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运冠军尿检呈阳性?】
引人入胜的标题,众人点开之后发现这个奥运冠军不是别人正是最近势头凶猛的宛嘉泽,如今被游泳协会指出尿检呈阳性。
美利坚《游泳世界杂志》披露,宛嘉泽在今年全国赛中药检呈阳性,被国际泳联警告处罚。
当消息传回国的时候国内已经炸开了国,众人不相信这个新闻,可随后的报道却证实了宛嘉泽尿检阳性的事实。
将事情推上高潮还是之后接力赛前的运动员采访,当记者问澳国的运动员对接下来的比赛有没有信心拿奖牌时,对方运动员中有人站出来直面记者,“我们会赢了那个尿检阳性的人!”
此话一出,轰动全世界。
对于网上的消息宛嘉泽多少还是知道的,身边队友走过他身边时拍了拍他的肩,这时候话语反而显得太过苍白,还不如一个捶肩来的有力。
如果说,宛嘉泽之前收获的赞誉有多大,如今受到的诋毁几乎翻倍。人们对于披着竞技体育光辉的人,见不得有一丝的黑点,会有一种被玷污的本能反感。
言蹊知道消息后第一时间就打了宛嘉泽的电话,只是可能是因为在训练,所以电话暂时不通。
等真正见到人的时候,他的态度坦然到了两人相顾无言,最终还是宛嘉泽一笑,“没事的,会解释清楚的。”
可是,真的吗?
当天,接力赛大家表现得十分勇猛,只是不敌在这个项目上有先天优势的西方人,只拿到了第四,看着别人的国旗升起全场静立目视。
比赛之后,在全世界强烈的抗议声中,国际泳联发文宣称,宛嘉泽在今年全国冠军赛中的药检呈阳性,因牵扯的药物是可做消炎用途的强的松,故国际泳联给予了警告处罚。
强的松是禁药,治疗运动员如果出现运动创伤或者其他一些炎症。运动员遭遇伤病需要图书药物治疗时,一般需要事前申报。如果没有申报,因此被查出阳性那么就会收到处罚。
尿检呈阳性说明运动员服用了利尿剂,并非直接证明他们服用了兴奋剂,但是服用了兴奋剂的运动员会服用利尿剂,以稀释尿液逃避兴奋剂检测。
宛嘉泽是误服,在比赛之后尿检的最终结果证明了他服用了禁药强的松,而他也证明了是因治疗伤病才导致的误服。
可是,就好比一块完美无效的白玉,哪怕只有一个十分不明显的黑点,这块玉的价值便会一落千丈。
而对于这个黑点,一万个人就有一万种看法。有人认为禁药事件只是一次意外,也有人认为这是中国泳坛力挽狂澜蒙上的遮羞布,更有人怀疑宛嘉泽打破了中国百米自由有零金牌的历史也是靠兴奋剂。
与此同时,还有不少人在说,他们是靠兴奋剂出成绩的队伍。
总之,在比赛结束后国家游泳队回国,哪怕斩获了不俗的战绩,大家的兴致一直不高。其中宛嘉泽在反复的一瞬间,享受了捧上天的赞扬之后被所有人怀疑,被推到了全世界的对立面。
有两枚奖牌,似乎蒙上了一层黯淡的灰。
可没办法,宛嘉泽使用禁药确实属实,游泳中心上下对这次事件讳莫如深,
周涛双手猛地砸在桌上,在那样的时刻发布那样针对的新闻,其心可诛。
看着坐在他对面埋进阴影里的大男孩,仿佛一夜之间,他成熟了许多,从一个男孩成长为了一个沉稳的男人。
只是这种成长,需要付出的代价太大。他,毕竟才二十出头,年纪尚小。
年轻时经历的事故在以后看来可能是笔巨大的财富,可在当下,那是一种生命无法承受之重。
“阿泽,你先回去好好休息几天。”周涛叹气,“别想太多,这已经不是你自己个人的问题了。”
“嗯。”宛嘉泽沉默离开。
一声叹息,其中饱含着无奈。
言蹊回到家的时候,宛嘉泽蹲在她家门口已经不知道多久了,一只腿屈着手搭在膝盖上,靠在墙角低着头不知道想什么。
“阿泽……”
宛嘉泽抬头,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抱歉,我实在没地方可去了。”
言蹊一愣,出了这样的事,只要是关心他的人都会不好过,本该喜悦的时刻却背上了作弊的嫌疑,大家都不好受,其中他本人尤甚。
男人远没有看起来的那么坚强,他们有时候也需要躲在角落里独自舔伤。
言蹊没有再开口,打开门之后宛嘉泽跟在她身后也进了屋。
“先洗个澡好好睡一觉吧。”
从事发到现在,估计他都没有睡过一个安稳觉。
宛嘉泽洗完澡出来发现有间房门开着却不见言蹊的人影,他走过去发现屋子里只留了一盏暖黄的床头灯,旁边放着一杯牛奶,之后在外其他。安静得仿佛世界只有他,而牛奶升起的白汽在温暖着他。
宛嘉泽全身放松倒在床上,呈大字装看着头顶的天花板,被子上散发着太阳的味道,带着温度包裹着他。
“吱——”
房门被打开,宛嘉泽瞬间从床上做坐起,刚刚眼里的情绪被迅速抹去,望着门口突然出现的女人一时间有些愣怔。
言蹊穿着睡衣走进,长发垂在身后十分乖巧。看着床上的男人,言蹊屈膝单脚爬上床,“果然——你没喝牛奶。”
看着越来越近的女人,宛嘉泽长手抄起床头边的牛奶一饮而尽,再回头的时候,发现言蹊已经到了他身边。
“睡吧。”
拉着他的手一起躺在床上,她窝在他的怀里,听着耳边有力的心跳,轻声问:“阿泽,你怕黑吗?”
