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他又重生了——linyas
时间:2018-02-13 16:54:05

  “那不行,我只听大人的吩咐。”
  “哎,秦药,”翠羽不乐意了,“你这人怎么那么轴啊,你不会装作没看见吗?”
  “那不行,我明明看见了,怎么装作没看见。”
  赵桑榆摇头,秦药是秦老收养的孙子,因为她病情的原因,和翠羽接触的最多,翠羽常常挂在嘴边的就是秦药如何如何惹她生气。
  翠羽遇上他,再多的话也说不清了。
  她揉了揉空空如也的肚子,阖上窗,打算速战速决,转身却发现一个男人正站在自己的位置上提笔写字。
  赵桑榆吓了一跳,立刻想起昨晚的那个男人。
  她皱着眉走过去,男人转身,微微一笑,露出一张光风霁月的脸。
  “韩奕?”赵桑榆惊了一下,“你怎么也在这儿?”
  韩奕放下笔,“你记得我?”
  “废话,”赵桑榆不耐烦地翻了个白眼,“我要不是因为你,我能出现在这儿,还能搞成现在这个鬼样子。”
  “但你不是失忆了,怎么会……”韩奕皱眉,接着恍然,脸色晦暗不明,“你记得我,那韩岭呢?”
  “什么韩岭不韩岭的,”赵桑榆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我问你怎么也在这儿?”
  “我问你话呢。”见韩奕不吭声,她走过去把她拽了他一下又说。
  “我……”韩奕微楞,他印象中的赵桑从来都只有两种颜色,炽热的红和空洞的灰,可惜无论哪一种颜色,都不是因他而起。
  唯有小时候的那段记忆,唯有那时候的赵桑榆是属于他记忆。
  他看着赵桑榆拽着自己的手,眉眼有些疑惑,“我在这儿,自是因为昨日说过的话,我说过我今日会过来的。”
  赵桑榆有些受不了,习惯性拧着眉往后退了几步,“你别离我这么近。”
  从小到大,她最讨厌的就是韩奕从上到下俯视她,总会让她感觉自己低他一等,所以每一次,她都离他远远的。
  后来她的个子长到一米七多,女孩子中妥妥的高个子,但每一次见韩奕,她还是习惯性地穿上十厘米的高跟,哪怕是磨开了脚也不愿意脱下来。
  现在一朝回到解放前,她不止没了高跟鞋,还缩了个子,再次面临被韩奕俯视的场景,那种从心底泛出的不适感又在催促她赶紧里的远远的。
  赵桑榆又往后退了几步,直到她的视线可以平视韩奕她又开口道:“你刚刚说什么,昨天晚上?”
  顿了一下,赵桑榆反应过来,“那天晚上的刺客是你?这段时间,也是你一直翻墙到我房间?”
  “嗯。”韩奕点头,毫不犹豫地承认。
  赵桑榆几乎要气死了,昨日的那场亲吻,她到现在还记着。
  从小到大,她还从来没有被这样对待过,现在知道人是韩奕,新仇加上旧恨,她恨不得立刻劈了他。
  “韩奕。”赵桑榆咬牙切齿,抄起一旁的杯子就往他身上扔,“混蛋,王八蛋,气死我了,谁特么给你的胆子敢亲我的,你混蛋、混蛋、混蛋……”
  桌子上的杯子有限,赵桑榆扔了一会儿,见韩奕好不费力地一一接过,她恍然发现,眼前的这个韩奕和现代社会的韩奕有着千差万别。
  两人的面容一样,但是现代的韩奕最多也就是身手比一般人好一点,而眼前的这个,竟然可以在半空中随意飞来飞去,完全无视地心引力。
  赵桑榆扔出去的手抖了一下,茶壶在半空中坠落,“嘭”的一声,砸在了地上。
  “小姐!”翠羽惊呼,推开秦药,拔腿就往屋里跑。
  赵桑榆一惊,立刻想起这里是未知的古代,而她是古代社会里没什么地位的女性。
  她还来不及反应,韩奕就倏地一下出现在她身边,原样摆好几个茶杯,道:“你的丫鬟听到动静,马上就会进来,我明日再来看你。”
  赵桑榆皱眉,想也不想,“滚!”
作者有话要说:  小桑榆上小学啦。
这天小桑榆背着书包,牵着妈妈的手蹦蹦跳跳地去了学校,韩奕迎面走来,身边还为了很多的女孩子,叽叽喳喳地说着话。
小桑榆立刻意识到韩奕又在骗人了,她一定要就出那些被韩奕骗的小姐姐。
于是小桑榆就挣脱妈妈的手跑到韩奕面前,推开他,一把鼻涕一把眼泪,“你这个负心汉,你昨天还和我卿卿我我,今天竟然就勾搭别的女人,你混蛋。”
韩奕懵bi了一会儿,“小矮子,你电视剧看多了脑残是吧。”
 
  ☆、第十五章 殇
 
  第十四章回忆
  “小姐。”推开门的翠羽吓了一跳,快步走到赵桑榆身边,“小姐,发生什么事了?”
