卖花女的皇后路(穿越)——小镜湖
时间:2018-02-04 16:35:45

  叮嘱了一番注意事项后,雍若又指挥丫头们给凤寥收拾行李。
  除了换洗衣物和日用品之外,各种应急的成药也是必须带的。
  雍若很想从漉漉那里兑换一点高档药品出来,给凤寥带在身边防身。
  可漉漉告诉她:“从我这里兑换的‘药’,保质期只有一天喔!”
  “你开什么玩笑?哪有保质期只有一天的药?”
  漉漉理直气壮地说:“我那些‘药’,只是有个丹药的样子而已,本来就不是真正的药丸啊!你见过入口即化、当事人一点服药感觉都没有的药丸吗?”
  雍若无言以对。
  出发前一夜,凤寥将雍若拉到梳妆台前,就像新婚那夜一样,亲手为她解开了发髻,拿梳子为她梳头。
  等雍若的头发梳好了,又换了他坐在梳妆台前,让雍若给他解发、梳头。
  等两人的头发都梳顺了,凤寥抄起一把剪刀,将两人的头发分别剪下一小缕,缠在一起打了个结,塞进了雍若去温泉庄子时送给他的那个荷包里,系好了荷包口子。
  他将荷包暂时搁在梳妆台上,再次操起剪刀,又绞下一缕他们各自的头发,仍旧缠在一起打了个结,递给了雍若。
  “若若,我实在很舍不得你……”他有些酸楚地说,“既然我不能日日陪在你的身边,就将我们的头发结在一起,我们各自带在身边,以解相思之意吧!”
  雍若慢慢伸出了手,接过了那一缕缠结在一起的发丝,脑海里突然闪过了“结发夫妻”这四个字。
  作为一个经常剪头发的现代人,雍若原本没有那样细腻典雅的心思,将缠在一起的头发与爱情联系在一起。
  可此时此刻,她心里却突然异常的柔软,觉得手中这一缕再也难分彼此的发丝,竟有种说不出的缠绵温柔之意。
  她用帕子,将那缕头发小心地包起来,捏在手中,笑着对凤寥说:“回头我也做个荷包,将它装起来,天天带在身上。”
  “那你一定要做个跟我这个是一对儿的荷包!”凤寥的眼眶,微微有一点红。
  他将那个搁在梳妆台上、装有两人头发的荷包拿过来,举到鼻端,闭目嗅了嗅。
  那是一个藕色的圆形荷包,上面绣着折枝红梅花的图案。
  雍若看着他的举动,心里有一种闷闷的、涨涨的感觉。
  “好!就做一对儿的!”她笑着说。
  当天晚上跟雍若滚床单时,凤寥极度的温柔体贴,极度的耐心细腻。
  他将“来去无牵挂”的雍若摆在床上,用指尖描摹她的每一点轮廓、抚慰她的每一寸肌肤……
  雍若有一种前所未有的酣畅感觉。
  这种酣畅,源于澎湃的激情,源于神经递质制造的快感,更源于那种身心交融、仿佛双方灵魂都曾有过短暂会晤的亲近之感。
  第二天,雍若一大早起来,送凤寥出门。
  凤寥将她抱在怀中,抱了好一会儿。然后他在她唇上重重亲了一口,微笑着说:“好好在家里等我回来!如果有什么事,就去找公主帮忙。”
  雍若点点头:“放心吧!我在家里能有什么事?你在外面倒是时时处处要当心!”
  凤寥深吸一口气,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放心吧!我一定会小心的!”他在她耳边低声说,“为了你,我也会加倍小心!”
  再次亲了亲雍若之后,他不再迟疑,转身大步出门。
  雍若默默地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手里紧紧捏着包着那一缕发丝的帕子,心中突然有些空落落的,很想哭。
  我真不喜欢送别的感觉!
  她心里恨恨地想着,踩着重重的步子,回到了自己的院子、自己的房间。
  “拿针线来!”她硬邦邦地对丫头们说。
  凤寥走后第一天,雍若就在专心致志做荷包这件事中度过。
  午饭只是随意吃了一点。晚上肚子比较饿,就吃得多了些,吃得有些撑。吃完以后继续做荷包。
  丫头们几次催她去睡,她只当没听见。
  一直忙到了三更时分,那只荷包才终于做好了。同样是藕色绣折枝红梅花的圆形荷包,只有花的方向与凤寥那个不同。
  她将那一缕头发从帕子里取出来,塞进了荷包里,系紧了荷包的口子,将荷包紧紧捏在了手中。
  过了好久,她长长地叹息一声,打着呵欠让丫头们收好了针线盒,洗漱上床。
  摸着身边空出来的床位和枕头,她心里有些惆怅地想:也不知凤寥此时到了哪里,可睡着了?