宛嘉泽想摇头,可不知为何却没有任何动作,只是听到怀里的人又轻又柔如同风一般的声音——
“天黑了也不要怕,因为只有暗透了的夜空才能看到星光。“
无论是对她还是他来说,这个夜晚注定不平凡。
之后国家游泳队召开记者会,意料之中的,记者纷纷发问宛嘉泽。
“国际上对于这次禁药事件的看法不一,请问你能发表一下你的看法吗?”
“澳国运动员赛后称你是嗑药的骗子,请问你有什么要回应的吗?”
“对于这次禁药事件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
宛嘉泽在一没有发言,直到大家都问完了,他才拿起面前的话筒,全场为之一静。
“我没有什么想说的。”
“事实胜于雄辩,只有成绩才不会骗人。”
“我会向世界证明,我的成绩没有任何的弄虚作假。”
说完后宛嘉泽便不再开口,记者们也得到了头条新闻,看宛嘉泽没有再开口的欲望便识趣地采访其他运动员,一时间记者会的气氛倒也算活络。
小护士捧着手机看着一直沉默寡言的宛嘉泽,捶胸顿足拍着桌子哀道:“我的心好痛,好想给男神一个抱抱。
言蹊抽空瞥了眼,写字的动作一顿,又低下头继续写字。
他需要的只有相信,相信他相信未来。
忽然想起什么,言蹊从抽屉里拿出那份调度书,无声一叹又塞了回去。最近发生太多事,她找不到机会和他说这件事。
算了,且行且看吧,应该还没那么快。
时间如白驹过隙,那阵风头过后,运动员们又恢复了日常训练。
现在一旦训练晚了,宛嘉泽干脆往离得更近的言蹊家里跑,以至于言蹊写文的时候都能听到客厅里乒乒乓乓的声音。
她关了电脑,走到客厅一看,发现宛嘉泽趴在沙发上一动不动,一看就知道是往死里狠练的后果。
无声的轻叹,她走过去熟门熟路地伸手捏上他的后颈,手下的人发出舒服的喟叹,却连抬眼睛的力气都没有了。
“阿泽。”声音很轻,“欲速则不达。”
宛嘉泽久久没有回应,就在言蹊以为他睡着的时候,闷闷的声音响起:“我知道,可是我不愿意用这样的奖牌向你求婚。”被人质疑的奖牌,已经失去了它原有的光泽。
言蹊一顿,“我不在乎的。”
“可是我在乎。”
“一直以来,我在乎的只有你。”
宛嘉泽一愣,翻身将身后的女人压在身下,在她挣扎之前低头吻住她的唇。
一时间,天雷勾地火,瞬间引爆了屋内的气氛。
第36章 我是奥运冠军的女神(10)
“叮铃铃——”
电话铃声划破寂静暧昧的夜晚,言蹊拉起已经滑下肩头的衬衣,伸脚顶了顶身前赖在她身上不动的男人,“你的电话。”她和她电话铃声不一样,很容易区分。
宛嘉泽脸上的表示十分阴翳,扒拉出掉进沙发缝里的手机,语气有些不好,“喂,有什么事?”话里带着一股欲求不满的浓浓气息。
电话那头的邵凌菲也没想到宛嘉泽的语气会这么不好,其中带着一股难以忽视怨气。
她吵醒他了?不可能吧,这个时间点应该还没睡啊。
“那,那个……咳。”邵凌菲主动揽下的任务,怎么也不可能半路打退堂鼓,“林哥不是要退役了嘛,大家现在都在淡蓝这里,你来吗?”
林哥是游泳队的老牌运动员了,也算是国家游泳队的一哥,只是年纪一大跟不上队里的训练强度了,最终决定还是退役。
英雄迟暮,如同人生老病死,无可厚非也无法避免。
“现在?”宛嘉泽看着身下衣裳半褪的女人,有些迟疑。
邵凌菲不知道宛嘉泽面临一个怎样的情况,毫无察觉地说道:“对啊,难得大家都在,就差你了。”
“我……哼。”
差点溢出的呻吟被他强行压在喉间,一声闷哼传出,电话那头的邵凌菲不禁问,“怎么了?”