  “没事。”赵桑榆甩开袖子,坐下来歇了一会儿,“我不小心打碎的。”
  “翠羽,研磨。”顿了一下,她又站起身说。
  翠羽“哎”了一声,见赵桑榆面色不渝,她悄悄瞪了秦药一眼,关上了门。
  “小姐,你怎么了?”小心翼翼地看了赵桑榆一眼,翠羽试探着问道。
  赵桑榆摇头,直到写完厚厚一沓宣纸,胳膊再也抬不起来,她才停下手上的动作。
  转头看向翠羽,她正掩嘴打了个哈欠。
  看见赵桑榆看着自己,翠羽慌忙站起身,“小姐,我不困的。”
  赵桑榆放下笔,“回去吧,今天辛苦你了。”
  翠羽摇摇头,“我不回去,我要在这里等小姐。”
  赵桑榆失笑“今天的功课做完了,我也回去。”
  “真的!”翠羽高兴地跳了起来,“那我们一起回去,奴婢为小姐掌灯。”
  秋日天寒,夜间露重。
  冰凉的空气里渗着隐隐花香。
  翠羽执着灯比赵桑榆超出半个身子,昏暗的火苗在空着摇摆,飘飘晃晃的。
  院子里早就没了人,只有风吹动树叶簌簌作响和她们浅浅的脚步声。
  赵桑榆一路沉着脸,脑子里还想着韩奕的事。
  不知道他是什么情况,和她一起穿越了还是他原本就是这里的古代人。
  她看向翠羽,隐在火光里的面容微皱着,“翠羽,你有没有觉得我很奇怪?”
  “没有啊。”翠羽摇摇头,停下来看着赵桑榆, “小姐今天怎么了?”
  赵桑榆摇摇头,“没事。”
  执着灯,翠羽扶着赵桑榆继续往前走,“小姐没事就好。”
  路过拐角,空气中的香气越来越明显。
  赵桑榆细细嗅了嗅,“翠羽,这是什么味道,家里有什么花开了吗?”
  “没有啊。”翠羽看了赵桑榆一眼,“都说八月桂花满地香,小姐闻到的想必是桂花香,只是郡主不喜欢桂花,总说桂花是臭的,所以大人从来没有在家中种过桂花。应该是邻居家中的香气被风吹过来了。”
  “再有就是菊花了,只是咱们院子里没有菊花,都在大人院子里呢。”翠羽又道。
  赵桑榆本能觉得有些不对劲,她闻到的味道既不是满地飘香的桂花,也不是清新淡雅的菊花,是另外一种香味,很熟悉,但是她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她微微皱眉,本能地转身往后看,韩奕正站在转角,背着手遥遥地看着她。
  赵桑榆恍然,这种味道就是韩奕身上的,很淡却不容忽视。
  “你……”她刚要开口就看见韩奕抬脚跳起,瞬间消失不见。
  “小姐,怎么了?”翠羽转过身走到赵桑榆身边,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狐疑道:“那里有什么东西吗?”
  赵桑榆摇头,“没有,兴许是我眼花看错了,回去吧。”
  到了房间,红袖正站在门口翘首以盼,见到赵桑榆,她脸上一喜,匆匆跑过来,“小姐可算是回来了,这都快要三更天了,要不是知道翠羽在您那儿服侍,奴婢都要急死了。”
  红袖的性子稳重,很少有这般情绪外露的时候。
  赵桑榆有些不好意思,红袖翠羽虽然是她的丫鬟,但是让她们陪着自己熬到这么晚,明天一早又要早起伺候她,还真是有些坑人。
  “抱歉啊,我写字忘了时间,下次不会了。”她看着两人说。
  “小姐哪里需要向奴婢道歉,” 红袖扶着赵桑榆坐下,想到她一路走过来定是有些冷,立刻倒了杯热茶放在她手中,“小姐快暖暖,今儿这事儿本就是奴婢的不是,应该早些叫醒小姐的。”
  “是啊,”翠羽也开了口,“红袖原想着叫小姐起床的,是奴婢给拦住了,这才让小姐挨了大人的罚,奴婢该死。”
  说着,翠羽立刻跪了下去。
  “奴婢也该死,没有照顾好小姐。”红袖也跪了下去。
  赵桑榆哭笑不得,“行了,你们两个起来吧,我今儿本就累了一天了,你们现在又这样,还让我花心思去哄你们,这不是更为难我吗。”
  “可是……”红袖、翠羽对视一眼,“奴婢今日确实做错了,大人没有责罚奴婢,小姐也是该罚的。”
  赵桑榆苦笑,她今天本就被韩奕气到,虽然练了一晚上字让自己平静,但是在刚刚见到韩奕的那一瞬又破功,哪里还有心情和两个丫鬟争论对与错的问题。
