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忘记我名字了——零丁子
时间:2018-02-02 14:50:21

昼央似是有所察觉,迟迟不放下手中的剑。
“让我走。”
昼央摇了摇头。
“你到底想干嘛?”休这次是真的恼了,声音也提了几分。
昼央的剑落地,两只手握住了休的手,紧紧握着,手上的触感什么也感觉不到,动也动不了了,“别走。”
休的火瞬间就被这莫名其妙的动作熄灭了,甩了甩握上来的两只手,“你放开我……”
“放不开……”
“……”
两人探讨了许久,昼央坚决不让休走,休下了决心要走,最后妥协折中,休将昼央也带回去了。
仙界的人不可置信,我们英明神武的天君怎么一去不回了?
魔界的人不可置信,谁来救救我们?
 
休的住处在另一方小天地,灵力充沛,昼央竟然撑得住,这让休惊叹了一把,任由他这样发展下去,岂不是比他这个天神还要强了,完了,要逆天了。
休本来也以为这样的日子不会持续太久,这里什么都没有,昼央待几天也该腻了,再不济,几十年几百年几千年,总该无聊了吧。
万万没料到,昼央不但没觉得无聊,还乐不思蜀,虽然在休的眼里并没有看到有哪里有趣。
昼央赖在休的住处不走,休也不好赶人,但是住了地方总不能不干活吧,所以,休去哪里就把昼央带去哪里,虽然还是一如既往地不怎么说话。
休也看出来了,昼央不是不想说话,是不会,他不会和人接触,只要皮肤接触到人整个身体都会动不了,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毛病。
不过这一点也不是全无好处,至少休每次想整他的时候,就碰碰他,那种场面,可比昼央整日跟在他屁股后面要好看多了。
可惜不是每一个世界的仙和魔都像这个世界一样分得出高下。
这不,很快又出问题了。
听闻,这里仙魔两界实力相当,谁也不服谁,按理来说,打架就打架,在人界瞎捣什么乱,这下好了,人界投诉来了。
休是真心觉得天神强大什么的都是次要,给他们收拾残局才是天神的主要职责,俗称后勤。
休到的时候两边正打得火热,还没等他看清楚,一道火光就朝着他袭来,昼央拽着他的袖子躲了过去。
休一道威压释放,两边都被压趴下了,不敢再放肆。
痛痛快快耍了一顿嘴皮子,看双方认错态度明显,休收起威压,谁料两方都是表面笑嘻嘻,刚撤走威压,就打起来了,休在战场中央,两方的冲波将他的灵魂一震,淡淡的蓝色光芒四散,休昏过去了。
再醒来就什么都不记得了,包括昼央。
那日事情发生地急,昼央再没有顾虑其他,伸手将休接住了,看到休昏过去,昼央的怒气被点燃,仙魔两界大伤,至此战争得到了平息。
等到一切都平息,昼央才发现自己怀里还抱着休,这回彻底动不了了,可是他又说不出完整的句子,更加不想让别人碰休,挣扎了许久,步子迈了许久,才挣扎着迈出了一步,仅这一步,头上的汗就流了千层,胳膊上的重量撑得手都麻了,就是不敢放下。
足足走了三天,才在荒无人烟的山丘找到一处能栖身的洞穴,将休放下。
休醒来先是自言自语了半晌,才发现洞穴里还有一个人。
“喂,你是谁啊?”
昼央解释不来,只能缠着他,不能放任他一个人离去,他开始学着向他解释,学着多说些话。
休发现自己体内的魂魄不在了,就问昼央发生了什么,昼央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急得呼吸都快了一倍,休摆了摆手,“算了,我看你也不知道。”
“我知道。”可是再多的他就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休允许昼央跟着他,天神的魂魄不受空间的限制,整个天地都是他们的归宿,拖了这么久,魂魄早就四逸了,休无奈只好带着拖油瓶继续往下一个世界跑。
昼央也发现了,休每次醒来都会忘记曾经发生的事,可是他解释不清楚,每一次休的反应总是出奇的相同,昼央急得说不出话,不知道要怎么说才对。
昼央第一句超过五个字的话是,“休带我来的,要带我离开。”
休没有曾经的记忆,昼央总害怕休会直接离开不带上他,他以为休忘记了,就再也不会想起来了。
昼央在一次一次的锻炼中,能说的话也越来越多,休的脾气还是一点没改,昼央也摸清了他的套路,既然如此……
“你说什么?你住我家?”
“是你说一个人太孤单,才把我带去了你家,现在你失忆了就想抛下我?”
再次失忆的休整个人都魔怔了,无缘无故他为什么要带一个男人回去,“别扯了,难不成你还要说我喜欢上你了?怎么可能?”
“我喜欢上你了。”只要反着休的话来说就对了,昼央如是想到,既然他想到了这种可能,说明这种事情是可以发生的。
直到很久以后,昼央已经会习惯性地说出这句话,他才知道喜欢是什么意思,就是他离不开休的意思,就是他一直以来的意思。
经过多年的训练,昼央发现和人接触也不是那么难的事,前提是,那个人要是休。
休恢复记忆的那一刹那,所有记忆蜂拥而至,在他的脑中嗡嗡作响。
休装作忘记了那段时间,连带着昼央无数次的表白一起,两个人一起共事一千年,昼央没有再说过那句话,两个人也不复从前那么亲密。
昼央说话又变回了从前那样,绝不超过五个字,对于休的触碰又变得深痛恶觉。
可是,演戏哪能演一辈子啊。
那天昼央出去办事了,休一个人蹲在院子里看院里新种的那颗向日葵。
“你说他是不是真喜欢我啊……”
“可是我醒来以后他就再也没有说过那句话了……”
“难道要我自己去问吗?我都装作失忆了,再问多尴尬啊……”
“我喜欢你?”
“好烦啊,小爷我喜欢的明明是女人……”
“这算怎么回事啊……”
“要不我出去躲两天……”
休站起身,刚转过去就看到一身玄色衣袍的男人站在他身后。
“你……你什么时候回来的?”休有些心虚,不敢直视他的眼睛。
“从你说装作失忆开始。”
休的脸被打得生疼,一瞬间无地自容,不知道该逃到哪去。
“我以为你真的失忆了,既然你没有,那就应该知道,我是真的喜欢你。”
“你胡说什么呢?两个大男人的。”
休摆摆手,正要逃跑,被昼央拽住了手,“你看,我拉住你了。”
昼央的力气很大,让休无处遁形,无奈之下,休好声好气地说道,“你给我一点时间考虑好不好,我这一直喜欢的都是女人,还没改过来呢。”
昼央放开了手,尽管如此,还是每日盯着休,生怕他当缩头乌龟,跑了就再也不回来了。
事实证明,乌龟还是那个乌龟。
休趁着昼央出去处理公务跑了,跑去了幽界,一走就是几万年。
昼央日夜守在他家的院子,就是没等到他回来,休是天神,他还可以再开辟一个世界做家,这里应该不会回来了。
昼央摸了摸那株长大的向日葵,眼眸黯淡无光。
他不知道该守着他的家,还是去别的世界找他,如果找到了该怎么办,要是找不到又该怎么办?
昼央在人间找了他几万年,什么也没找到,情急之下,他想到了另一个人,邢幽,休曾经带他去过幽界,同为天神,邢幽应当能感应到休的踪迹才对。
后来昼央才知道休为了躲避他做了多么危险的事情,昼央想这一切大概已经结束了。
等休回来他就离开,再最后等他一回,是该盼他早点回来,还是永远不要回来呢。
 
