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嫡女虐渣手册——西江月慢
时间:2018-02-06 14:59:51

 
    到这时候,顾云溪仿佛才发现自己的不妥一般,她无辜的瞪圆了眼睛,看着顾云歌说道:“方才本宫见这里只有一把椅子,便贸贸然坐下了,姐姐不会介意吧?”
 
    纵然顾云歌介意,可当着众人的面,顾云歌也不可能说出自己介意的话来,她扯出一丝微笑来,眼神却是带了几分危险的看着顾云溪,沉声说道:“自然是不介意的,那本是主人家坐的地方,看来贤妃娘娘竟然是做好了要来操持宴会的打算了。”
 
    顾云歌也不坐在那加上去的一把椅子上,只是眯着眼睛定定的看着顾云溪。她从前让给顾云溪不少的东西,在重生之后,就没有让过,现在虽然不过是一把椅子,她却也不想让!
 
    顾云溪面色一变,她笑意盎然,面上的表情却是不变,只是轻轻笑道:“是本宫不知道规矩了,本宫只道这里仅有一个位置可以坐呢。”
 
    顾云歌浅笑着不说话,她轻蔑的看了顾云溪一眼,仿佛是不屑于同顾云溪争辩一般。顾云溪却觉得越发的不自在,她站起身来,先是故作亲热的拉了顾云歌一把,随后又笑着换了一个位置,心里却是一片阴郁。
 
    她本来也只是略作试探罢了,没想到顾云歌竟然是一丝一毫都不肯退步。
 
    本来齐文轩是打算只让一个小使臣过来瞧一瞧也就罢了,并不想在这件事情上大做文章,反倒是顾云溪自己找上去,两人一个不想让褚冥砚好过,一个不想让顾云歌好过,总的来说就是不想让王府好过,便一拍即合,顾云溪主动请缨前来。
 
    顾云溪是有自己的打算的,只是这打算还没有同齐文轩说过罢了,齐文轩也知道,便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顾云溪坐下了之后,宴会又恢复了往常的热闹,顾云歌也没有将顾云溪放在心上,她轻轻勾了勾唇,依旧兴致勃勃的吃着东西。
 
    春香楼的大师傅做出来的东西也是一等一的好的,顾云歌平常很少去吃,请过来也是花了大工夫的。
 
    没乐呵一会儿,就听见顾云溪却不肯安分下来,她轻轻捂着小腹,秀眉轻轻皱起,露出些许不舒服的姿态来,她惺惺作态了好一会儿,却见到身边并没有关注,迫不得已之下,她只能站起身来,走到顾云歌身边,轻声问道:“不知王府的净房在何处?”
 
    顾云歌瞥了她一眼,见她面上神色不似作伪,便朝着惊蛰使了个眼色,轻声吩咐道:“惊蛰,你带着良妃娘娘去吧。”
 
    惊蛰看了顾云溪一眼,又规规矩矩的垂下眼睛,低声说道:“是。”
 
    有惊蛰跟在顾云溪身边,顾云歌也不担心出什么乱子,便同卓清瑶聊了会天,却见顾云溪半响没回来,心中便有了疑窦。
 
    顾云溪不过是出个恭,怎么会要这么久?她心下有种不好的预感,正想差人过去看一眼的时候,门口却忽然出现一道高大冷漠的身影。
 
 第五百五十四章:被抓个现行
 
    来人手里提着的正是头发散乱的顾云溪,她面上一阵惊吓,仿佛是被吓破了胆子一般,头发散乱,嘴里被胡乱塞了一块破布,她惊恐的瞪圆了眼睛,却发不出声音,只能够呜呜呜的叫着。
 
    竟然是顾濯将顾云溪这样一路提了过来,他皱着眉头,神色极其冷漠的忽然一伸手,便将顾云溪扔在了地上。
 
    顾云溪四脚落地,极其狼狈的趴在地上,身子还在颤抖着,她朝着一旁爬了两步,一抬头便看见众人神色各异的眼神,一行泪便从眼睛里落了下来。
 
    自从成为宫里的娘娘之后,她还从来没有受过这样的折辱,在人前的时候她总是格外的注意仪态,什么时候出过这样的丑!
 
    顾濯冷着脸,轻轻拍了拍自己的衣袖,仿佛方才拉着顾云溪是碰到什么脏东西一般,他站姿如同松一般遒劲,面上神色泛着冷,对顾云溪没有一丝一毫的怜惜。
 
    顾云歌大惊失色,她连忙站起身来,不敢置信的看着这一幕。顾云溪不过是刚出去一会儿,就惹了什么祸?
 
    顾濯是一个很理智的人,今天是两个小家伙的周岁宴,顾濯不会扫兴的来砸场子的,他素来不喜欢这宴会,便拒绝了顾云歌的再三邀请,自己去四处闲逛去了,又怎么会同顾云溪撞到一起?
 
