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毒不女配——长尾
时间:2018-02-11 15:03:01

  箫景煜眸色一沉,忽的低下头,将额头贴上宋安好的额头,顿时感觉到一阵温热。
  两人肌肤相触,对他而言是燥热的,对宋安好而言却是凉爽。
  这凉爽正是宋安好需要的,因而就算她什么都不知道,脑袋却舒服的动了好几下,脸上的神色也终于不再那么难受。
  “唉。”
  安静的屋子里,突然传来沉沉的叹息声。
  这声叹息里并没有沮丧失望的痕迹,反而透着一股无奈与无措,就好像一个孩童,第一次面对让他不知道该如何是好的事情。
  没错,此时的箫景煜,前所有为的体会到什么叫无可奈何,什么叫束手无策。
  “我的玉佩……谁也不准动我的玉佩……”毫不知情的宋安好,还在断断续续的说着梦话。
  “宋安好,我该拿你怎么办?”
  箫景煜的眸底情绪激烈的翻涌着,他忽然决定不去深究,一切只追随自己的内心。
  于是,在他自己还没有反应过来时,他突然凑上去吻住了宋安好的额头。
  凉凉的唇贴上去的一瞬,他才醒悟,可为时已晚,此刻的他已决定不再克制。
  他微微垂眸,半睁着眼眸看着床上的女子,然后想也不想的低头,对着宋安好的唇瓣,温柔而决然的吻上去了……
  “箫景煜……”迷迷糊糊中,宋安好又一次发出呓语。
  “是我,我回来了。”箫景煜沉声回答着,右手缓缓抚上她的脸颊,吻得更深更重。
  ……
  不知过了多久,有阳光从窗户间隙投进来,恰好照在床上人的脸上,让她的脸色显得愈加苍白,就连肌肤下的毛细血管都清晰可见。
  许是阳光刺激了眼睛,她的睫毛微微的颤抖了几下,慢慢的睁开了眼睛。
  宋安好终于醒了。
  这一场昏睡,她不记得过了多久,只知道自己好像把这辈子的汗液都流光了。或许就是因为如此,她大病一场,此时却觉得浑身轻松。
  不过,好像哪里不对?
  她皱了皱眉,突然从床上坐了起来。她不是在地牢吗?为什么会在兰灵宫的屋子里醒来?
  宋安好左顾右盼,四下环视,再三确定这的确是在她的房间。
  难道,她只是做了一场梦?地牢里发生的一切,所有的所有,全部都是她的幻觉?
  如果真是梦境,那该多好。
  可是后脑勺传来的阵痛,又清晰的提醒她,那些不是梦,那些全是真实存在的!
  可既然不是梦,她现在为什么会在这儿呢?
  昏迷之前,宋安好眼前曾经浮现出一张她熟悉的脸,可她认为是幻觉。她以为,那个出现在幻觉中的人还没有回京。
  就在这时,屋门嘎吱一声被人推开。
  “你怎么起来了?”素心端着药进屋,一见宋安好坐起来了,就三步并作两步冲到床边,将药碗往旁边的柜子上一搁,就双手往宋安好肩头一按,用力将她按回了床上:“你这刚醒转,赶紧给我躺下!”
  “等会儿!”宋安好的后背刚一挨着床板,马上又弹了起来,紧张的抓着素心的手问她:“姑姑,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素心闻言一愣,疑惑的将她上下打量,“你不记得了?”
  宋安好一脸茫然,默默的回想了会儿,才低声道:“我只记得我的头撞在了墙上,还撞了好几下?”
  “头撞了?你怎么这么不小心?”素心一听,大吃一惊,说完又觉得不对,敏锐的改口道:“是不是敢在地牢给你动用私刑了?”
  事关重大,宋安好自然不能轻易将箫景翼的名字说出来,只能假装记不清,抬手扶着额头皱眉道:“想不起来了。”
  素心叹了口气,眼眶慢慢红了:“要是娘娘知道你受了这么大的委屈,肯定会心痛死的!”
  见提到静妃,宋安好忙问:“对了,娘娘呢?你那天去地牢看我,娘娘没被牵连吧?”
  “没有。”素心摇摇头,看着她的眼神显得忧心忡忡:“不过,这件事情可能会牵连。”
  “这件事?什么事?”宋安好纳闷的问。
  “自然是殿下的事。”素心露出惊讶的眼神:“难道你真的一点也不记得了?你以为是谁救你出来的?”
  殿下?救她出来?
  宋安好缓了半晌,脑子才恢复一丝清明,可始终不敢相信:“你的意思是,箫……殿下回来了?”
  “没错。”素心肯定的点头,还告诉她另一件事:“他是半夜赶回来的,一回来就闯去地牢把你救了出来!”
  “!!!”
  宋安好的眼眸蓦地睁大,眼底盛满了震惊,脱口而出的也是素心听不懂的话:“竟然是他……又是他!”
  原来,那不是梦境,她昨晚看见的听见的,真的是箫景煜!
