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救命,黑化男神不好撩——溯溯
时间:2018-02-14 16:34:56

    帐篷顷刻间就坍塌,萧小韶抬眼间就看到了反被箭矢射中的军士,以及一脸阴沉的何良。
 
    “弓箭手,射!”
 
    这世上不是没有武林高手,不过那种存在平日里多隐居山林,猛然瞧到萧小韶的出场方式,何良顿觉棘手,不过既然是敌人,万万没有放虎归山的道理,他手一挥,又一批弓箭手替换而上。
 
    箭矢纷飞,萧小韶浑然不惧,掌心紫光耀眼,箭矢的命运与方才如出一撤。
 
    她的目光紧紧停留在士兵中央的络腮胡中年男子身上,对方浑身散着十足十的煞气,一双三角眼冷厉阴鸷,正一眨不眨的对上自己的目光。
 
    从帐篷内顺来的长剑,猛地出鞘,萧小韶腾空而起,长剑在火把下熠熠闪光。
 
    长剑穿破空气的声响,让何良警觉,他手持方天画戟,一声大吼,以往战场上练就的尸山血海般的气息直指萧小韶。
 
    这是一种无形的势,若是胆子小的,精神气不足的,生生被吓昏,都是有可能。
 
    萧小韶心中也闪过一瞬间的肃然,她眼神一厉,剑上紫光闪过,正面对上方天画戟。
 
    伴随着刺耳的声响,两者的兵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寸寸崩坏。
 
    萧小韶可没有手下留情的想法,她身形一动,下一瞬间,人已出现在何良面前,右手紫光掠过,周围的军士还没反应过来,何良魁梧的身躯已重重倒地。
 
    体内虚弱感开始上涌,萧小韶根本不敢久留,趁着混乱之际,立马腾空而起。
 
    背后箭矢连连,这会儿已经无法发出方才那样霸道的招式,纵然百般躲闪,却还是有两三支箭矢射中了后背。
 
    咬牙忍着痛,萧小韶加快速度,转瞬间便在夜幕中消失。
 
    眼瞧着荆州城就在眼前,萧小韶轻松了口气,而后立马寻了个安全之地,将射中后背的箭矢逼出,也亏得她早有准备的将能量附在背后,否则一箭穿透都是有可能的。
 
    以她的愈合能力,这点伤算不得大伤,但想起方才的惊险,她还是意识到了自己的不少不足之处。
 
    原地略作调息,眼瞧着东方泛起鱼肚白,她才离开此地,回到总督府。
 
    十里地外一夜****,荆州城内自然是有所察觉,待确定何良确确实实身死,元沉昼来不及欣喜与了解具体详情,黎明时分就集聚大军,趁着这千载难逢的机会,强势进攻。
 
    金戈铁马,旌旗翻卷,人命如草芥,打杀下的惨烈,生死间的绝望,待到残阳如血时,原本的朝廷大军军营处,只留下消不去的血腥,与满地横尸。
 
    变故发生的太快,何良这个主心骨一去,底下的大将难免各有心事、意见相左,四十余万朝廷大军军心涣散,七零八落的边战边逃,方向正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长兴关。
 
    西北大军乘胜追击,最终在五日后,被阻于长兴关外。
 
    长兴关地势险峻,乃历史上赫赫有名的雄关要塞,也是前往扬州的最后一道关。
 
    一旦长兴关破,西北大军长驱直入,扬州就相当于敞开了铐子,皇城将赤果果展露在眼前。
 
    “戴帷帽的黑衣女子,疑为不出世的武林高手,子卿,以你来看,对方是何意思?”长兴关需细细琢磨,元沉昼紧迫之下,想起那日之事,不由若有所思的发问。
 
    “属下以为,怕是没什么意思,若是有所目的,这会儿也该上门来寻了。”
 
 第53章 深院藏妖(24)
 
    “天上可不会白白掉馅饼。”元沉昼对程文的话不置可否,他轻笑着摇摇头,微眯着眼某种透出一道精光,“便瞧着,总有一日会找上门来,关于长兴关,你有何看法?”
 