  凤寥走后第二天,雍若早上照样骑着马在花园里散步,下午看书,又抽了一个时辰练习画画。
  晚上,她进行了一次高强度的健身,沿着花园跑了大约三公里的样子,又做了五十个卷腹运动、20组平板支撑、20个俯卧撑,累到筋疲力尽。
  花柔、玉净等人看得心惊胆战,连连劝说:“夫人,您别再这样折腾自己了!王爷很快就会回来的!”
  雍若像死狗一样瘫倒在地毯上,很不屑地嗤笑一声:“谁说我是在折腾自己?我分明是在强身健体!”严令丫头们不许胡说,更不许拿出去嚼舌!
  第三天,她花了20点积分,让漉漉帮她消除了身体的酸痛,继续重复第二天的活动。
  第四天,她到英亲王府去给沈太妃请安。听到兴安郡主的酸言酸语时,她都懒得搭理。
  第五天,隆庆公主请她过府做客,顺便检查了一下她学习绘画的进度,对于雍若的认真和天分,都给予了高度肯定。
  她给雍若讲了下一阶段的课程,又布置了功课,让雍若回去多加练习。
  第六天和第七天,雍若继续重复第二天的活动。
  第八天,隆庆公主回访了恒郡王府。
  “听说你们府上在大兴土木?”隆庆公主问。
  然后她跟着雍若,在恒郡王府的花园里逛了逛,看到了已经有了七八分模样的跑马道,忍不住连连咋舌。
  “还是你胆子大些!小时候,我也曾经想学骑马来着。可是父皇把我放在马背坐了一会儿,我就被吓得大哭不止,从此再也不闹着要学骑马了。”
  雍若自然不会鼓动隆庆公主再学骑马,否则,万一出点什么岔子,皇上和皇后还不得将她活吞了啊?
  她轻描淡写地说:“我天生便比别的姑娘胆子大些,力气也大些。小时候,还被我爹娘当作儿子养过几年呢!我倒是羡慕公主,斯斯文文的,看着更像个女儿家。哪像我?我若不收敛一些、装一装斯文,倒有些假小子的模样,看着不像个样子。”
  隆庆公主很有兴趣地上下打量了她一下:“你现在这个样子,是收敛过的,还是没有收敛过的?”
  “自然是收敛过的。”
  “那你不曾收敛过的时候,是什么模样?快快露出真面目来,让本公主瞧一瞧!”
  雍若坚定地摇了摇头:“还是以后有机会了再给公主瞧吧!否则,岂不白费了我那许多装模作样的功夫?”
  中午一起吃饭的时候,隆庆公主微微苦恼地说:“成婚这么多天了,我才见过驸马两次!有时候很想见一见驸马,跟他说说话,可又不敢冒然召见,怕别人说我离不得男人、不够端庄、有失皇家威严什么的……”
  雍若心里,微微有些同情她。
  公主与驸马的婚姻,与普通夫妻略有不同。
  驸马不住在自己家,而是住在公主府的前院,公主本人则住在内院。
  驸马若想见公主,得先向公主提出申请,获得批准后才能进入内院。公主若想召见驸马,倒是还方便一点,只是这时代的年轻姑娘,脸皮薄,谁好意思天天召见驸马呀?
  在男尊女卑的大环境下,这样的夫妻关系本就容易让男子觉得别扭。若是见面的机会再少些,夫妻关系就更加淡薄了。
  而这,还是正常情况。
  倘若再有那等刁奴从中作梗,挑拨一二,公主和驸马的夫妻关系就会更加让人一言难尽。
  隆庆公主现在遇到的,是她的姑母们、姑祖母们,都曾经遇到过的共同问题。
  “端庄是做给外人看的。夫妻之间相处,说句粗俗到家的话,彼此衣服都脱光了,还端什么庄啊?”
  隆庆公主听得哈哈一笑,双颊立刻红透,便捂着脸吃吃地笑:“果然是粗俗到家了!”
  “虽然粗俗,却也是人间至理。不然的话,公主以为那些孩子是如何生出来的?以我的一点浅见,公主与驸马相处时,不妨忘了彼此的身份——您只是一个小女子,驸马也只是您的丈夫。说话行事都随意一些,或许会更自在一点。”
  隆庆公主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说得有理!只需要管好自己身边的宫女嬷嬷,不许她们到外头嚼舌根,谁又知道我是如何与驸马相处的?”
