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婆姜苏——请叫我山大王
时间:2018-02-07 17:03:12

  把姜苏逗得咯咯笑,她倒是挺喜欢邓成文的, 为人爽快,说话也有趣。
  翟靳聿回来的时候,就看到电视声音被调的很小,姜苏坐在沙发上拿着手机笑声清脆, 看到他以后对他比了个噤声的动作,然后一边继续和电话那头的人说话一边从沙发上跳下来,跑去房间把门关了。
  关门前翟靳聿隐约听到姜苏说了一句云川哥哥。
  他先把打包回来的饭菜放在餐桌上,然后把姜苏常坐的椅子搬走, 去门口把下班后专程去家具市场买的椅子搬过来摆放在了姜苏常坐的位置上。
  薄荷绿的椅子,颜色很清新,看着很舒服,高度可以调节,坐垫很软。和餐厅整体的冷色调装修风格奇异的融合在一起,并不显得特别突兀。
  姜苏打完电话过来餐厅就看到这张椅子,顿时开心的跑过去坐下,用屁股感受了几下,开心的说:“好软哦~颜色也好看。谢谢翟叔叔。”
  翟靳聿已经把饭菜都摆出来,在姜苏对面坐下,掰开连在一起的一次性筷子后随手递给姜苏,然后淡淡的问:“刚刚是云川的电话?”
  姜苏接过筷子,觉得没有什么是不能说的,就如实说道:“嗯,他让我有空去他的画室参观。”
  翟靳聿又给自己拆开一双筷子,问:“你去吗?”
  姜苏立刻说:“翟叔叔你放心,今天和他见面纯属意外,我这阵子都不会和云川哥哥见面了 。”
  翟靳聿看着她眼睛里看不出什么情绪,像是只是纯粹的在探讨一个问题:“你叫他哥哥,却叫我叔叔,是什么道理?”
  “那我也叫你哥哥?”姜苏反应很快,看着翟靳聿,眼睛眨呀眨,甜甜地叫:“靳聿哥哥”
  翟靳聿:“......你还是叫我叔叔吧。”
  ——
  “你以后还准备继续做这一行?”翟靳聿先吃完,没有先离开餐桌,而是等到姜苏也吃完才开口问。
  “不做这个我能做什么?”姜苏说。
  翟靳聿说:“据我所知,你现在赚的钱应该足够你花一辈子的了。你这行虽然来钱快,但是同样也很危险,为什么你不拿着你现在赚的钱,安安分分的生活?”
  翟靳聿听说这一行有很多的禁忌,即便不说那些禁忌,她帮人,自然会挡住一些人的路,会有仇家,这一次她大难不死,那下次,下下次呢?
  姜苏幽幽地说:“我赚的多,花的也多,再说有谁会嫌自己钱多吗?而且你也不知道我能活多久啊。”
  她的一辈子是普通人类想象不到的长度。
  赚再多钱也不可能够她花一辈子的。
  而且这世道多变,她存再多钱,说不定有一天就尽数化为乌有,所以她赚到钱,总是及时行乐。活的够久,姜苏就参破一个道理,钱这个东西,只有花出去才是自己的。
  “你不怕吗”翟靳聿问。
  “死吗?”姜苏说:“死是这个世界上我最不怕的东西。我只怕疼。”
  不存在她身上的东西她怎么产生恐惧?
  所以她不会因为担心自己身份暴露就小心翼翼的苟活着,只要不死,随她怎么折腾。
  那些想要害她杀她的人,最后都斗不过她。
  她就算是熬也能把那些人熬死。
  只要不死,就没什么可怕的。
  当然,疼还是挺可怕的。
  她身娇肉嫩,受不了一点罪。她锱铢必较,报复心重,所以当年那个因为想要得到她长生不老秘密,把她抓起来虐待她、让她受了很多罪的炼丹师即便最后已经爱上她,甚至愿意为了她放弃长生不老的毕生追求,她还是无法饶恕他,在得到机会后,毫不犹豫的杀死了他。
  她还依稀记得那个炼丹师在临死前那样不敢置信的眼神。
  她不会原谅任何伤害她的人。
  即便最后他爱上她。
  没有让他魂飞魄散,已经是她对他最后的一点怜悯。
  翟靳聿看着姜苏。
  她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眼神忽然变得异常的冰冷。
  翟靳聿打断了姜苏:“所以你还是会继续做这一行。”
  姜苏回过神来,脸色稍缓,听清翟靳聿的话后点点头:“这是自然。”
  翟靳聿淡淡的问:“那我这里有桩生意,你接不接?”
  姜苏一脸为难的看着他:“又要记账?”
