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他又重生了——linyas
时间:2018-02-13 16:54:05

  赵桑榆更加紧张,双手紧攥着玉如意,一动也不敢动。
  韩奕挑开花帘,见赵桑榆紧张的样子,伸手握住她的手轻轻一捏,“没事,有我在。”
  轻如蚊呐却又实实在在传入了她的耳边。
  赵桑榆轻轻呼出一口气,点了点头。无论如何,面前的人是韩奕啊,她怎样也不后悔的韩奕。
  牵着赵桑榆走出来,韩奕想也不想就在轿门前蹲下,“我背你。”
  观礼的人群都倒吸一口冰凉的空气,就连大门口代替皇上主婚的官员也愣了神。
  在大政国,新娘子进门前的方法有很多种,但是却少有男子愿意亲自蹲下身将新娘子背进门,因为着意味着日后新娘子会一直压着男子。
  韩奕喜极了赵桑榆,自然恨不得把所有最好的给她,而赵桑榆本就不懂这里的习俗,毫无压力地趴在了韩奕的身上,被他背着一阶一阶走到大门口。
  红色的火盆熊熊燃烧着,韩奕看了主婚人一眼,那人反应过来,吉利话一溜烟的跑出来,话音刚落,韩奕就背着赵桑榆跨过火盆进了永安王府的大门。
  呼!
  似乎都松了一口气,无论是谁,看着赵桑榆掩在凤冠霞披下的身影都眼含羡慕。
  到底是什么样的神仙妃子才能让皇上的儿子也愿意这般放下身段亲自背着进了家门。
  算了算,自永安王回京也没几日,可是铺天盖地的聘礼,声势浩大的迎亲,就连花轿也听说是最顶级的绸缎制成,还有36人的轿队护送着新娘,简直是他们见过的最浩大的一场婚礼。
  再看看女方,昨日的晒妆已是红妆十里,而今日随亲的另一半也依旧铺天盖地,听说这边的轿子刚落地,那边最后一台嫁妆才出门。
  有人倒吸一口凉气,悄声问道,“宁国公府怕是掏空了家底了吧。”
  “不知道,不过宁国公府可真疼闺女。”
  “那是,县主的容色再京城是出了名的好看。”
  “你见过?”
  “呃……没……”
  “没你说什么……”
  恰一阵风吹过来,正在给两位新人牵上红绸的喜娘不小心打到了赵桑榆的红盖头,露出了她圆润白皙的下颚和嫣红的唇。
  金色的阳光飘飘洒洒,丝丝光线打在赵桑榆的脸上,那容色,晶莹剔透,甚至可以看见里面有血色流动。
  嘶!
  不知是谁吸了一口。
  先前那人忽地开口,得意洋洋,“我就说了吧,县主国色天香。”
  赵桑榆听了,寻着声转了一下身,又惹了一声惊呼。
  喜娘及时把红绸塞进赵桑榆的手中,“请新郎新娘进家门。”
  “走,我带你回家。”韩奕扬起唇,眼角眉梢都荡漾着笑意。
  手牵着红绸却也收的很紧,几乎牵住了赵桑榆的手。
  掩在大红盖头下的眉眼弯弯,赵桑榆轻声“嗯”了一下。
  到了正厅,熙熙攘攘地站了一堆的人,主婚人站在左上方,前方的桌案正中央摆着景元帝的私人印鉴,右边坐着章荀之。
  一拜天地!
  主婚人深吸一口气,高升喊了下去。赵桑榆和韩奕相互“看”了一眼,齐齐跪拜了下去。
  宫中。
  景元帝站在廊前遥遥看着远处,“孙士,现在这个时辰,老五该和颦儿那丫头拜天地了吧?”
  孙士低头垂眉,“是呢,正是现在。”
  景元帝笑了一声,“小年轻啊,听说老五亲自背了颦儿丫头进府?”
  孙士头埋得更低,“老奴不知。”
  “是吗?”景元帝又笑了一声,很轻很轻,“罢了,你这老奸巨猾的,定是什么也问不出来。”
  孙士眯着眼睛嘿嘿笑了,躬着身退了两步。
  远远地,空中有尖锐的声音响了一下。
  半空中,漫天的金色里,一只利箭呼啸来袭,眨眼间到了景元帝的身前。
  “皇上!”
  孙士叫了一声,飞快地上前两步,猛地扑在了景元帝的身上。
作者有话要说:  好像好几天没更新了,最近这段时间简直忙昏了头,年会、各分公司总经理会议、尽调还有春节节前节后的一系列安排,简直要了命,每天都一两点才睡,连上晋江的时间都没有。不过今天好了点,尽调的事结束了,总经理也快开完了,年会明天开,我就偷懒,上班的时候码了一章,凑合着看吧。
今天晚上不确定要不要加班,但是明天肯定更新不了了。恢复正常更新肯定要等下周一之后。
 
  ☆、第六十五章
 
  婚宴上,韩奕喜气洋洋地穿梭在人群中,就算被人硬拉着灌了酒也不见恼,一副笑眯眯的样子。
  前来吃酒的人起哄,扬言今夜一定灌趴下韩奕。
  连耀沉着脸挥开前来报信的宫人,正了正脸色,走到韩奕身边拉开了他,“主子,宫里来信,皇上遇袭了。”
  “什么!”
