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皇帝撩一遍——花下蝶
时间:2018-02-08 15:09:20

  出了骊山,沿途尽是叮叮当当的响声,有挖土之人,有挑土之人,有用车装载这土推去别处之人,还有几个夫子围起磊土和石子之人,竟像是在修沟渠堤坝,这种场面她在爸爸的图纸里也是见过的,好像是建国时期热火朝天搞建设的时候,不过这画面被搬到了秦国,工具啥的都比图纸里建过的要简陋得多。
  远处,三五个身着官服的大夫围着一手拿兽皮图之人,似乎再讨论些什么,时不时纵观一下周围的环境。
  这时,其中有一官员看到谭乔和嬴政,心中一惊,远远的觉得来人有些眼熟,再看看嬴政牵着的大碗马,非富即贵。
  官员和手持兽皮之人皆望向嬴政和谭乔,突然有人大喊一声:“陛下”,已经跪在地上磕头。
  接着周围的人全部停下手里头的活跪下,大呼“秦王陛下,寿与天齐”
  谭乔如果在喝水,一定会差点没喷出来,再仔细瞧瞧身边的嬴政,明明是很年轻,很英气,身材应该也不错呀,真难与“寿与天齐”这样的祝词对上号,搞得好像她身边这位七老八十了了样。
作者有话要说:  下周三会二更
 
  ☆、咸阳骊山
 
  放现在应该是高富帅吧,可当这一堆人都朝他跪下的那一刹那,他脸上浮现出的高贵,英气胆识,沉稳,狠厉,包容,仿佛可以主宰天下的真龙天子一般,震慑众人,包括谭乔在内。
  从他的脸上,谭乔看到了未来千古一帝,心怀天下的影子,虽然这个影子还有一点点稚嫩,但已经超出了他年龄的成熟。
  她看得入神,他此时此刻应该可以满足所有女生对未来老公的幻想,颜值高,有能力,有魄力,还很有钱,还有老公力。
  “郑卿,不必多礼”嬴政迎上去握上那位他称为郑卿的手,“快快请起,我大秦富庶与否,
  全依托在郑卿之手,不必多礼”接着他又朝周围跪着的人说:“众爱卿,请起,都起了吧”
  叮叮当当的干活声音响起,比先前听起来要有劲儿得多,领导视察的效果立竿见影,却也无可厚非。
  谭乔被众臣工让在嬴政边上,都是贼精的人,他们的这位大王谈正事从来不带女人在身边,而且次次来工事之地也是突然造访,并无繁复的仪仗,可见这位女子在不重女色的秦王心里有着特殊的位置。
  那位郑卿随嬴政一路汇报工事进展情况,谭乔越听越觉得这位郑卿有些耳熟,遂小声询问身边的一位臣工,“这位郑臣工是何来历?”
  那位被问臣工不敢不答,遂小声回道:“郑国,韩国人氏。”
  “哦!多谢”说怎么那么耳熟,历史上郑国可是为秦国统一天下完成了经济基础的奠定,使得韩国的弱秦奸计反变成了强秦的利剑。
  天色渐晚,斜阳的余晖衬得站在高处的嬴政背脊宽厚,伟岸,这样的背脊应该是所有女人梦中之枕吧,而谭乔此时止住了脚步,她甚至产生了害怕靠近的感觉。
  如果说方才在马背上,她还有些眩晕,那么现在,她只觉得嬴政的背脊太过伟岸,枕她,或是任何一个绝色的女人都是浪费。
  那里,应该枕着他的江山,他的天下。
  忽然,他回过头朝谭乔招手,示意她到他身边去。
  群臣分两边让出一道,直通嬴政,很明显中间的道是给她留的。
  谭乔回神,怎么办?
  情感上,她不想跨出这一步,理智上,她必须跨出这一步,当着群臣工的面,总不好抹了秦王的面,宋城给的承诺萦绕在耳畔,鬼使神差般,她终究还是跨出了这一步。
  平日里矫健的步伐也变得有些虚浮,一切发生着,又不太真实,她这算是□□嬴政成功?
