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妆夺谋——西子情
时间:2018-02-10 15:42:37

  苏青、齐舒、沈琪三人前后来到猎场门口,苏青气喘吁吁地对二人问,“叶裳呢?进了猎场?你们怎么没跟去?我妹妹呢?哪里去了?”
  叶昔道,“师妹有听音辨位的本事,能找到他,我们就在这里等着吧,猎场这么大,多去人也无用。”
  苏青点头,纳闷道,“叶裳发什么疯?他时常这样?”
  陈述摇头,“以前他还好,虽然任性而为,但也不这样太过。最近这两日不知道怎地了,时常阴晴不定,跟换了个人一样。”
  “这两日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儿?”齐舒立即问。
  陈述叹了口气,“你们还记得他有个藏着掖着的心仪女子吗?几日前,他发了高热,太医院的孟太医都治不好,却是那女子来了,给他退了热,退热之后,那女子就走了。他没留住人,害了相思病,便这样阴晴不定的。”
  “啊?”沈琪惊道,“那女子几日前去容安王府了?什么样的女子?你既然知道这事儿,可见着人了?”
  陈述摇头,郁闷地说,“那日大雨,我去容安王府时,正赶上那女子给他退热,可是千寒拦着,死活不让我见人。后来叶裳醒了,也一样不让我见。之后,据说那女子就走了,他就开始害相思病了。”
  齐舒欷歔,“他这是掉进了美人的陷阱里了啊。”
  陈述点头,“可不是美人陷阱吗?”
  苏青立即道,“既然他有心仪的女子,那关我妹妹什么事儿?他为何看她不顺眼?”
  陈述又涌起无奈的情绪,摊手说,“他以前没见着苏小姐时,就心里不喜,如今见着人了,却加了个更字,简直是不喜极了。这两次见了她,不是沉着脸就是阴着眼。刚刚我还在和叶昔兄说,他们二人估计是天敌。”
  苏青眨巴眨巴眼睛,半晌说,“这事儿倒不新鲜,我也不喜欢臭丫头。”
  陈述看着苏青,一时无语。
  叶昔失笑,对苏青道,“你的此不喜,非表弟的比不喜。不能比较。”
  苏青道,“反正都是不喜,什么此啊彼啊。”话落,他看向猎场内,树木深深,担忧地道,“既然如此,你们怎么任由我妹妹自己追去了啊?他们两个若是打起来,怎么办?小丫头有时候下手狠着呢,气急了的话,叶裳一准没好果子吃。”
  陈述立即提起了心,“那我们赶紧再追去找?”
  叶昔道,“师妹不是没有分寸之人。”话落,他道,“既然他无缘无故总是找师妹麻烦,若是让师妹揍他一顿,没准就解开这个结了,也不一定是坏事儿。”
  陈述闻言虽然觉得哪里不太对劲,但也觉得有点儿道理,遂点了点头,“那我们就在这里等着吧。”
  苏青却好奇地道,“我们就在这里等着吗?我觉得,我们不如追去看看,我最喜欢看戏了。”
  叶昔瞅着他,“耽搁了这么久,别说不好找到人。就算找到了,你以为师妹和表弟的戏是那么好看的?别引火烧身。”
  苏青本来跃跃欲试要跟去,闻言立即打消了念头,“有道理,那还是不去了,小丫头越来越不尊长了。”
  叶昔看着苏青好笑,不再言语。
  几人意见达成一致,便等在了猎场门口。
  苏风暖顺着奔跑的马蹄声追去,穿过灌木深林,直追了七八里地,才追上了叶裳。见他即便知道他追来,竟然还穿着林木往前跑,丝毫不理会树木枝杈刮破了衣裳,她心里升起一股怒气,袖中的丝缎出手,瞬间缠住了他身下的马腿。
  马被束缚住,顿时停止了奔跑。
  叶裳头也不回,丝毫不理会马腿被缠住,又打了马一鞭子,马吃痛,前蹄前奔,后蹄被缚,挣脱不开时,一个不稳,向地上的灌木丛倒去。
  叶裳也不动作,也不下马,任由他的人跟着马一起倒去。
  苏风暖见此,想着他刚刚养回七八分的伤,还未彻底痊愈,若是这样一摔,后果不堪设想,不死也会摔断腿。她恼怒,立即飞身而起,在马砸到地上的一瞬间,掠起叶裳的身子,躲离了当地。
  因出手太急,气息不稳,她掠着叶裳的身子落地后,后退了好几步,后背靠在了一棵大树上,后背心一痛,才勉强站稳了脚。
  她想后背定然是擦破皮了,因为火辣辣的疼。
  她有多久没受过伤了?一时间气血上涌,瞪着叶裳怒道,“你发什么疯?不拿自己当回事儿吗?想纵马跑死?还是落马摔死?活够了不成?”
  叶裳此时阴寒着一张脸,一双眸子死死地瞪着她,同样气怒道,“你管我死活吗?”
  苏风暖怒道,“我何时不管你死活了?”
