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他又重生了——linyas
时间:2018-02-13 16:54:05

  翠羽曾私下说她是一个圆圆脸的小姑娘,才12岁,胆子很小,但是胜在听话懂事。
  赵桑榆叹了口气,摆摆手,不愿再为难她, “行了,我知道了。”
  槿叶松了口气,悄悄后退,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赵桑榆,生怕自己错过什么。
  ——
  赵桑榆无聊地躺在躺椅上昏昏欲睡。
  过了一会儿,廊道上有轻微的脚步声,赵桑榆估摸着是红袖和翠羽回来了。
  她立刻翻身坐了起来,摸索着站起身,“翠羽。”
  “小姐。”青檀快走几步,微微弯腰扶着赵桑榆,淡淡扫了一旁的小丫鬟,眼神微厉,“小姐当心,有什么事直接吩咐丫鬟去做,当不得自己起身。”
  赵桑榆有些惊讶,微微颔首,“青檀姑姑怎么来了?”
  青檀微微一笑,扶着赵桑榆慢慢走着,“今儿又到了诊脉的时间,太傅大人刚巧也来了府上,夫人请小姐过去呢。”
  “哦”了一声,赵桑榆顺着青檀的力道方向往前走,声音疑惑,“太傅大人,是我……外祖父?”
  “是呢,不过小姐往常最喜欢叫他老人家太翁的。”
  赵桑榆了然,默默记在了心里。
  得益于她醒来前被撞了头,秦老又亲口承认她失忆的事,否则,她还真不知道自己要怎么挨过最初的这段时间。
  古代深闺、大户人家,那规矩礼仪必然是多不可数。
  也幸亏她处于养伤期,又失明失忆,这才有了缓冲期,也少了许多麻烦事儿。
  默默跟在青檀身边,赵桑榆听着她讲着章荀之的事情。
  大抵就是安慰她放宽心,虽然章荀之的官职高,为人也孤高清傲,但却是京都出了名的护短。
  而且他去岁的时候就辞了官,皇帝几经劝阻未果,最终还是答应了,但也只是答应他辞去别的职务,还是保留了太傅的头衔,有随时进出宫商议国事的权利。
  所以即便是辞官,章荀之还是章荀之,几乎没人敢惹,最重要是以前的赵桑榆和他的关系也很好,有他在,谁也没办法欺负她。
  赵桑榆“嗯”了一声,心中更加紧张,打定主意继续装乖乖女,并把失忆装到底。
  刚到正厅门外,赵桑榆便听见里面的说话声。
  翠羽指挥着门口的丫鬟撩开帘子,和青檀一起扶着赵桑榆进去。
  赵桑榆站定,还未行礼就被人握住了双手,质感有些粗糙和苍老。
  “您是?”
  来人的气息有些喘,听上去有些激动。
  不等赵桑榆反应,她就弯腰见礼,“老奴云秋见过颦儿小姐。”
  颦儿是前身赵桑榆的小字,听便宜母亲说是她刚出生的时候,外祖母韶华郡主亲自题的字。
  只是云嬷嬷自外祖母逝去后就去了庄子养老,好些年没有在京都出现了。
  “云嬷嬷吗?”
  赵桑榆有些惊讶,没想到自己这一病还惊动了这一位,看来她所谓的“病”确实很蹊跷。
  毕竟不是哪家古代闺秀会因为落水而被伤到不能下地行走且失了明的。
  赵桑榆匆忙弯腰,摸索着扶起云嬷嬷,“您老人家怎么也过来了?”
  云嬷嬷扶着赵桑榆的手,“郡主生前最放心不下的就是颦儿小姐,老奴听说了颦儿小姐的事,怎么还能待的住,可恨那姓秦的竟然还敢瞒着老奴。”
  “没呢,我已经没事了。”
  “怎就是没事了?”云嬷嬷扶着赵桑榆坐下,手扶着她眼睛上的纱布“老奴都听姓秦的说了,只是可怜我家颦儿小姐小小年纪却要遭这般苦楚。”
  赵桑榆抿着唇,不知道怎么说就笑了一下,“害得云嬷嬷担心是我的不是了,不过嬷嬷放心,我真的没事了,除了之前的事情怎么都想不起来,身体已经没什么大碍了。”
  “这还叫没事,”云嬷嬷摸着赵桑榆的手,“老奴可都是听说了,颦儿小姐的身子本来已经好转,结果就因为丫鬟的照顾不周,生生在外面吹了一夜的冷风,这才一直没养好身体,可见是这府里没有照顾好颦儿小姐。”
  
 
  ☆、第四章 男主
 
  
  赵桑榆忍不住头疼,上次的事情,据翠羽后来说,当时府里找了她一整天,差一点,自己那便宜老爹赵广清就动用了私兵。
  也幸亏红袖在后花园的假山后面找到了她,及时把她抱回房间,这才没生出更大的事情。
  只是吹了风,受了寒,之前好不容易养好的身体又亏损了。
  这也是她后来连续喝药,而且一直被盯得很紧的原因。
  但是事情已经过去这么久了,还有人不断提起,真的是让她有些无奈,也不知道要说什么。
  赵桑榆抽出手,笑着拍拍自己的脸颊,忍着牙酸继续学着古人文文雅雅的说话方式,“哪里是吹了一夜的冷风,是我当时觉得闷,想出去走走,结果才在后花园睡着了,嬷嬷您看,我最近都胖了。”
  “哼!”
