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暖宠记——未未鱼
时间:2018-02-03 15:18:10

  白云、白雪福身领命:“是,小姐。”
  作者有话要说:  人生总是在不断离别与重逢,惟愿各自珍重,平安顺遂……
  谢谢小天使们的支持,么么哒,鞠躬感谢~~~
 
 
第70章 荣妃之恨
  “咳咳……赫赫……”天承帝用锦帕捂着嘴咳得有些辛苦, 王得福躬身轻轻为天承帝顺着背,缓声恭谨劝着:“圣上当以龙体为重啊, 奴才这就去请御医过来为圣上请脉,圣上……”
  天承帝摆摆手, 由着王得福为自己净面擦手,缓了口气随意说道:“朕这是沉疴痼疾了, 到了冬日里总是如此, 你比谁都清楚,大冷天的就不必去折腾那些个老头子了。”
  王得福心中沉沉的叹了口气, 看着天承帝鬓边那一丝白发, 心中沉重却未敢袒露分毫。天承帝看着御书房外清明的天地,神色不明:“得福啊,老四与轩儿快到了吧?”
  王得福低垂眉眼扶着天承帝起身慢行, 闻言躬身敬言:“齐王殿下与王世子殿下对圣上与皇贵妃娘娘甚是惦念,如今正快马加鞭的往云京城中赶呢,再过两日就到洛城了,这眼见着就要回来了。”
  天承帝缓缓踱着步子,闻言露出个轻笑:“可不是嘛,若非惦念着朕, 怕是还得磨上不少日子吧。”
  王得福心中一顿, 面上却是笑得慈和:“王世子殿下年岁尚幼, 初时路上行得慢些,方才不会太过辛苦。齐王殿下一片慈父之心,与王世子殿下真真是父慈子孝啊。”
  天承帝眼含深意, 压着喉中痒气还是止不住的咳了几声,面上带着一丝不健朗的红潮,状似随意问话:“近来京中可有何鲜闻,说与朕解解闷吧。”
  王得福伺候着天承帝出了御书房,抬手为天承帝拢好大氅,闻言将身子弯的更低,笑得眉间竖纹更深,语调轻缓舒和:“听闻北祈山顶昨儿落了雪,景致极为秀丽,虽则较之往年是早了些时候,只百姓见之俱喜,都说来年定是丰年啊。”
  天承帝感受着寒凉的清风,看着远处那露出一角的白色山脊,微微笑言:“这倒确是件好事。”
  王得福笑眯着眼,语带趣意:“听闻前两日曦郡王妃娘娘又偷偷溜出府去了,也不知道去了哪里,那些仆婢们现下也都习惯了,倒是各自分队井然有序在城中四处寻着,未曾惊动官府更不曾惊扰百姓。”
  天承帝摇头失笑,倒是来了兴致调侃了句:“这两年里都多少回了,自当能得出些经验来。这郡王妃啊,整日里痴痴狂狂的,倒也是潇洒得很。”
  王得福笑着应和天承帝:“圣上说的是呢,这郡王妃娘娘倒是令人艳羡的很呐。”
  王得福见天承帝神色松朗,微微停了一瞬,好似又突然想起什么,面色带喜语气欣然地向天承帝恭谨呈言:“圣上,近来安国公府真是喜事连连啊,刚刚安然回京,前儿又传来喜讯,说是世子夫人又有喜了,皇贵妃娘娘极为欢喜已下了赏赐贺喜呢。”
  天承帝眉间微动,却是未曾言语,王得福见之心中轻叹,沉吟着斟酌开口:“奴才……还听闻了一件异事,只是事涉齐王先王妃娘娘,奴才实不敢……”
  天承帝眉心微蹙,面色冷然:“直说就是,朕赦你无罪。”
  王得福躬身谢恩:“奴才谢圣上恩典。”
