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零小老鼠日常(重生)——陈虹旭
时间:2018-02-04 16:18:04

作者有话要说:  重新整理了一下思路,今天就这点了。
我觉得可以换个名字,(我是个女队长)
明天认真码字了。
也不懒床了。总觉得被窝里是最温暖的地方就不想起床,
 
第042章 
 
  王善娘立马休了学,去生产队上工。如今按王队长的分配,是各自完成多少得多少的工分。比如收大白菜,论斤算工分。这个难不住王善娘,自小干活长大,现在又有力气,对她来说再易不过,要不是怕别人把她当怪物,她可以像成年男人一样挑一担子的白菜,就算这样,她仍是背了一大背篓。
  也有人是一家子搭配,你砍菜他背背菜交队上。赵老太婆跟儿媳孙女一起砍菜,家中的男人就挑白菜去保管室。王善娘则是一个人自己砍菜自己背去保管室,速度比人家慢了许多。
  赵老太婆见她慢,在旁边嘀咕:“老王家真是太娇惯孩子了,又不是男娃娃。一个女娃娃也送去上学,不过三年时间,就变得懒了。这不做活都慢了很多。所以啊女娃娃上什么学,白浪费钱,以后还不是要嫁出去便宜外人。”
  王善娘听到声音,侧脸望着她,道:“赵奶奶,你是在说我?”
  赵老太婆直起腰捶了捶:“王丫头,你爷爷奶奶对你不错,你可不能不孝当白眼狼。”
  王善娘也站直了身子,对着赵老太婆,“赵奶奶,是不是觉得我没爸没妈,好欺负是吧?我爷爷奶奶对我好不好,只要长眼的都看得到。有一件事我得申明一下,我和弟弟上学的学费我爷爷奶奶没有给一分钱。”最后一句话,王善娘是吼着说的,整个坡上坡下砍菜的人都听得一清二楚。
  “小孩子不要乱说话,你那里来的钱交学费?不会是有贵两口子藏私留下来的吧?”
  这话说的刁钻,王善娘人小自然没有来钱的途径,如果说是王有贵两口子留下的,可王家又没有分家,钱如何来的?
  王善娘循着声音看去,是江大花的大儿媳妇,王愣子的大嫂,叫薛小丫,因人长得圆团团又一脸无害的模样,在队上名声还不错,说起来,王善娘该叫其婶娘。之于为什么找王善娘的茬,想着江大花对她的迁怒,王善娘大概明白了什么。
  赵老太婆生怕事不大的样子,“对啊,王丫头,你一个学期三块,一年也六块,三年也要十八块,今年你弟弟也上学了,加起来有二十一块了。这钱可不少了,不是你爷爷奶奶给的话?那就是你爸当年留下来的?看来你爸也不老实,也是,就你爸不听爹娘的话就不是老实的人。怕是给你们姐弟搂了不少钱吧?”赵老太婆像发现什么天大的秘密,眼中闪烁着光盯着王善娘看。
  王善娘眼中利光一闪而过,既然你们要作妖,也别怪我撒你们的皮。
  “你们欺负人,欺负我没爸没妈!”王善娘的声音嘶哑又高又尖,穿透在场的每一个人的耳膜,紧接着是嘶哑的声音略低沉道:“我们没钱,还不能借吗?李奶奶看我们可怜,借钱给我们上学。”
  “我爸妈怎么会死?还不是没钱,没钱给我妈买营养品,又没钱去医院。要是有钱,我和弟弟怎么会挨饿?小丫婶,你不能为了讨好江奶奶,就朝我出气啊。昨天楞子叔也就帮我说了几句,江奶奶就把愣子叔不愿意她中意的亲事就怪上我了,我觉得我好冤,比窦娥冤还冤。我明明都不晓得愣子叔的亲事,结果一个二个的全怪到我身上,还扯上我早死的爸妈。我就想问一句,你们是不是看王家人不会管我们,我和弟弟年纪又小才欺负我们?”