    “长兴关地势险要,强攻定然不可为,以属下拙见,不如用内间。”
 
    程文微微一笑,说出早有的打算。
 
    元沉昼若有所思的看了他一眼,嘴角微勾,“你是说……张丞相?”
 
    最后三个字话音刚落,两人相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萧小韶已经接连几日未出门,也亏得这几日元沉昼繁忙,不曾发现这点儿微不足道的异样。
 
    那射中背上的三支箭矢,虽然不曾带给她重伤,但也不是那般容易痊愈的,若是寻常人怕是得养上个把月,她的体质特殊,七八日依旧不可少的。
 
    房门紧闭,萧小韶盘膝坐在榻上,紫色的光芒在白日稍显微弱,不断在身周流转萦绕,尤其以后背出色彩最甚。
 
    不轻不重的脚步响起瞬间,萧小韶立马停止调息,起身的瞬间,屋门外已传来几声轻扣。
 
    “沉沉。”
 
    早早听到了熟悉的脚步声,开门见到元沉昼,萧小韶并没有多意外,她扬眉笑着,看着对方眼下一片青黑,不由抬手碰了碰。
 
    “我听说你这几日一直不曾出门,不觉得闷?”元沉昼放柔了眼,轻轻抚了抚她的发顶,就一同进了门。
 
    “兵荒马乱的,自然不能给你添麻烦,我送你样有趣的小东西,你瞧瞧。”
 
    萧小韶轻快的说着,而后立马进了内屋,将闲暇时打好,并用特殊手段处理过的黛紫手绳取来,戴在元沉昼左手腕,退后几步瞧瞧,满意的笑了笑,“不错!你可万万不能摘下,摘下了我和你没完啊!”
 
    元沉昼瞧着自己手腕上的那点小物件,顿时有些哭笑不得,这些小姑娘家的玩意儿。
 
    不过瞧着萧小韶亮闪闪的双眸,他指腹轻轻触了触,到底还是留下了,轻笑着点点头,“好。”
 
    “如今荆州城的危机暂且解除,城内也渐渐恢复了热闹,难得有空,要不要陪我一起去逛逛?”手一放下,衣袖就掩住了那抹黛紫,元沉昼自然的伸手揽过萧小韶的肩,感受到手下瞬间僵硬又放松的身躯,眼眸微微闪了闪。
 
    手臂恰好按在伤口处,萧小韶浑身僵硬了一下,就故作自然欢快的点点头,“去啊,怎么能不去,走呗!”
 
    两人并肩往外走去,考虑到形象问题,元沉昼出了门就将手放下,转而两手交握。
 
    一高一矮的身影说笑着往外走去,彼此间和融的气氛引人注目,张静嫣掩在园子高树边上,怔怔的瞧着这一幕,平日里细细养着的指甲,已经在不知不觉中嵌入掌心,一滴殷红的鲜血顺着掌心“啪嗒”落地。
 
    “小姐。”侍女咬了咬唇,担忧的唤了一句。
 
    “这世上,总是不可能事事如愿以偿,我曾坚信天下之主定当是他,因而狠心抛下国母之位,又破釜沉舟到了西北。”
 
    “我从父亲手中偷出潜藏在元沉昼势力下的内间名单,逃婚离家,得到的不过是一张妃位的承诺;我在西北不辞艰辛发展商行,无偿提供所有粮草,为他的大业添砖盖瓦,得到的是对方一瞥。”
 
    “纵然一切都在父亲默许之下,可我付出的,与我所得到的,根本不相等,秋梨,你说我是做错了吗?”
 
    “若我不曾做出那个选择,我现在还是高高在上的一国之母,我的父亲——堂堂的丞相大人,不会因牵连上战场。”
 
    “我不否认,我对他有心,可最主要的是为了我自己,那么,该清扫前路的障碍吗?”
 