  慢着…
  郑国,蒙恬,这两个人在登上历史舞台的时间好像是错开的。
  谭乔记忆历史课本的时候有个习惯,每段历史时期都会有一个或多个重大历史时间发生,一般考试也是考这些重点。
  蒙恬去收拾匈奴,修长城,貌似是在郑国修完郑国渠之后,而秦国正式开始统一六国也是在郑国修完郑国渠之后让秦国有了可供军队吃上好几十年的粮仓后才开始速度收拾六国。
  眼前未完工的工事,显然就是郑国渠,那么蒙恬这个时候派去打匈奴,修长城,把这个大事件整整提前了十几年,时空秩序一旦扰乱,嬴政还能做成千古一帝秦始皇吗。
  上班时间混了不少穿越小说的谭乔表示突然天灵盖被揭开,看穿了李斯的不怀好意。
  如果李斯真如历史上所说,是中国两千年封建集权制度的缔造者之一,那么作为丞相的他不可能分析不出此时让蒙恬带走20万大军抵御匈奴,修建长城不是最好时机,除非他只是想让蒙恬抵御匈奴不力,或者修出一个豆腐渣的长城,让嬴政认为他无能后,再将它一脚踹开。
  如果是出于这种想法,也没有必要把秦国的四分之一的兵力交给蒙恬去处理,随便找个事情,使点绊子,来得省事。
  除非,他对蒙恬还不死心,又发现了嬴政对蒙家的信任远超出了他的想象,他只有先以兵权向嬴政表明他对蒙恬只有公心,并无私心,然后,然后,再远去北狄之地找个杀手将蒙恬神不知鬼不觉的杀掉。
  想到这里,谭乔惊出一身冷汗。
  如果不是穿越了,如果不是碰上宋城,如果不是为了回去而做这一回任务,谭乔估计永远也不会有像今天这样重开脑洞的机会。
  脑洞一开,头脑就像生锈很久的机器一样,越转越带劲,脸也微微跟着发热,变得粉红转绯红。
  谭乔还有一个毛病,就是做一件烧脑的事情,如果很投入,在努力下又做的得心应手,就会不自觉的把这种做事的喜悦以发热的形式带到脸上。
  也就是嬴政现在眼里两颊绯红的谭乔的样子。
  都说灯下看美女,越看越美,秦国的月下美人,更是如梦似幻,美得一塌糊涂。
  嬴政看得有些入神,什么身世背景不明,全然抛到脑后,此刻,他不想把他的注意力从这个看起来有点冷,又有些羞涩的仙女身上挪开。
  嬴政看得入神,谭乔可没有入梦,那绯红不过是刚开脑洞的后遗症,风一吹,热度等下就过去了。
  她现在关心的是郑国的表情,和他腰间的佩剑。
  谭乔记得,郑国并不擅武,一个水工难道用它来开凿涵洞,更别说是削水果解渴的说法了,或者说他忽然转性,喜欢起了佩剑,这个理由倒还兴许说得过去,战国很多上层的人都喜欢佩剑,谭乔是有所涉猎的,不过郑国这性子也转得太突然了点。
  “郑大人,这把佩剑倒是蛮精巧,不知可否借小女子一看”
  郑国下意识的将剑柄握紧,往后压了一压,又松了回来,脸上已胀得通红,额头上冒出了细密的汗珠,挂在眼睫毛上晶莹剔透的是迅速凝结的滚烫的热汗。
  是个人都发现了不对劲,嬴政脸色由晴转阴,继而眉头微皱,眼中含怒,“郑卿,是不是有什么话要对寡人说?”
