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娘子比我帅(穿越)——喵崽要吃草
时间:2018-02-05 15:16:03

  怀允兄说是叫什么生日歌,是生辰专门的曲调。不说此番用心,便是那精巧的机关就让林渊惊叹不已,除了让周子才跟自家姐姐看了两回,旁人要看林渊都舍不得。
  在林渊看来,没有经过正统学习就自己琢磨出来这些才能的向南,那真是天赋惊人。
  虽然在别人看来无论是种地还是做小玩物都是上不得台面的事,可林渊却觉得,若是以后怀允兄做了一方父母官,怕是这些能力就能造福一方百姓也未可知。
  想想数年前院试中怀允兄写的那篇策论,林渊更是坚定了这个想法,只觉得自家怀允兄是治一方土地之大才,以后一定能做出一番成就。
  至于他自己,不过是会些诗书罢了,要真说到做实事上,林渊心里却是也想不到自己到底能做些什么。
  简单来说林渊这少年现在是找不到自己的人生方向,对于考试之后去向南家看那些大棚之类的也甚是期待,所以周子才说这话林渊很是赞同的点头。
  既然二人都这样说了,向南自然没有拒绝的道理,反而兴致勃勃的说起自己今年又要搞些什么新的尝试,“这两年我用嫁接技术改良的果树今年开始挂果了,也不知道味道是否要好一些,只能等这回回去之后尝一尝。若是成功了我就想着能不能在庄稼户们常种的水稻苞米小麦这些上头做做文章。”
  向南不会搞什么杂交水稻,只知道农作物交叉授粉可以提高结果率,但是具体操作却是还没尝试过。
  反正现在他有个自己的小庄子,划片试验田随便他怎么折腾也没人嘲笑围观,便是种得颗粒无收也没什么大碍。这样一来向南倒是能放轻松了随便折腾。
  三人在酒楼里边说边吃饭,也不讲究什么雅致格调的,便是林渊都习惯了在外讲究,在这两位兄长面前却是随意得很,没有像周子才那样将腿蹬到凳子上打拍子已经是他多年教养的成果了。
  酒足饭饱又代替阿泽收了两位“叔叔”的礼物,向南答应下回一定带自家儿子出来聚餐,三人这就各回各家去了,向南跟周子才要抓紧时间备考,林渊也要注意温故知新以待明年会试。
 
 
第76章 乡试第一天
  看着时间还久,实际上忙起来却是时间过得飞快,中途向南又带着阿泽一起出去跟周子才他们聚了半天,此后一直到进入贡院参加科考,向南都再也没有出门过。
  这天一大早阿泽起床没看见自家爹爹,顿时也明白爹爹是去干正经大事去了。
  “阿泽,娘带你出府去玩好不好?”
  平日里都是向南陪着阿泽玩,这么多年都是如此,现在陡然看见阿泽一个人坐在房门口的门槛上看着外面,赵悦也是于心不忍,准备带阿泽出门玩。
  早上一大早就起来送了向南去贡院,饶是精力旺盛得不行,赵悦原也是觉得有些困倦。
  不过看见阿泽这样,也晓得这小子是心情郁闷的时候才会如此。
  其实阿泽的脾气最是像他爹的,有些个娇气,可偏又要憋在心里不承认,外表努力维持着自己小男子汉的形象。
  阿泽扭头看了一眼自己娘,闷闷的摇头,“不要了,爹什么时候才能考完啊,是不是真的要在很小很小连床都没有的小房间里过三天才能出来?”
