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娘子比我帅(穿越)——喵崽要吃草
时间:2018-02-05 15:16:03

  原本还想着拿了簸箕过来要点秧苗的,没想到一株没捞着,这人也是看周六爷直接掏了八个铜钱递给向刘氏,一时心里酸得不行,这才顺嘴就说了酸话,却是没料到一向不怎么喜欢向家的周六爷居然这么维护向家。
  想到里正春耕开始就对向家有所改变的态度,再想想现在传言的向家童生被县令老爷请去干活的事,这人想明白了什么,走在路上突然回头朝来时的方向很是不耻的呸了一声,这些就会巴结的小人!
  五月里农忙,在插秧之后就跟向南没关系了,至于山上长起来的庄稼需要追肥除草,这些向刘氏板着脸坚决不准向南再上山了。
  “阿南你是不是真想留在乡下种地?种地真有这么轻松,那全天下就没有吃不饱穿不暖的庄稼户了!”
  向刘氏对于向南总是热衷于下地干活这事儿动了真火,向刘氏也不是真就希望向南做多大官自己好享福,她只是太清楚了,这个社会若是不能有点权势地位,那就永远只能跪在地上任人磋磨。
  再往前走二十多年,便是普通老百姓当街被杀了都没处喊冤的。
  在向刘氏的怒火下,向南这才怂了,认认真真的每天按时起床锻炼温书刷题练字。
  五月一过,距离七月考试的日子就开始倒数了,期间赵悦下山来家里看过向南两回。
  向刘氏对于赵悦这般懂事很是满意,每回上山看赵悦也会时不时的带些家里种的菜之类的,另外五月里向刘氏还去桃花村自家姐姐邻居家捉了七八只小鸡崽回来精心养着。
  阿茶时不时的就趁着上山打柴给小鸡捉虫子的空隙跑去找赵悦,以至于到最后向南就开始哄着阿茶帮他给赵悦带信。
  这些信可不能叫向刘氏看见了,否则非得拎着他耳朵好一顿批评。
  向刘氏嫁给向南他爹之后也跟着认了些字,虽然认识的不多,可那些个肉麻的情话一句话里能认出几个字来都不得了了。
  阿茶小时候被爹教着同哥哥一起开的蒙学,也是识文断字的,不过向南相信阿茶肯定不会偷看,这才放心叫阿茶做了那传书的锦鲤鸿雁。
  因着考试有个赋诗的加分题,向南也开始掰扯着写诗了,还试着给赵悦写了酸溜溜的情诗,把赵悦笑得不行。
  向南也挺尴尬的,作诗他真挺勉强的,毕竟这东西文艺一点的说,那是足够感性的人才能看株柳树也能生出各种情怀。
  反正向南没办法。
  也不是他记不住现代那些什么唐诗宋词,可且不说那些诗词里用到的地名人名典故风俗与这个时空相不相同,便是作者的思维经历情怀不同,也不可能写出一样的诗词来。
  更重要的是向南也没那种拿来就用的习惯,既然说是尊敬崇拜那些写出唱响数千年古诗词的文坛大佬,那又何必嘴上说着崇拜敬仰行动上却去窃取效仿。
  自己能力有多大,就做多大的事儿。
  向南埋头苦干三个多月,终于在七月初七这一日拎着收拾好的行囊在村口告别了前来送行的阿茶向刘氏阿悦里正周六爷等人,准备前往郡城。
  七月其实并不是人们喜欢的日子,因为这在他们看来是属于鬼的,若是遇上七月十五鬼节出生的人,在他们看来就是恶鬼转世,遇见疼爱孩子的就取名镇恶之类的名字来辟邪,若是遇见不在乎的,直接丢弃溺死也是有的。
  向南出门前几天,向刘氏特意带了赵悦阿茶,三人一起去县城外的青峰寺诚心诚意的求了平安符。