  这一瞬间,宋安好心情澎湃得无法用语言形容,慌乱之下她竟变得语无伦次起来:“他,他,姑姑,他人呢?他在哪?”
  素心闻言,露出担忧的表情,声音低落道:“天一亮,他就去找皇上请罪了,到现在还没有回来。”
  宋安好追问:“现在什么时辰了?”
  素心答:“快午时了。”
  午时了!
  箫景煜去了这么久,还没有任何消息传出来,难道是被皇帝扣住了?
  他身为皇子,夜闯皇宫本就犯了大错,再加上私闯地牢,强行带走皇帝亲自发落的囚犯,这简直就是错上加错!
  皇帝为人猜忌,又最好颜面,容不得他的权威受到丝毫的挑衅。若有人敢和他对着来,就算是他的亲生儿子,他也会马上翻脸无情!
  箫景煜,他肯定被皇帝处治了!
  一念及此,宋安好好不容易恢复了一丝血色的脸蛋又唰的变白了,她一把掀开被子,翻身下床。
  “安好,你要干嘛去?”素心吓了一跳,将她死死按住:“太医早上来看,千叮咛万嘱咐要你卧床三日,你可不要仗着年轻硬撑!”
  “我没硬撑,你放开我。”宋安好想到箫景煜此刻的处境,心中就焦急万分,哪顾得上许多,当下就将素心甩开,披上衣裳就要往外面冲。“我去看看殿下怎么样了。”
  “安好!”素心眼见拦不住她,急的直跺脚:“娘娘说了,不准你去见殿下!”
  原本打定主意去找箫景煜的宋安好,听见素心在背后喊出的这句话,身影顿时定住。
 
 
第一百八十四章 交换
  不久前的御书房,气氛异常僵冷。
  箫齐晟坐在龙椅后,看着屋子中央排排站的两个儿子,几乎气得要吹胡子瞪眼睛。
  三个人你瞪着我我瞪着你,谁也不肯先开口,就这么面面相觑。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御书房的气氛越来越令人冰冷。就连立在龙椅后的常公公,也几度抬手摸了摸额头的冷汗。饶是他,也被现在的气氛吓得大气不敢出。
  半晌,箫齐晟轻轻地哼了一声。哼声在落针可闻的御书房回荡着,让在场所有人的心情更加沉重。
  这一声哼代表什么,箫景煜与箫景翼都心知肚明。他们都知道,这是他们老子不耐烦的信号,也是他们老子给他们台阶下的信号。
  若是平常,只要接收到这样的信号,任何人都会立刻采取行动,在皇帝动怒前将一切扼杀在摇篮。
  可眼下,素来敏锐的箫景煜就那么长身玉立站在皇帝对面,略带风尘仆仆的脸上是一副什么都没听见的
  神情。
  就连认怂速度一向竟然的箫景翼,神色也是气鼓鼓的,向来怕疼的他,此时额头还在流血,竟然也没有去管。
  现在,望着同时发起犟脾气的两个儿子,箫齐晟的气恼又飙升了一层。
  这!这都是怎么回事啊!
  就在箫齐晟打算先发制人,将两个儿子逐一击破时,他突然看见其中一人的鼻腔里慢慢涌出两条血迹,眼睛猛地就瞪得更大了!
  常公公也发现了,马上尖声道:“太子殿下,您流鼻血了!”
  箫景翼听了这话,一脸茫然,突然伸手向鼻孔下摸了一下,果然感受手指湿湿的,拿到眼前一看,手指上真的是浓浓的血迹!
  他吓了一跳,但一反常态的没有呼叫,而是手忙脚乱的找东西擦拭。可他翻遍了全身,就连一片纸都没找到,情急之下只能抬起袖子慌乱去擦。
  “哎哟喂,太子殿下,您这样可不行,还是让老奴我……”
  常公公心痛的说着,想上前帮忙又不敢,悄悄打量箫齐晟的脸色,见箫齐晟并没有反对,这才放下心来,疾步上前,取出锦帕小心的替箫景翼擦拭鼻血。
  可是没想到,也不知是怎么了,这鼻血竟然越流越多,犹如小溪涓涓不息。
  “这,这是怎么回事?”
  见状,箫景翼也装不了淡定了,有些发急的问常公公:“这鼻血怎么就是不停呢?!”
  “老奴也不知道呀!”常公公也着急,眼看整条锦帕全部都染血了,这下真急了,扭头向箫齐晟请示道:“皇上,要不还是传太医吧!”
  “这点小事就传太医,你也太惯着他们了!”箫齐晟怒气未消,不肯传召太医,哼道:“不就是流鼻血吗?朕告诉你,他哪怕是流个一天一夜,那也弥补不了他夜闯地牢的弥天大错!”
  他借机发火,总算是把话题戳破了,直接将夜闯地牢的事情点了出来。
  箫景煜眸色微沉,心中暗暗思量起来。
  而箫景翼则好像气过了头,不顾自己的鼻血还在横流,一把推开常公公,大声道:“夜闯地牢的人不止我一个,父皇为何只对我咄咄逼人?!”
