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生缘之嫡女难为——sue微念
时间:2018-02-11 14:53:43

“陛下,您一直倡导广开言路,更是对直谏之臣甚是宽厚,念在恭敦王自幼丧母且是由太后一手抚养长大的份上。还望陛下愈加宽仁。”
 
说话的是个不起眼的臣子,皇帝闻言抬眼看了一眼,认出来这是郦妃暗中托付的人,姓李,庸庸碌碌,倒也是安分守己。
 
没想到郦妃死了已有数年之久,如今还有人敢冒险为她唯一的儿子出头。呵呵,恭敦王还真是有一个能为他打算的母妃啊!
 
   “爱卿所言甚是。”皇帝微扬起唇角,笑不达眼底,淡淡道:“恭敦王敢于直言,该赏!”听得此言,李大人不由抬袖擦了擦额头渗出的虚汗。
 
    少卿,又听得高位上传来的威严声音,“朕昨晚听闻恭敦王传了宫中御医,想来以前的旧疾发作,为表朕对恭敦王的体谅,特批恭敦王回府修养,养好了身子再来上朝。”
 
在座的谁人不知,大熙有个病秧子王爷,恭敦王可是自幼体弱多病。从三岁起就抱药罐子,近而立之年还无子嗣,这恶病缠身,可不是能轻易好的。
 
阶下臣子不由小声议论开来,明眼人就能看出来,显然还是被惹怒了,却出此言,真不知道他们陛下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恭敦王似乎不懂皇帝话里的深意,若无其事地拜谢说道:“多谢陛下体恤。”
 
看着这一幕,赵顯猛人间想起了前些天皇兄提醒他的话,茅塞顿开,斜眼瞅了眼恭敦王,嘲讽而笑,这病秧子回去养着也罢,好好闭门思过!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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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第六十九章  暗访
御书房内,安静一片,每个人都不敢轻易冒然开口,对于平日里连放个屁都要再三掂量的恭敦王撩虎须的心路,他们实在是跟不太上。
 
“李爱卿,你说说恭敦王是吃错了什么药。”皇帝端坐在案几后面,稍稍往右转头,冷若冰霜的眼睛盯着李大人。
 
李大人:“这……臣下也是疑惑不解……”支支吾吾半晌,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反急出一脑门子的汗。
 
皇帝微微皱眉,又不甘心地问向身侧的其他臣子,“爱卿们都是朕的股肱之臣,尽管把掌握的情况道来,朕需要你们出谋划策。”
 
赵顯欲言又止,被皇帝这个亲哥哥甩了一记眼刀,只能不甘不愿地坐在椅子上干瞪眼。几个大臣闻言,相互看了几眼,在皇帝跟前也不能太直白地互通心意。
 
终于,掌管吏部的方大人上前一步,拱手一礼,道:“陛下,请闻臣一言。”方大人向来直言不讳,此次也是多番斟酌才开口。
 
“先前,恭敦王一直避其锋芒,将体弱多病发挥的是淋漓尽致。现在,也不会傻到直接出言不逊来冒犯陛下。臣以为,这其中必然有所隐情,至于这隐情吗……”
 
方大人话到此处,忽然顿住,抬眼悄悄打量了一下皇帝和靖王的脸色,只见他们面色如常,只不过眼睛深处酝酿着的风暴就叫人不敢说下去。
 
事关前朝、后宫之人,免不了会牵连着位分高贵的。然而,这种话题,都会随着当时之人的仙逝而湮没在风尘中,轻易不会提起。
 
皇帝挥挥手,示意旁人都出去,不多时,书房内只剩下皇帝、赵顯和方大人三人。
 
“方大人有话不妨直说。”皇帝深色的眸子沉静的如同寒星。
 
话已经说出,如覆水难收。方大人只好硬着头皮,顶着四道凶光,将心里想到的慢慢道来:“臣先恳请陛下恕臣大不敬之罪。”
 
方大人恭恭敬敬地退后两步,跪伏在地,深深一拜。皇帝点点头,同意他说下去。
 
“多谢陛下,”方大人这才无了后顾之忧,“恭敦王反常之举,怕是有人将二十年前的事情透露给了他呀。”
 
“得知当年之事的人寥寥无几,”皇帝手指着方大人,渐渐扭曲了英俊的面容,“你是说,朕信任的人里面有人背叛了朕?”
 