此次休犯下的错误确实太过严重,扰乱三界黎民,甚至还造出了夕和那样的怪物,皮肉之苦是免不了的,但更多的还是精神上的折磨。
他一次一次地走完失忆的那段路,这一次,没有昼央,每一段世界的尽头,炼狱就会让他想起他所有的曾经,每一段,每一段……
休已经分不清,这是他第几次在想,昼央在真好。
休无力地勾起笑容,可是他是不爱昼央的吧。
他只是习惯了昼央在他的身边,为他遮风挡雨。
炼狱仿佛听到了他的心声,将他放了出来,他出来的那天,谁也没有来。
等他回到家,一切都和从前一样了,清净寂寥,院里那株向日葵无聊得跟着太阳转,休施了个法术,让向日葵跟着他转。
休苦笑,从今以后,一切又变得一样了,他偷偷去过昼央从前的世界,他没回去,休也找不到他在哪。
也对,他那么厉害的人,真想躲着谁也找不到。
日子一天比一天无聊,休在院子里做了一个又一个的纸人,不知不觉院子里竟然站满了一个军团,每一个都和昼央长得一模一样。
休一挥手,所有的纸人都烧毁了,只留下一个,他舍不得烧,他怕他记不得昼央的样子了。
怎么就那么笨,他喜欢昼央啊,为什么才发现……
休坐在院子里,胳膊抱着膝盖,泣不成声。
大约是哭得太猛了,脑中一晃,休没甚注意,也没有抬头。
炼狱开启,昼央在门口等了很久,没有等到休的踪影,心脏止不住地下沉,他果然还是不喜欢他,给他多久的时间考虑都一样。
既然如此,就不要纠缠下去了。
正想着,炼狱里传来了哭泣的声音,好像是休。
昼央止住脚步,仔细聆听,确认是休的声音,不知该欣喜还是该悲伤,总之再最后一次听听他的答案。
当面决裂,以后他也不会好意思再找来了。
入眼的是一片冰川,冰川下倒映着一片火海,休就坐在上面哭泣,像是迷路的小孩,哭得令人心碎。
昼央张了张口发现自己什么话也说不出,只将手放在休的头顶,揉了揉。
时间仿佛一瞬间静止,寂静地不出声,休顶着通红地眼睛猛然抬起头,眼泪又流了下来。
“我喜欢你。”休的两只手抓着昼央的手腕,紧紧握着,不让他离开分毫。
昼央如鲠在喉,一句话也说不出,半跪在休的面前,将他抱进怀里,耳边还有休如欣如泣的声音。
“再说一遍……”
“昼央,我离不开你……我喜欢你……我是负心汉,你回来,别走了。”
休几乎事喊出来的,夹杂着的哭腔让昼央的心都融化了。
“我一直没走,还在等你。”
 
