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言不合就斗舞[花样滑冰]——黎欢
时间:2018-02-01 15:31:41

  诗涣不自觉的咽了咽口水:“萧老板,听你这么一说,我突然好想变成一只酒鬼啊,怎么办?” 
  萧泽溢收回手,有些低气压的看着她:“是不是最近训练强度太弱了?” 
  才导致你有一大堆的时间胡思乱想? 
  诗涣立马闭嘴,有些心塞的拿一双无辜的大眼瞅他。 
  他有些无奈的错过身,避开她的目光:“别淘气了运动员,赶紧过来工作。” 
  淘气的运动员屁颠屁颠的挪到他身边,:“是,老板。” 
  萧泽溢从最上层的酒架上抽出一瓶葡萄酒,他骨节分明的手握着冰冷暗红的酒瓶,在橘黄色的光下显得越发的性感。 
  他低头看了一眼有些陈旧的标签说:“A架6格,1775年的雪利酒,售价4.35万美元。”
  诗涣有些惊讶的张大嘴,觉得这酒的价格也太可怕了。
  她迅速的在本子上记下萧泽溢的话,然后点了一下笔抬头向他示意:“你接着说。”
  萧泽溢将手中的雪利放好,又抽出下一格的酒:“A架5格,1978年的蒙塔榭白葡萄酒,售价2.39万美元。”
  有了上一瓶酒做铺垫,诗涣已经变得谈定多了,她这个人呢有时候会淘气,但在该正经的时候也半点都不含糊。
  就这样几个小时下来,诗涣发现,萧泽溢的藏酒库虽然有单价上万的名贵葡萄酒,但占绝大多数的还是价值几千的酒,总之就是多而杂,像国内那种几百块一瓶的白酒也是有的,只要他觉得有收藏的价值。
  当然这都不是重点,重点是这里居然还放着一排汉斯小木屋,就在最中间的那格木架上,非常整齐的排列在一起,里边插着几朵带刺的红玫瑰作为点缀。
  诗涣越来越不懂萧泽溢这个人了,汉斯小木屋并不算酒,而且还非常的廉价,也值得他这么珍重的收藏起来?
  萧泽溢微俯下(和谐)身,用手指拨弄了一下小木屋的瓶盖,然后用不容置疑的语气说:“C架3格,2014年1月6号的汉斯小木屋,无价。”
  诗涣握着笔的手停住了。
  1月6号是她的生日,2014年1月6号是她和萧泽溢第一次相遇的日子。
  两人将藏酒库里的酒全部整理好的时候,已经是傍晚六点多,天色暗下来,诗涣“啪”的一声关掉手中的笔记本,轻轻的舒了一口气:“总算整理好啦!”
  萧泽溢的神色也变得愉快起来:“你先上楼,我来关灯和锁门。”
  “好的,萧先生。”
  她啪嗒啪嗒的踩着拖鞋捨阶而上,楼道里的灯光有些暗,她的视线变得模糊起来。
  突然,身体里有一股暖流猛的向下(和谐)身涌去,引起腹部强烈的疼痛感,大、腿、间变得粘湿了起来,某个难以言说的地方疼得她连腰都直不起来了。
  她一紧张,脚下一停,踩空了。
  跟在她身后的萧泽溢眼疾手快的揽住了她的腰帮她稳住身形。
  他关切的看着怀中眉头紧皱,疼得脸色发白的人说:“你没事吧?脸色怎么那么难看?”
  诗涣觉得这世上大概也没有什么比这更尴尬的事了吧?
  来了大姨妈的她脚底踩空,居然被一个男人抱住了,而且这个男人还是萧泽溢,怎么想都觉得非常的玄幻。
  更让她无语的是,身体里的那股暖流还在源源不断的往下(和谐)身涌去,她能怎么办?她也很绝望啊!
  要怎么跟他解释?
  诗涣闭上眼睛,在大脑中搜索了三秒后,猛的睁开眼,非常严肃的对萧泽溢说:“我没什么大事,不过是有规律的、周期性的子宫出血引起的腹部疼痛而已。”
  萧泽溢:“……”
  诗涣最终还是没有等到晚餐,萧泽溢拿自己的水瓶给她泡了整整一瓶红糖水,热乎乎的让她抱在怀中,难受的时候就喝一口。
  他将自己宽大的风衣披在她身上:“你需要休息,外边挺冷的,我开车送你回去。”
  诗涣紧紧的握着手中的水瓶,尴尬的对他说:“谢谢。”
  两人下楼梯的时候,他又嘱咐道:“这几天尽量不要做太过剧烈的运动,包括训练在内。”
  诗涣小声应了一声:“好。”
  洛烟含带着几个花滑队的师兄妹来教练家蹭饭的时候,刚好就看到诗涣抱着萧泽溢的水瓶,披着萧泽溢的风衣,低着头弱弱的跟在他身后往外走。
  洛烟含立马就炸了。
  她将诗涣拉到一旁神神秘秘的问:“不是吧?我们几个才刚来,结果你俩就完事儿了?”
  秦诗涣:“……”
  