  亲兄弟明算账,她可以给翟靳聿买二十万的手表眼睛都不眨。但是做生意,就是要一码归一码,不收钱,她就提不起劲。
  翟靳聿说:“我先跟你说一下这桩生意。然后你开个价,如果我出的起,我们再谈。”
  姜苏这才松口气:“好吧。”
  她就怕翟靳聿跟她打感情牌,又让她免费干活。
  翟靳聿说:“我想让你查一个人的生死。需要多少?”
  姜苏看着翟靳聿,内心十分煎熬。
  她收钱都没有固定标准,主要是取决于当时她有多穷,还有就是对方有多富。
  要是赵云川。
  她可能会收个十万。
  毕竟赵云川有钱的很,听说他一幅画就能卖几百万,更别说赵家家大业大了。
  但是翟靳聿还欠着她九十五万呢,看着也不像是有钱还的样子。
  她犹豫了一会儿,看着翟靳聿迟疑着说:“五......三......一万?”没等翟靳聿表态,她就自己先又降了一次价:“五千!最低价了!”顿了顿,她问:“五千你总有吧?”
  翟靳聿笑了。
  “我给你一万。你需要什么?我准备。”
  姜苏吁了口气:“名字以及出生年月日,如果能精确到出生时间那就更好了。还有我的箱子。”
  翟靳聿问:“如果我还想查她现在在什么地方呢?”
  姜苏说:“那可是另外的生意了。”
  翟靳聿点头:“你尽管开价。”
  “两万?”
  “成交。”
  谈妥了价格,姜苏立刻松了口气。
  接下来就是翟靳聿的事了。
  没耽误时间,他直接开车去老孙那边拿姜苏的箱子。
  老孙问了问姜苏的现状。
  翟靳聿只说一切都好。
  老孙就把姜苏的箱子准备好了。
  翟靳聿要走的时候,老孙叫住了他。
  “姜苏她脾气不好,能让的时候你就多让着她点。”
  翟靳聿说:“她很好。”
  老孙愣了一下,然后笑了一笑说:“那挺好的,那姜苏就托你多照顾了。”
  翟靳聿点点头:“您放心。自己多保重。”
  翟靳聿告辞后就走了。
  到家后把姜苏的箱子还有张文莲的出生年月日都一起交给了姜苏,张文莲的出生时间具体的时间她妈妈已经不清楚,只知道是在晚上出生的。
  姜苏立刻开工。
  她作法的时候并不忌讳有人在场。
  翟靳聿只见她把张文莲的名字,出生时间转变成了生辰八字用朱砂写在了一张黄符背面,又从箱子里拿出了两面手掌大小的镜子,就是路边两元店里卖的那种塑料圆框的小镜子,背面还有一层塑料纸,上面印着非常老土的二十多年前的明星画报,还是重影的。
  她用朱砂在两面镜子的镜面上各写一个字。
  分别是——生、死。
  赤红的朱砂,透着一丝血腥。
  镜面朝上放,各置一边。
  姜苏又拿出之前他见过的小鼎放在两面镜子的正中间。
  拿出一支香,点燃,插进小鼎里。
  姜苏有条不紊的做着这一切,翟靳聿一边旁观,并不多话,让她十分满意,她最讨厌在她做事的时候旁边有人叽叽喳喳问个不停。
  最后,姜苏拿起那张写着张文莲名字和生辰八字的黄符随手一挥点燃以后绕着那香转了三圈,把没烧完的黄符丢进那小鼎里。
  然后就开始观察。
  香上腾的烟无风摆了两下,然后又笔直的往上飘。
  姜苏皱了皱眉:“不对啊。”
  翟靳聿这时才开口:“怎么?”
  姜苏问:“你确定这个人的名字和生辰八字都没错?”
  翟靳聿立刻说:“我再去确认一下。”
  翟靳聿出去阳台打了个电话,过了大概五分钟才回来:“张文莲在上初中的时候改过一次名字,因为她去算命,算命先生说她缺木缺水,就给她改了个水生植物的字。在初中以前,她叫张文秀。”他把同事找张文莲的母亲核实过之后发过来的信息给姜苏看了一眼,确认张文秀是哪三个字。
  “这个算命先生多半是个骗子。”姜苏哼声道:“张文莲如果真要说缺什么,那也是缺金。”
  地府的规矩和人间的不一样。
  人间是看身份证。
  地府的生死簿上,却是人一出生就有的名字。
  不多说。
  姜苏只能把之前的流程再走一遍。
  把写着张文莲以前名字和生辰八字的黄符丢进小鼎里。
  这回,那香上腾起的烟无风摆了两下后,晃晃悠悠的,像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拉扯似的,往一边偏了过去。
  翟靳聿的目光落在烟飘过去的那一边的镜子上。
  镜面上用朱砂写着一个赤红的字——
  姜苏声音有些冷酷:“死了。”
  第 48 章
  镜面上的字是——死。
  虽然不是在意料之外, 但翟靳聿还是皱了一下眉头。
  张文莲失踪已经超过一个星期。
  报案人报案的时间也已经过了四天, 却没有查到任何张文莲离开北城的痕迹。
  她就像是在北城凭空蒸发了。
  现在会是这个结果,翟靳聿也并不意外。
  正在此时, 只听到姜苏忽然惊咦了一声。
  翟靳聿看向那块死镜, 也微微一惊,那飘向死镜的烟雾并没有就此散去, 而是轻飘飘的落在了镜面上, 缓缓地盘旋着,这景象太过奇异,再加上姜苏刚才那有些讶异的反应, 翟靳聿猜这并不是什么正常现象。
  “她是什么人?”姜苏突然转头问他。
  “她失踪了。而且失踪的很蹊跷,我们现在正在调查这起案子。”翟靳聿问:“你发现了什么?”