  耳边传来一声冷哼,威严苍老。
  赵桑榆没有在家里听过这样的声音,想着青檀姑姑说的章荀之过来了,她循着声,手摸索着扶着椅子,转身,“是太翁吗?”
  “哼!”
  又是一声。
  赵桑榆不自觉笑出声,想到前世爷爷也总喜欢这般,青檀又说前身和章荀之的关系很好,她大胆地伸手往前摸了摸,扯住一角衣袖,又问:“是太翁吗,可是生颦儿的气了?”
  “哼!”章荀之甩开袖子,端起茶杯呷了一口,“难为赵大小姐还记着老夫。”
  “不记得了啊。”赵桑榆苦恼地揉着额角,语调微扬,挟着少年人的天真,“太翁不知道颦儿是失忆了吗?”
  章荀之立刻黑了脸,“嘭”地一声放下茶杯。
  翠羽吓了一跳,悄悄扯了扯赵桑榆的衣袖,“小姐。”
  赵桑榆又摸索着拽住章荀之的衣袖,歪头笑着又道:“不过刚刚听太翁生气,颦儿觉得好熟悉呢,太翁以前一定常常生气。”
  声音异常肯定。
  “哼!”
  这一次,语调终于没有之前有气势,赵桑榆甚至听出了些许不自在。
  她拽住章荀之的手腕,“太翁,颦儿给您赔不是啦,您不生气了好不好?”
  去岁末,章荀之告老,得当朝皇帝准许后便回乡祭祖,此次刚回京城就听说了赵桑榆的事。
  他不清楚始末,便在见了皇帝后第一时间来了宁国侯府。
  原本他以为是赵广清见他告老,欺负她们母女,哪曾想竟是这丫头自己搞出来的事情。
  他又气又心疼,在赵桑榆进门前已经足足骂了章启悦两盏茶的时间。
  更是打定主意把赵桑榆带回太傅府好好教养。
  只是一见赵桑榆样子,见她撒娇,他又心软了。
  这一辈子,他只得了章启悦这么一个女儿,孙辈更是只有赵桑榆这么一个女孩。
  自小就疼着宠着,仔细教养着,哪曾想只是短短不过半年,竟生出这样的事。
  想到这里,章荀之脸色更黑。
  他站起身,“颦儿今日跟我回府教导,启悦,你着人立刻准备。”
  “今日?”
  章启悦有些惊讶,“父亲今日刚回京都,桑榆的事,还是过两日再说吧。”
  “是啊!”一直是透明人的赵广清紧跟着站起来,,“岳父大人路途劳顿,还是先休息为重。”
  “过两日!”章荀之背过手,冷眼看着章启悦,“颦儿自小受你母亲教养,乖巧懂事,举止有度,从未有过出格之举,可这不到半年时间,竟是出了这般严重之事,你还敢开口过两日。”
  转身,他又看着赵广清,“宁国侯爷事务繁忙,没有时间教养女儿,老夫却不敢休息,颦儿的事,就不劳宁国侯爷费心了。”
  章荀之年少成名,不及弱冠就三元及第,历任三朝,更曾是当今和先皇的老师,其身份地位可见一斑。
  此刻他发了火,赵广清和章启悦都乖乖闭了嘴。
  赵桑榆扶着桌子站起来,伸出手摸索,“太翁。”
  章荀之扶住赵桑榆的胳膊,语气淡淡,“颦儿可是不愿意去?”
  “不啊。”赵桑榆拽着章荀之的衣袖摇了摇,“颦儿虽然不记得很多的事,但是一听太翁说话就觉得亲切呢,颦儿自是愿意去的。”
  来到这个世界这么久,章荀之是她第一个本能觉得亲切的人。
  这种感觉,她从未在章启悦和赵广清身上感受过。
  而且与其说前身是落水受伤,不如说是被人打成重伤,最终香消玉殒,导致了她这个外来人出现在这里。
  但是所有人对于前身为何受伤却一直三缄其口,什么都不敢说。
  她曾试探着打听过,却是一无所获。
  若是离开这个什么地方,她或许才能更多了解原身为何被打死的事。
  ——
  城门外,哒哒的马蹄声由远及近。
  不多时,一众人影从城门口掠过,扬起漫天烟尘。
  有两人骑马跑在最前方,皆是一身锦袍劲装,上绣暗纹,夕阳的余晖下,丝丝暗纹闪烁着金光,勾勒出的是或鹰或莽的形状。
  不需多言,道路两旁的百姓就自动往两边靠拢,眼含敬畏,为他们留下跑马的空间。
  左边那位抬手扯了一下缰绳,看着右边的年轻男子,“五哥,城中人多,既然我们已经进城,也不在乎这一时半会儿,还是慢下来为好。”
  左边的年轻男子颔首,声音朗润温和,“七弟所言极是。”
  赵桑榆身形微顿,本能地循着七弟的声音转头,心,止不住跳了起来。
  她捂着胸口,秀眉微蹙。
  这声音,好熟悉!