  王得福不动声色的看了眼天承帝清冷的神色,低头恭谨呈禀:“奴才听闻近来齐王府中有些奇事。说是常常会有先王妃娘娘用过的物件突然出现在娘娘曾呆过的地方,亭苑楼阁、书画绣棚……甚至有人见过那追随先王妃而去的大丫鬟春桃在夜间出入拢月阁,而那拢月阁中烛光映照出的身影一如当年先王妃娘娘一般,身形容貌未有一丝改变,就好似先王妃娘娘从未离开过齐王府。府中侧妃都吓坏了……”
  天承帝笑得冰凉:“到底是老四啊,这齐王妃倒也是个有福的。”
  王得福拢手低头未敢再多言语,安安静静的侍立在天承帝身后。
  “咳咳……”,天承帝步履轻缓,面色冷淡:“入冬了,御花园里也该动一动了,养不住的便换了吧。”
  王得福眸中微凝,面容平和,躬身领命:“奴才谨遵圣令。”
  天承帝看着在萧索寒意中仍然姹紫嫣红生机勃勃的御花园,目色幽深:“总要让我那吃尽了苦头的小孙儿欢喜才好啊……”
  ……
  典雅高华的荣华宫中,荣妃抬头看向永远都雍容华贵明艳动人的皇贵妃娘娘,终是撕开了平素温良的面具,露出了内里凄厉的怨恨:“娘娘难道真的不明白我为何要这么做吗?当年若非娘娘将我点入宫中,我如何能被困在这深宫内院,永无出头之日,我不甘我不愿,所以我也要永远都高高在上的娘娘尝尝这痛苦的滋味。只可恨啊,没能让那小世子也一并胎|死|腹|中,否则,这六年来,娘娘如何能过的这般安然……”
  皇贵妃娘娘矜傲高贵的睥睨着俯趴在冰凉地面上神情扭曲的荣妃,轻笑一声,满目鄙夷:“荣妃向来聪颖|明|慧,当年你母亲带你来见本宫之时,你真不知晓你母亲是何用意?你们全族享受了这么些年的荣华富贵,如今倒成了本宫的不是了,荣妃,这世上可没有这等好事。”
  荣妃瞳孔微缩,眸中闪过一丝怨毒:“我陪了圣上十年之久,便是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更何况我此生都不能再孕育孩子,这还不够吗?圣上不能这么对我。”
  皇贵妃闻言笑得凉薄冷酷:“你以为本宫这么多年如何只得了晔儿一个孩子,圣上并未在此,荣妃不必如此“纯良”。”
  荣妃眼中讥讽更甚,呵呵冷笑:“原来皇贵妃娘娘心中一直都如此清透明了啊。我还当娘娘一辈子都悟不透呢。听闻齐王殿下待齐王妃情深意重,六年都未曾动过续铉的念头。既是如此,娘娘容着圣上纵着我这么多年,可知齐王殿下心中作何想,被唯一的儿子怨恨,不知道娘娘又当如何?哈哈哈……这倒是甚合我意啊,哈哈哈……”
  皇贵妃想起齐晔眼中划过一丝黯然,却又转瞬即逝,她悲悯的看着眼前凄厉癫狂的荣妃,言语寒凉:“胆敢向王妃与轩儿伸手,晔儿绝不会轻饶。荣妃,只要是晔儿真心想做的事,便是圣上也拦不住,谋害皇嗣形同谋逆,本宫等着看你的一切灰飞烟灭,让本宫的齐王妃得以安息……”
  荣妃眼神空洞阴郁的看着无论何时都优雅高贵的皇贵妃步履从容的缓缓离开,看着那扇厚重华贵的大门冰冷无情在眼前沉沉闭合,笑得哀恸凄凉:“袁郎,我们终于可以在一起了,从此以后再无人能将我们分离……”
  “原来啊,齐王妃娘娘竟是被人谋害的,这几日里京城又是一番血雨腥风啊……”
  “可不是嘛,这可是诛九族的大罪啊,咱们此行还是小心着些,莫要招惹了麻烦了。”
  “哎呀,两位兄台还是少说两句吧,皇家之事如何是我们能随意议论的。”
  “说的是啊,不过听说齐王殿下带着世子殿下回京之时,京城可是极为热闹的,那些个荷包香囊什么的,真是满天飞啊,连世子殿下都收到极多。”
