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我家男主全反了——苏遮暮
时间:2018-02-02 14:47:52

  卫历渐渐支撑不住,被打的毫无还手之力,只觉得身上疼得厉害:“你他妈疯了,想坐牢是不是!我死了你也别想好过!”
  陆牧凡充耳不闻,已经打得红了眼。
  旁边的人反应过来,连忙拉架,可陆牧凡已经劝不住了,直到卫历快昏过去时,这帮人才把陆牧凡给拉开。
  陆家二老心里特别不是滋味儿。当初陆牧凡跟岑丝淼的婚姻是被强迫着的,担心他们相处不来,可后面越发的恩爱。
  二老高兴得很,悬着的心刚放下,可没成想,居然发生了这种事。
  陆语主动找到陆牧凡,想劝他想开些,毕竟家里还有老人在。可是那天,刚进到陆牧凡家里,她就再也说不出话来。
  陆牧凡一改之前的颓废,穿上整洁的西装,领带系的规规矩矩。
  他脸上的胡子也刮干净了。整个人精神许多,只是往日身上的温和再也看不见,冷意越发明显。
  “我会好好的,爸妈还需要我照顾,之前的情况不会再出现了。”
  语气冷静到极点。
  陆语几乎不敢回想他当时说话的神情。
  陆牧凡说到做到,之后一切正常。把公司打理的很好,跟别人在一起时,也照常吃饭,作息也很正常。
  可是陆语发现,他瘦的厉害。
  刚开始以为他那一段时间伤心过度,身体要花上时间养养。陆语没少给他送补品。但陆牧凡丝毫不见好转。
  她心里觉得不对劲儿,没有提前跟陆牧凡说,直接在他家门口守着,他出门去公司时,陆语趁着他没来得及锁门,连忙进去看了一眼。
  根本就不是人过的日子。
  陆语浑身发抖。
  饮水机上的水桶都许久没换过了,里面没有一滴水。冰箱里什么都没有,厨房看得出来很久没开过火,客厅也蒙了一层灰。
  她气得冲到陆牧凡面前:“你就是这么唬弄我的?”
  陆牧凡神情冷淡,从包里拿出来药瓶:“这些是补充营养的,按时吃,不会死的。”
  陆语简直要疯了,打了他一巴掌:“你就打算后半辈子这么过下去?”
  陆牧凡没有躲,脸上泛着红印,他眼神淡漠:“我尽力了。”
  陆语劝不住他。
  只能多往这里跑几趟照看着。可陆牧凡嫌弃她碍事,换了好几次门锁。
  后来陆语实在没办法,把他叫到陆家,趁他喝醉时,悄悄拿到钥匙,配了一把。
  她不敢经常过去,怕被陆牧凡发现,只能在觉得他不对劲儿时,第一时间赶过去,以避免发生意外。
  这次陆语跑过来,就是因为他今天没有去公司,手机关着,联系不上。她担心出事儿。
  她重新回到客厅,紧抿着唇:“我知道你在这儿,能不能争气一点儿!没了她你就活不下去了吗?”
  客厅充斥着的酒味,以及没关的空调,都说明陆牧凡在家里。
  她气得咬牙,把沙发垫子狠狠摔在地上:“真够没出息的!”
  忽然听见声响,陆语扭头看去,书柜跟玄关的缝隙里滚落出来一个酒瓶。
  她眉头一跳,连忙走过去,陆牧凡缩在里面,满脸醉意,脚边放着许多酒瓶。
  陆语上前揪住他的衣领,陆牧凡醉得不省人事,只听见她在嚷嚷。
  他被吵醒,不耐烦地皱起眉头,用力挣开:“你别吵。”
  陆语恨不得打他一顿。
  陆牧凡抱住膝盖,下巴胡子拉碴,身上的冷意没了,像个小孩子一样,他不太清醒地看着陆语:“今天是结婚纪念日,她会回来的。”
  陆语心里憋闷的难受。
  他眼神怔怔的:“我这两天一直没有梦到她,之前每次闭上眼睛,她就会出现。”
  “结婚纪念日我一定要梦见她的。可是我睡不着,我得喝酒,得喝。”
  陆语咬紧了下唇,说不出话来。
  陆牧凡突然抬头,眉宇间透出一抹惊慌:“我喝第一瓶的时候,梦见她了,可是她不让我靠近,她不要我。”
  他紧抿着唇,眼神逐渐变得呆滞,垂下头,越发抱紧膝盖:“她为什么不要我。”
 
 
第139章 下人女X魔头男(一)
  一张床上躺着一个人, 紧闭着双眼,神情冷淡的很,透着疏离感,让人不敢靠近。
  不远处跪着的女人, 一直紧盯着他,尤为担心。
  应该早就醒来了, 可已经过去一个时辰, 他还是躺在那儿。
  女人眉头紧皱,正要上前查看,就见那人眼睫颤了颤,睁开眼睛。
  里面的情绪竟是夹杂着痛苦。
  女人觉得不对劲儿, 看了他一眼, 说道:“先生,您可有什么要吩咐的?”