  “小姐。”红袖扶着赵桑榆,轻轻唤了一声。
  手上的动作却不停,微微使力,迫使赵桑榆转身。
  赵桑榆回过神,下意识又去看红袖,可惜她失了明,眼睛上蒙着布,什么也看不见。
  她叹口气,顺着红袖的力道进了车厢坐下,翠羽及时递了杯茶在她的手中。
  “小姐喝茶。”
  马蹄声响,车厢外年轻男子朗润的声音又响起,“此次清查江南一带舞弊案,还要多谢七弟鼎力相助。”
  七弟朗笑,“一家人,五哥说的这般生分,倒是叫弟弟惶恐了。”
  年轻男子也笑了,微一拱手,“是为兄的不是,明日早朝后,为兄亲自摆酒,向七弟赔不是。”
  “这可是你说的,五哥,那我可要好好尝尝你那院中桑榆树下的九酿了。”
  五哥失笑,“九酿可不行,那是只有在八月后才可开坛,此时若给了你,少不得要被你骂五哥一句小气,拿一些残品渣滓来糊弄你了。”
  “那五哥你……”
  “我这里,倒是那玉泉此时最好,不知七弟可愿意赏脸。”
  “这可是五哥你说的,为弟就却之不恭了。”
  ……
  马蹄声渐渐远去,五哥和七弟的说话声也逐渐听不见,赵桑榆一直吊着的心终于放松下来。
  她捂着心口,秀眉微微皱着。
  这个七弟是谁?
  前身为什么对他的反应比其他人的还要大?
  看红袖刚才的样子,宁国侯府定是和这些人没什么关系的。
  但是前身为何……
  而且感觉,前身似乎很喜欢这个七弟。
  赵桑榆皱着眉,暗暗记下了这个七弟的声音。
  红袖又扶着云嬷嬷进来,遥遥看了一眼远去的那群人,远去的五哥和七弟同时转身,往后看了一眼。
  “五哥看什么?”七弟笑着问。
  韩奕摇头笑了一声,“没什么,那辆马车似乎是宁国侯府的。”
  “哦?”韩岭挑眉,“这么说,车里坐着的,定是那位赵大小姐了。”
  韩奕郝然,“让七弟见笑了,快些走吧,父皇还等着你我复命呢。”
  ——
  红袖面无表情地放下帘子,“秦大哥,我们走吧。”
  秦药吆喝一声,马蹄声响,车轱辘在青石板的街道上压出咕噜噜的声响。 
  赵桑榆抚摸着云嬷嬷刚刚塞进她手里的发簪,质感温润,细腻光滑。
  “云嬷嬷,这个发簪就是你要过来取的东西吗?”
  “是啊。”
  云嬷嬷接过赵桑榆手中的簪子,插在她的发间,赞了一句,又道:“这个啊,是郡主当年出嫁时,皇上添妆,大人亲自雕琢的物件儿,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好好的,这簪子突然间就断了,我啊就拿来这鼎真阁修,正好今天顺便来拿了。”
  云嬷嬷口中的郡主自然是赵桑榆的外祖母,当年名噪一时的韶华郡主。
  据说韶华郡主当初女扮男装,和章荀之一起入学、考试,甚至进入官场,若非当年章荀之被北狄公主看重,当时的太宗皇帝差点指婚,世人还不知那个最喜芙蓉楼的百花酿,人皆称赞的玉面探花郎是个女子。
  后来韶华郡主朝堂请婚,皇帝做媒,亲自添了世上仅有的一块的粉色暖玉作妆,韶华郡主的父亲亲自雕了一套妆奁,其中就有一枚桃花簪。
  韶华郡主日日佩戴着,据说后来韶华郡主仙逝,这套首饰就做了陪葬。
  赵桑榆摸着头上的簪子,上方的花瓣朵朵盛开着,她细心低数了数,每一株皆是5瓣。
  “这是……外祖母的桃花簪?”
作者有话要说:  干巴巴的小剧场:
被球砸了的小桑榆太特么疼了,终于,小桑榆忍不住,“哇”地一声哭了出来。
她瘪着嘴,眼泪簌簌而下,见到漂亮小哥哥走过来捡球,她刷地一下站起来,一边抹泪一边说:“韩奕哥哥,颦儿不是故意哭的,是颦儿太疼了,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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