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娘子比我帅(穿越)——喵崽要吃草
时间:2018-02-05 15:16:03

  下回猎到鹿是再也不要让这厮喝鞭汤了,便是卖了换钱多给孩子们买点这边的苗绣衣裳穿个新鲜也是好的。
  上回年前最后一个大集瞧见了不少苗人来县城里采买,那衣裳着实好看得紧。
  好在第二日初一也没什么事,便是有下属来给向南拜年也是下午才过来的,上午都是拜访亲戚,下午拜访邻里朋友。
  向南一觉睡到了大天亮,坚持了几年的晨练都给落下了。
  “哎,怎的昨晚睡得这么沉?”
  向南觉得后脖颈有点疼,不过也不是很疼,有点像落枕了,坐在床上一边跟旁边桌边坐着翻杂书看的媳妇儿嘀咕一边揉着后脖颈掀开被子起床穿衣。
  赵悦面色从容的翻过一页书,还喝了一口暖茶润润喉,“昨晚折腾那么几次又喝了酒,能不睡得沉么?这会儿起来洗漱好就能吃午饭了,刚好能省下一顿饭。”
  向南记忆渐渐回拢,也知道自己昨晚胡闹惹了媳妇儿不高兴,顾不得落枕的后脖颈了,穿好衣裳就狗腿的跑到赵悦背后给媳妇儿捶背揉肩膀,“好阿悦,昨晚那不是过年么,喝上几杯也是在所难免的,再说我也没喝醉,真的,现在我都什么事儿都能记起来。”
  赵悦哼哼冷笑两声,撩起眼皮子轻飘飘的睨了向南一眼,“哦?清醒的?所以说昨晚是故意假装听不懂我话的?”
  昨晚说了多少次别闹了,偏偏这人含含糊糊的粘上来非要折腾。
  向南顿时发现自己似乎给自己挖了个大坑,殷勤揉着媳妇儿肩膀的动作顿时一滞,然后哈哈傻笑着起身往门外走,“我让春花给我打热水来洗漱,不漱口我怕跟你说话有口臭。”
  壬县丞送来的那四个丫鬟,向南起名困难,干脆就给取了春夏秋冬花,向南强调这是大俗即大雅。
  后来通过别的渠道知晓自己名字来历的蓝天表示大人的雅实在有范儿,毕竟当初给他和白云取名那会儿可是够随便的。
  现在想想还真该感谢当初大人取名时是抬头看天,要是低头看地,岂不就成了黑土黄土了?
  春花跟夏花负责在正房服侍,秋花跟冬花就要负责张寒卫江大树他们,蓝天则是衙门一块砖,哪里需要往哪搬,嗯,很重要的存在就是了。
  早就等候在门外的春花得了向南的命令,自然是小跑着去厨房那边打了热水,至于端着热水一直候在门外,那都是大户人家才能享受到的。
  那种一般是有两人专门等候在房门外,一旦盆里的热水凉了,另一个人立马就去打新的热水,如此轮换着,这才能够在主人起床的时候就能直接在房门外端了热水进屋供主人使用。
  总之向南目前还享受不到那种高级别的伺候,不过向南也不在乎,反正县衙后院也算不上多大,从小厨房打热水过来也就一刻钟不到。
  等春花端了热水过来,向南已经自己梳好了头发,春花将热水放好就出去了,后院里这些需要伺候的人都没用丫鬟伺候洗漱的习惯,便是向南跟赵悦也没这习惯。
  三两下洗漱好,赵悦这边就让丫鬟上了午饭,向南鹌鹑似的默默吃着饭,努力缩小自己的存在感。
  不过房间里就只有他跟赵悦两人,再如何缩小也不可能真就能让人无视了,赵悦偷偷看笑话已经看够了,这会儿假装无奈的叹了口气,“你呀你,叫我说你什么好,好歹也是一把年纪的人了,孩子都有两个了,还这么瞎闹腾,你也不怕你腰受不住。”
  向南登时不乐意了,“正所谓男人三十一枝花,阿悦你怎么可以这么说你夫君呢,你这是嫌弃我了么?”