  昨天好多人看到江大花去找王善娘,原来是这么一会事。
  王善娘嘶哑的声音有些咽哽,偷眼瞧着薛小丫和江大花一脸苍白,手足无措的样子。王善娘心中暗哼一声,转头朝向赵奶奶,红着一双眼看着她,“赵奶奶,你是不是经常张嘴瞎说?昨天你说我不要争长辈的家当,长辈给谁就给谁,晚辈应该听话。我听说你为了争老辈人的家当还打了好几场架呢。这样说来,赵奶奶习惯瞎说八道。不知道我爸妈那里碍了你的眼,让你在他们死后还说他们的坏话?”
  王善娘一双黑溜溜地眼睛看着赵老太婆,好似在等着她的回答。
  赵老太婆下死眼盯着王善娘,想要在她身上盯出几个窟窿。
  王善娘故意害怕地退了几步,道:“赵奶奶,你别吓我。”王善娘顿了一下,余光瞄着江大花和薛大丫趁拿着镰刀篮子悄悄地溜了,眼中的狡黠闪过,“赵奶奶,我听奶奶说过你想把你的闺女说给我爸,我爸没答应。所以你至今还怀恨着我爸?时不时要说他的坏话吗?”
  赵老太婆恨死了王善娘,恨不得杀了她,手中的镰刀下意识地举起来。赵家几个媳妇孙女见了,也顾不得生气,急忙忙地拉住赵老太婆,拖着她往回走
  “我爸妈早死已经那么可怜了,求你们放过他们,让他们安安生生在地下吧。” 王善娘嘶哑的声音飘在菜地上空。
  十多分钟后,愣子跑来帮王善娘收大白菜,工分算在王善娘身上。不过让王善娘拒绝了,她不需要,日子还有这么长,不能靠着别人。
  原以为这事就算了,没想到第二天赵老太婆和王老太婆打了一架,让队上的人好好看了一场笑话。赵老太婆战斗力不弱,拍着大腿还把王家好多事给抖了出来,其中就是几年前王善娘姐弟被拐就是王老太婆把姐弟俩卖给了拐子。
  听了这事,王队长还特意把王善娘姐弟俩叫了去,问他们要不要报案。
  王善娘摇头,仅凭赵老太婆的一面之词,没有实在在的证据是定不了王老太婆的罪。既然当年没有抓住了那么多的人都没有牵扯到王老太婆,自然现在也牵扯不了
  王队长放了心,“王善娘,王翱你们能这样想就好。毕竟我们队上出个犯人也不好听,而且你们现在也没有什么事。我怕你们出头告了你们爷爷奶奶,名声不好听,队上的老人怕是会对你们有意见。“
  王善娘微笑道:“现在他们也对我们意见大的很。我不是不告,只是没证据。”
  王队长皱眉打量着王善娘半晌。
  “队长,你不知道当时我弟弟丢了我的心情,好像天都塌了。”王善娘默默道,最主要是当初花儿去了,她不觉得让王老太婆王老头去监狱是最好的法子,对他们来说,说不定还是享福呢,毕竟监狱里至少少不了吃。在她来说,让你一个人求死不能求生不能才是最好的惩罚。当然如今她还小,好多事做不了。不过她不怕,她有的是时间等。
  一个月后,胡美兰获得省上歌唱比赛的第一名而且将要参加国内的大赛的消息传了回来,王善娘为她高兴不已,想来她家那些事都不是事儿。
  李平安默默地看着她,“你不后悔难过吗?要是你没有放弃,这些都是你的。”
  王善娘看着李平安认真地点了头,“不后悔。”
  但国内的大赛却因某名的原因没有举行,胡美兰仍受到省上和县上的欢迎,纷纷要求她留下。最后她选择留在了县上的纺织厂,跟她姐姐同一家厂。
  王善娘的嗓子渐渐有些恢复,红星七队的人见着她无不摇头惋惜,他们队上的小茉莉花还没有开放就谢了。同时队上私下也传出一则流言,说王善娘命不好的,克亲,福薄。也因此让他们姐弟俩的日子清静不少,王队长让王善娘领了打猪草的活,一天三背篓。白天有农活的时候,若王善娘能干就跟着出工,出完工再去打猪草,晚上回来听王翱上课。没有出工的时候,就打猪草。