“是的,陛下英明。”方大人点头,似乎也陷在过去的回忆中,那一幕幕情景就像戏文一样在脑中翻腾,神色不由地凝重起来。
 
当年,郦妃一心向上爬,甚至不惜踩着数条人命,倾倒全族之力想要坐上凤位,直到死还在苦苦挣扎,痴心妄想着不该奢求的东西。
 
争宠献|媚,架空皇后的势力,打压后宫年轻妃嫔。打压、收买、胁迫……使的是一水的好手段。
 
后宫联系前朝共谋江山,是历朝历代的大忌。奈何,先皇被郦妃迷得三魂五道,醉卧温柔乡,昔日英雄汉,从此君王不早朝。
 
赵顯道:“皇兄,恭敦王之母陨于咱们,难不保他会成那逼急了的兔子。咬人一口很是麻烦,还需早做打算才行。”
 
当初,如若不是母妃和皇兄联手铲除了郦妃,今时今日,他们根本不会站在这里。宫廷之争,不是头破血流的打斗,而是生死相搏,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毫无商量和退路。
 
“查!”皇帝失去了方才的淡定,怒不可竭,低沉的声音传入方大人耳中,“这江山是我赵氏的江山,郦妃一族企图染指就是犯下不可饶恕的错,千错万错,不该妄想做我赵氏江山的主人。”
 
“如果是这样,便再留不得;若是背后被人利用或是操纵,勿要打草惊蛇。”皇帝目光阴冷中带着肃杀,“先将叛徒调查清楚,既然方爱卿有此想法,心中已然有了眉目。务必揪出身后之手,一网打尽。”
 
转而,又对赵顯道:“朕交代与你的‘军务’可处理得当?”皇帝这般胸中有丘壑的人,对一些深藏暗处的动作早就有所察觉,只是秘而不宣,悄然布置下去。
 
敌在暗,我在明,总是不好轻举妄动。前段时间,赵顯借着处理军务之名奔波各处,主要是奉了皇帝密旨,到关键之处巡视调查军中的人物。
 
凡是可以之人,找个由头不声不响地撤去职务,或是暗中铲除,清理掉了数人。
 
赵顯对军中之事了如指掌,应道:“皇兄放心,一切安排妥当。臣弟请缨,铲除了那烂山头,以解心头之患。”
 
他早就派人装作青莽山中人前去打劫了赈灾之粮,将粮食偷偷运至衙门库房,待上头一开口,衙门的人必然会开仓放粮,饿不着百姓的。
 
皇帝思索片刻,征询方大人的意见:“爱卿是否觉得靖王前去会惊动对方。”
 
方大人直道:“恭敦王的事情许是对方故意给陛下敲警钟呢,这般有恃无恐,真可谓胆大妄为!靖王殿下可以钦差之名义前去调查粮食被劫一案。”
 
皇帝点了点头,“朕这就下一道靖王代朕南巡的旨意,靖王一路,明里安抚百姓,暗查此事。”
 
赵顯和方大人听后,齐道:“谨遵陛下旨意。”
 
赵顯未直接回府,将事情吩咐下去,孤身径直前往韩国公府。
 
即使已经入了夏,韩语乔却受不得凉意。傍晚时分,沁蘭院的院门已闭。今晚是喜裳守夜,她早早地将窗子关上,却未拉上栓锁。
 
外面的人稍稍用力一推即开。赵顯再次越窗而入,听得细微的动静,喜裳看清来人,知道是靖王殿下来找自家姑娘,便悄然隐去身形,轻声轻脚地去了耳房。
 
自打韩蔚欣殁了,韩语乔心里总是责难自己,难以迈过那道坎儿。去了西山几日,回来还是怏怏不乐的模样。
 
恶疾易医,心病难除。
 
赵顯从不提,每日都会来陪伴她一会儿,逗她说说话,或生气,或难过,总好过一个人木愣愣地一发呆就是一晌。
 
他清楚地记得,楚予走的那日,她就是这个样子。现在,韩蔚欣死了,她也是这个样子,失魂落魄,六神无主,看了就叫人心疼不已。
 
那两个人,无论是楚予,还是韩蔚欣。一个青梅竹马的情谊深厚,一个姐妹渊源颇深,他们都是牵动韩语乔心神的人。赵顯不知道,如果有一天他不在韩语乔身边了,她会有什么反应。
 
伤心,还是毫不在乎?
 
一时间,赵顯想的出神。立在窗前,久久没有上前。
 
韩语乔本就觉浅,加上刚刚睡下,还未入眠,听到窗子翻动的声音,搅动着的空气送过来一缕清爽之气,那般熟悉。
 
她没有坐起身子,而是静静等待他上前来。从上次他们有了夫妻之实,竟隐隐有了些许期待,她不得不承认心里的希冀,期盼赵顯来提亲。
 
等了许久,不见他人过来,韩语乔稍微有些生气,暗中撅起了樱唇,小脾气要上来了。她来回翻了几个身,一副不能安眠的模样成功惊动了发呆的赵顯。
 
赵顯来至床前,蹬掉玄色云纹靴,动作小心地爬上去。侧躺,静静地盯着眼前的睡颜。见她梦中还蹙着眉头,不禁心疼,心思一动,手指刚刚抚上那细微的褶纹,就对上了一双清凉的眸子。
 
装睡!
 