  箫景煜抬眸,飞快的扫了箫景翼一眼,又很快垂下眼皮子,唇角慢慢勾出讥讽的弧度。
  在这种情况下,箫景翼还不忘拉他下水,可见对他的憎恨是有多深。只是很可惜,这种幼稚的方法,注定不会让箫景翼如愿。
  果然,下一瞬,箫齐晟猛地拍桌,怒声喝道:“你怎么知道朕不会追究老三?你犯了大错,还怪朕苛责你,你果然是丝毫悔改之心都没有!”
  箫景翼脸色一阵阵的发白,心中更是凄惨。眼下他流血不止,父皇不仅不肯传召太医替他止血,还当着众人对他怒吼,丝毫颜面都不留。果然,他这个太子,在谁眼里都是没用的废物。一旦发生不好的事,第一个被罚肯定就是他!
  想到这里,箫景翼彻底打消了认错求饶的念头,梗着脖子站在那儿,还伸出手用力的将又过来替他止血的常公公退到一边,冷漠道:“就让本宫流血吧,反正也没有人在乎。”
  箫齐晟第一次见箫景翼如此倔犟,不仅不认错服软,还故意和自己对着干,于是也对常公公喝道:“听见没有?人家不要你帮忙,你还不赶紧滚到朕身边来!”
  “是,皇上。”常公公无奈的叹了口气,将锦帕往箫景翼手里一塞,又退了回去。
  “行,你就先流着吧,只要流不死,那就让它接着流!”箫齐晟气得不想再看箫景翼一眼,转而向一直默默无语的箫景煜看过去,沉声道:“老三,你就没有什么话要对朕讲吗?”
  箫景煜沉吟片刻,上前一步道:“回禀父皇,儿臣星夜兼程从渠县赶回来,自有满肚子的话要向父皇禀报,只是眼下的形势,让儿臣不知道如何开口。”
  “渠县?你倒是会说话,犯了大错,还懂的将自己的功劳提出来。”对箫景煜说话时,箫齐晟的情绪平静了许多,只是字里行间却充满着令人心悸的弦外之音:“你是不是在暗示朕,你治好了渠县的水灾,是我们大庆的大功臣,所以就可以在朕的皇宫为所欲为?”
  箫景煜心头一震,连忙否定:“儿臣不敢。”
  “不敢?不敢你也做了!”箫齐晟声音蓦地拔高:“夜闯地牢,私自带走囚犯,如果这还是你所谓的不敢的话,那你要是敢起来,岂不是要把朕的皇宫、朕的江山都掀翻了!”
  方才还是皇宫,现在又升级为江山,这个罪名要是落实下来,那可就糟了。
  箫景煜一撩长袍,单膝跪下:“父皇息怒,景煜并无此意,这辈子也不敢有此意!”
  箫齐晟打量着他,想出他脸上看出什么,无奈他脸上的波澜不惊,根本就看不见任何情绪起伏。
  早有臣子称赞箫景煜深藏不露,箫齐晟总以为只是客套虚赞,可此刻一看,他才赫然发现,他这个儿子,还是真是令人捉摸不透!
  也正因为如此,让箫齐晟的眼神变得晦暗不明。
  沉默了片刻,他似乎在心中暗暗打定了主意,再开口时语气已经平复了许多,他看着箫景煜,缓缓道:“起来吧,朕相信你说的都是真的。”
  “多谢父皇。”箫景煜暗暗松了口气,这才撩袍起身,转身退回去时,无意中瞥见一旁的箫景翼,鼻血还在汩汩的流个不停。
  箫景翼好像已经放弃了止血,只是象征性的用锦帕放在鼻口之间,一双充满了恨意的眼睛死死的盯着她。
  箫景煜想了想,踏步走到箫景翼面前。
  箫景翼没料到他突然动作,猛地露出防备的表情,脚下忍不住往后退了一步。
  就在这时,箫景煜飞快的伸手,将他手中的锦帕一把抢了过去。
  见状,常公公露出了惊讶的神情,而箫齐晟则眉头微蹙,似乎也有些不满。
  箫景翼又气又急,指着他喝骂:“箫景煜,你竟敢……”
  谁也没有料到,箫景煜抢过锦帕并没有一把扔到地上,而是徒手将锦帕撕成两截,并且将每一截卷了几下,然后不顾箫景翼的反抗,将其分别塞进了箫景翼的鼻孔。
  箫景翼气得满面通红,想要反抗却根本不是箫景煜的对手,再加上先前在地牢已经被箫景煜痛揍了一遍,受伤不轻,此时更是拿箫景煜无可奈何。
  箫景煜一手扣着他的脑袋不让他晃动,一手将锦帕飞快的塞进他的鼻孔,皱眉道:“要是不想留学过的亡,那就别乱动。把头扬起来!”
站内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