  二十七就老了,还能不能让人好好活下去了?!
  赵悦斜了向南一眼,“别不服气,人家多少人三十二三岁就做了祖父的,你想想你跟人家走在一起,人家孙子可不就得叫你一声向爷爷了么?”
  向南虽然一脸不服气,可这会儿也找不到话反驳,只能跟赵悦又科普了一波男女二十四生的娃才最聪明健康。
  “哦,这话我要记得跟阿泽回信的时候写进去,说他爹觉得儿子不够聪明。”
  向南顿时讪讪然无话可说了。
  两夫妻吃饭时逗了两句家常话,等吃过饭歇了一会儿,外面就有连员外来拜年了,向南都要怀疑这些人能掐会算,知道他刚吃完饭喘口气,因为壬县丞这些人也是这时候陆陆续续都来了。
  一起来也好,大家坐到一起说说话,一来不至于冷场,二来一次性解决。
  等喝了几盏茶把人给送走了,向南琢磨着自己应该是没事了,却没想到又有人来报,说是长青帮的三位当家人亲自上门来拜年来了。
  向南顿时吓了一跳,不明白这啥情况。
  不管怎么样,且先让人进来了再说。
  因着今日上门拜年的都是找向南,向南并没有在前衙接待客人,只在二堂偏房带客厅,当差的衙役将人领进来的时候,张寒等人已经得了消息,四大黑脸护卫已经全部就位,板着脸就站在向南身后。
  想想人家是本地黑涩会大佬,向南回头看了看自己这边的四位能先斩后奏的带刀护卫,拍着胸口喝了口茶,这才把那口惊给压下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向南:来呀阿悦,我现在就是你的马儿了,快上来【正经脸
  阿悦:……
 
 
第129章 年后
  长青帮的三位当家,除却向南已经认识的三当家雄戚,大当家薛海,听说当年是雄戚父亲的大弟子,今年四十来岁,手上缠了蹿佛珠,圆脸上满是温和的笑。
  眼睛小小的总是笑得眯成一条缝,叫人看不清眼里的神色,人送绰号弥勒爷,可人人都清楚这位弥勒爷的手段可一点不慈悲。
  二当家略矮一些,可哪怕是穿着对于东云郡人来说比较厚实的冬衣,一身肌肉依旧难以忽视,脸上有道自眉骨穿过眼睛至鼻子处的刀疤。
  估计当时鼻子都差点被削了,此时伤口愈合,鼻子上依旧有道开花似的裂口,便是平时没有表情的时候看着都骇人得很,人送绰号罗刹爷。
  说起来向南也是后来才知道,原来三当家也有个绰号,唤作熊书生,这绰号让向南笑了好久,觉得送绰号的人也是人才。
  此时三人进得客厅,向南冷着脸很是矜持的坐在上座上一点都没有起身迎人的意思,只抬手点了点右下方的椅子,又让蓝天给人上茶。
  大当家拨着手上的佛珠笑眯眯的跟向南说了两句拜年的过场话,二当家却是当即冷哼一声,眼睛凶狠的盯着向南。
  三当家自是最没存在感的,乖乖坐在最边上的椅子上,等蓝天上茶之后就默默端着茶垂眸吹着茶水。
  “大人架子忒大了些,虽说大人京城里有人,可需知强龙压不过地头蛇,到了地头蛇的地盘,你是条龙也得乖乖盘着。”
  二当家发难,大当家却是笑眯眯的依旧坐在那里,没有阻止也没有跟着生气,隔岸观火。
  向南倒是挺意外的,毕竟这好歹也是县衙里,二当家未免忒不将朝廷放在眼里,也怪不得当初长青帮敢直接对唯一一任“不听话”的县令动手。
  向南只轻飘飘的瞥了二当家一眼,捧着茶眯着眼取暖,说话也平静得很,丝毫没有将人放在眼里,“二当家此言差矣,正所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与律法上,本官是官,你们乃一介草民,见了本官未行跪拜之礼已经是本官大度了,怎的还要让本官抛下皇上赐给本官的这顶乌纱帽去讨好一介草民?”