赵顯笑道:“在等我?是不是没有我在,连觉都睡不踏实,嗯?”最后一个‘嗯’字语调轻|佻,像极了顽劣少爷调|戏良家小女子的腔调。
 
“起开!”韩语乔实在忍受不了赵顯的厚脸皮,佯怒道。
 
 
 
 
 
第70章 第七十章  分离
韩语乔蹙着好看的黛眉,根本不愿意抬眼看他一下,手却忍不住地搓着被角,不一会儿,那柔软光滑的蚕丝薄被就被她弄得褶皱了些。
 
赵顯将韩语乔的这个小动作敛入眼中,她很少在自己面前流露出这般似长不大的孩子一样的神情,不禁扯着唇角笑着问:“你生我气了?”
 
他说着,故作出一副伤心欲绝状,眉头微挑,眼角耷拉下来,表情明显在说,你这个女人好狠的心,我大半夜来看你,还不给个说甜言蜜语的机会,竟然还跟我置气。
 
然而,韩语乔的心思可不在打情骂俏上,这些天来,韩蔚欣的死明明白白地给她敲了一记警钟。
 
那就是她重生以后,一系列的事情并非原原本本地照着前世的话本进行的。也就是说,韩蔚欣可以忽然离世而去,那么其他的人的命运也有可能与上一辈子不同。
 
她不能再掉以轻心,这么肆无忌惮地过着自己的小日子。
 
该考虑的必须周全,以防事发突然,叫人措手不及。
 
韩语乔仔细回想起来,她重生以后,有目的地改变了韩晟延的命运,与此同时,也无意识地悄然更改了另外一些人的命数。
 
在未来,哪些事情会发生,或是提前发生,又有哪些事情被搁浅,这些都成了未知。这种迷茫之感让她感到无能为力和隐隐的不安。
 
她的不安不是空穴来风,因为她清楚地记得,在上一世,发生的一件事情叫她刻骨铭心,终身难忘。有人联合外敌,试图里应外合,颠覆赵氏江山。
 
过去,赵顯时常把要迎娶韩语乔挂在嘴边。然而,当韩语乔果真心甘情愿地与他相好后,却只字不提。
 
韩语乔不敢问,生怕听到的答案不是她能承受的。上辈子已被杨峰坑害的不轻,无论再活几世,她在爱情方面永远不是自信的那个。
 
今日赵顯来,韩语乔隐隐感觉他有话要告诉自己,可心里那忐忑的不安又寓意着什么?赵顯这些天忙的昏天地暗,究竟隐瞒着她些什么事情?
 
越是猜测,越是揣摩,越是将心高高悬起。不上不下的,叫人心中难受至极。
 
“回神了。”赵顯轻摇了下韩语乔的手臂,将她飘远的神思扯了回来。他分外语塞,在韩语乔面前总是落败感满满,嬉笑着说出自己的宽宏大量:“好了好了,你冷落我半天,我都不生气,你也不许生气。”
 
“你哪只眼睛看见我生气了?我何时生气了?”韩语乔白他一眼,不乐意道。
 
赵顯在心里暗道:我两只眼睛都看到了呀,但是迫于无奈不敢说出口罢了。
 
“没生气就好,国公府中的事情不必太过于放在心上,”赵顯好言哄道:“不管怎样,我都会陪着你的。”
 
韩国公意外得知了韩蔚欣不是自己种下的种结出的果子,韩晟博他们就连带着被冷落至一旁。
 
谁都不会想到韩蔚欣就这么死了,韩国公准备草草了事,不料被韩语乔拦下。
 
韩国公怎么处理家务事,他靖王不会在乎,唯一叫他心疼的是自己未来王妃的心软,纵然韩语乔知道了这个没有一丝亲缘关系的妹妹对自己抱有不可启齿的想法,最终还是不忍心叫韩蔚欣落个一席卷身的下场。
 
心地如此之软,在未来面对那些虎视眈眈的皇室妇人,可怎么得了……所以,靖王决定,如果下次再有这种事,自己一定要迎在王妃前头。
 
哎?等等……此刻良辰美景,他都在想些什么,来之前不是打算和王妃好好亲密一番,增进增进感情的吗?以免在离京的日子里苦相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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