  漫天燃放的烟花、喧嚣热闹的人声、觥筹交错的场景都在这一刻散去,韩奕面色不变但是握着酒杯的手却青筋暴露,一字一顿,“你再说一遍。”
  “宫里来信,皇上遇刺了。”连耀的声音压得很低但是咬字却异常清楚。
  韩奕吐出一口气,见人群中有人看着他,他扬唇示意了一下,看着连耀,脸色显然已经恢复过来,“现在情况怎么样?”
  “来的人说孙公公推了皇上一把,所以那一箭才没有伤到要害,只是擦伤了胳膊,但是皇上却命人把事情压了下去,不许往外传。”
  “是吗?”韩奕嗤了一声,语调嘲讽,“恐怕该知道的都知道了,只是不知道是我哪个兄弟干的?”
  “这么的迫!不!及!待!”他咬着牙,显然因为婚礼被破坏而生气。
  一场喜事却变了味道,甚至算是出了惊天的大事。
  连耀的脸色也不好看,他偷偷觑着韩奕,想到韩奕当初因为婚礼而花的心思,顿时没了呆下去的性子,偷偷下去了。
  韩奕轻飘飘地吐出一口气,和来敬酒的人喝了一杯,转身踏进了热闹的场景。
  又和来敬酒的官员合力几杯,韩奕端起酒杯站起身,“诸位,感谢诸位前来,这杯酒,吾敬诸位,先干为敬。”
  话落,韩奕把手中的酒一饮而尽,倒过杯子拱手,“诸位请慢用,吾先走一步。”
  “五哥这是着急去见新娘子吧!”
  韩岭随意地坐在椅子上,长袍被撩起,腰间别了一把玉箫,一派的潇洒利落,“五哥,你若是抛下我们去看新娘子,我们这些人可是不依的。”
  韩奕摇着头笑,连续干了三杯酒,又告罪了几句,这才脱了身。
  韩岭晦暗不明地看着远去的韩奕,嗤笑着捻起酒杯灌了一口,不再言语。
  因为婚礼的缘故,整座王府每隔五步都点了灯,王府笼罩在一片红色之中。
  很喜庆。
  但是也像血的颜色。
  韩奕垂下眼,挥退上前来掌灯的小厮,步伐又有些匆忙地往婚房走。
  一阵北风呼啸而过,韩奕原本还有些微醺的大脑顿时清明。他看向天空,红色的光线下又细细绒绒的东西在挥洒。
  “下雪了?”
  他的声音有些疑问,接着又笑着摇摇头,“昏头了,分明是树枝上的雪被吹了下来。”
  不再去看院子里的场景,韩奕又加快了步子,只用了以往一半的时间到了婚房。
  到了院门外,韩奕不理会那些上来请安和问询的婢女,匆匆推开门走进去。
  龙凤烛的光下,赵桑榆闭着眼睛趴在小几上睡得正香。
  “颦儿。”他走进轻声唤着。
  赵桑榆迷迷糊糊地睁开眼,见来人是一身大红色得韩奕,顿时清醒了。
  她捂着嘴站起身,揉了揉眼睛,“你回来了,前面结束了?”
  韩奕摇头,干脆打横抱起赵桑榆,走到床边坐下,“没呢,我先回来了。”
  “哦。”赵桑榆靠在韩奕得胸前,蹭了蹭,找了一个最合适得位置,又有些昏昏欲睡了。
  喜色得龙凤烛火通明,韩奕看着赵桑榆印在灯火下美艳得甚至有些妖异得脸蛋儿,脸上得表情越来越奇怪。
  他干咳一声,张嘴,还未出声就因赵桑榆忽然间睁开眼睛坐直了身体撞到了下巴。
  “唔……”韩奕一张脸纠结在一起,口腔了胜出浓烈得铁锈味。他揉了揉赵桑榆得发顶,“怎么了?”
  赵桑榆眨眨眼,黑白分明得眼睛里盛满了好奇,她神色纠结,“我忽然间想起来,前面那些人,万一一会儿过来闹洞房该怎么办?”
  韩奕哭笑不得,“你就是因为这个忽然间……”皱着眉看着赵桑榆思考了一下,韩奕再度开口,“你反应这么大就是因为这件事吗?放心,他们不会过来的,他们不敢。”
  赵桑榆眨眨眼,看了韩奕几秒钟,似在确定他华语的真实性。过了一会儿,赵桑榆点头,“哦。”
  人又倒在韩奕的怀里,“不会来就好。”
  韩奕失笑,揉了揉赵桑榆的额头,“不疼吗?”
  “疼~”声音一波三折,既可怜又委屈。
  “乖!”韩奕俯身在赵桑榆的额间落下一吻,慢悠悠地帮她揉着额头。
  韩奕目之所及,都是灿烈的红色。火一样的,一点点燃烧着,他从心底烧了起来。
  “颦儿!”