  当然,向刘氏有没有求菩萨保佑他考试通过什么的,向南假装自己不知道。
  从泽陂县到郡城,先要坐牛车三个多时辰顺着泽陂县外面那条河往上,抵达河流汇入主流大河的三九渡口,之后乘船一路北上,抵达吴越郡的郡城阑沽城。
  泽陂县县城外那条河因为算不上多大多深,也不具备内陆运河的价值,所以并没有专门的名字,只被习惯性称呼为泽陂河。
  兰江由北向南,一路流进大业朝国土约五分之一的地域,所分支流犹如大网主要覆盖在南方这一带。
  泽陂县在郡城以南,向南在三九渡口乘船,自然是需要逆流而上,这也导致所需时间约莫要两天左右。
  七月初七出发,路上耗费三天左右抵达郡城,若是路上不出意外,到了郡城还能找个客栈休息两天适应一下当地的环境。
  正所谓七走八不走,向南再是舍不得,也只能告别了众人,自己一个人背着书篓拎着塞满吃食的包袱,踏着七月里唯一一个出行的好日子,离开了杏花村。
  这也将是向南自己第一次离开泽陂县,前往外面更繁华也更陌生的世界。
  向刘氏跟阿茶自然是想要将向南一路送到三九渡口的,若是可以她们恨不得自己也跟着向南去郡城,自家儿子/哥哥从来没有一个人走那么远,也不知在外面会不会饿着渴着甚至被人欺负得只能抱着书篓蹲在街边墙角眼泪汪汪的看着来往行人。
  然而一则两人本就是柔弱女子,跟着去说不得还要成拖累,二来也是最现实的问题,他们家并不富贵。
  向南一个人去,好歹还能让向南怀里多揣上一点路资。
  至于不是柔弱女子的赵悦,到底现在赵悦跟向南是未婚夫妇,若是真让赵悦这一回跟着向南走了,怕是流言蜚语能传到泽陂县苗大人耳朵里去。
  向南坐了里正家大儿子周先明的牛车到了县城,谢过周先明之后,向南在县城北门处等了半晌,有要去三九渡口的牛车凑够了人数,向南抱着书篓包袱跟一车鸡鸭鹅大婶子小媳妇糙汉子挤着一路闹闹腾腾的从北门出了泽陂县。
  路上有人下车有人上车,半路的时候基本上短途的就没了,大多数都是要去三九渡口的。
  驾车的人吆喝着让大家下车歇一歇,吃点东西撒个尿什么的,他这边也好让牛歇一会儿吃点草料喝点水。
  向南出了泽陂县,看着周围荒山野岭的还有点怂,心里想着也不知这处有没有什么喊着“此路是我开”的山匪,一边胡乱想着向南觉得有点内急。
  左右看了看,向南背上书篓带上包袱下了牛车,选了个没人去的比较远一点的树林子,寻了棵大树转到后面悉悉索索的解决了个人问题。
  这边向南正加快速度拴裤腰带,这才刚绑好了活结,那边突然传来男男女女大呼小叫甚至哭闹的声响。
  这声儿着实吓人,一听就知道肯定发生了什么不太美妙的事,向南下意识的往旁边草丛大树后面一缩,而后伸着脖子小心翼翼的往停车的那个方向看过去。
  “不许吵不许哭!要是惹恼了劳资,劳资一刀砍了你们的脑袋!”
  “快点快点,把身上值钱的东西都交出来!”
  “咱们也不喜欢杀人,大家配合一下,快点交完快点收工,你们也好赶紧离开这里是不是?”
  “吗的这娘们儿还藏了个金手镯!”
  那蒙着面都挡不住一脸满脸胡子的男人眼睛一瞪,扬起手上明晃晃的刀就要砍下去,向南吓得呼吸一窒,那络腮胡是真的要砍下去。
  却在此时一阵急促破空之声突兀而来,只听叮的一声,络腮胡只觉手腕被袭来之力撞手一麻,手上原本呈下砍之势的刀顿时哐当掉在了地上。
  “谁?!”
