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卿——帅少江枫
时间:2018-02-03 15:13:02

  俗话说得好,一个人藏东西,十个人找不着。
  更何况是这种要命的东西?
  黎昊在瑞扶宫里,来回地转悠。
  能藏在哪儿呢?
  黎昊进来时,给苏贤妃见过礼。
  苏贤妃似乎仍不死心,那嬷嬷还在往程旷手里塞金锭子。
  
 
  ☆、371 证实
 
  黎昊走了过去,见程旷正在推让。
  程旷笑着说道:
  “贤妃娘娘若是有事,尽管吩咐老奴,老奴能做的,自然不会推脱。这金子就算了,老奴可不敢收。”
  黎昊上前一把将那金子提到手里,还掂了掂,笑道:
  “既然是贤妃娘娘给的,公公收下,也是无妨的。”
  说完,黎昊走到了苏贤妃的妆台前。
  苏贤妃斥了声:
  “竖子大胆,皇上并未降罪本宫,你怎敢随便翻看本宫妆台?刚程公公带来的嬷嬷已经查过了。”
  黎昊听了,也不生气。
  只是慢条斯理地笑了,却是将妆台上的一个上了锁的匣子拿在手里,道:
  “这里面是金锭子?”
  苏贤妃道:
  “是又怎么样?这是我的,刚她们已经看过了。即使是皇上来,也说不出什么来。本宫没偷没抢的。”
  黎昊笑了,说道:
  “臣刚还在想,这至关重要的东西,总要放在一睁眼就能看到的地方,才最为安全。没想到娘娘果然没让臣失望,还真就放到了,抬眼就能瞅着的地方,果然是安全得很。”
  程旷并未听太明白,黎昊说得是什么。
  但苏贤妃的脸,却瞬间变得惨白。
  黎昊将刚从那嬷嬷手接过来的那锭金子,来回的把玩着。
  苏贤妃的脸,似乎又白了几分。
  黎昊命人拿来剪金银的剪子,当着程旷和众人的面,将那锭金子,从外边上慢慢的剪开。
  竟然是空心的。
  黎昊瞅着好像随时都会晕过去的苏贤妃,然后将里面的东西倒了出来。
  一粒一粒的小药丸子。
  这一回,当黎昊再瞅向苏贤妃的时候。
  苏贤妃紧绷着的那根弦终于断了。
  侍候苏贤妃的嬷嬷哭喊着:
  “快请太医,贤妃娘娘、贤妃娘娘被安庆王爷给气晕了。”
  屋内的人……
  黎昊没有理会。
  苏贤妃晕了,可以不用交钥匙。
  但打开匣子,又不非得要用钥匙。
  黎昊将容二喊了进来,指着那匣子道:
  “把它给本王打开。”
  容二只摸了摸,拿出两个勾子来,几下,一把看起来十分难开的锁,随着“嘣”地一声,开了。
  里面全是金锭子。
  一个一个拿剪子剪开。
  多数是实心的。
  而做了梅花标记的,却全是空心的。
  容二看了,笑着:
  “这里面有两个是封死了的,其它的,倒是全带着机关的。”
  黎昊瞅了眼被抬到床上的苏贤妃,对程旷说道:
  “劳公公费心看着,我先去见皇上了。”
  程旷一见这样,心下知道,这才太平了几日,又要出大事子,连忙说道:
  “王爷尽管去,老奴亲自在这看着。”
  黎昊喊了禁卫军进来,拿了东西,直奔勤政楼。
  此时天已经大亮。
  宫人们早已经起来,开始了一天的忙碌。
  黎昊猜想,那嬷嬷想送给程旷那锭金子里装的,大概就是绝子药。