  “她怨气很重。”姜苏解释道:“一般来说, 人如果是自然死亡或者是意外身亡, 都不会生出怨气,但如果这人死的冤枉,或者是被人用残忍的手段害死, 那这人死后会凝聚出很大的怨气,如果这人生前性格温顺,那这股怨气也不会作恶,会逐渐消散, 成为那一方的一部分,如果死的人多了,怨气重了,那这一片地方久而久之就会成为一片恶土。但如果这人生前凶悍, 最后极有可能化作厉鬼作恶。”
  姜苏眯了眯眼:“凭着这股怨气,现在想要找到她,就要少费很多功夫了。”
  没有耽误时间。
  姜苏又拿出一面镜子,这回这块镜子就不是普通的两元店廉价小镜子了,而是一块手掌大,镶在青铜器里的铜镜,铜镜背面的青铜器上雕刻着复杂的图案,乍看上去像是某种动物,但是如果细看,又会觉得是某种古老的字体。
  姜苏将这小铜镜放在桌面上,然后双手结印,两根食指紧贴在一起直竖出去,指向那面“死镜”,她手指向的方向缓缓转移到那块小铜镜上,而那盘旋在“死镜”上的怨气像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牵引着,顺着姜苏的手指移动的方向变成一缕长长的细烟缓缓朝着那面铜镜上移动,而那接触到铜镜的怨气,居然像是穿透了镜子,又像是被镜子吞噬了,前后大概只有不到一分钟的时间,死镜上的怨气就全都转移到了铜镜上,被铜镜“吞噬”的一干二净。
  姜苏从箱子里拿出一个小瓷瓶,用食指插进瓶口搅了一圈,然后拿出来,手指头上裹上了一层粘稠鲜红的液体,看起来像是血,她拿起那面铜镜,然后在铜镜上画了一道符,把怨气封在了里头。
  “给我纸。”姜苏翘着那根上面还有残留血迹的食指。
  翟靳聿从纸巾盒里抽了一张纸,然后不轻不重的抓住姜苏的手腕,用纸巾裹住她的食指,细细的擦拭干净。
  姜苏愣了一下,抬眼看他,翟靳聿却只是低头擦她的手指,她又低头看他的手,她才注意到翟靳聿的手生的特别好看,她很少见男人长这样好看的手:手指很长,指头是尖的,指甲都是非常好看的形状,生的一点也不笨拙,手背上可以看到他皮肤下微微透出来的筋脉,骨节分明,瘦长却很有力量,她隐约觉得这样一双手似乎在别的人身上看见过。
  翟靳聿把姜苏的手指擦干净以后自然的放开了她的手腕,那莹润绵软的手感还残留在掌心,她的手腕就细细一条,他一圈攥着还有许多空余,看着像是只有骨头,手感好不到哪儿去,但是摸上去才知道异常的绵软,像她撒娇的时候,声音也绵绵软软。也不知道她的骨头有多细,像是轻轻一折就能折断了。他把纸巾抓成一团,想要破坏掉那种手感,抬手随手丢进垃圾桶里,然后才抬眼看她,语气并无异样:“接下来要准备什么?”
  姜苏也回过神来。
  “本来要她的贴身物品,现在有了她的怨气,那些东西就都不需要了。”
  “你那块小镜子,有什么特别的吗?”翟靳聿忽然问。
  姜苏小得意的抬了抬下巴说:“这可是千金难买的宝贝!”
  这块镜子跟了她上千年了,是她从一个天师手里赢回来的,具体年份她没有考究,但是好说也有个小几千年。
  被她丢了无数次,又被她无数次找回来。
  不说它的神奇之处,只说它本身的历史价值,放到市面上去,也能随随便便卖个几千万上亿。
  这是唯一还在姜苏手里的宝贝了。
  姜苏这双手拥有过无数的奇珍异宝,但是现在还留在她身边的,也就这一块小镜子。
  翟靳聿看着她骄傲的抬高了下巴,眼睛里飞快的闪过一丝温柔的笑意,转瞬即逝,他并不追问那块镜子,而是回到正题:“什么时候可以查她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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