  “说起来,不用跪拜的也就你们三当家了,不过本官性子宽厚,今日又是新年第一天,且原谅你们这一回罢。”
  大当家笑脸都忍不住一僵,抬眼细细看了向南半晌,分不清向南这是纯粹不把他们放在眼里还是别有深意。
  二当家却是直接暴怒,跨前两步眉眼倒竖似是要动手,向南身后的张寒四人自是锵的一声佩刀已半刃出鞘,向南垂眸特别装比的喝了口茶,满脸淡定,“再说了,二当家这话说得忒没文化,这时间真龙自然只有当今圣上,你们是蛇,本官却不是龙,你们无视圣上生出不臣之心,本官却是万万不能的。”
  不说张寒郑浪,刘通跟金常可是沙场上不说杀敌数千,好歹也能有几百了,一身血煞之气岂是长青帮这等鱼肉百姓在这旮旯逞凶斗恶的混混儿能比。
  二当家虽然手上人命少说也有几十条,可杀的都是些无辜百姓或是手下不听话的小混混儿,如何能比得上战场上下来的,被刘通跟金常冷眸一瞪,顿时也是后背一凉汗毛倒竖。
  大当家适时起身抱拳笑着朝向南行了个江湖礼,“大人不要误会,草民这二弟性子耿直,最是嘴快,还请大人见谅。”
  向南终于抬眸看人,不过是歪着头斜着眼睛看了看二当家,而后挑眉疑惑的看向大当家,“大当家的意思是,二当家没脑子?不能够吧,嘶~”
  放下茶盏搓着下巴做怀疑状,眼神还在二当家身上逡巡。
  二当家当即气得脸都红了,大当家回头看了一眼三当家,三当家假装在研究茶碗上的花纹,大当家只得皱了皱眉,好歹圆了几句话,勉强给二当家搭了下坡的架子。
  向南也没想今天要怎么着,就是顺便看看这两人是不是真如三当家所说别有心思,当然,最主要的还是要让长青帮的人知道他底气很足,暂时别想来动他。
  便是凭借向南身后人人都知道的皇上钦赐四大黑脸护卫有权先斩后奏,只要向南这边没有要跟长青帮死斗的意思,长青帮怎么也不敢随便朝他伸手。
  长青帮三位当家人,二当家全程阴沉沉的盯着向南,三当家则是微微眯着眼缩着脖子跟要冬眠的熊似的。
  于是只有大当家出声,可惜向南不准备跟大当家客套,偶尔简单的应一声,可谓是话题终结者,全程在大当家的努力下尬聊了约莫一刻钟的功夫,大当家最后起身笑眯眯的告辞,“草民家的夫人擅长养花,若是夫人不嫌弃的话,等花开之时贱内递了帖子邀夫人一叙。”
  向南又端起茶盏表现了一番端茶送客的心思,冷淡的直接拒了,“内子繁忙得紧,再则要赏花,这漫山遍野都是花,何必专程跑到宅院里看那小小一片,大当家的好意本官替内子心领了。”
  大当家觉得自己修炼了二十多年的笑脸要在这里破功了,这也太傲了,连赏花的客套话都毫不客气的拒了,还真以为自己是个动不得的人物了?
  大当家勉强维持着笑脸带着两个“兄弟”出了县衙二堂大门,跟十来名属下汇合之后手里扯着佛珠心想,还真特么是位动不得的人物。
  之前大当家也没把新来的县令当回事,武陟县的县令,于他们长青帮来说,不过是闯进家里蹦跶的蚂蚱。
  想要踩死随时都可以,不过是为了不引起更大的麻烦才忍受蚂蚱罢了。
  一开始大当家同以前一样,只安心的等着新县令主动上门拜访,可不久之后大当家却收到了郡城那位大人传来的书信,千叮呤万嘱咐,让他们别去招惹这位新县令,要不然到时候大家一起玩完。
  二当家知晓这个消息之后很是愤愤不平,觉得长青帮的威严被挑衅了,可大当家却是生出了别的心思。
  若是这位县令真的来头这么不得了,那若是他能讨好了县令,到时候岂不是连郡城那边的那位大人都能想怎么弄就怎么弄?
