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嫡女虐渣手册——西江月慢
时间:2018-02-06 14:59:51

 
    宋月璃的手段确实让人防不胜防,若是真的让她到了正妻的位置,可不是会更猖獗吗?
 
    “为我准备件衣服,便带我去母亲的牌位吧。”顾云歌一转身便坐在了铜镜前,铜镜中的自己眉眼稚嫩,肌肤白皙,那双清亮又澄澈的黑眸里,此时却满满都是坚毅。
 
 第二十章:扶正之事搁浅
 
    顾望之同顾云歌说完之后,也有几分后悔,他思衬了一夜,最后还是决定不再同顾云歌说。
 
    宋月璃被扶为正妻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顾云歌必须要有这样的觉悟才行,他当然是希望家宅和睦,不要有任何争吵。
 
    只是现在,他还不知道这家中所有的不安宁,都是宋月璃搅出来的。
 
    清晨,顾望之刚下朝便赶回了府,这些日子西南又有些不安生,说是要亲自同他商讨西南的事情。
 
    命宋月璃准备了些茶点之后,整个顾府便开始整暇以待。
 
    来的时候动静并不大,他只带了两个随从,悄无声息的便来到了顾府门口,连通传都没有一声。
 
    “参见殿下!”纵然没带几个人来,顾望之也还是不敢怠慢了去,他迎到门前,对着褚冥砚拱了拱手。
 
    褚冥砚还是带着那道筒体漆黑的面具,他将顾望之扶了起来,低沉醇厚的声音从面具里传出来,带了些发闷的味道:“顾侯爷不必多礼。”
 
    顾望之也顺势直起了身子,他伸出手,指引着褚冥砚走向书房。
 
    “殿下这边请。”
 
    顾家装点最为精致的地方便是书房,顾望之不好女色,也不爱别的什么,这书房却是装点得异常精致。
 
    书架之上摆满了书册,一张桃木桌子上也摆放了些卷宗,书房内室还有一道床板,以供顾望之平时累的时候可以休息一二。
 
    褚冥砚不动声色的打量着,顾望之为人忠厚,在朝堂上也向来知进退懂分寸,他此次前来也只是为了查探一二罢了。
 
    更让他有些好奇的是,他遇到过两次的那个小姑娘,若他记得不错,应该就是这侯府上的嫡女。
 
    看顾侯爷应该不是宠妾灭妻,对嫡女不闻不问之人,那为何那日见到的那姑娘,却有那般视死如归的眼神?
 
    “这次前来,也并非有什么大事。”褚冥砚声音虽低,却让人无法忽视过去。
 
    “殿下的意思是?”顾望之作为中立派,向来是安守本分,两边都不得罪,也两边都讨好,所以他现在地位十分尴尬。
 
    “只是来看看侯爷罢了。”褚冥砚站起身来,他今日穿了一件黑色暗纹长袍,领口袖口处都镶绣着银丝边流云纹的滚边,腰间也用一道青色祥云宽边锦带束了起来,让他整个人丰神俊朗之中又透着高不可攀的味道。
 
    他旁若无人一般走出书房,仿佛对顾望之书房里的东西并不感兴趣一般,只是说道:“侯爷带我在府上随便逛逛便可。”
 
    顾望之神色怔楞,他愣了半响,才说道:“臣遵命!”
 
    平日在朝堂之上,他就看不透的心思,而现在更是难以捉摸。
 
    早朝的时候,总是戴着面具,安然坐在龙椅右侧,若是没有大事,一般都不会开口说话,但是一旦开口,那便是一锤定音,任谁都改变不了。
 
    的权力实际上比当今圣上还打上几分的,只是没有人敢在皇上面前提出这个事实,而本人似乎也并不是很在意。
 
    顾望之刚带着褚冥砚走出书房,宋月璃便迎了上来,她穿着桃红色纱裙,亲自端着一壶茶,见二人就要走,不免有些惊讶的问道:“老爷和殿下不喝些茶水?”
 
