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娘子比我帅(穿越)——喵崽要吃草
时间:2018-02-05 15:16:03

  往俗了说就是傻白甜。
  “肯定是我家阿悦回来了,你们一会儿可别搞太大阵仗,免得叫我家阿悦不自在。”
  也就是将周子才两人下意识里当做信得过的朋友,向南说话这才这般随便,连自己对赵悦的亲昵称呼都说出来了。
  这话主要还是跟林渊说的,原本有点紧张站起身整理衣衫准备一会儿见了未来嫂嫂要行礼的林渊一顿,一边周子才自然是抓住一切能嘲笑林渊的机会对其进行言语上的攻击,“阿渊,说的就是你。”
  周子才叫林渊为“阿渊”此时却是一种调侃。
  林渊抿唇瞅了周子才一眼,而后扭头直接无视这厮。向南开了房门,抬眼一看顿时一愣,“阿悦?”
  赵悦“嗯”了一声,径直朝向南身后的周子才跟林渊福身且先行了一礼,“二位便是阿南的朋友吧?第一次招待二位却是在这简陋客栈中,还请二位见谅。”
  周子才没料到向南口中十分厉害的弟妹竟是这般标志的美人,毕竟在他的想象中,挽弓一射可射穿野猪脖颈,搭弦三箭同发可射入地面寻常男子都拔不出来,这样的女子定然是膀大腰圆虎背熊腰。
  冷不丁突然站出来这么一个身形纤细言行举止温婉有利的女子说这人就是他家阿南的未婚妻,可不叫人惊愣么。
  向南也没想到怎的一个上午不见,他家阿悦皮肤就变白了?
  直男如向南,自然不知道这世界上还有luo妆这种存在,只觉得纳闷儿非常。
  林渊倒是反应冷静些,毕竟在他看来向大哥相貌出众性子也好,且说起话来也是言之有物可见腹中自有才华。
  这样的向大哥,合该与一个品貌双全的女子。
  林渊先回过神,抬手弓腰朝赵悦行了一礼,“赵姑娘有礼了。”
  周子才回过神来,连忙收回打量赵悦的视线,真心诚意的道了歉,“原来是弟妹,多有唐突,还望弟妹勿怪,却是为兄没想到阿南口中那般厉害的弟妹竟是这样一位才貌双全的姑娘,倒是叫人惊讶。”
  赵悦回头看了一眼向南,向南腆着脸笑,自己刚跟自己兄弟吹牛可着劲儿的夸了阿悦,转头肘子这二货直接在阿悦面前提起这事儿,着实尴尬。
  好在赵悦也没继续询问,只又客气了两回,互相算是认识了,赵悦这就下楼催促厨房尽快上菜。
  中午林渊跟向南都不喝酒,周子才倒是会喝一点,可酒量浅近乎一杯倒,此时自然不好意思丢人现眼,也表示自己不喝,因此几人也就以茶代酒走了两杯,且吃且谈。
  赵悦陪着吃了一点就退出了房间,向南担心赵悦早上出门早没吃饭,中午又吃这么一点,中途出去了一下,将上午留下来的几样点心给赵悦送了过去,简单询问了一下去郊外的事,被赵悦连连表示没事且催促着他赶紧回去,向南这才回房间继续陪周子才跟林渊。
  三人上午喝着茶用着点心,都不怎么饿,吃了一会儿也就叫小二来将饭菜撤了下去。
  原本林渊是不怎么爱吃点心的,可耐不住上午见周子才跟向南两人一人一块边吃边说吃得香甜,林渊没忍住,就贪嘴跟着吃了小半碟,到了中午却是误了正餐。
  还好跟来的小厮没站在房间里他跟前伺候着,要不然回头这事儿被姐姐知道了,少不得又要念叨许久了。
  “向大哥这次院试之后可有打算?”
