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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摆脱控制狂(重生)
作者:聂小宝
文案
乐言一直把时景林当亲哥,结果他当她是表妹,爬上她的床,侵占她的人,控制她的人生。
最后到死才解脱,重来一次,她多看他一眼都嫌恶心。
一句话文案:别以为你装成我讨厌的样子,我就不会喜欢你,天真是种病你还是别治了。
狗血无处不在~虐男主结局HE
暂时有存稿日更,精力有限有榜日更,无榜隔日更。
微博:聂小宝XD
内容标签: 时代奇缘 情有独钟
搜索关键字:主角:乐言,时景林 ┃ 配角: ┃ 其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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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 章
“乐言,快给我起来,装死很好玩吗?”时景林站在病床前,冷静地命令床上的人。当他接到医院的电话,急急地赶过来,护士告诉他床上的人因为车祸已经死去,他是一点也不信。上一次她为了摆脱她联合路云哲雇了剧组的人假装出车祸死亡,差点就被她蒙混过去。这次他可没这么好骗,时景林又等了会,不耐烦地掀开床单,提起乐言的胳膊。然而没有他预料中激烈的回应,冰冷的触感加上触目惊心真实的伤口,他感觉不到一点活人该有的气息。
时景林用手撮了下她胳膊上的伤口,没有脱落,他又搓了下,凝结的伤口刺得他手心生疼。
“乐……乐言……”他轻轻地喊了声,床上的人没有丝毫回应,他又喊了声:“乐言别睡了,起床了。”回应他的依旧是一床的冰冷。
“乐言,乐言,乐言!!”他一声比一声大还是吵不醒‘睡’在床上的人。
“时先生,她死了。”闻声而来的医生小声地告诉他。
时景林不信,他捧住乐言的脸,她的脸被玻璃划出了一道道伤痕:“你不是最爱美吗?你看你,画上这些多丑。”他边说边用手抹她脸上的伤口,无论他怎样努力伤痕是怎样也抹不掉。
“乖乖听话,起来我们回家,我们回家……”他抱起乐言走出病房,消失在走廊尽头。
第一章
“言言,言言,言言……”乐言的头很痛,她努力地睁开眼,出现在她眼前的不是时景林而是她的母亲沈玉佳。只是她的母亲怎么这么年轻了?乐言揉揉眼发现自己的一双手变小了很多。
这是怎么回事?
“言言你要是不喜欢妈妈嫁给时叔叔,妈妈就不嫁给他。”沈玉佳摸着她的头慈爱而又淡然地看着她。
这一幕是多么的似曾相识,十几年前的某一天,母亲对她说过同样的话。当年父亲死后一年多,沈玉佳遇到了她了初恋情人时海两人再次坠入爱河,要组建新的家庭。当时乐言听到这个消息时接受不了,觉得母亲背叛了父亲。生了一场病,醒来后母亲就说了刚刚她说过的话。
难道?
她小声地问沈玉佳:“妈,现在是几月几号?”
沈玉佳愣了下说:“五月二十号。”
对就是这个日子,没有错,这天她记得非常的清楚,因为再过两天是父亲的忌日。乐言再次看了看自己变小的双手,难道这是传说中的‘重生’?
沈佳宜也想到了这个日子,她低下头说:“言言不喜欢时叔叔,妈妈就不嫁,妈妈和言言过一辈子。”
乐言眼眶发热,在她年少时不懂得爱,觉得母亲朝秦暮楚父亲才死了一年多他就找了别的男人。后来她才知道母亲和时海是彼此的初恋,大学时因为一些原因没有走到一起,到后来双方各自丧偶才又再一起。没有外遇也没有出轨有的只是对曾经那份爱的珍视。多年后乐言才明白他们爱情的珍贵。当年也是因为她的反对,母亲和时海没有结婚,直到乐言慢慢接受了时海,母亲才和他结婚。那也是五年后的事情了,乐言清楚的记得他们结婚那天,母亲脸上的笑容是从未有过的甜蜜。
在她被时景林囚禁、圈养的日子,母亲为了她不惜与时海离婚带她走来斩断时景林的念想。她是个很好很好的母亲,乐言想让她幸福。纵使会再次遇上时景林也没有关系。她相信重来一次,她一定能远离那个控制狂。
乐言笑着说:“妈,我喜欢时叔叔的,我想爸爸和我一样,看到有人像他一样爱你,他一定会很高兴。”
沈玉佳不敢相信女儿突然就答应了,直到乐言说了三遍她才回过神来,拉拉女儿的手连声说谢谢。在给女儿喂完药后,她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了时海。
睡在床上的乐言隐隐约约听到母亲在电话里提起‘景林’这两个字。见面不可避免,那就直击面对。