  不管是匪徒还是被恐吓得只能一脸惊惶蹲在地上的人,纷纷扭头看过去,却见一身着青色劲装长发高高束起长得英气的女子骑着一匹矮脚马哒哒走了出来。
  女子右手挽着黒木大弓,背后背着箭筒,显然刚才那一箭出自她之手。
  络腮胡看见女子手上那张大弓眼神惊疑不定,捂着到现在还发麻的右手退后了半步。女子却并不理会这些人的打量,只垂眸在人群里扫了几遍,看起来好像是在找人。
  没看见那呆子,赵悦有些疑惑的皱起了眉,正要开口询问,一旁远处的树林里突然呼啦啦蹿出一个人来。
  那人跑得太马虎,竟是被灌木绊得摔了一跤,沉闷的声儿听着就摔得狠,这人却毫不在意手脚麻利的迅速爬了起来,顶着一张灰扑扑狼狈的脸不要命似的往女子那方向冲了过去。
  “阿悦你快跑我断后,这些人是土匪!”
  讲真,如果不是现在自己身上值钱的东西都被那群土匪抢走了,自己又吓得腿软心慌的,蹲在地上或哭泣或强作镇定的人其实内心是有那么一点点想笑的。
  刚才土匪强迫他们拿钱财的时候他们就发现同路的俊俏书生不在这里,当时心里还暗自羡慕这书生说不定是去蹲茅坑所以才没被抓,这会儿这书生却是自己跑了出来,还试图英雄救美?
  作者有话要说:  向南:刚出门就遇见土匪,这个世界好阔怕【瑟瑟发抖
  阿悦:没事,过来抱着我大腿【挽弓站姿挺拔
 
 
第41章 追赶
  向南发现突然出现的人是赵悦时整个人都懵了,随即而来的就是心跳急剧加速脑袋一片空白,恐惧感比自己出门就遇到土匪时都还要强烈。
  虽然赵悦刚才一箭震掉了那络腮胡大汉手里的刀,而是人家有七个人啊,七个!
  且各个身强体壮手拿明晃晃大刀!
  而他家阿悦有什么?一张大弓一筒子的箭矢,唯一一柄常年挂在腰上的短刀也在上回向南送她簪子的时候被阿悦解下来送给了他,这样的阿悦如何能打得过那群土匪?
  原本还想蹲在树林里观望一阵再寻机溜走的向南再也蹲不住了,他是怂,这一点他简直再清楚不过了,可再怂也不能眼睁睁看着阿悦被一群土匪伤了。
  想到短刀,向南甩开书篓扑腾出去之后,连忙从怀里掏出那柄短刀,一边拔刀一边紧张的扭头朝赵悦那个方向大喊,那真的是向南前世今生喊得最声嘶力竭的时候了。
  “阿悦你赶紧走啊!”
  还好阿悦是坐在马上没有下来的,阿悦马术不错,现在立刻让马掉头跑还来得及。
  向南此时内心生出一股悲壮的情怀,心想真特么操蛋,劳资才刚刚脱单有了未婚妻,不过是出来考一回秀才就特么遇见这种事,这回还真的是衰死的!
  因着手软脚软,向南握着短刀的手拔了两回才终于将短刀拔了出来,哑光的黑色刀身,刀尖是流畅的上曲弧线。
  向南正一边竖着耳朵听有没有马蹄声跑远的响动一边如临大敌握着短刀战战兢兢面对一众土匪,谁知听了半晌没听见身后马蹄声,眼前那群土匪也一个个没动静,反而在哪络腮胡跟身边同伴嘀咕了两声之后纷纷后退了几步。
  向南正惊疑不定的时候,身后传来一阵熟悉的脚步声,而后就是一声犹如清风拂过耳边的叹息,“阿南真是个呆子。”
  向南握着短刀的手被一只不够细腻却叫向南怎么看都看不够的手握住,而后这只手引导着向南将刚拔出来的短刀又给收回了刀鞘中。
  “阿南,手抖的时候不要拿这样的利器,小心伤到自己。”
  向南傻眼,而后就是着急,急得向南都要蹦跶起来了,“阿悦你怎么还下马了!这些人穷凶极恶,不是一般的地痞流氓。”
  赵悦有点想亲眼前这个急得面红耳赤的男人了,虽然他脸上还带着灰尘泥土,衣服上甚至还沾着不知道从哪儿来的细小羽毛。
  “来人可是赵家那位猎户?”