  其余的,虽然说让皇上知道了,会发怒。
  但这绝子药,却是能要了苏贤妃的命。
  所以她想借着引着,将它送出去。
  可是,却没想到,就这么巧,被黎昊给瞅出来了。
  躺在床上装死的苏贤妃知道,这一回她真的要死了。
  她想到了自己的儿女,想到了苏家对她的希望。
  只是,她现在想死,是没有机会了。
  程旷可不想让苏贤妃死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所以,黎昊离开之后,他便就让人将苏贤妃身边的人,全数拘了起来。
  然后亲自带着几个嬷嬷,瞪着大眼睛,不错眼地瞅着苏贤妃。
  虽然皇命还没有下来,但若是苏贤妃死了。
  程旷知道,他就有得好看了。
  黎昊将从瑞扶宫搜出来的东西,一一交与黎丰舒看。
  宫里住着神医。
  黎丰舒自然让神医鬼手看。
  神医鬼手只略瞅了瞅,但就确定,有几味是熏香助情药。
  有几味是能让人流产的药。
  然后重要的,便就是其中有一味,却是绝子药。
  其实自周淑妃死也不认,给皇后下绝子药之后,几乎所有人,都猜着,那个人大概是苏贤妃了。
  只是黎丰舒不再想往下查。
  而之后,皇后又怀了孕。
  所以,此时知道,黎丰舒不过是有一种怀疑被证实了,却并不是十分愤怒。
  毕竟,黎丰舒虽然不看重苏贤妃。
  但齐郡王,总是他的亲儿子。
  对于助情药,黎丰舒脸上显出不自在来。
  皇上去各宫里留宿,不见得都做些什么。
  黎丰舒是个勤政的皇帝。
  每天起得比鸡早,瞅得比狗晚。
  白天那么多国事要处理。
  哪有那么多的精神,夜夜睡妃子?
  去妃子哪儿,有时是为了显示恩宠。
  比如当初的杨德妃。
  再后来的萧贵妃、周淑妃。
  他要用她们的娘家,自然便就会勤跑几次她们宫。
  黎丰舒去苏贤妃哪儿,却是为了帮着楚润娘,拉拢苏贤妃。
  变相地告诉苏贤妃,她只要好好的跟着楚润娘,他看在楚润娘面上,也会对她颇多圣宠。
  当然,去了,多数时候说说话,便也就休息了。
  黎丰舒看到助情香药,他有些明白,为何他在苏贤妃哪时,总会冲动了。
  可是,当黎丰舒知道药里有使人流产的药时,是真的怒了。
  他想到,难不成苏贤妃知道皇后有了?
  苏贤妃在宫中多年,又是楚润娘的表妹,培养出自己的势力,也是稀松平常的。
  事情就是这样,越想越多。
  黎丰舒立时吩咐郭整,去千秋宫,将宫女、嬷嬷、太监再从上查一遍。
  然后,让黎昊跟着,他亲自去了瑞扶宫里。
  他要亲自审苏贤妃。
  黎丰舒可以将给皇后下绝子药的事放下。
  但他绝不能放过,这时候,还想害皇后的人。
  皇后这一胎,若是出个三长两短。
  黎丰舒真能将人九族给灭了。
  苏贤妃的目光有些呆滞。
  黎丰舒进来的时候,屋内的人全数跪下行礼。
  可是苏贤妃并没有动。
  她只是呆呆地,瞅着黎丰舒,然后问道:
  “你打算将咱们的儿子怎么办?”
  黎丰舒让屋内的人全都出去,只留黎昊、程旷等守着门口。
  苏贤妃此时的心情,可与当时的萧贵妃、周淑妃不同。
  
