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昔问,“那怎么办?”
叶裳道,“跟着萧贤妃。”
叶昔瞅着她,“这样不是更耽搁时间吗?楚含也说了,那芸嬷嬷不是侍候萧贤妃的人。自由得很。”
叶裳道,“昨日,我们来找萧贤妃时,她在,今日,也不见得就走了,跟萧贤妃一日再说。”
叶昔颔首,“好吧。”
下了早朝,天刚蒙蒙亮,萧贤妃出了金殿,没有去御书房,而是径直回了她的贤淑宫。
叶昔和叶裳对看一眼,便悄悄屏息跟着她又向她的贤淑宫而去。
走到半路,一个老嬷嬷,穿戴着贵气的紫金袍裙,手里拿了一串佛珠,拦住了萧贤妃的路,面容慈和,“娘娘!”
萧贤妃看到芸嬷嬷,摆手挥退左右侍候的人,笑着开口,“嬷嬷昨日宿在了哪里?竟没有回宫?今日这么早便进宫了。”
芸嬷嬷笑着说,“昨日宿在了宫外,你给我的宅子里,用热泉泡了泡这把稍稍劳累一点儿就累得不行的老骨头。今日一早想着过来看看你,昨日娘娘过得可还舒心?”
萧贤妃闻言笑起来,温柔地说,“自然是舒心的,多谢嬷嬷为我操劳了。”
芸嬷嬷瞅着她,笑呵呵地道,“你舒心就好,你舒心我也舒心。你的心愿如今了了一桩了,老婆子在这皇宫也住了一段日子了,明日便走了,帮你去看看你那个小崽子。”
萧贤妃笑着点头,“嬷嬷替我转告他,只要杀了苏风暖和叶裳,南齐是他的,北周也是他的。让他争气点儿。”
芸嬷嬷点头,摆手,“知道了。”说完,便走了。
叶昔和叶裳将自己的气息隐于无形,不外透一丝一毫。死死地盯着芸嬷嬷,牢牢地记住她的面相,不错过她面部一丝一毫的表情。知道她走之后半晌,萧贤妃也离开时,二人才敢轻轻舒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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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六章 同一个人
芸嬷嬷离开后,叶昔与叶裳对看一眼,不再跟随萧贤妃,无声无息地离开了北周皇宫。
二人顺利地出了北周城,进了深山之路,才开口说话。
叶昔对叶裳问,“你记住她的面相了吗?”
叶裳颔首,“记住了。”
叶昔道,“我也记住了,回头我们赶紧画下来,拿去望帝山,让人辨认一番,看看她是不是凤来。”
叶裳点头。
叶昔道,“她武功的确是有些可怕得深不可,她就站在人面前,竟然让人感觉不到她的存在。这样的武功,显然是将功法练到极致了,竟然能够融于自然。小丫头武功虽然已经登峰造极,让人探不到脉,柔弱如寻常女子一般,但也未到如此的地步。我们两个,定然不是她的对手。”
叶裳道,“我们两个单独拿出来,不是她的对手,若是联手,未必不是她的对手。”
叶昔道,“我们两个修习的都是望帝山的武功,若她是凤来的话,望帝山的武功早已经学尽,我们就算联合起来,也不见得能奈何得了她。”话落,道,“若是再加上师妹还差不多,小丫头除了望帝山的武功,还学了许多杂七杂八的杂学武功。”
叶裳道,“暖儿有喜,不能动武。”
叶昔叹了口气,“是啊,偏偏师妹有喜了,我们要万事小心。”话落,道,“听她与萧贤妃说话的意思,要去南齐大皇子身边,若是她到了大皇子的身边,定然是大皇子的一大助力。对我们来说,不是好事儿。”
叶裳道,“若是我所料不错,大皇子的武功应该是传自于她,这么多年,她暗藏在南齐,早已经是大皇子的助力了。”
叶昔默了默,道,“我们是不是可以在她去南齐的路上拦截她?”
叶裳问,“拦截了之后呢?”
叶昔眨眨眼睛,一时说不出来拦截了之后要拿她如何,小丫头怀有身孕不能轻易动武,而他、叶裳、苏青、凤阳等人合力不知道能不能擒住她。
叶裳道,“她的武功,我们如今是尚在猜测,不清楚她的深浅,她应该不知道我们已经发现了她,我们还是不要轻举妄动打扰她的好。先弄清她的身份再说吧!”
叶昔点点头,道,“她若是望帝山凤来的话,望帝山虽然没有关于她的丝毫记载,但三位师祖还是活着的。对她应该是知道的。”
叶裳颔首。
二人话落,便不再多耽搁,快速地赶去与苏风暖等人停驻的那个山洞汇合。
二人回到那个山洞时,正是晌午,一行人在洞外高山坡的大石头上晒太阳。
苏风暖第一时间便感知到二人回来了,当即从石头上坐起来,对众人道,“他们回来了!”