  明年秋天就是乡试,乡试之后隔年春天就是会试殿试,因此乡试也称秋闺,会试也称春闺。
  显然,向南他们都是今年才考秀才,明年肯定是不会下场的。
  且考了秀才之后,另一个学习阶段就要提上议程。“这我还真没想过,要说打算自然是该拜师求学,可我家条件也就那样,想来只能回去看看我们那儿的苗大人肯不肯收了我这个榆木学生。”
  向南说起这个也不自卑,反正有一说一,坦坦荡荡也没什么好多想的。
  周子才也是个糙性子,不觉得向南这么说有什么,只头疼的合拢了折扇敲了敲脑门儿一阵哀叹,“我家老爷子说了,这回考完了秀才就要把我塞到寒潭书院去,你说说我这娇妻还在家里等着哩,孩子都没抱一个就要跟妻子分隔两地,我家老爷子实在是太残忍了!”
  周子才没说他家到底是什么家底,可隐约听着应该是武将家世,因为周子才跟向南抱怨过了,说小时候他爹他哥他阿爷要拉他去军营里操练,他嫌弃太累嚷嚷着死活要做读书人。
  这会儿真做了拿笔杆子的,反而有些后悔了,一来读书人心眼子忒多,二来嘛却是因为他家那只胭脂虎忒的凶悍,早知有这一天,他当初就该认认真真的跟着父亲哥哥学学拳脚功夫,这会儿好歹也能一振夫纲。
  至于林渊这里,应该就是书香世家了。
  三个人里唯一心思比较细腻的林渊原本还担心三人家世相差太大,向南那般说着虽然表面不在乎,可万一心里很在乎呢?
  毕竟大家都是读书人,没人会不渴望有更好的读书条件。
  可左右看看已经又叹到一处格外心大的两人,林渊默默哀叹,不得不承认是自己想太多了。
  “寒潭书院可是南方有名的书院,书院中大儒贤人也是偶有坐馆的,便是院长先生也是我大业朝有名的大儒。周兄祖籍在吴越郡,去寒潭书院学习几年,下一回乡试便能下场一试了。”
  向南听林渊一番科普,顿时表达了一番仰望高人的意思,能在大业朝称为天下间有名的大儒,那得多有文化啊,想想就让人怂。
  周子才可没那么乐观,瑟瑟发抖状的抱了抱自己胳膊,“寒潭书院比起那些叫人仰头去瞅的大儒大贤,更闻名天下的难道不是那堪称非人般的院规么?”
  周子才将自己知道的那些院规说了一遍,向南听着还挺像高中寄宿制学校的,于是拍了拍周子才的肩膀,安慰与鼓励都轮番表达了一回。
  “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啊行之兄。”
  周子才哭丧着脸朝向南拱手,“谢谢阿南廉价的鼓励。”
  林渊瞧着向南跟周子才互相开玩笑的模样,垂眸喝了一口茶,心里有些懊恼,反思是不是自己真的太不合群了。
  “说起来阿渊也是要进学吧?要我说,咱们三个人里虽然阿渊年龄最小,可要论学问,却是阿渊第一。”
  向南话题一转,扯上了林渊。
  林渊不提防突然被向南这番直白的一夸,顿时脸上染出一层薄红,放下茶盏拱手正要谦虚一番,却不想脸颊突然被人掐了一把,抬眸就对上向南笑嘻嘻的脸,“阿渊这脸上的肉果然如同想象般好捏,先前见着阿渊第一眼就想这么做了。”
  林渊到底年岁小,且自从三岁以后可再没人这般捏他脸了,顿时有些不知所措。
  周子才扭着脖子上下看了看,果断伸手也跟着掐了一把,嘿嘿的用扇子拍着手掌心笑,“阿渊你身上没啥肉,感情这肉都长脸上来了。”
