况?”
  “二夫人一早要的那汤,”
  “汤怎么了?”耿氏的丫头走出来一个,骂道:“你把话说清楚。”
  “取汤的时候,和文姑娘的丫头遇上,就在水边上,一条窄路避不了,春草碰到我手里的汤水,我没放心上,心想哪有这么坏的人,回房去也没对二夫人说,洗了手,打发二夫人用,二夫人现在晕过去了,都说汤里有毒药……”
  耿氏的丫头全站了出来,一起骂了出来:“别胡说了,你就碰碰人,就能下药?你当这家里的人都能神出鬼没不成?”
  乔氏的丫头毫不让步,大声喊冤:“二夫人现晕着,我怎么敢乱说话,大夫人不信,大夫人去瞧……。”
  耿氏忍无可忍啐她一口:“我又不是太医,我去瞧什么?你也不是太医,你怎么知道就下了药?你们二房里有哪一个是能当太医的人?就敢这么肯定!”
  带上她,来见婆婆万安长公主。
  万安长公主房里正热闹,春草爬上枝摘了好些杏花,文无忧说新掐的,送给长公主赏玩,小郡主姐弟跟过来,挑着花儿戴了嗣哥儿满头,嗣哥儿以为自己挺美,大家正在笑话他。
  耿氏一进来,万安长公主面色先一沉:“有事儿?”
  “二弟妹的丫头说她中了毒,说是文姑娘的丫头春草所下。”
  春草啊地张大了嘴,我?她的手点点自己。小郡主走过去,碰碰她,悄声道:“几时也帮我下一回,我也想给人下毒。”
  “我就不会下!您不怕我下到你碗里。”春草把杏花塞一把给她,权当堵上小嘴。
  文无忧微笑不变,看一看,倒是长公主和耿氏更加气愤。见乔氏的丫头眼神恶毒的对着自己,文无忧愈发觉得懒懒。
  这个乔氏?
  真的当自己好揉捏?
  明氏三兄弟都不在家,万安长公主沉吟片刻:“先请太医辨明是中毒,还是吃坏东西,”
  耿氏有了委屈,她管着家里,厨房也归她管。难道太医说不是中毒,而中吃坏东西,她倒成了疑犯?
  “母亲,二弟妹寻常就说身子不好,别人能吃的东西,她这个不能吃,那个不能吃,万一是吃坏了,可怨不得家里。”耿氏赶紧先把自己洗清。
  乔氏的丫头又哭起来:“二夫人除了娇嫩些,寻常人能吃的东西,她还是能吃的。今天这事情来得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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