  “哎呀,你可慎言啊,圣上已册封了王世子殿下为福郡王了,当要改口了,你可要记着,否则才是真的会招惹麻烦啊。”
  “是是是,合该掌嘴合该掌嘴,是小弟说错了。”
  “不过,福郡王真真是龙章凤姿,有幸见过的人都交口称赞,极为敬慕啊。”
  “那齐王殿下才真正是气宇轩昂、俊美无俦……”
  琛哥儿吞下最后一口包子,抬头看着戴着帷帽的陌琪:“姑姑,若是我们早几日到京,说不得也能赶上迎接轩儿,说不得我还能将这竹螳螂也丢给轩儿呢。这可是我跟着轩儿六婶学着编的,好不容易才做好的。”
  陌琪闻言好笑的捏了捏琛哥儿的小脸蛋,给琛哥儿擦了擦嘴角,牵着他慢慢地往茶寮外走:“亲王仪仗入京,皇威甚重,又不是状元游街,亦不是将士班师回朝,哪里就那么轻易能让你丢东西的。他们只是听信传闻罢了,琛哥儿不必当真。再者,待回京后,你亲手交予轩儿便是,轩儿定是会喜欢的。”
  琛哥儿眸色忧郁,沉沉的叹了口气:“齐王妃娘娘的事,轩儿定是很难过吧,也不知轩儿现下如何了?”
  陌琪想到轩儿心中轻叹,柔声回道:“此番查出真相,亦是为齐王妃娘娘报了仇,轩儿心中郁结定能松缓些许,琛哥儿莫要太过忧心了。”
  琛哥儿点点头,轻叹道:“是,琛哥儿听姑姑的。”
  陌琪看着琛哥儿懂事的模样,心中很是心疼。她看着远处连绵起伏的山脉,心中亦是时时惦念着在云京城中的四爷与轩儿,也不知道他们是否安好,轩儿离京许久也不知可能适应京中生活……
  白雪跪坐着为陌琪按揉腿脚,轻声言语着:“琛小少爷现下正习字呢,看起来兴致倒是不错。”
  陌琪闻言稍稍松了口气:“这孩子心思沉,又正逢多事之时,我总是担着心的。”
  白雪微微加重手中的力道,笑着安抚陌琪:“再过两日便该有林夫人的消息了,有四爷护持,总不会有事的。这两日里奴婢们也会多上些心,定是会照顾好琛小少爷才是。”
  陌琪抬手揉了揉眉心,眉宇间带着乏意:“王妃娘娘之事现下是何境况?”
  白云为陌琪添了个软枕,好让陌琪倚靠得更舒适些:“江嬷嬷使了法子逼得冬雪对着王妃娘娘的灵案全都招了,是荣妃娘娘因着对皇贵妃娘娘的怨恨收买了府里的侧妃及冬雪给王妃娘娘下了慢性药,此药无色无味用过无痕,便是御医都难以察觉。只是此药早已绝迹,却不想荣妃不知从何处得来,冬雪当时害怕被灭口,便留了些在自己身边以备后路。现下,荣妃娘娘与殿下侧妃俱已被打入天牢,圣上已降旨抄没家产诛其九族,杀无赦。”
  陌琪眉目阴沉,语调森冷:“怨恨?因着怨恨便残害王妃谋害轩儿,她就是万死都难消我心头之恨。”
  白云为陌琪换了暖炉,恭谨回话:“听闻荣妃入宫前曾有个感情极好的表哥,在荣妃入宫后却是得了急病死了。荣妃当时正好怀着龙嗣,本就受了打击,又误食了凉性糕点,以致于小产了。荣妃因着相貌与先皇后极为想像很是得宠,当时也是她怀的第一个孩子,因着是皇贵妃娘娘选了她入宫令她与有情人分离,她又误会是皇贵妃娘娘害的她小产,心中极为怨恨皇贵妃娘娘。故而之后才精心策划残害王妃娘娘,欲以此报复皇贵妃娘娘。”
  白雪接上白云的话头:“荣妃害了王妃娘娘后没半年自己的第二个孩子也没能保住,当时还伤及了根本,如今王妃娘娘在天有灵终是令她恶有恶报了。”
  陌琪蹙了蹙眉侧了侧身:“冬雪是如何处置的?”