 
 
 
第129章 番外四 汐泷邢幽篇
烛火映红了一地的雪,红梅伴着碎雪飘落在地,红纱摇曳在凌冽的冬风中,孤月冷寂在空中,照亮了幽界的漫漫长夜。
殿内,温泉旁的热气氤氲,模糊了视线。
红纱软帐,伴随着沉重的呼吸声交叠缠绕,汗水交织在一起落下。
“阿幽……”
汐泷身上衣服散乱,很快被邢幽剥了个精光,汐泷身子一颤,腰身被邢幽扶着,嘴上的还伴着不清不楚的呢喃声。
一阵天旋地转,汐泷脑袋落在了枕头上,邢幽将腰间的衣物褪去,栖身而上,密密麻麻的吻,从汐泷的额头一直落到胸口,在她的峰谷处逗留。
一只手不安分地在汐泷的腰侧、腿侧抚摸,一只手揉捏着她的柔软,汐泷不自在地叫出了声。
邢幽抚摸的手顿了一下,热气下涌,顶在了汐泷的腿根处。
邢幽将汐泷的两腿分开,缠在他的腰上,腿下一股凉气袭来,让汐泷打了个哆嗦,很快,那股凉风就被灼热的东西堵上,一寸一寸地向前涌着。
汐泷疼得拱起了身子,邢幽停下了动作,手掌抚摸着她的腰,另一只手握着汐泷的一只手,每入一分,都能感觉到汐泷手上的力道。
“难受,阿幽……”汐泷疼得眼泪都流出来了。
“要我停下来?”邢幽停止了动作,将汐泷被汗水浸湿的发拨到一边,抹掉了她的眼泪。
汐泷喘着气说道,“不要……”
“好,我不停。”说着邢幽又深入了一分,疼地汐泷叫出了声。
邢幽摸了摸汐泷的额头,“马上就不疼了。”
小邢幽进去的一瞬间,汐泷又叫出了声,硬硬的顶着她柔软的肉壁,涨得有些难受。
邢幽慢慢地开始动作,汐泷的指甲掐着他的手腕,邢幽用另一只手托着她的臀部,身下动作仍然不停,隐隐有越来越快的趋势。
汐泷就像躺在一条被风浪来回冲击的小船上,身子不由自主地前倾后退,浪花一击一击发出声响。
夜半的幽界传来一阵又一阵令人遐想的声音,花朵羞答答地合上了花瓣,连风都静止了。
汐泷嗓子喊得有些哑,身上的人仍不停止动作,很快,汐泷内壁一道冲击,激地她拱起了身子,邢幽的汗水滴在她的额头上,许久,一个吻落在汐泷的唇角。
汐泷喘着粗气,眼睛都快睁不开了,嘴里嘟囔着,“阿幽,睡觉……”
邢幽听到睡,身下又挺立了,汐泷感受到了体内的东西,一掌拍在邢幽身上,大骂道,“禽兽。”
邢幽慢慢地动作起来,“你说的,不要停。”
……
汐泷被翻来覆去,神识涣散,一直折腾到早上,才在邢幽的怀抱里沉沉睡去。
睡了很久汐泷才醒来,睁开眼,是幽界的天空,没有太阳,没有云,也没有星星和月亮。
汐泷试着坐起来,还没动就跌了回来,浑身像是被车马碾过一般,一动就疼,尤其是下身,撕裂般的疼痛让她记起睡着前发生了什么。
汐泷咒骂一声,弄不清邢幽在搞什么鬼。
汐泷强忍着疼痛坐起身,身下铺着红白色的花瓣,她穿着一身绿色的衣裙,还没来得及弄清楚发生了什么,一阵清风袭来,邢幽穿着一身墨色衣袍站在不远处。
微风摆弄着绿叶,轻抚着邢幽的衣角。
怎么……到春天了?
昨夜的雪消失不见,留下了绿油油的草地,只有她躺着的地方堆了厚厚的花瓣。
“阿幽?”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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