    顾云歌是相信顾濯的,可是在场的宾客却不一定相信她,顾濯神色很冷,看着顾云溪的眼神像是要杀人一般,很明显,顾云溪是完完全全的触怒了顾濯。
 
    顾云歌沉吟了半响,等到消化了现在的情况之后,一旁的议论声却也议论开了。顾云歌眉头紧紧皱起,这局面对顾濯并不利,她四下看着,也没看见惊蛰的踪影,不能从惊蛰那里了解情况,便只能硬着头皮开口问道:“这是怎么了?”
 
    听见顾云歌发话了,顾云溪哭得更加惨烈,她喉咙里发出一声一声的呜咽,仿佛受到了极大的委屈一般。
 
    顾濯冷冷看她一眼,顾云溪便猛地往后一缩,明显方才在顾濯手里吃了些苦头,现在便不敢在顾濯面前放肆。顾濯从腰间抽出一把匕首,探向顾云溪的方向,顾云溪吓得花容失色,她不住的向后扑腾着,原本精致的妆容也都哭花了,现在的模样像只消愁一般。
 
    顾濯冷冷的嗤笑了一声,刀尖锋利,轻而易举的就割开了绑住顾云溪手腕的绳子。做完这一切之后,顾濯便挺直了脊梁,朝着褚冥砚的方向拱了拱手,说道:“我本只是想去看看两位世子,没想到正好碰上此人鬼鬼祟祟的从那里出来,我稍加查探便发现此人对两位小世子图谋不轨,便将人带到这里来了。”
 
    事关两个小家伙,顾云歌立刻紧张了起来,她面上已经有了怒色,怒目看向顾云溪,顾濯说的话自然是不会有假,他不会这样平白无故的去诬陷别人。
 
    “你血口喷人!”顾云溪双手得到了自由,便迅速扯下来堵住嘴巴的脏布,嘴里一股一股的怪味,可是她顾不了这么多,只能伸出手指指着顾濯尖叫着,“你可知本宫是什么身份?今日你这么做,皇上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顾濯冷冷看她一眼,顾云溪便又吓得一哆嗦,手指便不自觉的缩了回来,她还来不及整理仪态,便转身看向褚冥砚,哭着喊道:“这可是在王爷府上发生的事情,王爷可一定要给本宫一个交代啊!”
 
    褚冥砚却是没有理会顾云溪的哭嚎,他眉心中堆出一道小山,深邃的黑眸便看向了顾濯,沉默片刻之后才凝声问道:“孩子可有什么事情?”
 
    “已经让人去将温太医请过去瞧一瞧了。”顾濯对褚冥砚并没有别人那般的尊敬,他又看顾云溪一眼,忽然朝着褚冥砚的方向扔出一个小瓶子,说道:“这东西是方才我从这女人手里搜出来的,我见到的药不多,可以请人看上一眼。”
 
    褚冥砚身手也利索,很容易便接过了那小瓷瓶,周围的人一片哗然,眼神便带了几分异样的看着地上跪着的顾云溪。
 
    顾云溪身子已经抖的不成样子,她来这一趟确实是有点风险,但是……但是她没有想闹到这样众所周知的地步啊!最坏的打算也就是被顾云歌发现,但是那时候她也已经回宫了,病不能对她做些什么。
 
    “请个大夫过来。”褚冥砚棱角分明的脸上满是锋芒,他面色阴沉得可以滴出水来,肃起脸来的时候便让人不由自主的生出惧怕之意来。
 
    顾云歌也顾不得什么,连忙走到褚冥砚身边,看了一眼那小瓷瓶,也看不出个所以然来。
 
    瓷瓶上印着皇家的标志,肯定是皇宫里的东西,顾云溪就算是想狡辩,也没有别的办法了。
 
    顾云歌虽然不知道这瓷瓶里是什么,但是这毕竟是顾云溪带过来的东西,那就不可能是什么好东西,她心下一阵的后怕,若是顾濯没有偶然间撞见顾云溪,难道还真让顾云溪得手了不成?这后院里的防备什么时候这般松懈了?
 
    顾云歌眉眼之间的怒意再也压抑不住,褚冥砚伸手轻轻捏了一把顾云歌的手指,才让顾云歌稍稍安定了一些,但是心里还是一阵一阵的慌乱。
 
    没一会儿,就请了一个大夫过来,那大夫细细看了一眼那东西,好一会儿才下了断言,沉声说道:“这粉末不过是会让人呼吸有些不便罢了,虽说会觉得不舒服,但是并没有什么大碍。”
 
    “那若是对婴幼儿呢?”褚冥砚面色看似十分的冷静,可是他周身阴郁的气势却已经代表了他现在已经气急,他眼神如同一潭深邃的井水一般,让人捉摸不透。
 
    顾云溪在大夫说完前一句话之后便松了一口气,可是在褚冥砚问过下一句话的时候,身体又猛地紧绷了起来,她故作镇定,深吸口气,随后说道:“你可要想想清楚,本宫可是宫里的人,同王妃娘娘更是同父异母的姐妹,怎么可能陷害本宫的侄儿呢?”
 