  前几天阿泽问过阿南了,心里越发觉得自家阿南可真了不起,那样的地方都敢去,且还在他没出生的时候就已经去过一回了。
  阿泽想着阿南离开前交代他要好好照顾娘跟妹妹,见赵悦有些想睡觉,也不多问,只跟赵悦说了一回自己要去找管家爷爷玩,这就跑了,不敢再坐在房间门槛上想阿南了,不然娘肯定又要放心不下的陪着他了。
  钟太守这两日难得能清闲一回,因着偏院客房住了女眷,钟太守并不往那个方向去,只在前院小水亭那处转转,却是在路过小花园时撞见了蹲在灌木丛前偷偷抹眼泪的阿泽。
  钟太守见那小小的一个人挥着胖乎乎的胳膊用手背去抹眼泪,小嘴还倔强的抿着小小声吸着鼻子,顿时心中一软,连忙走了过去,将阿泽给抱了起来,“怎么了,是谁欺负我们家阿泽了么?怎么偷偷在这里抹眼泪了?”
  阿泽突然被人抱起来还吓了一跳,抬眼见是温和的钟伯伯,顿时瘪了瘪嘴,想哭,可又硬忍着不让自己哭出来,那模样叫人心疼得紧。
  钟太守小心的检查了一下,见阿泽身上没有受伤,身上的衣服也干净整洁,便转了脚步想叫人将阿泽送回客房那边,“阿泽是迷路了么?爷爷这就让人把你送回你娘那边好不好?”
  阿泽却是瘪着小嘴摇头,“不、不回去,娘看见我哭了要难受的,我就是想阿南了。”
  钟太守还是第一回 发现阿泽是这般称呼自己爹爹的,这称呼叫钟太守有些纠结,听着委实不大符合父子纲常。
  可阿泽又显然并不是不尊重自己父亲,往常阿泽也没这般称呼向南,怕是往日里也分了在外人面前与没有外人,小小年纪却是这般分明,倒是叫钟太守不知该说什么了。
  既然不想回自己娘亲身边,钟太守自然不会强硬的送人回去,只转了脚步继续往自己之前想去的水亭走,“好吧,那阿泽陪爷爷去水亭坐一会儿吃点点心好不好?”
  阿泽板着脸想了想,点头答应了。
  “阿泽为什么要叫爹爹为阿南啊?”
  等阿泽洗了脸又吃了点好吃的点心,情绪明显好转了,钟太守这才好奇的问。毕竟这样称呼自己父亲的还真没见过,可谓是十分新奇的了。
  阿泽顿时一鼓一鼓的腮帮子也不动了,有些小纠结的看了钟太守一眼,最后或许是觉得钟伯伯是大好人不是外人,这才说了话,“因为阿南说要跟我做朋友,他是我在这个世界上交到的第一个朋友。没人的时候我喜欢这样叫他,不过我娘说了,在有外人在的时候不许这样叫,因为要给阿南留面子,面子对于男人来说是很重要很重要的。”
  说完还一本正经的放下嘴边的糕点特严肃的看着钟太守,“钟爷爷,你可不要让别人知道了,不然阿南就没面子了。”
  钟太守顿时失笑,倒是觉得能这样教儿子的怕也就只有向南这小子了,乍然一听很没有规矩,可细细想来却又有些道理。
  对于孩子来说,懵懵懂懂生于此间人世,他们第一个可以依靠信赖的可不就是自己父母么?