  “行行行,” 她拽着两人起来,“罚,明天再罚,起来起来先起来,你们跪着我心烦。”
  “是。”红袖和翠羽对视一眼,站了起来。
  赵桑榆的语气不是很好,红袖不敢争辩,偷偷看了赵桑榆一眼,“小姐今儿饿了一天吧,厨房的饭食还热着呢,奴婢这就去端过来。” 
  “不用不用,”赵桑榆摆手,“你们睡你们的觉去,我喝完这杯茶就歇息。”
  “那奴婢伺候您沐浴。”红袖又道。
  “不用。”赵桑榆几乎想也不想拒绝,声音在安静的夜里有些刺耳。
  开玩笑,韩奕那梁上君子做惯了的样子,谁知道他现在在哪儿,万一他现在就躲在房里,她洗澡的时候被他看见,……
  赵桑榆恶寒,冷不丁打了个冷战,“你们俩回去休息,不用管我。”
  红袖愣了一下,偷偷看向赵桑榆,赵桑榆的脸色很难看。
  她转头,翠羽悄悄冲她摇头。
  “那奴婢等在外间,小姐有什么需要,可以立刻叫奴婢。”
  “嗯。”
  等到红袖和翠羽出去,赵桑榆又等了一会儿,坐在窗边淡淡开口,“出来吧,还躲。”
  韩奕压着嗓子轻笑,自帘后走到赵桑榆身边,关上窗,“更深露重,颦儿还是关上窗,莫要感冒了。”
  赵桑榆压着脾气,“你还不走,在我家待着干什么?”
  “等你。”
  “等我?”赵桑榆嗤笑,“韩奕,我不管你是谁,现代的还是古代的,也不管你想干什么,从现在起,你不要出现在我面前,否则,咱俩没完。”
  韩奕失笑,自在地为自己倒了杯茶水,“我倒是第一次知道颦儿的脾气这般大,还挺好奇颦儿口中的没完是怎样的……没完?”
  “不知颦儿可否为我解惑。”他举杯,眼神含笑,泛着揶揄。
  赵桑榆早就积了一肚子火气,其他人的面前不敢发,但是韩奕,她向来是不会客气的。
  更何况这家伙还故意几次三番招惹他。
  她夺下韩奕手中的杯子,反手扣住他的胳膊,压着他在桌面上,“你到底想干什么,不要以为功夫好就可以为所欲为,大不了,我自毁名节,你到时候也不会好过。”
  ——
  “你到底是谁,想干什么,不要以为说些七郎的坏话我就会相信,自己藏头露尾,还敢说别人的不是。”
  “这世上我谁都不信,但是我信他。”
  “我当然知道是他设计了我,但是我认,要是我赌输了,那我也认命。”
  ……
  上辈子赵桑榆说过的话还历历在目,那时候的她骄傲的不可一世,哪怕在他找到证据后,她却是看也不看就毫不客气地毁了,毅然决然地上了接亲的花轿。
  那时的她就像现在这样生气满满,决然地嫁了别人,也决绝地跳下城楼。
  甚至一丝机会都没给他留下。
  韩奕清楚地记得那日清晨,她站在他的府门外拦住了准备上朝的他。
  那天的天气很好,下了好几天的雪终于停了,天上甚至还出现了太阳。
  她穿着出嫁时的大红嫁衣,却梳着未婚女子的发型,一步一步走到他面前站定,脸色是从未有过的从容和平静。
  “殿下,臣女有一事不明,想请问殿下。”
  “你说。”
  “臣女出嫁前,曾有人几次三番告诫臣女,那人可是殿下?”
  “是我。”
  “臣女及笄前曾出过事,可是殿下救的?”
  “是我。”
  赵桑榆毫不惊讶,眼神却有些疑惑,“那殿下为何…… ”
  “算了……”她笑了笑,“问出来也没有意义了,臣女先行告退。”
  那时几个兄弟的争斗已经白热化,他顾及着兄弟情分和上一辈子被累死的经历,一直没舍得下狠心。
  突然间见到赵桑榆,他虽有心留下,但是想到最近的京中流言,考虑避嫌和要去上朝,他还是没有跟上去。
  直到下朝,他们经过宣德门,听见宫女太监的议论,这才知道她上了城楼。
  “七郎!”他听见她喊,声音如泣如诉。
  “七郎,这是我赵桑榆最后一次这么叫你了,今日当着大政国、大正宫、听政殿的面,当着满朝文武百官的面,当着宣德门众将士的面,当着天下百姓的面,当着……你七皇子韩岭的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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