苏青一个高蹦起来,“在哪里?”
苏风暖道,“快到了。”
凤阳凝神细听片刻,没发现那二人的气息和脚步声,转向苏风暖问,“你确定?”
苏风暖道,“自然确定。”
凤阳感慨,“昔日我还能对你的武功摸清底细,如今是难望项背了。尤其是如今你怀有喜脉,竟然还如此敏锐。”
苏风暖弯了一下嘴角,道,“不能因为怀有喜脉,武功倒退吧?”话落,她给自己把了一下脉,发现脉搏依旧云雾笼罩,探不清。
苏青也没感知到叶裳和叶昔来到的动静,于是纵身跃上的一颗古松上,四下眺望。过了片刻,说,“我看到他们了,还真是他们回来了。”话落,转向苏风暖,对她说,“臭丫头,你能感知方圆五里的动静吗?你早先发现他们时,他们至少在几里外。”
苏风暖道,“差不多吧。”
苏青觉得人比人真是气死人,论学武来说,他们兄妹四人都是从一个娘肚子里爬出来的,只她天赋异禀。若他不是她的哥哥,他真怀疑她跟他不是一个娘。
不多时,叶裳和叶昔回到了这处地方。
苏青跳下古松,不等二人开口,立即问,“怎么样?你们可看到那嬷嬷长什么样儿了?”
二人点头。
叶昔道,“快,拿笔来,我印象已经不太清了,赶紧将她画出来,再过一会儿,我怕我就忘了她的面相了。”..
千寒立即取来纸笔。
叶裳不理会众人,走到苏风暖身边,伸手抱了抱她,又摸了摸她的头,笑着柔声问,“想我了吗?”
苏风暖轻笑,“想了,一直都想你和师兄什么时候能回来,顺利的话,我估摸着也就晌午就能回来了,没想到还真挺顺利。”
叶裳颔首,“是挺顺利的。”
叶昔接过纸笔,瞅了二人一眼,瞪眼,“不过是一夜半日没见到而已,你们也真是有出息。”话落,对叶裳招手,“你来画,我对她的眉眼已经模糊了。”
叶裳点头,放开苏风暖,走到叶昔面前,接过纸笔,提笔便在宣纸上画了起来。
众人都聚到他身边看他作画。
叶裳下笔很流畅,不多时,便画出了一个老嬷嬷的模样。眉目、眼睛、面相、衣着,无一处犹豫。
叶昔在他画完放下笔时,当即道,“对,就是她。”
楚含也道,“是,就是她,她就是芸嬷嬷。”
苏青打量着画卷说,“这老嬷嬷看起来十分普通啊。”
凤阳道,“天下大多奇人,不可貌相。”
苏风暖没说话,看着那芸嬷嬷,微蹙眉头。
叶裳放下笔,看着苏风暖,见她神色不太对,对她问,“暖儿,你见过她?”
众人也向她看来。
苏风暖颔首,“见过。”
苏青好奇地问,“在哪里?”
苏风暖道,“丞相府。”
众人齐齐一怔。
叶裳眯起眼睛,“丞相府?什么时候?”
苏风暖道,“去年去丞相府作客时,那一日,我被丞相夫人请进画堂,她端来茶点,不过,不是一个老嬷嬷,而是一名婢女。”
“啊?”苏青看着她,“小丫头,你没弄错吧?这一个老嬷嬷,一个婢女,差得太远了。”
苏风暖摇头,“不会弄错,人的容貌无论如何变化,眼睛也变不了。无论是多高明的易容术,亦或者是幻容术,只能换了一张面皮,却换不了眼睛。”
叶昔立即问,“也就是说,她是在丞相夫人身边侍候的婢女?”
苏风暖颔首。
“叫什么名字?”叶裳问。
苏风暖摇头,“那时候,我为了躲避许云初认出我,钻进了丞相府的马车,为了答谢孙晴雪,我听闻她是去墨宝阁,便跟着她一道去了,送了她玉芝兰的笔洗作为答谢之礼。你知道这件事情的,后来,她请我去丞相府作客,孙夫人见到我后,便拉着我说起了还礼之事,我当时只想着还真被你猜对了,想办法推脱时,瞅了那婢女一眼。就是这双眼睛。”
苏青立即说,“我去了丞相府数次,没注意哪个婢女有这么一双眼睛……”
叶昔当即问,“小丫头,你既然记得她的眼睛,可记得她的样貌?画出来!”