  没有得到回应。
  她不敢再说话,垂下头等待。
  过了许久,躺在床上的人眼神一动, 从薄唇吐出一句话:“记忆跟情绪都全被抽走了吗?”
  语气里听不出情绪。
  女人照实了回答:“这是自然,上次您没有打开这些记忆,这会儿可要看看?”
  他眉头蹙着,用手抚了抚心口,已经抹去了记忆, 为什么还这么难受。
  女人瞧见这一幕, 没有再多说, 退下去分派任务。
  先生经历许多世界就是为了修为, 可这次不知道怎么回事,竟有些从中出不来的架势。
  想来想去,只能以毒攻毒,若是他习惯了难受也就不会反应这么大了。
  她下任务的时候,顿了顿,又加上一条。
  系统看到任务,一字一句地给岑丝淼念:“让目标成为江湖老大,并且爱上你,但是……”
  它惊得差点卡壳。
  岑丝淼好奇:“咋的了?”
  系统继续:“这次你必须遵守原主的人设,做任何事情都要以人设为主。不然有可能会任务失败。”
  “此次人设为攀附权势、心机深、见利忘义。”
  *******
  贤城口的马车,连在一起怕是能抵得上半条街,个头高大的骏马瞧着就像是走远路的,鼻子里呼出白气,冲着朝它看的行人打了个响鼻,又低下头吃草料。
  如今已是深秋,风一吹,将上好料子的车帘掀开,露出几个面容姣好的女子,缩着脖子,两手不断揉搓,朝手心呵气。
  这天儿真是冷。
  有一两个性子泼辣的,大着胆子冲站在一边拿着烟袋锅子吞云吐雾的几个人喊,声音清脆:“何时动身,再不走就要冻死了。”
  “急什么,你们长得再标致也不是天仙,不让马吃饱,难不成能结伴飞过去?”
  女子悻悻的低下头,放下车帘,身子缩到里面,用手压住车帘两个角,不让寒风透过来。嘴里嘟囔一句:“虚游教的奴才有什么可嚣张的。”
  旁边轻笑一声,她看过去,一位女子面带轻蔑,嘴边的冷笑还未下去。见她瞪过来,女子也不慌,反而大大方方开口道:“他们是奴才,咱们是丫鬟,还是没上工的丫鬟。”
  “你倒先贵气起来了。”
  车帘顿时被风吹的鼓胀,出言嘲讽的女子嘴巴还未合上,灌了一肚子凉风。瞬间五脏六腑凉了个透彻,止不住的咳嗽。
  原先的女子双手捂住嘴,露出一双弯着的眉眼:“蠢东西。”
  外面管事儿的听见动静,吐出一口白烟,烟袋锅在石头上磕,瞟了眼马车那边,嗤笑一声。
  虚游教是江湖上有名的门派,行事狠辣,半点不留情面,丝毫不通人情。这惹得其他门派尤为不齿。
  前几个月虚游教刚换了教主,传言说是将前任教主杀了才当上的。江湖上,这事儿不稀奇,可就罕见在这两人是师徒关系。
  当今教主白沐止在年幼时,被掳到虚游教,父母皆被杀害,逼着认人作师父。而且动不动就遭受一顿毒打,身上没一块好地方,饥一顿饱一顿的。
  这般情景还能成个人可谓是稀罕得很。
  前任教主心性古怪,将人折磨成这样,竟半点不害怕,还要教授武功。直到白沐止从皮包骨头,长到身材健硕,手中拿着剑刺入他的心口,才反应过来。
  气息渐弱地骂他忘恩负义,不念师徒之恩。
  虚游教变了天。
  谁都知道前任教主死了,可翻天覆地都没瞧见尸体。直到丫鬟打扫屋子,喂后院的几条黄狗时,觉出不对劲儿。
  前天肚子还是瘪的,今儿怎么胀的这般厉害。凑近一瞧,顿时吓得两眼发黑,噗通跪在地上。
  狗嘴里还嚼着一只靴子。
  虚游教的丫鬟们被吓了个半死,别说干差事,连出门都困难。教里管事儿的索性将她们遣散出去,又吩咐人去挑选些回来。
  外面的人得着消息,谁管这些恩怨纠纷,只知道进到虚游教便是吃香的喝辣的,穿戴都比一般人家好。
  家里凡是有闺女的,都往跟前凑。有不少心里盘算着,若是能去伺候教主,日子久了,说不定能当上夫人。
  一袋烟抽毕,管事儿的咳了几声,又听见马车那边喊冷。他不耐烦地皱起眉头,但凡被选上的,都发了两套衣裳,一套夹棉、一套薄纱。
  她们全穿的薄纱,能不冷么。
  他起身走到马跟前,准备翻身上去,冲着后面喊了一句:“准备行路。”
  话音刚落,旁边的人声音发急:“还有丫鬟没回来。”
  管事儿的尤为惊诧,顺着话音回头,视线却落在一位身穿薄纱的姑娘身上。白嫩的肌肤若隐若现,一缕乌黑长发落在胸前,眉目含情,唇紧紧抿着,额头冒着细汗。
  小跑着往这儿赶来。
  她气喘吁吁,把用黄纸包着的肉包子往前一送:“快吃,热乎的。”