  络腮胡跟同伴商量了一下,最后决定出声问个清楚,他们常年在这个地方拦截过往行人,挑的还都是些没权没势的小人物,可见他们也是不想惹上什么大事儿。
  先前络腮胡看见赵悦手上那张黒木大弓的时候就有所怀疑,等之后看见从林子里蹿出来的书生拔出的短刀,络腮胡越发确定了赵悦身份,顿时就犹豫了。
  目前他还不想带着兄弟们搬家,还是先试着和平解决吧。
  赵悦听见络腮胡的喊话也没第一时间回答,只先认真的打量了向南一回,确定向南没有受伤,这才暗暗松了口气,有心思应付这群土匪了。
  “是又如何,怎地,今日竟然劫到我未婚夫的头上,青竹寨的各位,可想好如何解决此事?”
  竟是一个照面就知道了他们的底细?
  络腮胡越发踌躇了,不过左右想想这就是一个小娘们儿,给她个面子也就算了,“没想到赵猎户居然也有了未婚夫,这倒是凑了巧了,赵猎户且带着这书生先行离开便是。”
  原本因为赵悦出来觉得自己有救了的人群顿时慌张起来,赵悦哼笑一声,漫不经心的将手上大弓一挽,左手竟是自身后箭筒中取了三支箭矢搭在了弓上。
  “怎么,当着我的面也敢拦路抢劫?才七个人就敢说大话,信不信我这手一松,你们还来不得举刀就能有三个人丢了小命?本朝律例,杀匪徒者,无罪。”
  被赵悦那双有神的黑眸冷冷盯视,络腮胡身边的人顿时不由自主的又纷纷后退几步,就怕自己成了那三支箭中一支所瞄准的对象。
  向南站在赵悦身边,愣愣的看着此时气质凝然的赵悦,简直觉得自己亲眼见到了裁决世间罪恶的女神。
  怎、怎么办,心跳得好快,都要从喉咙口跳出来了,脑袋也是一锅粥,还、还腿软想跪……
  向南从来不知道原来女生也能帅得如此苏气冲天。
  络腮胡见自己同伴都怂了,硬撑着挺了挺胸口,不过眼神落在那在阳光下泛着寒光的箭头,络腮胡挺起的胸口几不可查的瘪了瘪,“既然赵猎户知晓我们的名号,该是晓得若是今天咱们真出了意外,那就要做好亲朋好友再无宁日的准备。”
  络腮胡知道赵悦是一个人没有家人朋友,因此已有所指的看了看赵悦身边的向南。
  赵悦心下确实有此估计,不过络腮胡用那样的眼神看向南,这一点惹得赵悦心气不顺,嘴角冷冷一勾,左手却是突兀的一松,三支箭矢带着破空之声迅疾而去,哆哆哆三声。
  两支箭刚好扎在络腮胡左右脚脚尖前,那真是贴着鞋尖深深插进地面,还有一直却是直接穿过络腮胡的左脚裤腿边沿,贴着裤子里面的肉擦过,将络腮胡左脚直接以箭矢钉在了地上。
  络腮胡抖着腿满脸空白的站了好一会儿,还是同伴提醒他他才回过神来,发现自己没觉得哪里痛,这才低头看清自己的现状。
  “哼,今日就且放你们一马,不过是因着我家呆子要急着赶路,若是叫我知晓你们敢动谁,好叫你们青竹寨真个就只有青竹没有活人!”
  络腮胡也不敢再撑什么面子了,半句话不敢多说,抬手招呼两个同伴来扶住自己,抬脚扯裤腿却发现那支箭力道太大,便是有另一个同伴使劲撅着屁股拔也没能拔出来,只能胡乱将络腮胡那裤子给撕开,这才捡着刀屁滚尿流连滚带爬的跑了。
  “等等,今日抢了大家的钱财……”
  “都、都在这里了女侠饶命!”
站内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