 
  ☆、第 12 章
 
  来大姨妈的秦诗涣开始怀疑起了自己的运动人生,她懒癌发作了。
  每天都抱着她的熊本熊仰躺在床上,茶不思饭不想,跟犯了思春病的古代闺中少女也没什么区别,差不多已经是条咸鱼了。
  不过,在洛烟含起飞的那天,受到“友谊”这条莲丝的影响,她破天荒的给自己设了一个凌晨五点半的闹钟。
  人生难得遇到这么一个人,她既是你的朋友舍友又是你的队友和师姐,这四重身份合在一起,实在是太微妙了。
  催命似的闹钟滴答滴答的响了三分钟,诗涣柔若无骨的撑着床头坐起来,“咔哒”的一声按掉闹钟,然后伸出双手揉了揉自己迷糊的双眼。
  冬季的天亮得有些晚,外头还是漆黑一片,寒风萧瑟,使得被窝这个小妖精看起来比情人还要暖和。
  她嘟囔了一声,拉出床头柜,从里边掏出一个小物件。
  客厅里传来细细碎碎的声响,大概是烟含在收拾东西。
  她打开房门,伸出头对拉着密码箱的洛烟含喊了句:“师姐,你过来,我有样东西要给你。”
  洛烟含将密码箱立在墙角,拍了拍手走到她门前,挑着眉问:“咋了?舍不得姐走?乖,回去躺好,把自己养得白白嫩嫩的,姐回来好帮你找个男朋友。”
  诗涣皱起鼻子嗤道:“虐待稀有动物是犯法的,我是条有骨气的单身狗。”
  洛烟含踩着恨天高微低头凑到她跟前:“那稀有动物是想送什么给饲主呢?”
  诗涣哼了一声:“伸手!”
  烟含伸出白嫩的手,掌心朝上。
  诗涣小心的将手中的东西放到她掌心上:“给,你男神。”
  洛烟含看着手上那只小小的维克托人偶,沉默了。
  小小的维克托顶着一头银发,水泡眼,心型嘴,眉开眼笑的举着小拳头,似乎在给她加油打气。
  这个是她的男神加偶像。
  她觉得心里暖暖的非常感动,然后一掌将诗涣的头拍回屋里:“行了,你的心意姐收到了,回去睡你的回笼觉吧,等姐回来结婚的时候让你当伴娘。”
  诗涣捂着头有些无语的看着眼前的这个女人想,嗯,自己的暴脾气大约就是被她给传染的吧!
  洛烟含走后,诗涣又趴回床上睡了个昏天地暗,再次清醒已是中午。
  腹部的疼痛感已经不太明显,她抓过放在床头边的手机,打开,看了眼今日头条。
  “殷姓球星未婚妻肚子里的孩子疑似另有他人,有相关人士透露,两人曾在某医院做过亲子鉴定,男方表情相当暴怒。”
  哦?好像跟她没有半毛钱关系。
  诗涣走进卫生间仔细的洗漱了一番,感觉身上终于清爽许多,她给自己画了个淡妆,穿了身宽松的衣服,打算到附近的超市买点余粮。
  超市离她住的公寓不远,坐公交车十几分钟就到了。
  她挑挑捡捡买了一大袋东西,准备回来给自己熬个山楂桂枝红糖汤喝,据说来经期喝这个对身体特别好。
  哦,那天萧泽溢给她喝的就是这个,她喝上瘾了。
  她拎着一大袋东西下车走回公寓的,突然发现殷子泓那个渣男此刻就站在她们公寓楼下。
  他靠在电线杆上,吸着烟,头发凌乱,眼带红丝,表情颓废,像一头掉进粪坑的老虎,完全没有了昔日高傲的气势。
  诗涣突然觉得自己似乎回来的太早了,她完全可以在超市继续逛一圈的。
  她拎着手提袋从殷子泓身边走过,假装自己眼瞎,没看到这个人。
  殷子泓将吸了一半的烟蒂踩在脚下,欲言又止的看着她:“诗涣。”
  她淡定的继续往前走,脚下的高跟鞋却在蓄势待发,只要殷子泓敢动她,她这一脚绝对能踹得他怀疑人生。
  “等等。”
  殷子泓小跑着过去挡在她前面。
  诗涣有些不悦的看着他:“怎么?我碍着你事了?”
  殷子泓歉意的摇了摇头,抓住她的手语气急急的说:“对不起,以前是我的错,是我看走眼了,你原谅我一次吧诗涣,我这几天想了很多,我们才是最为相配的情侣。”
  手上传来的触感让诗涣猛然想起今天看到的头条,那个殷姓球星说的就是眼前这个渣男吧,怪不得他会来这里堵她。
  腹里一阵翻涌,太恶心了,想吐。
  眼前这个男人的所作所为令人作呕。
  她想甩开他的手,旁边原本紧闭的车门却打开了。
  车里的女人抱着一个黑色皮包发了疯似的朝她冲过来。
  周菲玉眼角不知为何肿了,通红的眼带着丝丝怨气,抓着包拼命的冲过来就要使劲的往她脸上甩。
  诗涣皱起眉,条件反射的的错过身子,周菲玉没有抓住支撑点,失去重心,直接扑倒在地上。
  她闷吭一声蜷缩在雪地里,表情看起来痛苦极了,有鲜红的血液一股接着一股浸湿了她的裙子,就连旁边的雪渣都粘上了血腥味。
  诗涣知道那代表着什么,她流产了。
  殷子泓冷漠的站在旁边,无动于衷。
  诗涣咬了咬牙,拿出手机拨了急救电话:“喂,您好,我们这里有个孕妇好像流产了,嗯,好,我知道了。”
  她关掉手机冲到路边,拦下一辆车,车主是个年轻而英俊的男人,还算热心肠,被人莫名的拦下,也没有立即开口大骂,而是摇下车窗冷冷的问她:“怎么了?”
  诗涣跺了跺脚,尽量让自己的语句条理清晰:“您好,先生,我们这里有个孕妇好像意外流产了,能麻烦你帮忙将她送去医院吗?”
  男人看了眼诗涣急得有些花容失色的脸,点了点头:“好。”
  得到对方肯定的诗涣转过身,对站在一边的殷子泓骂道:“还愣在那里干什么?赶紧将她抱上车啊,她是你的女朋友,不是我的!”
  殷子泓的身体哆嗦了一下,不情愿的将满身是血的周菲玉抱上车。
  诗涣没有跟着殷子泓他们一起去医院,帮周菲玉拨急救电话和叫车,是她作为一个人在紧急情况下做出的基本反应,已经不能再多了。
  冬日的暖阳照射在白色的雪渣上,血和水融在了一起。
  诗涣蹲下(和谐)身,将散落在地上的东西一件一件的捡起来,腹部又开始隐隐作痛了,她想,自己今天真心不该出门的。
 