  一句话把人给气乐了,不知道的还以为跟她有多熟。管事儿的厉声说道:“谁允许你下车的,若不想干,把银子衣裳退了,回你自个儿家去。”
  岑丝淼眼睛一红,吧嗒吧嗒掉起眼泪。
  呜咽着说:“您为了我们这几车人,忙碌了许久,被风吹着都顾不上歇息。就连吃饭都是啃几个干粮饼,我心里瞧着难受。”
  又低头看了眼包子:“我怕凉了,特意跑着回来的。没成想还是误了时辰。”
  她哭得梨花带泪,整个人瞧着尤为委屈。旁边儿允许她下马车的人,听见她没供出自个儿来,不禁对她的印象越发好起来。
  一个美人儿柔弱地站在跟前,说的话还尤为暖心窝子,不咸不淡地说了两句,便让她上马车去了。
  岑丝淼到车上就变脸了。把一个坐在中间的女子拉开,自个儿一屁股坐在软垫上,隔着衣裙捶腿,嘴里嚷道:“诶哟,可累死我咯,要换成别人怕是要累瘫在路上。”
  被推开的女人也不是省油的灯,当即就在岑丝淼身上打了一巴掌,透着薄纱都能瞧见红印。
  “你出去疯跑,连累我们在这儿受冻,回来还不要脸的喊累,我今儿真是开了眼。”
  岑丝淼没还手,揉了揉巴掌印,瞟她一眼,轻笑一声:“那你得谢谢我,不然眼睛还跟没睁开似的。”
  方才她未下车时,就跟这女子坐在一处,等下车走了一段路,才瞧见裙摆处多了一个窟窿,明显是被人偷偷撕毁的。
  岑丝淼索性将那一段的下摆撕了,露出粉色牡丹缎子的鞋面来。显得人高挑不少。
  女子仍不知收敛,听了这句话怒气更盛,挽起袖子就要扑上去厮打。岑丝淼身子顺势往旁边一歪,拽住她滑下来的袖子。
  “嗤啦——”女子眼睁睁看着袖子成了半截。
  她顾不上打架,捧着撕下来的薄纱心疼,眼圈儿发红,哆嗦着嘴唇:“你,你竟!”
  蹦出几个字来,就要掀开车帘找管事儿的告状。
  岑丝淼一把将她拽过来,两人面对面,女子眼睛瞪得溜圆,此刻恨不得将她撕巴着吃了。
  岑丝淼冷笑:“你自个儿做的事,轮到你头上怎么就受不得了?你若是想去告状,劝你别费这个心思。”
  女子不服气,作势要吵嚷。
  岑丝淼:“你当我那些肉包子是白买的?一路上与随行的人说话,是唾沫多了没处用?就算我倒了霉,你也好不到哪儿去。他们会费心管这等闲事?大不了两个全轰下马车,还少了开销。”
  马车上的其他女子,见她俩没闹起来,不禁一阵惋惜。岑丝淼模样是这里面最出彩的,此时有人愿意出头给她难堪,她们自然嗑着瓜子看戏。
  只是没想到岑丝淼不光会巴结人,吵起架来也是厉害。
  一路上折腾许久,虚游派总算到了。端茶送水,洗衣做饭,打扫屋子,这些活计都是她们在家做惯了的,做起来自然是得心应手。
  可岑丝淼犯了难,她被派去厨房打下手。若光是洗碗筷还能应付,关键是要烧火,系统压根不管,说让她自个儿想法子。
  分到白沐止屋里伺候的丫鬟,有温柔小意的,有娇柔妩媚的,可他一眼都不看,让这些人败兴得很。
  岑丝淼本来还想让她们去探个路,她叹一口气,低头烧柴火,却差点把头发烧着。她气急败坏,问系统白沐止啥时候出屋子。
  后天,午时,假山花园。
  岑丝淼声泪俱下,拽着管事的衣角不撒手,呜咽着说:“临走前,我娘就把这唯一值钱的物件给了我。可还没过一个月,簪子就断了。”
  她这边说的凄惨,另一个女子气得脸色发白,跟在马车上与岑丝淼争执的是同一人。方才分明是岑丝淼把她叫过去,说要让她见识见识,把翠玉簪子拿出来,手却一滑,摔在地上,成了半截。
  可管事的却不信,谁会拿自个儿的东西去陷害旁人,又不能图什么。
  岑丝淼揉揉眼睛,愈发红了,哭腔也重起来:“本来都是住一个屋子的,道歉赔钱也就了事。可她偏说我是陷害,您说我这是得罪了谁。”
  管事的被这么一闹,当即数落起女子。岑丝淼往左边瞟了一眼,人影仍在,她估摸着火候差不多了。
  她软着嗓子:“您也甭骂她了,让她赶紧回去收拾,误了差事就不好。等一会儿让她赔些银子就是。”
  女子气的张嘴要骂她,却惧怕管事的,只能硬咽下这口气。转身走时,岑丝淼却笑得极其明艳:“以后可莫要再惹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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