    “秋梨,那个女子,我曾见过,是他放在心上的人。你说,如果没有这女子,他是不是会多看我一眼,我的前路是不是能够更顺畅。”
 
    张静嫣轻声细语,说到最后一句,语气猛然冷厉。
 
    侍女秋梨垂头不语,良久才轻叹道:“小姐,人生处处有意外,两方大军僵持长兴关,奴婢已探听到,摄政王有意让您与老爷联系。”
 
    “我知晓了。”张静嫣闭了闭眼,掩去眼底深处的暗沉,语气轻柔却莫名滋生阵阵冷意。
 
    荆州城的街道虽比不上皇城的热闹繁华,又遭遇兵荒马乱,但准确而言是别有韵味的。
 
    两人逛了逛街道,就登上了城墙。
 
    高墙之上,强风猎猎,凭高远眺,周边景色尽在眼中。
 
    “那是长兴关。”
 
    元沉昼伸手遥遥指着东方,那里是一片绿意连绵的山脉。
 
    “长兴关,沉沉可有把握?”萧小韶很明白长兴关的重要性,她眨了眨眼问道。
 
    “半数而已。”元沉昼语气沉然,眼眸却猛然迸发出强烈的自信,“打不过去也得打,到了这个地步,已经没有退路,你大概不知道,张鑫这贼子已经毁了荆州城的大半粮草,此事消息一直未出,就是怕动摇军心。”
 
    元沉昼话音刚落,萧小韶猛地瞪了眼。
 
    西北大军一直缺粮,这一点萧小韶也是知晓的,原以为攻破荆州城,以荆州之地的粮食,可以暂时解决这个问题。
 
    这还真是点中了西北大军的死穴!
 
    “好在从荆州富商中征粮不少,可纵然如此,也是万万拖不起的,持久战西北大军打不起,唯有速战速决。”
 
    元沉昼迎风而立,神色平淡,以他原本的想法,这些是不与萧小韶提及的,可刚才的瞬间涌现的猜测,让他不知不觉说出了这些话。
 
    话已出口,就算是心中有所后悔,也已然无用。
 
    萧小韶没有察觉到元沉昼这一瞬间心中的复杂滋味,她只觉得叹息。
 
    造反果然不是个容易事,元沉昼这一路南下,也算是顺利至极,可实际上还是步步惊心。
 
    “速战速决?强攻怕是困难!”萧小韶沉默了些许时间,才开口说道。
 
    “以成败论英雄,手段计策由胜利者书写,!”
 
    元沉昼突然笑了笑,挺拔的身姿长身而立在城墙之上,长袍随风猎猎飞扬,微勾的唇角透着几分难以言明的强势凛然,时间仿佛定格,画面似乎亘古长存。
 
 第54章 深院藏妖(25)
 
    萧小韶抬眼看着他,几乎是瞬间,便明白了这句话的意思。
 
    以成败论英雄,历史由胜利者书写,手段计策只是一种途径,卑劣也好,光明也罢,只要能达到目的,在如今的元沉昼心中,端看是哪种途径最为有利。
 
    两日后,西北大军开展对长兴关的再一次进攻,三弓床驽被稳固安装,比普通箭矢强大数倍的凿子箭蓄势待发。
 
    纵然准备充足,可对方地势占据优势,两方各有损伤后,结果依旧是无功而返。
 
    荆州总督府,人人行色匆匆,书房内大将聚集,中央处有一身着水色衣衫的女子窈窕而立。
 
    “小女愿为王爷行事。”张静嫣盈盈一拜,对联系张丞相之事,几乎是毫不犹豫的应下,她略有深意的看着端坐的元沉昼,突然扬眉笑了笑,问道:“就是不知,王爷此举,是视小女为属下友人,还是后院之人,亦或路人。”
 
    听着张静嫣所言的三种身份,元沉昼双眼微微眯起。
 
    属下友人,自然是无条件行事,只是日后这位置要摆正,张家以功赎罪,便要给张家一分面子;后院之人,则是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所涉及到的不过张静嫣一人;而路人,便是就事论事,亦或明白点说,是等价交换。
 
    这三种身份,对元沉昼而言,最简单的便是将张静嫣视作后院之人。
 
    另两种,相差其实并不大。
 
    这会儿,底下的几位大将都在场,元沉昼话一出口,便无法更改。
 
    所谓一言九鼎,便是如此。
 
    这种隐形被逼迫的感觉,让元沉昼心中滋生暴戾,他眯眼打量着张静嫣,猛然间就觉得,眼前这女子,依旧有着以往他欣赏的特质,却在而今让他觉得索然无味,甚至厌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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