 
  ☆、372 不知
 
  她俩个出事的时候,她们的儿子已经没了。
  可是她的儿子却还活着。
  她要为她的儿子做打算,她绝不能连累到齐郡王。
  黎丰舒这样过来,她如何不知道。
  她当年做下的事,终还是暴露了出来。
  萧贵妃、苏贤妃出事的时候,她曾经暗自高兴过。
  可是,事到如今,她才猛然发现,原来不过是一个一个的来。
  现在终于轮到她了。
  见黎丰舒只是狠狠地瞪着她,并不出声。
  苏贤妃突然说道:
  “皇上、皇上,不是臣妾,那不是臣妾干的,求皇上相信臣妾。臣妾是被冤枉的。”
  黎丰舒就那样冷冷地瞅着苏贤妃。
  这两个人,将事情完全想差了。
  苏贤妃只以为她当年下绝子药的事,东窗事发。
  终是看够了,黎丰舒冷冷说道:
  “你到现如今还想抵赖?不是你做的,那些药是怎么回事?你一个宫妃,不好好呆在宫里,弄那些药来,想要做什么?”
  苏贤妃扑到地上,跪在黎丰舒的脚下说道:
  “是周淑妃,是周淑妃给臣妾的。皇上也知道,臣妾的娘家不富,臣妾自来缺钱。臣妾见那些是金子,自然心动,便就留下了。臣妾真的不知道,那里面有那些个东西。”
  黎丰舒见她到现在还在狡辩,一脚将她踹开,说道:
  “周氏还活着呢,要不要朕将周氏喊来,侈俩个当面对质?她给你这些东西,她现在什么都没有了,陷害你,对她还有什么好处?”
  苏贤妃瘫倒坐到地上,呜呜地痛哭起来。
  黎丰舒闭了闭眼睛,不想再继续说这些个没用的。
  再睁开眼睛的时候,眼神凶狠地问道:
  “既然你提到了儿子,那你就实话实说,你是怎么知道皇后怀孕了的……”
  黎丰舒的话,像一枚炸弹,炸在了苏贤妃的心上。
  她大叫一声,说道:
  “不……不可能,皇后,皇后怎么可能怀孕?啊……不……”
  苏贤妃叫声极为凄厉,似是受到了致命的打击。
  她冒天下之大不违,对皇后下了绝子药。
  若是此时,皇后又有了。
  万一生个儿子的话,那肯定会是太子。
  那么……
  她做下的事,不就是一场笑话?
  不可能的、不可能的……
  苏贤妃已经失去了伪装的能力,只是摇着头,努力地说服着自己。
  当年杨太医与她说过,绝子药无药可解的。
  可是……
  苏贤妃想到了尤王妃。
  当看尤王妃进宫陪伴皇后,同样中了绝子毒。
  却是千真万缺地怀上了。
  可是苏贤妃仍是不相信,也不肯让自己相信。
  苏贤妃是真的不知道,而且也没有想到,皇后以五十三岁高龄,不能怀上孩子。
  她是连想,都不曾想过的。
  但看在黎丰舒的眼里,却觉得她是装的。
  虽然装得很像。
  黎丰舒冷酷地看着苏贤妃,就像在欣赏一个蹩脚的戏子,在台上演戏。
  面上没有半分的表情。
  直到苏贤妃再一次冲到他的脚边上,又扯上他的大腿,问道:
  “皇上、皇上,皇后娘娘……”
  苏贤妃说到这儿,突然抓回理智来,话也戛然而止。
  黎丰舒嘲讽地笑了,拽开自己的衣角,坐到了屋内的椅子上:
  “怎么不说了?你不是装不知道吗?”
  “皇上!”
  苏贤妃瞅着黎丰舒,脑中却突然想到,黎丰舒此次来,或许不是为子当年下绝子药的事。
  那些药里,有让女人流掉孩子的药。
  都是杨太医当年给她的。
  她出不得宫,也不敢与家里人商量,害楚润娘的事。
  毕竟苏家与楚家是姻亲。
  楚润娘位立东宫,对苏家也是有好处的。
  而苏贤妃又没有大把的银子,来收买人心。
  只不过是她支近的人,为她所用而已。
  药难弄。
  所以她一直留着。
  怕万一哪一天,或许用着。
  苏贤妃终于清醒了过来。
  这事她不能认。
  而且她这一次是真的被冤枉的。
  苏贤妃跪趴到了黎丰舒的脚前说道:
  “皇上、皇上,臣妾真的不知道皇后娘娘怀孕,臣妾真的不知啊……”
  她这一回是实心实意地喊冤。
  黎丰舒冷笑,说道:
  “朕不得不佩服你,你装得很像。那朕来问你,刚朕一进来时,你问朕的那些话,什么意思?你为何要问朕,朕要怎么对待儿子?”
  苏贤妃呆愣愣地瞅着黎丰舒,竟无言以对。
  她以为……她以为……
  黎丰舒没等苏贤妃回答,便就代她答道:
  “你以为,你当年给皇后下绝子药的事发了,对不对?”
  苏贤妃再喊不出冤枉来。
  对着刀子一样眼神的黎丰舒,苏贤妃浑身打颤。
  刚黎丰舒进来时,她的确是以为,那些药既然到了黎丰舒的手上,自然当年的事,便就已经瞒不住了。
  可是她是真的没有想到,皇后会怀孕。
  黎丰舒瞅着苏贤妃,冷冷地说道:
  “你还有脸提晖儿?本来看在晖儿的面上,当年的事,朕已经不打算同你计较了。可是你呢?不但不知悔改,竟然还变本加厉,有恃无恐了起来?真当朕不敢动你?”
  苏贤妃哭道:
  “皇上、皇上,这次臣妾真的什么也没有干。那些药都是当年,杨太医给臣妾的,臣妾虽然没有扔,但也并没有再去害谁。而且臣妾也并不知道皇后娘娘怀孕了。臣妾、臣妾真的不知道啊。”
  黎丰舒瞅着苏贤妃冷笑,说道:
  “你是不知道皇后有了,你只是怀疑。朕都不知道,你竟然如此本事,竟然能将一个怀有工夫的女人,弄进宫来,给你当嬷嬷。这皇宫,朕以后住着,可都要小心些了。”
  这个,苏贤妃更不可能承认了。
  而且她也不明白,黎丰舒为何会如此的说。
  她到现在,还不知道自己宫里,那个并不怎么起眼的丁嬷嬷,半夜出去,现在已经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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