  ☆、第 13 章
 
  夏千修打电话过来的时候,诗涣正在熬山楂桂枝红糖汤,她第一次熬这种东西,具体步骤还是从百度上查的。 
  先将准备好的15克山楂肉和5克桂枝,装入瓦煲内,然后加入清水2碗,打开文火慢慢煎熬。 
  做完这些事她才颇为满意的擦干净手,划开接听键,拿着手机往客厅走。 
  夏千修的声音透过听筒传来,断断续续的,有些模糊不清,背景声嘈杂,像是站在风口浪尖般诡音环绕。 
  她坐回沙发上,按下扬声器:“哥们,你那里刮台风了?隔着个屏幕,我都能听见狂风呼啸的声音。” 
  夏千修叹道:“我这不是刚从冰馆出来吗,大晚上的风刮得比台风还狠,我鸡皮疙瘩都出来了,对了,你这几天在做什么呢?都不来训练。” 
  诗涣诚实的回答:“最近身体抱恙,在家里熬山楂桂枝红糖汤喝。” 
  夏千修觉得很惊奇:“原来你除了会煮泡面,还会熬汤啊。” 
  诗涣不高兴了:“什么话?我除了会煮泡面,还会煮意面、火腿面、粉条……粉汤也煮得不错的好不好!” 
  她嘴角扬起一丝挪移的笑,继续道:“诶,等你下次摘冠了,我免费熬一锅山楂桂枝红糖汤给你喝。” 
  夏千修立马上钩:“好啊,难得你这么孝敬你哥。” 
  诗涣笑得无比荡漾,顺便给他补上一刀:“对啊,我可孝敬你了,据说这汤具有温经通脉,化淤止痛的功效,适用于女子寒性痛经症及面色无华。” 
  夏千修:“……” 
  夏千修:“我真是谢谢你大爷了!明天咱们自由滑的编舞老师要过来,你养好了就赶紧回来训练。” 
  夏千修噼里啪啦的说完也不等她回答,就直接挂了电话。 
  诗涣听着那一阵“嘟嘟嘟……”的忙音,无所谓的耸了耸肩:“年轻人脾气这么烦躁,这么没有耐心,可不好。” 
  诗涣他们的编舞老师是曾经的世锦赛冠军,加拿大的花滑名将劳拉女士。 
  劳拉女士在几年前入选过花样滑冰名人堂,为人和蔼可亲,十分尽责,编排的舞蹈动作生动有趣,在未来这短暂的8天时间里,她将负责给诗涣他们编排舞蹈。 
  诗涣的心里开始蠢蠢欲动,再也没有什么事会比赛前的艰苦训练更让人气势高扬了,她很是期待! 
  熬的汤煮沸了,她打开瓦盖将红糖放进去,拿勺子舀了舀,额,眼前这锅黑红黑红的汤水,色泽看起来怎么和萧泽溢给她喝的不太一样? 
  要是洛烟含在,说不定就能给她当个试验品,可惜她现在估计已经在飞机上了。 
  诗涣看着空荡荡只有自己一个人的屋子,颓了一口气。 
  长夜漫漫无心睡眠,不能训练,不能斗舞,不能撸串的日子好寂寞啊,好想深夜出来放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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