  尝试过将朝廷辖内一个县城把玩在手心里,那种权势带来的快感真的能叫人上瘾。
  一个想要抱向南金大腿,一个却又因为今日第一次见面就对向南恨得牙痒痒,加上往日的琐碎恩怨,雄戚终于找到了契机。
  别看大当家笑吟吟一副温和的模样,其实对内十分霸道,有跟他意见相左的人如今坟头上的小树苗都长成碗口粗的大树了。
  二当家嗜杀,脾气暴躁,往日里大当家顺着二当家这个脾性行事,反而两人合作着弄出多少腥风血雨,一个霸道专权,一个嗜杀残暴,倒是刚好匹配。
  可现在向南折辱了二当家,大当家却又寻思要讨好向南,雄戚动用暗棋在二当家面前愤愤不平的抱怨几句,再有人在耳边无意中提点几句这些年的不公以及大家都是因为佩服二当家才入的长青帮,二当家自然就如同炮仗一般炸了。
  雄戚虽然平时没什么存在感,可这长青帮的根底终究是当年他父亲雄威武馆发展起来的,雄戚能用的人自然也不可能一个没有,只是平时隐藏着罢了。
  长青帮一时间内部争斗骤起,向南这边过完初二之后却是照常办公。
  自有了城管队,县衙里升堂的次数就明显减少了,宣传队招人的公告年前就贴上了,现在都过了一个多月了还没啥动静。
  向南忍不住叹气,站在县衙大门外的公告栏前仰着脖子看公告,逐字逐句的琢磨是不是自己表达得不对。
  赵悦今日陪在向南身边,自初一见了长青帮的人之后,即便是向南只是出县衙大门,赵悦都要跟在身边,哪怕是有四位护卫在赵悦也不放心。
  向南看了会儿公告没觉得有什么问题,追根究底还是汉人对苗人的抵触,这个是没办法的,向南只能叹口气,拉着赵悦干脆去街上逛逛。
  街道上,十五之后县衙就派了城管队划分了摆摊的摊位区,用红油漆给划了线,摆摊的人选定一个位置摆上,负责这条街的城管队就会来巡逻,摆摊的人花一文钱,城管队就给摆摊人发个特殊的写了日期的小票。
  等一会儿若是再有城管队来问,将小票给城管队看一下就不会再收费了。
  至于要租一个月或者一年的,就自去衙门交了费用,衙门就会给发个巴掌大的小册子,定下的那个摊位就会被做上标记,便是那一天摊主没有来摆摊,这个摊位也是不允许别人占用的。
  当然,与之相对应的就是这一天的钱不会退。
  一开始的时候摆摊的人还以为这是县衙想要挣老百姓的钱,跟那些收保护费的长青帮混混儿一样。
  好在一天也才一文钱,跟长青帮的比起来实在不算钱,咬咬牙也就给了,也不指望一会儿长青帮的人来了县衙衙役能真个将人赶走。
  结果当天长青帮的一伙人提着棍子照常来收钱,却被那条街巡逻的快班衙役直接给绑了扔进大牢里。
  老百姓们高是高兴了一会儿,可想想长青帮那霸道样,怕是这刚来的大人要吃亏。
  可等了几日小集大集都又过了两个了,县衙收费保护的衙役还在街上,那长青帮的混混儿倒是扔了好几十个到大牢里关着,说是大人吩咐了需要有人拿钱赎人才给放。
  顿时老百姓们心里就放心了,虽不敢明目张胆的说,可私底下都在欢喜的传话,说是武陟县终于来了一个能治住长青帮那群人的大人了。
  要说向南为何敢这么做?还是因为三当家那里进展顺利,过了大年十五,三当家那里就传来消息说是让向南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不用怕长青帮这边有什么反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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