  叶裳一双眸子怒成了灰色,盯着她,她的眸中映出他气怒至极的脸,他一字一句地道,“你把我的心都挖了,这样就是管我死活?”
  苏风暖怒道,“说什么混账话?我何时挖你心了?”
  叶裳伸手猛地拽起她的手,放在自己的心口上,“你自己摸摸,我的心可是还在?”
  苏风暖遂不及防,被他拽了个正着,手隔着单薄的衣料,放在了他心口上,那里火辣辣的热。比她后背擦破的伤还要感觉火辣辣。她手一颤,就要缩回手。
  叶裳死死地抓住她不松手,怒道,“你摸到了吗?这么一下,就不敢摸了吗?”
  苏风暖杏眼圆瞪,“你做什么?心何时不在了?不是好好的吗?”
  叶裳死死地盯着她,“苏风暖,你是真不明白,还是装不明白?我的心早就不在我身上了,早就被你挖走了。你挖了我的心,这种不负责任的话也好意思说出来吗?”
  苏风暖一噎,怒道,“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叶裳咬牙,“好,你好的很,你不明白是不是?那我今日就让你明白。”话落,他猛地钳住她的手,低下头,吻在了她的唇上。
  眼前阴影罩下,唇上蓦地一片温热的软,熟悉的呼吸,瞬间笼罩包围了她。她大脑霎时一片放空。整个人僵硬在了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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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八章 极尽欺负
  叶裳的唇在覆上苏风暖的唇时,身子也同样一僵,不过须臾之间,他便撬开她贝齿,狠狠地压住了她温凉娇软的唇瓣,夺走她口中的呼吸。
  苏风暖感觉唇上传来强烈的触感,强烈的灼痛,强烈地夺走了她的呼吸她的感官,她脑中空白一片的同时,却感觉眼前这人强烈的触觉。她僵了片刻,身子颤了片刻,忽然在吃痛中惊醒,猛地伸手去推他。
  叶裳狠狠地压住她,任由她推却,却纹丝不动。
  苏风暖往后要退,才发觉她背靠的是树干,没有任何一刻她觉得这棵树真该死。
  叶裳的吻带着浓浓的怒火,铺天盖地碾压而来,苏风暖承受不住,身子不由得颤了起来,手脚似乎在这时丢失了力气,周身的气流似乎都被他这股气势凝滞禁锢住。
  眼前一片天昏地暗。
  苏风暖的身子不由自主地软了软。
  叶裳的手在这时扯开了她单薄的衣衫,温热的手滑到了她的身上,贴上了她的肌肤。
  苏风暖温凉的身子似乎一下子就被烫着了,她惊惶地抬眼,看着叶裳,还没等作何反应,叶裳的另一只手也覆上了她的身子。唇依旧碾压着她的唇,一双眸子冰凉清寒地看着她惊惶的神色。
  苏风暖张了张口,被他的唇压着,却一声也发不出来。
  叶裳的手在她身上滑走了一圈,一只手折回来,扯掉了她腰间的丝带,苏风暖面色一变,猛地抬起手,似乎力气一瞬间就回来了,扬手就要打上叶裳的脸。
  叶裳一双眸子冷冷地盯着她,不躲不避。
  苏风暖看着他,手堪堪在靠近他的脸时顿住,轻轻地颤着,身子不停地哆嗦着。
  二人对视,她从他的眼底看到了一片冰寒,盛怒之下如蔓延了千里冰封,他从她的眼底看到了惊慌气怒之下掺杂的浓浓情绪。
  四周无风,没有丝毫动静,山林树木深深,犹如荒野之地,无人打扰,连一只兔子都不见。
  过了片刻,叶裳忽然冷笑一声,盯着她道,“如今你还有什么话说?”
  苏风暖气急,当真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叶裳看着她,“你天赋早智,十二年前与你父亲一起找到我,尚且年幼,自此便记下要护我一生,以此立志为誓。多年来,你学武功,习谋术,费尽心思将江湖攥在手里,不想我清苦,将容安王府的金银堆的比国库还满,任由我挥霍一辈子也挥霍不完。北周兴兵,你奔赴战场,三步一计,十步一杀,将楚含重伤,从他手中夺了寒玉佩,大败北周。论心机谋算,看世事观心,谁有你透彻?我的心早就被你夺去了,攥在了你手里,如今我没有你,心就空如荒芜,你感觉不到?还不明白吗?”
  苏风暖抖了抖嘴角,脸上忽然蒙上了一层灰败。
  叶裳清楚地看着她的神色,又勃然升起怒意,“你如今可是觉得自己失败?这么多年,事事成功,都按照你的预想,可是偏偏对我被你夺了心一事,觉得失败了?觉得应该早就避着我不该亲近我不该明白地护着我,让我在你这里失了心,你又不能将心补给我是不是?”
  苏风暖心血翻涌,更是哑口无言。
  叶裳怒道,“你说话啊?当真无话可说了?”
  苏风暖闭了闭眼睛,气极怒极恼极,对于他的咄咄相逼,她好半晌才哑声开口,“你……谁说我无话?你这样压着我,我怎么说?”