    褚冥砚的眉头微不可见的皱了皱,他骇人的鬼面却遮挡了他所有的情绪,故而也并没有人发现。
 
    “不必了。”顾望之一挥手,也皱着眉头吩咐道:“你先下去吧。”
 
    话刚说完,他像是想起什么似的,又吩咐道:“记得去后院看看歌儿。”
 
    顾云歌的性子他是知道的,和他一般的固执,告诉了她那件事,她却如此安静,却是让顾望之没想到的。
 
    宋月璃面色一僵,她拿着茶壶的手便抖了抖,她从善如流的答应着顾望之,说道:“妾身这就去看看。”
 
    话罢,她低眉顺眼的又端着茶水走了下去,眉眼却越发的冷冽了。
 
    顾云歌一早便让人开了顾府的祠堂,说是要去见见她母亲,宋月璃又怎么会在这时候凑上去呢?
 
    祠堂处。
 
    顾云歌眼神之间满是眷恋的看着那道刚被擦干净的牌位,她面色惨白,便又跪在了牌位前的蒲团上,镇重其事的对着那道牌位磕了个头。
 
    “母亲,冥冥之间,定是您一直在庇护于我,才让我有重活一世的机会。”顾云歌双手合十,她慢慢闭上眼,念念有词的说着:“重活一世我才知道,良善者只会被欺凌,日后我定会护住属于我的东西,不会让那母女二人抢了去!”
 
    她大病一场,身子骨还未好全,纵然隔着蒲团,那地面上的凉气也源源不断的透过她的膝盖袭过来。
 
    “小姐……”
 
    惊蛰从外推开门走了进来,她怎么也没想到顾云歌所说的办法竟然是这个,可是她素来阻止不了顾云歌,只能任由她去。
 
    “我没事的。”顾云歌垂着眸子,声音冷冽:“你先下去吧。”
 
    她并不是一早就到了祠堂,而是昨天夜里就忍不住,偷偷到了祠堂,便一直跪到了现在。
 
    “小姐……再这样下去,您的身子会吃不消的。”惊蛰急的几乎要哭出来,她手足无措的站在顾云歌身边,连声说着。
 
    顾云歌却置若罔闻一般,她抿着苍白的近乎透明的唇瓣,垂了垂眸子,并没有说话。
 
    顾望之固执,她就比顾望之更固执,让顾望之想起来,这么轻易的就将宋月璃扶上正妻之位,才是对她母亲的亵渎!
 
    惊蛰见劝不了顾云歌,只能形容沮丧的又推开门走了出去,她步履匆忙,走向厨房的方向。
 
    折腾了一个日夜,顾云歌却连顿热食都没吃上,再这么熬下去,只怕会真的熬坏了身子。
 
    顾云歌双眼紧闭,周围的嘈杂声仿佛都消失了一般,她皱了皱眉,忽然陷入前所未有的宁静之中。
 
    纵然不知道这样能不能让顾望之改变主意,可是……
 
    顾云歌只觉得身体里的力量在一点一点的被抽离了去,她努力瞪着眼,支撑着自己的身子,却忽然觉得徒劳无功。
 
    迷蒙之间,忽然听见一道清朗又熟悉的男声闯入了她的耳里。
 
    “这里便是顾府祠堂?”那道好听的男声顿了顿,便继续说道:“听闻顾府传承多年,祠堂光景定然不一般。”
 
    那道声音落下,顾云歌浑身的力气仿佛是被抽干了一般,她精神陡然一松,蜷在一起的身子猛然间就向后倒去。
 
    模糊之间,她还听见了顾望之震惊的吼声,紧接着便感受到自己落入一道充斥着暖意的硬朗怀抱里,便陷入一片混沌的黑暗之中。
 
 第二十一章:父女谈心
 
    暮色微沉,顾云歌也不知道在黑暗之中行走了多久,她只觉得忽冷忽热,身体里不知道是什么,似乎就要喷涌而出。
 
    “歌儿……”
 
    迷迷蒙蒙的时候,顾云歌耳边忽然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她竭力挣扎着,那沉重的眼皮终于掀了开来。
 
    入目便是那熟悉的帘幔,她又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里。顾云歌张了张嘴,却发现嗓子生的疼。
 
    “歌儿,你可算是醒了!”
 