  嬴政这一问,就像压断他的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他已经无法承受连日来的煎熬,轰然跪在了嬴政面前。
  “臣的家儿老小全在韩王的手里,不得已才……”
  郑国话还没有说完,就见一农夫窜出,夺了郑国手中的剑,刺向秦王,说时迟,那时快,谭乔移形换影般挡在了嬴政面前,嬴政硬生生的看见刺客的剑刺向了谭乔的胸口,而他却来不及阻止。
  “啪……”金属抨击之声。
  刺客低头一惊,剑怎么像遇到神盾一样,无法深入对方的心口。
  谭乔微微一笑,迅速弹开刺客之剑,“郑大人的佩剑果然是好剑,小女子开眼界了”
  刺客一击不成,哪还有他还手之机,谭乔和他几个回合下来,已经将他制住,交由赶来的卫兵看压待审。
  郑国则被直接压往骊山行宫,跪在大殿之上,额头着地,身体发颤,大殿之内无人敢多说一句话,谭乔识相的静立在嬴政身后。
  嬴政气急了,他不敢相信他那么信任的郑卿居然真如传言所说的,是一个间谍。
  他犹记得初见之时,郑国正是意气风发的年纪,一席素衣,撩起麻袖,将他的引渠灌溉关中万万亩田地的宏观之图呈在自己面前的时候,他被他的才华和设想震撼了。
  尽管那时的嬴政才十几岁,但早就看到了那些灌溉之水将带给他大秦多少的存粮,可供多少百姓和军队度过多少年饥荒,他被这个年长的少年吸引了,无关吕不韦心怀功名的引荐,他只在乎他郑国能给大秦带来多大的利益。
  可现在,跪在他面前的,那个曾经有着水利才华和宏大设想的想要造福百姓的少年,已过而立之年,周身羁绊之气,让他畏首畏尾,甚至成了韩王刺杀他嬴政的帮凶。
  蒙毅和李斯的出现,打破了殿内的沉默,众臣把希望都寄托在了丞相李斯和蒙毅的身上。
  这是工部上出了问题,他们一干人等说起来有不察之罪,而且跟郑国多年来的相处,他们也都非常佩服郑国的才能,所有的引水之渠基本修得差不多了,如果临时换帅,很难找到像郑国这样既有远见,又专业的水利工匠,只是他们在这种大是大非之上,哪怕多说一句话,都有可能是杀头的罪名,谁愿意冒这个险呢。
  嬴政先是把问题抛个了蒙毅“蒙卿,觉得这郑国该如何处置”
  “咳咳…陛下问臣这个从不问朝政之人,错爱了!”蒙毅向来闲散惯了,认吃,认喝,,认玩,万事大吉。
  “偷懒…”嬴政很喜欢他的性子,秦王位高责重,有一特别点的臣子在身边,倒使他的生活变得活泼了些,这也就是嬴政为什么对无所建树的蒙毅白般疼爱的缘故。
  谭乔站在一旁,听嬴政打趣蒙毅,总把他们俩和耽美文里的攻受联系在了一起,真不知眼前的嬴政到底是喜欢男人,还是喜欢女人,忍不住噗嗤一笑。
  不止嬴政,大殿之上的众臣工都被她这一笑吸过去了神,只留郑国还不敢抬头,只在地上猜想是谁有这么大的胆,敢藐视皇权。
  
 
  ☆、咸阳政政
 
  嬴政是万万想不到谭乔笑什么了,她这一笑和她先前冷脸的样子盼若两人,嬴政竟有那么三秒是痴望的,真真是“冷若冰霜,笑靥如花”,哪一面都是仙女的模样。
  不过那也只有三秒,三秒过后恢复冷厉之色,嬴政是谁呀,穷兵黩武,嗜杀成性的主战派,任何事情就像按了快进键一般,完成天下的大一统也只用了九年时间,天下统一的时候他才三十几岁,对于一个二十二岁才亲政的王来说,短短不到二十年的时间,开创中国两千年的封建历史的先河,是得有多勤政,才能达到的成就啊。
  “谭姑娘如此自信,定是有高见,不如就听听谭姑娘的意见如何?”