  周子才这会儿再看林渊,果然有种看弟弟的感觉,想想林渊也才十四岁,他都二十好几了,之前居然还跟人小孩子抬杠,实在丢脸。
  周子才先前也就是因为林渊家里是言情书网,提前就有了点偏见,这会儿看林渊被捏了脸愣然的傻样儿,觉得自己有这种偏见实在忒不是人了。
  作者有话要说:  向南:阿悦到底是如何做到半天不见就变白了的?这真是个费解难题。
 
 
第49章 陈侍讲
  林渊要跟着家里的族叔游学两年,之后才会去寒潭书院,于是向南提前恭喜林渊跟周子才两年后能在寒潭书院再聚首。
  得知向南准备明天就离开郡城回家,林渊跟周子才都想留向南一日,用周子才先前的话来说,好歹大家也是同蹲茅坑同邋遢过的交情,送别酒是肯定要请的。
  “我家就我母亲跟妹妹,这冷不丁的离了家挺担心的,七月里山上庄稼也要除草施肥了,家里就两个女流之辈,如何做得了重活。”
  以后要是能见面那就是有缘,若是感情浅淡了那也是天注定的,向南也不强求,只说明了归家心切。
  林渊跟周子才自然不好再多说什么,只说明日一定等他们过来送别。
  且不说向南这边第二日早上跟林渊周子才二人告别,随后与赵悦收拾包袱蹬上林渊姐姐帮忙安排的客船南下离开。
  两日前今年的录遗之试结束,这也意味着今年的院试终于落幕。
  考生们离开贡院的当天下午,三名主考官带领着一众巡查考官关起房门开始了工作量最是繁杂的阅卷工作。
  办公的厅房外有专门的衙役把手,成绩公布之前房间里的人都不得擅自离开,便是出恭都有专人跟随,以防阅卷考官与外人接头。
  大业朝科考实行的是糊名制,以防有考生与阅卷考官约定记号以此作弊,但凡发现某份考卷上出现明显人为标记的都会直接被剔除,负责这份考卷糊名工作的小吏也会被追究责任。
  另外,同一份考卷会由至少三位阅卷考官分别阅卷做出判定,若是结果相差太大的就会由主考官亲自打评。
  原本作为小小院试补录,这种情况是很少发生的,不过第二天阅卷厅中,却是出现了一卷叫人皱眉的策论。
  有两名阅卷考官给这篇策问打了红叉,又在后面写了评语:庸。
  然而另又有一名阅卷考官看得眉开眼笑,直接打了红圈,评语为“大善”。
  这样一份考卷,最后自然就送到了主考官手里。
  此番三名主考官除了主要负责吴越郡今年岁考的从都城来的小胡子以外,另有一名跟隔壁郡调换的大儒,以及一名吴越郡本地的寒潭书院副院长。
  若论名声,小胡子自然比不上后两位,可小胡子乃翰林院正六品侍讲,加上圣上钦点吴越郡院试主考官之职,自然是以他为首。
  小胡子不是那循规蹈矩之人,拿了这份考卷一看,顿时乐得要把这人定为案首,被另外两位主考官以“此文担当不得”为由给拦住了。
  小胡子喜欢实用的,另外两位欣赏有才学的,觉得就这样一篇策问若是作为案首流传出去,怕不是要带歪今后学习之风。
  若是人人都去搞这些歪门邪道,那岂不是工匠之子皆为魁首,正经读书几十载的读书人都纷纷落榜成为社会最底层的人。
  于是两相冲突,闹得有些僵。
  “呵,工匠之子能写出这些来,你们倒是给我找来,有多少我要多少,统统打包带回京城献给圣上,指不定圣上能高兴得直接让我做学士哩!”