    一道尖利的女声在顾云歌的耳边炸响,她扭过头看去,之间宋月璃水眸里满是惊喜,她坐在顾云歌身边,小心翼翼的为顾云歌擦拭着额头,见顾云歌醒过来,仿佛是真心为顾云歌开心一般,连声说着。
 
    “日后可不能那么任性了……”宋月璃一边为顾云歌擦拭着额头上的汗珠,一边温柔的说道:“这样让我多担心啊,你娘故去的时候,将你们姐弟二人托付于我,若是我没能照顾好你们,那可当真是没脸去见姐姐了。”
 
    听见宋月璃提起母亲,顾云歌眼神之中划过一丝厉色,她略带些疏离的扭过头,喝道:“父亲呢?”
 
    方才在陷入昏迷之前,她似乎听到了父亲和一个陌生男人的声音,看来也是她高估了自己的身子,不过,就撑不下去了。
 
    宋月璃停在半空中的手一僵,她若无其事的收回手,又沾帕子,说道:“你父亲正忙,方才殿下来府上有要事相商,一时半会赶不过来也是难免的事情。”
 
    顾云歌翻过身,背对着宋月璃,沉静又冷淡的声音便传了过来:“姨娘,我有些累了,让我歇一歇吧。”
 
    往日里便是这样,她若是想见父亲一面,时常会因为宋月璃的一句父亲在忙而打发了去,久而久之,她便和这府上唯一会疼惜她的人疏远了去。
 
    然而后来,她因为南宫神茶饭不思,形容消瘦的时候,顾望之却还是毫不犹豫的去求了皇上,为二人求得了婚事。
 
    求得了婚事又如何?南宫晟……终究是不喜欢她的。
 
    顾云歌背对着宋月璃,故而也看不见宋月璃的神色,但她也想象得到,宋月璃脸色定然好不到哪里去。
 
    气氛沉默了片刻,宋月璃这才说道:“是我疏忽了,你且好好休息,我一会儿便将老爷叫过来。”
 
    顾云歌听着身后窸窸窣窣的声音,确定宋月璃已经离间之后,她才慢慢闭上了眼睛。
 
    若是宋月璃说的是真的,那顾望之今日是和谈事情,那么……方才接住她让她不至于坠倒在地的人,也是他?
 
    顾云歌没想多久,门便咯吱一声,又被推了开来。
 
    她却一动不动,依旧背对着门口,门口的人轻手轻脚的走到床边,似乎是不想吵醒她一般。
 
    一阵衣料摩挲的声音过后,那人似乎就在床边坐了下来,却一句话都不说。
 
    也不知过了多久,久到让顾云歌以为那人已经走了的时候,她忽然听见了空气之中响起了一道沉重的叹息声。
 
    是顾望之。
 
    顾望之伸出手,为顾云歌掖了掖被角,他摇了摇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父亲。”
 
    顾云歌忽然回过头,正好对上顾望之极为复杂的眼睛,她面色淡然,轻声唤了一句。
 
    她双手向后撑了撑,想要坐起来,顾望之连忙垫了个枕头在她,她这才能靠在床头,坐了起来。
 
    她墨色的发丝一直垂至腰际,面色虽然苍白,一双眼睛里却亮的惊人,其中满满都是坚毅的味道。
 
    顾望之一直知道,这个女儿性格和他十分像,脾气又硬又臭,而且还执拗得可怕,他看着顾云歌苍白的脸色,那漂浮的眼神,却像是透过她看向另外一个人一般。
 
    “你啊,容貌虽然说是随了你母亲,这性格却是随了我。”良久,顾望之忽然颇为感慨的说道:“不过还好,你母亲容貌清丽,若是随了我,那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听到这话,顾云歌也忍不住勾了勾唇,她轻笑了一声,那张冷淡的脸上才恢复了些许灵动。
 
    “歌儿,以后答应我。”顾望之不过短短的开了个玩笑,又正经起来,他皱着眉,一双眼睛直直的盯着顾云歌,沉声说道:“日后不管发生什么事情,同我都可以商量,不可以像昨日那般,擅作主张,伤害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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