‘时景林’比她大三岁,现在应该是十五岁。她和时景林见面是在五年后母亲的婚礼上,那时候他十九岁。当年她天真的觉得他是个不爱说话,漂亮的大哥哥,喜欢缠着他玩,喜欢拉着他告诉别人他是她的哥哥。其实她从小就想要个哥哥,如当年母亲再嫁她心里的失落和迷茫会有人和她一起承担,遇到坎坷她不再是一个人。在他在做她‘哥哥’的那段日子里她还是挺喜欢他的,后来的某一天她遇到了路云哲,再后来他就开始变了,变得控制欲极强。刚开始时控制着她的行程,再后来控制着她的行为,不让她和路云哲约会,监听她的电话,不让她用微信,Q。。Q,手机。等她意识到不对时,他爬上她的床跟她说,他喜欢她。
你会喜欢自己的哥哥吗?更何况她那时候喜欢的是路云哲,可想而知她那时有多震惊。之后的日子她就在不停抗争中度过,假装自杀,车祸装死都没能逃过时景林的掌控,直到最后一次她开车逃出来,出车祸死在了路上。这些年她对时景林的那点爱,也在他的禁固中磨的什么都不剩了。想到自己死后时景林那绝望的神情,乐言就莫名的快,感。
呵呵,终于摆脱了那个控制狂,至于今生他们仅仅是点头之交,能不见就不见,最后再也不见。
光想想都觉得开心,摆脱时景林的第一晚,乐言还是梦到了时景林,梦中全是他对她不满的管束。
“你再剪掉头发,我收了你的手机,半个月都别想出门。”
“穿裙子,别穿裤子,还有你这双鞋也换掉。”
“像这种中性的衣服不要再穿,还有这种暴露的衣服可以扔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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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醒来就剪掉了留了好几年的长发,她固执地觉得时景林喜欢她以前的样子,现在他偏不是那个样子,那他现在就不会喜欢她。
对于女儿剪掉长发,沈玉佳很担心,怕她表面上答应她和时海结婚,心里却是不愿意,剪掉长发是她表现的方法。沈玉佳观察了女儿几天,发现她并没有什么异常,反而比以前开朗,独立了,心里的那点担心散去的同时,也带着几分失落,孩子长大有了自己的主见,慢慢的也不需要她这个妈妈了。
一个星期后乐言的病好的差不多,时海安排了两家人的会面。时海很照顾沈玉佳母亲的感受,特意安排在一家普通的私房菜饭馆,两开的四合院,包厢幽静朴素,菜品的价钱是沈玉佳能承受的范围。
两个家庭的正式会面,时景林肯定在的。为此乐言特意打扮了一番,摒弃了她最喜欢的公主裙,换上了中性的服装,还没发育的身体,乍一看还以为是男孩子。
乐言对这个装扮很满意,时景林的审美二十多年都一个样,喜欢长直发,穿着公主裙温温柔柔小猫似的女孩子。没重生前她就是这种类型,在与时景林生活的几年里,她的猫爪子练得锋利了,性子里有些咄咄逼人。谁挠她一下,她能把对方挠出一脸血来。
有一段时间她天天‘挠’时景林,时刻跟他对着干。那段时间时景林有些受不了她的脾气,每晚都两三点钟回来,不洗澡一身酒气的溜进被窝里。不管乐言愿不愿意,压在她身上就往她身体里撞。乐言生活很有规律,这来自于她过世的当体育老师的父亲,晚上9点半一定要上床睡觉,从不熬夜。两三点钟想反抗也没那个精力,任由时景林在她身上横冲直撞。
这种情况持续了一个多月,突然有一天有个女人带着她与时景林的亲密照片找上门来。她告诉乐言时景林爱的是她,而乐言你不过是过去式,她和时景林是真爱。
乐言第一次遇上把小三出轨说的如此清新脱俗。她不喜欢时景林可她是他名义上的妻子,一个小三登堂入室如此编排正室真特么的太不落归根要脸了。放以前她的性子她也就忍了,当时她直接甩了那女人一巴掌,接着当着那女人的面给时景林打电话限他十分钟内赶到。时景林很准时的赶来,看到照片和女人就知道了是怎么回事。他向来话少,只道让这女人以后不要出现在乐言和他眼前。
看着那女人扭曲的脸,乐言心里那个爽。嗯,别人让她不开心,她就要让对方更不开心,这才是做人的真理。
从那以后乐言到死都没见到过那个女人,时景林也不再一身酒气回来。只是等她睡熟缠着她的习惯就有了。
走进包厢的那一刻,乐言深深地吸了口气。她告诉自己不要紧张,不要怕,今生的她不再是以前的她,也不会再是时景林喜欢的样子。他不会喜欢上她,而她也不会把他当成哥哥,于她不过是个认识的人,仅此而已。
☆、第 2 章
第二章
包厢门推开的那一刻,乐言首先看到的是时海。她最后一次见到时海,是母亲和他离婚的那天。两鬓斑白渴求的看着母亲,眼神如同濒临死亡求生的小老头。
再见他正当壮年,眼神如同刚大学毕业的男孩,激情澎湃对未来充满了希望。
他是爱母亲的还是非常非常的爱。这一刻,乐言眼眶红了,回来了真好,很多事情都没有发生都可以改变。而他身边的时景林还是个不到一米五的小毛孩,明明知道他该是这个样。乐言还是有些不习惯,忍不住多看了他两眼。就这两眼她与时景林视线对上,时景林嘴唇紧抿,仇恨地看着她。乐言愣了下,她记得很清楚,当年她与时景林第一次见面时,他的双眼无波无浪把她们母女当成了陌路人。而不是像现在仇视她,难道是因为见面的时间提前了?这样更好,不相爱,就相杀,谁怕谁!