“没什么。”宛嘉泽清清嗓子,道:“只是被一只野猫挠了一爪子。”
言蹊闻言优雅的翻了个白眼,直接撑起身,搂上他的脖子从下巴一路向下,途径凸起的喉结嫣红的茱萸,最终落在了精瘦结实的小腹上方,搅得宛嘉泽浑身发软从尾椎处升起一股酥麻感。
宛嘉泽喉间一哽,电话那头的人紧张地问,“怎么了,又被挠了?”
宛嘉泽实在没法开口说话,他现在的声音估计哑得不成样了,只是身下的某人一把推开他,起身从那段迷情之中抽身,拉着已经散开的衬衣往屋内走,宛嘉泽看着言蹊露出的半截香肩慢慢消失在他面前。
低头一看,灰色的运动裤已经撑起了鼓鼓囊囊的小帐篷,无声苦笑道:“我就过去,不过可能会迟一点,你们先玩。”
“好。”邵凌菲想起什么,“对了,你刚被野猫挠了一下要不要去医院?”
“不用,不大碍事。”那只是一只撩完人就跑的野猫。
挂了电话,宛嘉泽走到言蹊书房,发现她正带着抗辐射的无框眼镜,一本正经地样子禁欲得不得了。
他倚在门框上:“林哥退役他们在喊我一起去,你要去吗?”
言蹊头也不抬,“不去,喊了你又没喊我。”
宛嘉泽笑得不怀好意,“可以带家属。”
“呵。”言蹊斜睨了一眼门口的人,“我和你很熟吗?”
“不熟?”宛嘉泽失笑,指了指身下还威风凛凛的小兄弟,“那它这幅模样拜谁所赐?”
言蹊实在不敌宛嘉泽不要脸,恼羞成怒道:“走走走,我还有事要忙,门钥匙在茶几上上。”
宛嘉泽见言蹊专心做事了,他也没再插杆打诨,等情潮过后拎起茶几的钥匙出门去了淡蓝。
淡蓝是四九城里算是十分低调的酒吧,但是来往的人却不低调,其中宛嘉泽他们更是这里的常客。
虽然只是运动员,但是他们好歹也算是公众人物,尤其是类似于宛嘉泽邵凌菲这样话题足人气高的运动员,注定了他们的聚会地点不可能是路边普通的小酒吧。
等宛嘉泽赶到的时候,包厢里已经是一片鬼哭狼嚎,大家聚在一起和林哥喝酒,这次过后,林哥便真正算退了。
宛嘉泽来得迟,众人哄笑让他自罚三杯。
闹不过众人,他接过递过来的酒杯正准备喝下的时候,邵凌菲伸手挡住了他的动作,“明天还有训练,罚三杯喝啤酒吧。”
众人的起哄声更大了,宛嘉泽不动声色地挪开邵凌菲的手,微微一笑,“我这杯酒是敬林哥的,今天全场林哥最大,林哥让我罚酒十杯我都认。”
林哥几乎是看着宛嘉泽从一个小小少年长成如今的模样,也笑道,“你个混小子,来晚了还耍滑头,得得得,把你手里的酒喝了就不抓你小辫子不放了。”
“诶!”宛嘉泽二话不说仰头便将杯里的就喝完,将酒杯倒置,表明自己已经一口闷了。
邵凌菲也默默坐回了自己的位置,看着宛嘉泽融入大家之中笑得开怀,似乎那件大家绝口不提的事已经过去,她也终于能放下心来了。
大家又闹又唱好不欢乐,一时间整个包厢里欢声笑语不断。玩到最后,大部分人都东倒西歪地横陈在沙发上,还好还有那么几个人没有喝酒,便担上了送醉酒的人回家的任务。
宛嘉泽也喝多了,今晚的所有敬酒他都来者不拒,以至于最后醉得一塌糊涂。
邵凌菲是为数不多没有醉的人,她看着趴在桌上睡得香甜的男人,一时间有些愣怔。
林哥没有注意到她的不正常,抽着烟瞥了眼睡得昏天黑地的宛嘉泽,吐了个漂亮的烟圈,“阿泽自奥运赛之后状态一直不对,总有一天他会被自己给绕死。”
宛嘉泽的不正常不止他发现了,恐怕所有人都有目共睹,只是大家都没有啃声,因为知道哪怕说了也没用,一意孤行的偏执哪是旁人三言两语就能化解开的。
邵凌菲一怔,她知道宛嘉泽的不对劲却无能为力,她没有资格插手他的人生。
林哥深吸口烟后狠狠吐出,随后便将没有抽完的烟摁灭,抄起手边醉醺醺的人道:“凌菲你还傻愣着干嘛,赶紧将人送到楼下,不然楼下那群人该等急了。”林哥说完架起身边的人便大步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