  日子就这样平缓地过去,谁也没想到王善娘姐弟俩从未见过面的舅舅舅妈上门了。比起王老太婆,王善娘才真切地理解到一山比一山高,山外有人。
  吴婶把陆舅舅陆舅妈带到地里头,王善娘正蹲在地上打猪草。
  王善娘听到吴婶的声音抬起头,就让一个女人给抱住了。
  “我们花儿哟,可怜的花儿哟……”
  王善娘奇异地感觉这个人干壕声比得上专业哭丧的。
  吴婶见王善娘呆呆地,忙道:“王善娘,这是你舅妈。”又指着在站一边的中年男人,“这是你舅舅。”
  中年男人个高,身体强壮,脸黑五官却不赖,在人群中绝对是打眼的那一个。
  陆山海见王善娘打量他,露出白白的牙齿,“花儿,我是你舅舅。当年见你,你才这么长,如今长这么大了。”说着,他比了一个手势。
  王善娘可是听说她娘她爹在一起后,陆家就跟她娘断了关系,这个突然冒出来的舅舅怎么知道她小时候长什么样?
  “哎哟喂,几年不见,侄女不认人了。”抱着王善娘的女人见她没有喊人,又干嚎起来了。
  王善娘慢吞吞地道:“你起来一下,我的腿蹲麻了。”
  “哎呀,花儿腿麻了,舅妈扶你起来。”陆舅妈作势扶王善娘起来,要给王善娘揉腿。
  王善娘就依在陆舅妈身上站了起来,然后一动也不动。
  陆山海道:“花儿,我们走,去找王家那群龟孙子。我们不能白白地看着你们姐弟俩受欺负。”接着又埋怨道:“花儿,我们是你舅家又不是外人,没人作主,咋不找我们呢?”
  王善娘一脸懵逼地望着自来熟的人,回头看着吴婶。
  吴婶讪讪地道:“善娘,这是你舅舅。”
  陆山海转头看着王善娘,“我说来了半天不见你叫人,原来你怀疑我们不是你舅舅?”
  “看我不把王老头打一顿,教得孙女不认舅舅,那有这样的事。”陆山海大步流星往前走。
  陆舅妈扯着王善娘一边走一边道:“等到了王家,你就晓得我们是不是你舅舅舅妈了。”
  “我们不像王老头那老两口不要脸的人,啥子伤天害理的事都干得出来。”
  陆舅妈一路走,一路把当初王老头要妄有贵娶傻子的事添油加醋说了一遍。
  要不是王善娘早听李奶奶说过,怕要以为他们是大好人,比白莲花还清白。
  王善娘心中对他们的来意充满了疑惑,真为王善娘姐弟抱不平,早该来了。如今来,又图的什么呢。
  王善娘自认为有颗聪明的头脑也万没想到他们的来意。
作者有话要说:  去留随君砖花随意
 
第043章 
 
  
  王善娘要看看陆舅舅舅妈葫芦里卖得什么药,也不挣脱陆舅妈的手,任她握着手,跟着一路跌跌撞撞回了王家。刚到王家门口,陆舅妈才松了手,王善娘低头一瞧,手腕一层青。吴婶瞧着心下打个抖索,撑着笑对王善娘道:“善娘啊,我家里还有事,先回去了。”说完也不跟陆舅舅陆舅妈打个招呼,脚底抹油溜了。
  陆舅妈放开王善娘往王家堂屋里瞅了一眼,此时不到午饭时,王家就王老太婆一个人在屋子里算计着中午吃啥,堂屋是一个人也没有。
  陆舅妈朝陆山海看了一眼,陆山海轻点下颌,陆舅妈立马往地上一坐,拍着大腿嚎,“我可怜的侄女哟,我可怜的侄女哟,从小让王家当成丫鬟使,好不容易有点出息,还碍了别的眼,遭人毒手。哎哟,我可怜的妹子,当初不让你嫁,你死要嫁,结果没几年就让烂心肝磋磨死了……”
  听到这里,王善娘大概明白了眼前两人的来意。几年不来,一来就想借着她来刮王家。以王老头和王老太婆的性子,这两人未必刮得下来肉。忽地,王善娘心中好奇心大起,想看看是王家胜出呢,还是陆舅舅胜出?