  小胡子被这两人“工匠之子”的形容词气得两撇小胡子都要翘到天上去了,拍着桌子也不自称本官不本官的了,我我你你的听得另外两名主考官大皱其眉,估计是觉得小胡子此番行径实在有事读书人的身份。
  好歹也是被点进翰林院的人,怎能这般粗鄙,这几年新帝重用实务之人的行为多少触动了传统读书人的利益,两厢矛盾已是屡见不鲜。
  太守带着郡臣刚好转了过来,听见这番争执,问清了缘由,得知竟是由一份考卷引起的,已是中年的太守饶有兴趣的摸着胡须叫人将考卷拿了过来自己亲自掌看。
  一开始太守还觉得陈大人实在有些夸张了些,毕竟这开篇点题实在太过中规中矩,可等越到后面越是叫太守惊奇。
  “却不知此子所言之地下水藏是否为真?不过这样一来,倒是叫本官想起了那些挖水井的工匠如何挑选挖井之地。”
  另外树木也能蕴育地下藏水?倒也有些道理,毕竟像是树木多的地方,地面总是更加湿润。
  且“干旱之地长久之计应是植被造林人为蓄水,长此以往几十载后,干旱之地有望畜牧种地……”
  不得不说这样的设想实在大胆,却又大胆得有理有据,若这样的设想真的能实现,那何愁大业朝天下百姓不可丰衣足食兵强马壮?
  太守心中一动,转眼将这份考卷捏在手中笑着对三位主考官道,“却是三位先生说得都各有各的道理,直接叉掉这份考卷却又实在可惜,毕竟此人虽说不上才华横溢,文章骨架扎实观点新颖,文风虽不华丽却也朴实有据,秀才之名绰绰有余,咱们也不能因私误公是吧?”
  说到因私误公这话时,太守眼风扫到大儒与书院副院长,两人对视一眼,也各自不吭声,确实如此,若是抛开心中顾虑,那篇策问无论如何分析,得个秀才的名额还是名副其实的,不过作为案首……
  “不过作为小案首确实有失妥当,不说以后天下考生都要记住此人名讳户籍加以打听效仿,恐是要生出一些波折来。不若如此,点为前五即可,一来有宣扬圣上务实之风的意思,二来也是叫此子继续努力,还有进步的空间。”
  这段话有说给大儒副院长听的,告诉他们别一味打压务实之风,需知这是圣上带领的风气,打压它可不就是间接在跟圣上作对么?
  除非圣上出了意外龙椅上换了个人坐,否则务实之风刮下来是迟早的事。
  但换皇帝这种事大儒跟副院长能说吗?即便是心里想什么,嘴上也不可能真说出来。
  另外也有告诉陈侍讲的,你一来就将人家提得这么高,不怕有人怀恨在心蓄意报复?你倒是拍拍屁股回了京城,即便是言语唐突了圣上也不过是被贬下来转两圈又回去了,可人家只是个小小秀才,如何抵得住有心人磋磨?
  陈大人虽然自己说话莽撞,可也不是说脑袋就有问题,太守这样一说他自然也想到了,因此两边这就在太守的主持中保持了沉默,这份考卷也被定为了今年补试第四名。
  第一名是大儒与副院长极力推崇的老派文风。
  因为这回参考的考生也就四百多人,陈大人带着阅卷考官团队加班加点忙活了两天之后也就差不多了。
  其他人忙完都一副精神恍惚的各自回家休息,偏陈大人精瘦精瘦的,精神头却不错,出了阅卷厅就一路往存放卷宗的地方跑,到了那里一出口点名就要取那份第四名考卷。
  “可这……太守大人已经提前派人过来取走了。”
  阅卷完成之后卷宗入库,身为太守自然就可取走查看,看守此地的小吏也是为难,怎的这两位大人都想要取那份考卷,莫非文章十分优秀?
  可真的优秀又为何是第四?
  陈大人顿时起得两只手指直捋小胡须,眼珠子一转就往太守府上跑。
  身为一郡之守,吴越郡最高长官,太守自然有自己专门的太守府,当初被规划的时候就建在距离办公建筑半条街对面清幽之处。
  陈大人在外面跟太守表现得并不如何亲近,可谁又知道两人竟是同科进士,好歹琼林宴上两人也是一起举杯喝过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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