  钟太守叹了口气,想想十来天前收到的夫人派人送来的那些个小物件,他曾经顺手在路上给两个孩子买的竹蜻蜓九连环竟是都在好好保存着。
  回想到这里钟太守不可避免的想到自己因为政务忽略孩子们的种种,心里顿生酸涩。
  比起向南这小子,他确实对孩子们亏欠良多,便是对妻子也是如此,因着明年要回京述职,很可能职务要调动,今年年初的时候夫人就提前回了京城,只因为要替他先将京城里丢开多年的人脉关系重新经营起来……
  向南自是不晓得自家那平时在自己面前拽得很的臭小子会想他想得掉金豆子,这一次重新踏入这个贡院,分到的考场虽然跟当初那个不一样,可也是同一片天地围墙。
  此时心境却全然不同,几年前进来时他还不能肯定能否拿下一个秀才功名,而此时,他却坚定的将目标落在了举人功名之上。
  早上一大早,赵悦如同当年送向南那般同样将向南送到了考场之外,倒是没想到的时候林渊居然也来了,一大早天还黑乎乎一片,就早早的等在了向南跟周子才约好的位置,就为了在两人入场前说一回鼓励的话。
  周子才都有点小感动,吸着鼻子给了林渊一个熊抱,直言等他活着出来了一定再也不跟林渊顶嘴抬杠了。
  两人一起走了同一道大门,照常穿的单衣检查了专用的考篮笔墨砚台等物,最后却是被带路的衙役领着往不同的考场去了。
  向南在丙院,周子才在甲院,安排考院的时候都是按照抓阄来分的,刻意打乱了号房安排,就是为了防止有相熟的人出现在同一个考院。
  向南只能跟周子才对视一眼,相互拱了拱手,无声的送上对彼此的祝福,而后转身跟着领路的衙役且自去了自己该去的地方。
  这回向南运气也不错,分到的号房还算完整,位置处在中间位置,不是挨近前门廊不会有门神似的站岗衙役盯着,也不在廊尾有风雨侵扰又有来自茅坑之气的洗礼,向南都要怀疑是不是钟太守或者自家师傅偷偷给他开的金手指了。
  当然,这也就是向南自己瞎乐呵,这种事便是皇帝老子都不能知晓一个考生准确的号房位置。
  第一天依旧是经贴,题量大,且考试范围也比院试拓宽了很多。
  还好向南这几年每日里坚持不懈边跑圈边背诵,背了一遍之后又重头到尾温习背诵,如此反复坚持了几年从无间断,便是再多再厚的书籍也叫向南背了个滚瓜烂熟。
  所以说有时候人的潜力真的很无限,如果是在现代,向南还无法相信自己能够背下那么多东西。
  可到了古代以后每日里没有了网络游戏资讯的分神,每日里从不懈怠,却是有一日叫自己也成了个腹中有墨的读书人了,出口之乎者也却也能如此简单。
  知识面广了,积攒的文章量大了,当初写一篇策论还要咬着笔杆子苦思冥想组织语言,可现在却是不用特意思考,想明白了自己要表达什么意思见解,文字便自行在脑海中组成一段段说不上文藻华丽却也颇有内涵文雅的语句。
  因着有了上一回的经验,这一回向南在生活方面倒也没什么习不习惯的,不过显然心态如他这般好的人实为少数。
  这不,考试的第二天下午,向南原本正在从草稿卷上誊抄到正式答卷上,却听左侧噗的一声重物倒地的闷响。
  向南笔下一顿,刚抬头犹豫要不要去瞅瞅,负责看守这边的衙役就已经麻利的板着脸上来两个人,躬身蹲在地上伸手倒腾了两下,然后动作利索的从里面拖出了一个面色潮红双目紧闭的考生。
  显然这种场面衙役们是见过无数回了,一人掐人中一人用浸湿的巾帕在这考生脸上一盖胡乱擦了几下,那考生就哼哼唧唧的睁开了双眼。
  “这位考员可要继续?”