  王老太婆阴沉着一张脸从屋子走出来,大着嗓门,“你们谁啊?跑到别人家门前嚎。”
  王善娘睁着一双大眼,看着她道:“奶奶,这两人说是我的舅舅舅妈。可我从记事以来都没见过,也不敢认。原来奶奶也认不得,是骗子。”
  听了这话,陆舅妈爬起来叉着腰骂,“你个死婆子,这会装什么相,认不得人。你那个短命的儿子也不知道使了啥迷魂术勾得我们妹子要死要活,连爸妈的话的都不听,非要嫁。把我们妹子磋磨死了,这会反脸不认人了。”
  “我呸!”王老太婆跳起来呸了过去,要不陆舅妈躲得快,口水都喷到她的脸上了。王老太婆可不势弱,指着陆舅妈回骂,“十里八乡的人那个不晓得是你们陆家的陆桃是个狐狸精,又不要脸,不知道廉耻,使了法术勾引了我儿子,好好的工作同志不当。”
  陆桃正是王花儿姐弟俩的母亲,王善娘如何会眼看着两人侮辱其父母,收腹发声,一声略带嘶哑的高倍分尖利声划破了空气,闯入三人的耳朵,三人有了霎那间的失聪。
  一时鸦雀无声,王善娘冷着脸道:“你们有事说事,别东扯西拉地说我爸妈。我知道你们不喜欢他们,但请尊敬他们!”
  王善娘冷冷的眼神如雪山的风刃扫过面前的三人,三人禁不住缩了脖子,见他们老实了,王善娘甩着手出了门。
  陆山海回神想着头次来不能坠了气势,刚才摆出长辈的款,王善娘人已不见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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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王善娘说了那番话后,王二妞心事重重。王大妞是个怎么嫁出去,现在过得是什么日子,再没有她不清楚的。起初妈说大姐找得夫家千好万好,家里还有亲戚在鱼厂上班,吃鱼是再容易不过的事。当时她还有些嫉妒大姐找了个好夫家,可这才结婚没多久,大姐就三天二头的挨打,爸妈却说,那有汉子不打婆娘的,就像她妈不也挨打她爸的打。但那天王善娘的话点醒了她,在爸妈眼中,即使是妈,最在乎最心痛的是儿子。她能理解毕竟他们老了要靠儿子,就算让做女儿的她为弟弟做些什么,她也愿意。可真让像大妞那样为了弟弟嫁个爱打人的,她犹豫,大妞身上青紫的伤历历在目,她怕了退缩了。难道真的要为娘家由着爷爷奶奶他们安排她的婚姻吗?
  这段日子,她仔细观察过也并不是所有的汉子都打婆娘,比如李抗日从来没打过李婶还有蛋子爸也没打过蛋子妈。所以她也能挑个条件不错又不打婆娘的汉子,但怎么避免大妞一样的命运,她却束手无策。想来想去,二婶绝不会为她得罪爷爷奶奶,但有一个人可以,那就是爷厌奶恨的王善娘。王二妞愁眉苦脸想着怎么背着人私下讨好王善娘,许英看她干活不认真,吼道:“你在想啥子?你看看你,种子丢那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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