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生气了?”这小屁孩这么小就装大人,现在这个样子才像个小孩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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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心小剧场
农田玉:哼哼,小屁孩,是谁说见我一次打我一次的?我让你装!来,我抱一下,也不是很重,来,叫声姐姐听听。
某小屁孩:臭不要脸的,我的第一次居然给了你,捡到宝了吧,不准嫌弃哥,哥有的是钱,哥有的是权,有的是红烧肉。
某玉恶狠狠地说,走着瞧!
小妖无耻地打滚求亲们收了小妖,么么哒~
第十九借粮
过了片刻,叶庭御才吐出两个字:“没有。”
洞内光线不好,农田玉走得很小心,将人轻轻放在一块石板上,这里是小农田玉发现的,经常跟人玩捉迷藏时藏身的地方,还没被谁发现过,洞口有块大石挡着,四岁左右的幼童侧身方能进入。
刚才她进洞前用手推开了一些才能将人抱入,山洞很小,只能容十人左右,洞壁上的青苔衣因为天气干燥缺水而变成灰色,所以这个山洞十分干爽。
“好了,你在这里休息一下吧,我要去买肉回家做饭了。”说完不等叶庭御回应就走出山洞。
四周一片寂静,叶庭御睁开眼出神地看着洞顶,刚才,他感到体内有一股庞大的力量游走在经脉各个位置,他依着内功心法运行了一个周天后那股力量才回归丹田,现在他觉得内力比受伤前还强几分,紊乱的内息也终于顺服下来。
这小丫头到底给他喝的是什么?还有她力气怎么那么大?居然抱着他气都不喘一下?
想不到他居然被一个那么小的小丫头抱着,叶庭御觉得又恼又羞。
农田玉揣着钱来到刘平安家开的杂货铺时,铺内的猪肉只剩下一块五斤重左右的五花肉和几根大骨头和一个猪腿。
“平安伯伯,我娘让我来买些肉。”
坐着睡着了的刘平安听到声音睁开眼一看没有看到人又闭上眼继续睡。
“平安伯伯,我在这。”农田玉跳起来招手,没办法,人还没猪肉台高。
平安站起来弯腰探了探,“哦,是田玉啊,有什么事吗?你爹怎样了?”
农田玉同他聊了几句买了一斤猪肉和十个鸡蛋,临走时刘平安还送她两根大骨头可把她高兴坏了。
刘平安目送着小姑娘蹦蹦跳跳地离开后正想再次闭眼假寐,耳朵一疼。
“好你个刘平安,合着家里的钱是大风刮来,还给我送人?!”刘平安的婆娘一手就捏着他的耳朵用力的拧了两下。
“哎呀呀,疼,你发什么神经?还不放手!”刘平安一推。
“你不知道吗?人家现在都一车一车粮食的往家里弄了。”张大丫一甩手,然后坐下来发闷气。
“不会吧?”
“怎么不会,我亲眼看见的还能有假?”
刘平安将媳妇搂在怀里讨笑着说,“媳妇你别生气,下次她家的人来买肉我就收贵一点不就好了吗?”
走远的农田玉还不知今天中午她买的东西被别人惦记了,几天没吃肉的她想到红烧肉就觉得更饿,恨不得马上飞回去做饭。
还没进家门,离远就看见几个妇人牵着孩子站在她家的院子里,其中一个还拉着宋氏的手苦苦哀求。
“宝柱嫂子,你就可怜可怜我们吧,孩子已经两天没吃饭了,你借些粮食我们吧。”
其他几个妇女连忙点头附和。
宋氏双手被握着,又不忍心挣脱,只好苦着脸站在那不知所措,虽然家里暂时不愁吃喝,但自己的丈夫以后能不能站起来还是个问题。
再说帮一个可以,但帮不了那么多人啊。
她正在发愁,想帮却开不了口,不想其中一个妇人突然用手一拧孩子的手臂,她的孩子痛得哇哇大叫,她还嫌自己的孩子哭得不够大声,不停地一边掐孩子一边骂,其他妇人一见也学她那样将孩子弄哭。
霎时院子里哭声震天。
宋氏皱起眉头,这些人根本不是因为孩子饿才来借粮,是用孩子来要胁她要吃的。
“哎,各位嫂子,你们不要这样,我家的粮食也不多,实在是借不了那么多呀。”宋氏挣开那妇人的手扶起一个被推倒在地上哭的孩子。
“可是我听人说你买了几车的粮食?”