乐言狠狠地瞪了回去。
等乐言和沈玉佳坐下,时海先向她们介绍时景林:“我儿子时景林,言言以后你叫他哥哥。”接着他向时景林介绍乐言和沈玉佳:“小景这是沈阿姨和她女儿乐言,她以后是你的妹妹。”
时景林听到‘妹妹’两个字,嘴唇抿得更紧,手心紧握隐忍着不出声。
乐言是个吃货,上了菜她就埋头苦吃。两个大人顾及着孩子,话不多只放对方碗里夹菜,周围散发出粉红色的泡泡,挤得乐言这个电灯泡很不不自在,吃饱后她借上厕所的理由,出了包厢。来到小院子里坐在秋千上,数着天上为数不多的星星。她不禁想起了自己的父亲,于她而言父亲已经死了二十多年,随着时间的长河,悲伤早就淡化,留下的只有少少的回忆。最为清楚的是他爽朗的笑容和开朗的性格。别人都说她的长相随母亲,性子随父亲。她的性子确实不像母亲那般悲秋悯月,大大咧咧的不喜欢拘束,自由自在漫散地过日子。
“你也不想她们结婚吧。”突如其来的声音打断乐言的思路。
乐言低头看见时景林站在一米之外的桂花树下,灯光透过树叶,如碎片般打在他脸上。那双微微上挑的眼睛,透着淡淡的红光,像狐狸又像狼,先引诱你再把你吃掉。
乐言从未见过这样的时景林,她一言不发疏离地看着他。
时景林双臂环胸,审视地看着乐言说:“你父亲死了不到一年吧,你不觉得他们发展的太快了?”
乐言反问:“怎么快?”
时景林吐出三个字:“潘金莲。”
乐言当即炸毛,你骂我可以,你别骂我妈。她提起边上的扫把就往时景林身上抡:“你妈才潘金莲,你全家都潘金莲。”打两下她不解恨,接着又打了几下。让你关着我,让你不让我出去,让你限制□□,打死你这个神经病,控制狂好为民除害。打小人似的边打边在心里念叨,越打越恨,越恨就越停不下手。
服务员见两个孩子在院子里打起来,赶紧的喊来两人父母,沈玉佳上前抱住乐言:“言言,言言,言言,言言别打了,别打了。”
新仇旧恨乐言打红了眼,指着时景林骂:“妈,你别拦着我,他就是个畜生,不对畜生都不如。他还骂你,我饶不了他。”
沈玉佳抱着‘发疯’似的女儿,眼眶发红。想她是不想自己和时海结婚才这样的吧,她内疚地看向时海,正要开口。时海抬手给时景林一巴掌:“你说,你怎么欺负言言了。”
被乐言打得一声不哼的时景林,大吼一声推开时海,指着沈玉佳恶狠狠地说:“你为这个女人打我,我妈死了才一个月尸骨为寒,你就要娶这个女人过门!你早就和这个女人苟合了吧,只等着我妈死吧!告诉你这辈子你都别想娶她。”
乐言愣住了,什么情况?他妈死了才一个月?也对,她因为同意母亲的婚事,时海把婚事提前。她早了五年见到了时景林,他的母亲自然是刚死没多久。
这是蝴蝶效应?
上一辈子时她不想也不愿问母亲关于她与时海的爱情。她觉得问了就是对不起自己死的父亲,所知道的也就是他们再次重逢,时景林的母亲她了解的甚少。
乐言有些怕,特别是面对陌生的时景林,好像有些事情并不如她想的那般简单。
时海厉声道:“我娶不娶她由我不由你。”他转身扶沈玉佳温柔又讨好地说:“我送你们回去,这孩子从小就这样,你不用理会她。”
时景林看到父亲如此温柔的对那个女人,双眼通红,在他的记忆中父亲对母亲都是淡淡的。一起吃饭说话不会超过十个字,在很长一段时间里,他以为所有的父母都像他父母一样,淡而无味的相处。直到有一天母亲重病,躺在病榻上每天望着门口渴求父亲的出现。而父亲只是在特定的日子里来看她,直到她死去。那时他才知道,母亲并不想这样与他相处,只是她得不到而已。
而这个女人,还有她的女儿,就这么轻而易举地得到了父亲的爱。自己确像一个外人,傻瓜看着他们一家三口相亲相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