  考生明白了自己的处境,顿时眼露彷徨,挣扎着想要站起来回到号房里,可惜手脚挥了几下却是浑身脱力,两位衙役见状也明白过来了,只能将人扶着往外面走。
  那考生顿时瞪圆了眼睛,跟被人掐住了脖子似的奋力挣扎,最后却依旧渐渐远离自己的号房。
  原本就是中暑,加上惊惧不甘,一时气急攻心脑袋一耷拉,这是人又厥过去了。
  其他考生默默看着这一幕,等人不见了号房又被人整理干净了,大家也都埋头继续自己的事。
  向南想着若是能改善一下考生们的科考环境,怕是能减少许多这样的情况吧。不过现在想这些也不过是瞎想,向南摇摇头,收拾好情绪,继续埋头答卷。
  下午的时候好些有条件的人就已经含起了参须参片提神聚精,向南时间安排得很好,没有出现时间不够的情况。
  写好了答卷检查了两回,然后用镇纸将答卷压好,面上又用草稿卷覆了一层算是保护,就怕天上落个啥的将答卷弄脏了。
  虽然这两日贡院上方肯定不会有鸟出来,可也难免又啥爬虫之类的掉下来。这回向南也有条件带驱赶蚊虫的熏香了,虽然点起来以后觉得号房里更闷热了,可至少没了蚊子侵扰。
  向南放缓心神,让自己尽快的沉入梦中,抓紧一切世间去休息。
 
 
第77章 游湖
  最后一日因为天气闷热,又有不少人纷纷中暑,好在主考官那边也有了对策,昨晚睡前就给大家分发了一碗避暑药,今日也明显增加的供水次数,避暑药也按照一日三餐那样送过来。
  很多读书人身体素质差一点的这会儿都吃了大亏,有情况严重的吃了药也不管用,可想想寒窗苦读多年就是为了这一场科考,一个个也是咬牙硬撑着,有多少人就是因为这个才年纪轻轻丢了性命。
  可这种时候也无人能去劝人家放弃,毕竟这种心情,不是一个高考就能划上等号的。
  还好向南坚持锻炼身体已是多年,也算是小有成就。今年的夏天似乎格外的漫长且炎热,有些地方甚至已经出现了严重的干旱,向南中午的时候被热得满脑门的汗跟下雨似的哗啦啦往下垮。
  向南没法子,只能不断扯了袖子时不时的胡乱擦两把,以免汗水落到答卷上晕花了墨迹,到最后甚至两边的袖摆都已经全部被汗水打湿了。
  一直到下午五点多可以交答卷了,向南工整的誊抄好答卷,检查了两回觉得脑袋晕乎乎太阳穴胀痛,怕是有了中暑的征兆,也不敢硬撑,只能提前交了答卷,拎了考篮出了贡院。
  钟太守每日里都派了人在贡院外守着,就怕中途万一向南被抬了出来没人接应,此时向南提前出来了也有太守府的下人又是捧茶又是打扇的一路伺候着向南上了轿子。
  那接人的二管家见向南面色不对,也是明白怕是有什么不妥,等向南上了轿子连忙招呼轿夫赶紧走,一路往太守府。
  到了太守府直接开了半扇大门,直接让轿夫将轿子抬到了偏院客房那边。
  这会儿可不敢用马车,一来马车颠簸,二来贡院那边现如今已是人山人海,马车轻易靠近不得。
  阿泽正跟着钟太守在书房里认认真真的练大字,听闻管家来报说是向公子回来了,阿泽拔腿想要跑,可跑了两步又想到这两日钟爷爷的教导,及时稳住了脚,只奶声奶气的问,“管家爷爷,我爹是站着回来的还是躺着回来的?”
  这话逗乐了大管家,只躬身恭恭敬敬的柔声回道,“回向小公子的话,向公子是坐着回来的。”
  阿泽有些懵,不知道这坐着回来是好还是坏,昨日阿泽就跟钟伯伯一起去贡院外看了看,钟伯伯说他爹爹肯定是站着出来的,所以叫他别担心。
  阿泽见着有人躺着从里面出来,再跟钟爷爷说的话一番交叉对比,就觉得站着出来就是好,躺着出来就是不好,因此今日才有这么一番询问。
  钟太守见自家大管家一本正经的逗弄小孩儿,抚着胡须忍俊不禁,只弯腰将阿泽抱了起来,“坐着回来的意思就是你爹爹身体没问题,但是有些不舒服,所以现在咱们去看看你爹情况怎么样吧。”
  阿泽双手趴在钟太守肩膀上点了点头,“我爹爹在家的时候每天都在围着院子跑圈,我娘说这样身体就会很健壮,不怕呆在小房间里写字。”
  那日钟太守知晓了向南跟阿泽私底下的相处模式之后感触良多,不过还是看出来了,向南这小子跟他师傅很是相似,对于世俗规矩都有种不通或者说不管的任性劲儿。
  阿泽这孩子还小,现在向南一路科考入仕,阿泽未来接触到的人更多的也将是同等阶层的同龄人,规矩之类的自然不能随着向南如此折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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