“什么?!没这事!就买了十几斤的米和豆子,你们要相信我,平常我的为人你们也不是不清楚,能帮到大家的都会尽量帮的。”宋氏吓了一跳,是谁要这样子害她?!
众人一听也觉得有道理,宋氏不是这样的人,可是家里也实在没有一粒粮食了。
“大家也知道我当家的摔断了腿,这一点粮和冬衣不过是做工的管事赔给我家的,吃完了这点米以后也不知怎么办?我当家的腿是废了。”说完宋氏就流下泪,一想到以后的日子她就不知如何是好,人虽是活过来了但以后再也不能走路了。
看到宋氏这副样子,其中一个心善的妇人就顿觉不好意思了,迟疑了一下还是开口说:“要不,要不你先借一捧米给我回去熬点粥让孩子先挺着,孩子爹去镇上给人打短工还没回来。”
大家连声赞同。
宋氏想了想还是进去称了一斤大米出来,刚想把米分到大家的布袋,不想其中一个妇人却冲上前将宋氏手上的一瓢米抢走,还将宋氏推倒在地上。
宋氏吓得惊呼一声,一看才知抢她粮食的正是刚才第一个将孩子弄哭的妇女,她是村里二混子的婆娘陈四妹,平时就是个懒的。
站在院子门外的农田玉也吓了一跳,刚才她正在自责中,在这荒年,粮食就是一个让人眼红的东西,她不应该没有考虑这点就明目张胆地将粮食买回来。
她正想冲上前护着她娘,不想此时的小院已经一片混乱,叫骂声和孩子的哭喊声混在一起。
“娘,怎么办?”农田玉走过去将宋氏扶起来,担忧地问。
宋氏摇摇头:“娘也不知道,小玉快去请村长过来。”她怕那些人抢红了眼会进屋。
农田玉想了想,反正力气大也不是什么惊世骇闻的事,还不如……
“娘,你快进屋子关好门不要出来。”农田玉将手上的菜篮子放到宋氏手上。
宋氏点点头,以为女儿要去请村长过来就连忙走回堂屋把大门也关上。
农田玉却走出院子寻了一块大石头,然后搬着石头回到院子朝着那个抢米的妇人脚下一扔。
“碰!”
石块碎成了了粉末,与撒在地上的米粒混在了一起。
众人尖叫,然后四周陷入一片寂静。
农田玉又走出院子双手举着巨石走了进来。
“还要打吗?”
“妈呀,妖怪啊~”
陈四妹大喊一声,人撒腿就向院子门冲去。
剩下的几个妇女都看着农田玉讪笑,然后低下头不作声。片刻,吧哒吧哒的声音在院子中响起。
农田玉放下大石头,无奈地看着刚才说先借一捧米回去熬粥的妇人蹲下身子用手扒拉着地上的米。
妇人扒了很久,但石粉已同米混在一起根本不能分开了,最终她抱着自己的膝盖就嚎啕大哭起来。
农田玉眼睛酸涩,她刚才不应该将石头扔在米上的,她们也是没办法之下才来借粮的,心底却下了决心今晚一定要在空间种出粮食来。
其实她对于忽然间出现的空间一点都不放在心上,觉得凭着自己的智商是不需要这种东西,所以她还没有将那句让她开发黑土地的话重视起来,还有那眼泉水有什么作用也不知,直到今天用泉水救了叶庭御才知泉水还能救人。
妇人叫张秋兰,是刘天海的媳妇,她丈夫的爷爷与刘天成的爷爷是堂兄弟。
“秋兰婶婶,你别哭。”农田玉走到张秋兰面前蹲下来轻声安慰。
“娘,你不哭。”她身旁的小女孩也抱着她的脖子说。
其他妇人看见了也连声安慰,其中一个对农田玉说:“闺女,我们也是实在没办法才来借粮的,家里连红薯都吃光了,山上能吃的都挖来吃了,然后听人乱说才来的你家。”
“各位婶婶伯娘,田玉明白了,谁家没个困难时,但家里也实在是只买了十几斤米,我爹爹的腿以后也是废了,所以才不能多借,我现在就回屋拿些米粮出来,请大家稍等。”
一斤米,一斤玉米面,四个妇人每人一样粮食分了二两多。
可是,吃完了这一顿下一顿又怎么办?