 第五百五十五章:小家伙没事
 
    听到顾云溪的话,褚冥砚竟是罕见的露出了些许表情,他沉着脸冷笑了一声,便让那大夫继续说下去。
 
    顾云溪方才的话就有恐吓那大夫的意思,她是宫里的人,若是说错了话会有什么下场那大夫是知道的,可是褚冥砚让人请过来的大夫怎么可能那么容易被吓到?他不急不缓的拿着那小瓷瓶看了看,又倒出一些放在鼻尖闻了闻,而后才低声说道:“对成年人来说是并无什么大的害处,但是对婴幼儿却是不能够接触的,婴幼儿都还十分的脆弱,接触到了便很有可能产生过敏的症状,若是分量再大一点,更有可能窒息而死。”
 
    那大夫颇有些沉重的下了这个结论,褚冥砚的脸也在一瞬间就冷了下来,他方才还闲适的握在手中的茶杯在这一刻便猛然破裂,竟被他一只手就捏碎了去。
 
    茶杯的碎片一片一片的散落在地上,周围的人却没有一个敢出声的。
 
    近几年来,褚冥砚摘下面具之后,便一再收敛自己的气势,坊间鬼面阎王的传说也化为笑谈,没几个能记得当初见到带着面具的褚冥砚的时候,就像是看见了地狱一般的气势,让人心惊胆战。
 
    而现在,在场的每一个人却又仿佛是回到了那个让人心惊胆战的时候。和褚冥砚同桌的人都擦着汗,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声,生怕自己被注意到。
 
    顾云歌在褚冥砚身边倒是没察觉到什么,她心中已经被愤怒充斥了,也已经察觉不到别的什么了。
 
    “来人。”褚冥砚沉吟了许久,这才开口沉声说了一声,他眉眼低垂,面色阴沉,在场众人几乎都能够看出来他不善的脸色。
 
    褚冥砚一出声,便立刻有人走上前来,是王府的府兵。一般的家庭里,是没有资格养府兵的,可是褚冥砚的府上除外,这也是齐文轩对他格外忌惮的原因。
 
    可以说,在褚冥砚的调教下成长起来的府兵,可以抵得上一支军队了,而褚冥砚上阵作战的时候,基本上也会带上自己的府兵,别的士兵,他也不相信。
 
    “属下在!”府兵的统领很少出现在顾云歌面前,顾云歌同他不甚熟悉,现在见了也觉得有些面生。
 
    沉央现在也还有别的事情要处理,便将这事情交给了别的信得过的人,除了尹飞麒的事情,这人选自然是十分谨慎的挑选的。
 
    “将这个妄图谋害世子的女人带下去。”褚冥砚声音很冷,几乎是毫不留情面的吩咐了一声。
 
    顾云溪的面色却越发的慌张了起来,听见褚冥砚的吩咐,她满脸惶恐的抬起头看着褚冥砚,惊声尖叫道:“带下去?带去何地?”
 
    褚冥砚薄唇轻勾,勾起一道残忍的弧度,他眼神里闪烁着微微嗜血的光芒,仿佛是用看死人一般的眼神看着顾云溪,薄唇轻启,声音没有一丝一毫的温度道:“带去大牢。”
 
    他也不说带去大牢审问,这便是给顾云溪定了罪了。褚冥砚的大牢是什么地方,顾云溪也是清楚的,那可以说得上是比天牢还可怕的地方。
 
    褚冥砚向来不是个心慈手善的人,大牢之中有的是办法让人痛不欲生,顾云溪这下才是彻底的慌乱了起来,她以为自己是齐文轩的人,是宫里的贤妃娘娘,好歹也是有品级的,不可能就这么简简单单的被褚冥砚处置了,正是有着这样的依仗,顾云溪方才才能够让自己稍稍镇定下来。
 
    “岂有此理!本宫可是一品妃子,王爷怎可如此草率?王爷就不怕皇上怪罪吗?!”顾云溪已经顾不得什么脸面了,她像一个疯子一样怒吼着,在场的人都是同王府交好的,倒是没有人为她说话,再加上从褚冥砚身上散发出来的气势实在是可怕,便更是没人敢多说一句了。
 
    褚冥砚一挥手,示意让人将她带下去,不要在这里哭闹,完全没有要改变主意的意思,跟着顾云溪一起过来的小宫女吓得脸色苍白,机灵的立刻悄悄退出去搬救兵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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