  雍若见她领悟得很快,也就不教她如何寻找借口了。
  据凤寥说:这个驸马是皇帝千挑万选出来的,驸马与公主也互相相看过,彼此都很有好感,这才定下了婚约。
  可以说,隆庆公主与她的驸马感情基础还是很不错的,只要成婚后彼此好好相处,成为恩爱夫妻的可能性很高。
  凤寥走后第十二天,恒郡王府后花园中的跑马道,终于修整好了。
  这条环守拙园而建的跑马道,大约有三米宽,可以轻轻松松地供两三匹马并辔而行。地面铺着黄土,还撒了草种。当然,这些小草能不能长得起来,还得看这条跑马道的使用频率。
  雍若估算了一下,沿马道跑一圈,大概是两三千米。
  雍若开始在跑马道上练习骑术。焦竹苦着一张脸,带着几个会骑马的小太监,前呼后拥地护持着,生怕她出一点意外。
  但雍若已经兑换了高级体质优化,身手不知比它们灵活多少倍,又十分小心,她的马术便进步得飞快,且从头到尾不曾出过一点岔子。
  比较让雍若意外的,反倒是花柔——她居然也会骑马。
  据说:她进入恒郡王府之前跟的那位老太太,是一个极其爱马之人,年轻时骑术非常好,年纪大了也还能骑在马上遛遛弯儿。
  花柔为了讨好那位老太太,获得重用,曾经下苦功练过骑马。只是进入恒郡王府之后,她就没再碰过马了,有些生疏,需要再练一练。
  雍若对花柔刮目相看的同时,也对那位会骑马的老太太有些好奇。
  她是个什么样的人呢?
  凤寥走后第14天,正是端午佳节。
  雍若代表恒郡王府,进宫领了端午节宫宴。
  这一回,她有隆庆公主正儿八经地带契着,结结实实扩大了社交圈,吸收了一大批绝育药。
  她的积分余额,已经有4万多点了。她的心里,有一种非常踏实的感觉。
  时间很快进入了六月。
  凤寥已经走了一个多月了,一点音讯也没有。
  雍若觉得自己当时的猜测是正确的:祭陵只是幌子,凤寥实际上去办别的差事了。
  而那件差事,让他根本没有机会捎一封信回来。
  六月初六,天气晴好。
  雍若正指挥着丫头们晒被子、晒书籍,凤寥的随身太监小桂子风尘仆仆地回来了,并带回来了一个非常糟糕的消息。
 
    
第65章 驰救
  据小桂子说:凤寥前几日将差事办完之后, 急着回京, 就与大队人马分开了。
  他不顾安子墨等人的劝阻,只带了苏名剑、姜宝弓等少数护卫以及小桂子等太监, 快马加鞭,一路往京城急行。
  本来一切还好,可前日到了照宁县金风镇之后, 凤寥不知何故, 开始呕吐腹泻不止。
  苏名剑等人把当地大夫找去,开了方子, 煎了药吃, 却一点效用也没有。到了昨天下午, 凤寥整个人都有些脱形了, 还发起高烧来,人也变得昏昏沉沉的。
  苏名剑等人见情势不妙, 便派了两名护卫护送小桂子和另一名太监入京报信,求皇上派太医尽快前去诊治。
  如今,另一名报信的小太监已经直接去了太医院。小桂子回府,是想请雍若去求一求英亲王和隆庆公主, 尽快促成此事。
  雍若的整颗心, 都被揪成了一团。
  凤寥,我不是告诉过你:要喝开水、要吃熟食吗?为什么你会突然上吐下泻?你是生病了, 还是被人暗算了?
  可她现在已经没有时间琢磨、纠结这些问题了!
  她不假思索地开始安排应对之策:
  “花柔, 你立刻去英亲王府, 将此事禀告给英亲王和沈太妃, 请他们设法周全,让太医尽快出发。
  “玉净,你立刻去隆庆公主府求见公主,请她入宫求见皇上,尽快让皇上知道此事。
  “焦竹,你派个小太监立刻去前院,通知府里留守的护卫:请他们立刻安排人手和马匹,护送我出京,我要快马前去照宁县金风镇照顾王爷……”
  “夫人!”听到雍若说要去照宁县时,屋里的丫头太监们都是大吃一惊,纷纷跪下劝阻,“这怎么使得……”
  “住口!”雍若懒得跟他们啰嗦,大声喝止了他们的劝阻,“都照我说的去做!倘若在这样的关键时刻,我竟然指使不动你们,今后,你们也不必呆在府里了!”
  花柔迟疑了一下,又道:“让奴婢随夫人去吧!奴婢会骑马!”
  雍若冷冷地看着她:“同样的话,别让我说第二次!”
  花柔、玉净等丫头,从未见过雍若如此冷峻凌厉的一面,有些被吓着了。
  她们不敢再多说什么,更不敢再迟疑,只好按下满腹的担忧,一路小跑着各自去办事了。
  小桂子磕头道:“夫人,奴婢将此事告知夫人,只是想请夫人设法让太医院尽快派出得力的太医。如果夫人就这样冒冒然冲到了金风镇去,万一路上有什么闪失,奴婢如何向王爷交代?求夫人别给奴婢们添乱了!”
  雍若冷笑一声:“与其想着将来如何向王爷交待,你不如先想想:倘若王爷出了事,你们要如何向皇上和皇后娘娘交代吧!
  “至于我是去帮忙还是添乱,此事之后,自有皇上和娘娘裁断,轮不到你一个奴婢此时就下定论。
  “你若此时帮我,日后王爷若罚你,我还可以替你求情;你若此时敢跟我推三阻四、啰哩啰嗦,我自会让别人带我去金风镇。等此事了结后,你恐怕就得去刷马桶了,你信是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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