  韩奕把赵桑榆又往怀里抱了抱,大拇指摩挲着赵桑榆的额顶,也不管她回不回答,自顾自开口,“颦儿,我饿了。”
  嘶哑的声音带着强烈的欲、望。可惜赵桑榆子昨夜就没睡好,今天又累了一天,送到洞房那会儿又被要求喝了酒,现在正是最困的时候。
  耳边总是传来韩奕的声音,她皱着眉,靠在他怀里换了个姿势,直接把他压在身.下, “饿了就去吃饭,别说话,好困。”
  弧度柔软的贴在韩奕的身上,白嫩的小手掩着他的唇,迎面扑来的还有浅浅淡淡却挥之不去的女儿香,韩奕沉下眼,再也忍不住,径直翻了个身把赵桑榆压在了身.下。
  巫山.云雨、红被.翻浪。
  赵桑榆一夜沉浮,等到再次醒过来,外面天光大亮,韩奕手里拿了书,端坐在窗边看着。
  赵桑榆有一瞬间的懵懂,直到见了满目的红色,昨夜在大海中冲浪的记忆全部复苏,叫嚣着挤进了她的脑海。
  赵桑榆的脸顿时红了,再也不敢看韩奕,闭着眼翻了个身。
  “哎呦!”
  赵桑榆僵硬着,昨夜被韩奕凶狠地拆吃入腹的后遗症清楚地反应在了她的身上。
  好疼!
  她闭上眼,下足了心理建设后才小心翼翼地在被窝了换号了姿势。
  “醒了。”韩奕放下书走到赵桑榆身边坐下,见她脸色难看,手覆在她的额间,有些心疼,“很疼吗?”
  嘭!
  似乎有烟花在赵桑榆眼前爆炸,没有绚丽夺目的景色,只有轰隆的爆炸声和缭绕的火光。赵桑榆腾地一下红了脸颊,就连隐藏在浓密的发丝里的耳朵也烧得通红,仿佛能滴出水来。
  不顾四肢被拆开的痛苦,赵桑榆动作麻利地给自己盖上被子,蒙住头的那种,哼哼唧唧了半天却没说出一句话。
  韩奕哭笑不得,心里的某个角落却又有着隐秘的欢喜,就连他心里一直焦灼着的景元帝遇刺的消息都放下了许多。
  “好了。”他不容置疑地扒开赵桑榆的被子,“昨夜也不知是哪个小野猫,一直……”
  “闭嘴,不许说!”赵桑榆伸手拽着韩奕的衣领,一手捂住他的嘴。
  韩奕笑吟吟地点头,轻轻在赵桑榆的鼻子上点了一下,“饿了吗?要不要起床?”
  “不想起也没关系,外面冷。”他顿了一下又说。
  寒冬腊月,什么地儿也不比被窝舒服。作为被子党,赵桑榆每到冬天就恨不得和被子相亲相爱,永不分离。
  但是作为刚结婚的新人,虽然现在起可能没什么表现的作用了,但是赵桑榆还是决定还是装一回贤惠,顶着韩奕目光的压力,在他询问的眼神中起了身。
  韩奕兴致勃勃地帮赵桑榆穿好衣服,挥退上前准备帮忙的婢女,“我来帮你梳妆。”
  赵桑榆朝天翻了个白眼,“你行吗?”
  “我?”韩奕挑眉,弯腰凑近赵桑榆,故意压低了声音,“我记得你昨晚也这样说过,我行不行,再试一次?嗯?”
  赵桑榆的脸又红了,干脆任由着韩奕兴致勃勃地帮她梳妆。
  撩起一撮头发,韩奕拿着梳子从上到下慢慢梳着,遇见有些打结的就慢慢地梳开或者直接解开。他的动作轻且柔,比赵桑榆自己梳头的动作都温柔。
  赵桑榆享受地闭上眼睛,然后过了很久,韩奕还一直用梳子从头顶梳到发梢。
  “哎呀!”
  赵桑榆夺下韩奕手中的梳子,递给等在一旁的红袖,“来,帮我梳妆。”
  韩奕尴尬地摸摸鼻子,眼睛盯着红袖,看着她的动作。
  红袖手指灵活地在赵桑榆的发间穿插,被韩奕盯得狠了,手上的力道一松,头发全都散了下来。
  “哎?”赵桑榆懵了一下,看着红袖,红袖一脸惊容地跪下,“王妃恕罪,奴婢该死。”
  “有你什么事啊。”赵桑榆拉起来红袖,转身瞪了韩奕一眼,推了推他,“你别一直盯着我,红袖都被你吓到了。”
  韩奕握住赵桑榆的手捏了捏,伸手拢住她的头发,“好,我不看了,你别着急。”
  赵桑榆脸色一红,嘟囔了一下,又坐了回去。
  “红袖,别梳太复杂的发型了,反正今天也不用进宫。”
  “我说的对吧?”她趴在椅子上看着韩奕又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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