农田玉心情沉重地跟着宋氏走进厨房帮忙做饭,宋氏也随她,昨晚的红薯汤让她相信小闺女是个天生会做饭的。
厨房的调味品少得可怜,只有一点盐。
农田玉做红烧肉的热情一下子就冷了下来,寻了个借口进了空间,空间里一点变化都没有,她在那个现代富家千金的别墅找到了厨房,现代化的厨房,里面的设施十分齐全,调料也是十分丰富,看来是个爱美食又会生活的人,而且是个有品味的人。
只拿了些白糖和酱油回到厨房,宋氏刚好切好猪肉,锅里的米才刚开始咕噜咕噜地响,宋氏没问她调料从哪里来,没多久,一碟色香味全的红烧肉就出锅,两个大骨头还在瓦罐子里头焖煮着,农田玉跑到院子,地里的萝卜苗长得无精打彩,别说萝卜,萝卜苗都快枯死了。
农田玉试着将灵泉水往一棵萝卜苗上浇,却把她吓了一跳,刚才还恹恹的菜苗一下子就长高,直到泥土里钻出一个胖胖的萝人才停止下来。
这可把农田玉乐坏了,想不到这灵泉水有这种神奇的作用,刚想将那个萝卜拔了,后来却住了手,她拥了这样一个逆天神器是不能让人知道的,这次的借粮事件给了她一个警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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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推中,亲们支持一下。
开心小剧场
叶庭御:我不是女孩子,我不是女孩子,别抱我。
某女阴险地问:不是女孩子长那么漂亮干嘛?是为了衬托出我丑吗?
叶庭御:才不是
某女生气了:那为什么别人说你长得绝代风华?也不见别人这么夸我?
某男暗想再长得天仙,人那么粗鲁,别人没办法之下也只好没话找话夸我绝代风华了。
某女:说,眼睛别像个扫雷机。
某男:其实他们是不好意思,夸你怕我吃醋!
第二十章缺口的碗
天还没黑,饭已经煮好,农田禾两姐妹每人挑着一担柴火带着身后背了一背篓枯枝的农田石回到了家。
饭桌上,那一盘红亮亮泛着油光的红烧肉刺激得他们口里的唾液不停地分泌,还有隔了半年没吃过的大米饭。
他们觉得从来没吃过这么好吃的菜,以往安静无声的饭桌前也多了几声欢声笑语。
饭后,农田玉将一碗早就盛了红烧肉的饭偷偷放进了空间,摸着吃撑了的小肚皮赶去山洞。
叶庭御正在闭目养神,忽然坐了起来,等了好久才见那个臭丫头哼着一首他从没听过的曲调从外面侧身钻进来。
“臭小子,好点了吗?”农田玉将早在进山洞前就从空间拿出来的红烧肉饭端到叶庭御面前。
叶庭御看了一眼,一个缺了口的陶碗装着白米饭,上面盖着几块泛着红光的肉块,正散发出一阵阵诱人的香气。
“叶庭御。”
“什么?”农田玉不解地问。
“我叫叶庭御。”
“我知道。”这还要重复告诉她吗?
叶庭御一阵气结,你知道你还叫我臭小子?你这不是故意的吗?
“臭丫头,我不叫臭小子!”
吼完对上农田玉那双黑亮的眸子,一怔,才惊觉自己每次对上她就总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父亲总说一个人如果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就容易被敌人掌控,果然没说错。
“吃吧。”听到他叫臭丫头,农田玉没有一点反应,她一个成年人还能跟个小孩计较?
叶庭御迟疑了一下,看着缺了一个小口的碗,皱了一下眉头,他的祖父是定国侯,父亲是大将军,从小锦衣玉食的他还没用过一个缺了口的碗。
他们两个之前是打过架,她咬了他一口,他也将她额头扔出了三个鼓包,但他手背上的牙印不也还不是没消吗?也不用拿个缺口的碗来羞辱他吧,垂下眼帘,幽幽地问,“你家很穷吗?”
捧着个碗递了老半天的农田玉一怔,反应过来才知道这话的意思,原来人家还嫌弃这个碗了,真是不知人生疾苦的贵公子。
“是,我家很穷,家里十个碗里头就有八个碗都是不好的,还有两个是更不好的,你不知道今年我们这里已经一年都没下过雨吗?粮食欠收,有钱拿出来的都全买了粮,没钱的不是卖儿卖女就是早在逃荒的路上。”这个已经是家里最好的一个,才缺了一点点。
叶庭御只觉得整张脸都烧起来,他是有问过叶大为什么这里的田都干裂了,当时好像是……他努力地回忆着,当时他正为终于驯服了那匹小汗血马而兴奋得在农田边的大道上策马奔驰,根本没在意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