苏风暖想了想,道,“我还真记得。”话落,她拿起笔,在叶裳那幅画旁边,画出一个婢女的模样来。
这名婢女,面相寻常,但却长了一双好眸子,看起来水灵灵的,甚是灵动。
苏风暖画完后,众人都看着她的眼睛,发现,还真与那芸嬷嬷的眼睛相差无几。芸嬷嬷的眼睛,是刻意地掩盖了眸底的光华灵动,像是蒙了一层青雾。而这少女,一双眸子却清澈见底,十分清透。
但无疑,是一模一样的一双眼睛。
苏青瞅了又瞅,摇头,“我没见过她。”
凤阳瞅了瞅,“我在京城的时日不长,与丞相府没打过交道,也没有见过她。”
叶裳道,“我也未曾见过。”
苏风暖看了几人一眼,道,“看来还就我运气好了,见到过她。”
叶昔道,“这婢女在丞相夫人身边侍候,是她自己在京城隐匿在丞相府的身份呢?还是说丞相府的水也很深,有什么我们不知道的事儿牵扯着丞相府?”
苏青当即道,“不会吧?丞相府一门清正,对南齐忠心耿耿,且丞相和我外公交好。丞相府公子孙泽玉和我交情也不错。她妹妹与小丫头交情虽然算不得手帕交,但也交情不错。丞相夫人从不得罪京城一众夫人们,人缘极好。每年都会提前一日去灵云寺后山为容安王和一众战死的英魂上香。丞相也算是我的半个老师。若说丞相府有什么背后的事儿,我是打死也不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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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累狠了,犯腰椎的同时,大姨妈又提前来了,浑身疼,码字无力,让大家久等了~(╥﹏╥)
特此公告大家,已经说了无数次,再说最后一遍:作者和大家一样,是有生活的,不是只有电脑的。所以,如果留言区没有管理通知今天不更新,就一定会更新的,不过是没写出来,要晚一点儿而已。大多时候,都是有二更的,标题或者题外话会标明,没有标明,就是写不动了,没有了。做到一年三百六十五日准时准点更新不延误的是神人,我如今这把年纪,只有膜拜的份儿,做不到了。毕竟,还是要保证文的质量为主,大家多担待吧,毕竟写了八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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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写不动了,明天见~
第六十七章 不下定论(一更)
苏青话落,苏风暖、叶裳、叶昔等人都没说话。
苏青看着众人,“怎么?你们难道都觉得丞相府有问题?背后有见不得人之事?”
叶裳道,“丞相府是否有问题,要看证据,不能凭猜测下定论。”
苏青虽然觉得这话说得有理,但还是觉得叶裳这是有猜疑丞相府的成分在内,他转头看向苏风暖,“小丫头,不能因为芸嬷嬷与丞相府婢女有一双一模一样的眼睛,就猜疑丞相府吧?”
苏风暖对苏青道,“你离开京城这几个月里,发生了很多事情,其中,有两桩事儿,是牵扯了丞相府的。”
“嗯?什么事儿?”苏青立即问。
苏风暖对他道,“一桩是机关密道案,我虽然未曾与你细说,但你应该也听闻了个七七八八,其中牵扯了花烛秀、又牵扯了方华斋的玉人香,我请娘办了一次赏花宴,那一日,死了一名下毒的婢女,在杀那名婢女的墙角,丞相府的马车载着孙夫人和孙小姐正巧路过。孙小姐也有玉人香,有杀人的嫌疑。”
苏青睁大了眼睛。
苏风暖又道,“还有一桩事儿,就是爹从西境回京途中,途经沛城,遭遇截杀,皇上派孙泽玉前往沛城,但他到达沛城之后,便染了隐疾,不能查案,难以启齿,而我们此次从京城来西境经过沛城方才查知,他是因为孙夫人在他出京时,给他找孟太医求的预防寒症的药有问题。”
苏青惊了惊。
苏风暖道,“这两桩事儿,第一桩是太凑巧了,这世上凑巧的事儿虽多,但有时候太巧了,也难免让人猜疑。第二桩是孙夫人和孟太医,总有一个是有问题的。孟太医我接触数次,是个医痴。孙夫人呢,是个和气的长辈,以前我不多做评价,但如今嘛,这芸嬷嬷作为婢女出现在她身边,必有因果。”
苏青听罢,一时间觉得头皮发嘛,道,“这……不会吧?”
凤阳拍拍苏青的肩膀,道,“知人知面不知心,很多事情,都难说得很。丞相位居高位,相府在皇上和国丈府斗得最激烈时,依然安然利于朝野,真正的心善太慈和的人,做不了丞相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