  白云给陌琪按着肩,想起信中的内容不禁打了个寒颤,语调带着一丝惊惧:“江嬷嬷让她吊着一口气亲眼看着自己的家人一个一个被折磨至死,最后用了几日让她慢慢流血致死。”
  陌琪听见白云言语中的轻微颤意,笑意冰冷寒凉:“只要想到王妃娘娘受的苦,只要想到轩儿差点就跟着娘娘去了,只要想到这么多年轩儿受的苦,便是将她千刀万剐都难以平息我心中的恨意……”
  陌琪又想到白云白雪年龄到底还小又未经过太多世事,心中叹息,和缓了情绪,温声问道:“她的孩子呢。”
  白雪给陌琪奉上暖茶,恭敬回道:“罪不及子女,她方才五岁还不知世事,被送去了城中的敬善堂。只是后来被人带走了。”
  陌琪微眯双眼:“安国公府的人?”
  白雪应道:“是。”
  陌琪轻声叹道:“这世上哪有斩草不除根的道理,安国公府又如何能放过这等……唉……。”
  陌琪取下腕上佩珠,轻轻闭上眼睛,一颗一颗念珠伴着心中默诵的经文一圈一圈缓缓的转动着。车窗外依旧天高地阔,平静无波。
  白云白雪屏息静气的跪坐陌琪左右,沉静无声。
  陌琪给琛哥儿带上兜帽,牵着琛哥儿慢慢的向前走着:“这两日琛哥儿吃的少了些,这眼见着都消减了,这可如何是好,若是过几日回了京,你母亲见着该怪我未曾看顾好你了。”
  琛哥儿低着头心中实难平静,连软糯童音都带着难以抑制的忐忑难安:“我担心父亲母亲,也很是惦念轩儿,是琛哥儿心中不安,并非姑姑照顾的不好。”
  陌琪蹲下身子与琛哥儿相对而视,语调平稳安定:“琛哥儿曾说过相信自己父亲母亲、相信轩儿、相信四爷的,如今琛哥儿可还信他们?”
  琛哥儿静静的看着陌琪沉稳平和的面容,眼眶通红倾身扑进陌琪的怀里,轻声哽咽着:“嗯,琛哥儿信的,一直都是信的。姑姑,琛哥儿是不是很没用,明明说了相信的,现下又整日里担忧,轩儿若是知晓了,定然会很失望气恼的,是琛哥儿错了……”
  陌琪轻轻搂着琛哥儿,心里总算是松了口气,能哭出来就好。她温柔的为琛哥儿顺着气,柔声安抚着琛哥儿:“我们琛哥儿没错,你待父亲母亲至情至孝,待轩儿重情重义,我们琛哥儿是个好孩子。哭吧哭吧,好好哭出来就没事了,等明儿晚些时候就能来信了,你母亲定会没事的,琛哥儿莫要担心啊。”
  琛哥儿痛快的哭了好一会,慢慢的缓下劲来,自己擦了擦脸上冰凉的泪水,吸了吸鼻子,低着头很有些难为情的瓮声回道:“姑姑,琛哥儿哭好了,姑姑莫要与轩儿说起琛哥儿今日痛哭之事可好?”
  陌琪看着眼角微红神情赧然的琛哥儿,笑得眉眼温柔:“好,这是姑姑与琛哥儿的秘密,姑姑与琛哥儿拉钩,绝不泄密好不好?”
  琛哥儿破涕为笑的伸手与陌琪拉钩约定,看着陌琪亲和关切的神情,心情总算是松缓了下来,不再那么沉重难过。
  白云给陌琪拢紧了斗篷,恭顺轻语:“小姐,这就是慧元庵的入口了,明儿是初五,想来会有许多香客上山,就是不知现下上去可是还有空余的厢房,不若让白梅白梨先上去看看,再做决断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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