  说话的是李斯,抢在了嬴政将这个烫手的山芋交到他手中之前,丢了出去,害得刚刚正因为自己的失态而不知如何是好的谭乔冷不丁的有种被火上浇油的烦闷感。
  “我哪有什么高见呀,方才我笑那是因为…”这哪能在大庭广众之下说出来呢,谭乔止住了话腔。
  “因为什么?”李斯眼含不解的问。
  这人还真是讨厌,怎么还打破砂锅问到底了,谭乔有种想给他套一麻袋给他一顿蒙揍的冲动。
  本来嬴政差点就把焦点从谭乔身上转出去了的,现在又被李斯把焦点再次转移到了谭乔身上。
  神啊,谁能救救我,李斯那厮装模作样的不解简直是将刽子手的大刀架在了她的脖子之上。
  谭乔扶额,双脚一软,两眼一闭,被嬴政接在了怀里。
  “快传御医…….”
  一阵急促凌乱的脚步声后,谭乔已经躺在行宫的披香殿内的软塌上,除了蒙毅和御医,所有臣工都在店外候着,理由是蒙毅懂些医术。
  御医看过后,开了些生津止渴解乏醒脑的方子给蒙毅,便领王命出了披香殿。
 
  御医出了披香殿便被众位臣工询问殿内情况,只有李斯岿然不动。
  “那还用问吗,我们的这位谭乔姑娘不日便将受封…”
  众臣工听闻丞相如此说,便都不问了。
  秦王最重法度,后宫从未乱入过妃嫔,皆是按法典礼仪封封后宫众妃,目前好似没有空缺之位,如若真如李丞相所言,那秦王岂不是要破了祖宗立下的规矩。
  在不知李丞相所言所指,不明秦王何意之前,就算大家各怀心思,也都不不敢再多说一个字,方才堤坝之上郑国为自己辩解的一句话犹在他们耳边警醒着他们。
  生逢乱世,养家糊口都不容易,谁也不想惹上如郑国的乱子,搞不好哪天自己的妻儿老小就要在刀尖上过日子,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别装了,看你这身子骨也不是娇弱之女子,骗得了别人,可骗不过本王”嬴政坐在榻上倾身附在谭乔耳旁说,话语中带着调笑和威胁。
  嬴政微热的呼吸绕过谭乔的脸颊,她无意识的将头微偏来躲过嬴政附上来的身体,却被嬴政按住无法动弹,最后变成了偏头疼的模样,甚是好笑。
  “寡人觉得谭姑娘完全不适合做甘泉山庄的隐卫,倒适合 ……   ”
  做隐卫,本就不是我合我意,我也是被迫的好吧,陛下还敢嫌弃,这个部门不是您一手建立起来的么?
  “不过,没关系,做甘泉山庄的隐卫,和做寡人后宫佳丽都一样”
  哪儿一样?一个随时准备为您牺牲生命,一个在后宫锦衣玉食,前呼后拥,我就问,哪儿一样了?
  嬴政见谭乔还在死撑着不睁开眼,脸上神情却在微变,越来越觉得她像生气的小白兔,可爱极了。
  “谭姑娘是喜欢做寡人的佳丽呢,还是喜欢做寡人的刺客?”嬴政问。
  都不想,什么鬼!
  “你那么高冷,又那么自信,寡人猜,你应该不屑于做寡人普通的佳丽”
  什么鬼,越说越离谱。
  “陛下,我认输,您就别说了,还有,我不喜欢听您称自己为寡人,搞得像个小老头,明明很年轻嘛,还有,我不想做隐卫,也不想做您的妃子,我只想…”我只是想回个家而已。
  嬴政见她突然坐起来,那么郑重其事的列数她对他的不满,一时竟无语。
  蒙毅:“……”
  从嬴政做太子时起就没人敢这样顶撞过他,这女子是第一个,还真是…特别啊,只等看嬴政这厮的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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