  叶裳闻言气极而笑,“这样就不能说了吗?我如今又没吻你,又没堵着你的嘴。”
  苏风暖顿时觉得天雷轰轰,砸的她直喘不上气来,她一双眸子蒙上了水雾,气怒道,“你……你敢再欺负我,我……”
  叶裳看着她,“你怎样?又不理我?又一走了之?又多久不打算见我?”
  苏风暖一噎,险些被他噎的哽死,咬牙怒道,“你以为我拿你没辙吗?”
  叶裳冷笑,“我哪敢以为你拿我没辙?你若是想我死,如今就尽管动手,一巴掌就能劈死我。”
  苏风暖气得心肝脾肺肾都觉得疼了起来,气骂道,“你个无赖。”
  叶裳攸地笑了,声音却依旧恼怒地冷冰冰,“你早就知道我是无赖不是吗?我本来就是无赖,这都是你教给我的。当年我不理你,你非要往我跟前凑。如今你夺了我的心,让我为你发疯,你却想置身事外,跟别人去牵红线,做风月之好,将我甩在一旁,你做梦。”
  苏风暖气急失语,彻底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叶裳冷冷地看着她,“说,你和叶昔是怎么回事儿?”
  苏风暖额头突突地跳,怒道,“什么怎么回事儿?”
  “你少装蒜!”叶昔盯着她,发狠地道,“若是不说明白,我们就这样耗着,耗死了算。兴许一会儿就有人找来,看到你我的样子,你知道后果。兴许没人能找到这破地方,我们就饿死在这里,成了两具白骨。总之都是你与我在一起。活在一起,死在一起。”
  苏风暖额头泛起青筋,心胆具颤,气道,“叶裳!”
  “很好,你还清醒,知道欺负你的人是我,不是别人。”叶裳看着她,不理会她几近崩溃的模样,半丝不松动,“说还是不说?”
  苏风暖抖了抖嘴角,忽然觉得,对于叶裳,她何止失败?简直是败到家了。偏偏她从小护到大的人,对她了解到了骨子里,心底生起无尽的无力,咬了咬唇,气恼地说,“你想知道,我就告诉你,我师傅临终前,将我许给叶昔了。让我们师兄妹承他衣钵,永结风月之好。”
  苏风暖话落,叶裳整个人又阴沉了。
  他死死地瞪着苏风暖,似是怒极,放在她身上的手猛地收紧,听她痛得“咝”了一声,他依旧不放松,冷着眉目,嗜血一般地似乎要吞了她,出口的话泛着冷冽冽的寒,“就为了这个?你就弃我于不顾?”
  苏风暖瞪着他,“我何时弃你于不顾了?我嫁人与护你,根本就……”
  叶裳暴怒地打断她的话,磨牙说,“在你心里,是两码事吗?你敢再说一句,信不信我掐死你。”
  苏风暖火气腾腾上涌,仰着脖子,气道,“你掐死我好了。”
  叶裳冷冷地看着她,眸中冰封裂开,眼底火苗蹭蹭往外窜,怒极地低下头,声音从牙缝里挤出,“即便要掐死你,我也要先欺负死你,不让你好过。”
  苏风暖一噎。
  叶裳的唇又覆了下来。
  她猛地偏头,叶裳却抽回一只手,死死地扣住她的脸,准确无误地吻在了她的唇上,让她躲无可躲,避无可避。怒气席卷,带着狂风骤雨,也带着泼天恼火。
  苏风暖这次有了力气,空白不过须臾,便抬手死死地推他。
  叶裳却钳住了她的手,声音断续,“有本事你就出手杀了我,否则……”
  后面的话他没说,意思不言而喻。
  骑装的衣带本来已经被解开,如今在他手下,很快就扯开掉落,露出她内里的肚兜胸衣,他轻轻抬手,也要将之扯去。
  苏风暖这一刻才深切地感受到,叶裳是真的疯了,她不能再任由他下去,她咬牙,攒了力气,用内力震开了他手的钳制,反而自己快速地攥住了他的手,迫使他停下。
  叶裳手被钳制住,冷冷地看了她一眼,唇下的动作却不停止,依旧贴着苏风暖的唇,将她娇软的唇瓣,口中的甘甜,毫不犹豫地吞噬了一遍又一遍。
  苏风暖感觉心魂具失,攥着他的手死死地扣住,又有那么一瞬间的无力之后,便猛地积攒起力气,将他推了出去。
  叶裳的身子被推出了三步远,晃了两晃,才勉强站稳。
  苏风暖伸手拢住了自己的衣服,狼狈地靠在树上,看着叶裳,伸手指着他,气得哆嗦,“你……你就仗着我对你狠不下心,才这般发疯地欺负我是不是?”
  叶裳看着她,这时的她,如被风雨摧残的一株娇花,何等堪怜娇弱。尤其是那双眼睛,那张脸,那两片唇瓣,如新枝滴露,柔艳到了极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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