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定要那个偷我能力的盗贼好看![综]——郁礼
时间:2018-02-15 15:00:36

  ……为什么这么听话?明明找她去一趟塞拉岛还需要金钱和出老千双管齐下,库洛洛已经在考虑她被操纵了的可能性了。
  他想追上,却被村民们团团围住,他们的反应意外的迅速,不少人的体术也在合格线以上,甚至还有人是熟练的念能力者,难怪普通的漂流者们进入小镇后,再也逃不出来,只能沦为餐盘上的肉片。
  最先围上去的两人,还没意识到发生了什么,就被库洛洛拧断了脖子,接下来的两个,被他用小刀刺穿心脏。然而人群像并不知道恐惧为何物的机器军团一样,仍然坚定地挡在库洛洛的身前,阻断他和名冢一希、布兰琪之间的道路。
  布兰琪走得不算快,她跟着那名金发男人的步伐,越走越远,半边身体已经隐没在黑暗走道的阴影中,就要看不到背影了。
  村民们的数量实在太多,纵使全然不是对手,仍很拖延时间。
  漆黑的瞳眸在人群中快速搜索、观察,在靠近祭坛那边,他发现了怀特一家。村民们把怀特一家隔离在外圈,再又拧断两个人的脖子时,库洛洛发现,明明不怕死的人群却在刻意保护怀特一家,准确地来说是南希·怀特。
  库洛洛迅速翻开盗贼的极意,翻到某一页上,目测了一下距离,他忽然甩出念形成的绳子,把南希猛地拉向人群最中间!
  紧接着他的匕首抵住了南希·怀特的脖子,库洛洛望着人群,说:“都让开。”
  人群顿时迟疑,不敢再往前了。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面面相觑。
  刀锋稍稍往里,划破了表皮层,一丝鲜血流下来,细小的疼痛仍令南希尖叫起来。
  “还……还是让开吧。”有人说。
  “南希要是死了,以后镇里生病了的小孩子们怎么办?”
  迟疑在人群里慢慢扩散,仿佛滴入清水中的墨滴,在迅速侵染后,最终还是搅得一团混沌了。
  人们不情愿地分开一条道路,仿佛被摩西劈开的红海。
  库洛洛这时却没有慌忙追上去,他侧头对比斯姬说:“比斯姬小姐,你去找宝石吧,我猜应该在祭坛里。如果你在附近找到了伏契尼的手稿,请一并带走,那是我要找的东西。”
  并不过分的要求,比斯姬同意了。
  然后男人再次具现化出盗贼的极意,正要使用瞬移的能力追上去前,比斯姬迟疑了片刻,仍然开口说到:“布兰琪的状态不太对,恐怕那个孩子内心的恐惧很难抚平吧,我看她刚刚的下跪,已经成为了一种条件反射。”
  是的,条件反射。几乎调/教进了骨血里的条件反射,并不会轻易改变,并且这两年里,她还只把自己关在屋子里。
  比斯姬说:“虽然这话不该我来说,但你也不比名冢一希安全到哪里去。她跟在你身边迟早会死的,找回来以后,不如放她一条生路?幻影旅团的团长。”
  ……身份完全暴露了吗。
  库洛洛笑了笑,虽然在笑,眼神却很冷冽。
  “那是我们之间的事情。”
  他的声音还留在原地,人却已经发动能力离开了。
  乌云把月亮遮得密密实实,已照不亮前方的路,夜越来越黑了。
  ……
  布兰琪回过神来的时候,她已经跟着名冢一希走出好远了。
  她一直低垂着脑袋,布兰琪可以看到,她的指尖一直在微微打颤。
  ……她比谁都,更想要反抗,然而身体却总做出与意志相悖的事情。
  因为神经已经记录下来,如果她做出违背名冢一希命令的事情,会遭受多大的痛苦。即使两年间名冢不在身边,可痛觉残留了下来,它是最好的老师。
  这个看上去很亲和的金发男人,其实不喜欢人说话的声音,尤其是被他当成“家畜”的人类。
  即使是痛到极点的惨叫他也不允许,并且还很厌烦,之后他会教导他们什么叫做“礼仪”。
  身体总能在她以为的极限后,继续苟延残喘。
  短短三个月的圈养,布兰琪觉得,体感时间远超过三年。
  然后她丧失了说话的能力。
  并不是不想表达,而是话语到了嘴巴边上,硬生生地又忍了回去,就连呼痛也一样。
  不论是不说话也好,还是腰间的伤疤也好,都是布兰琪自己最为痛恨的——曾经人类以下的证明。
  而这个男人现在离自己那样近,并且背对着她,如果她的速度快一点,能隐藏好杀气的话,是不是可以一击使他毙命?
  念头刚动,她就听到名冢一希温和地说:“是谁把你的爪子磨利了?刚刚那名年轻人吗?”
  语气温和,却一丝温度不带,令布兰琪的血液几乎冻结。
  她不敢再动了,心中却在祈求,既然她的世界没有仁慈的神,那不论是谁也好,谁都可以,魔王也好,请把她从这个位置拉走吧。
  这时西风般冷冽的男音呼唤她的名字。
  “布兰琪。”
  意识已经回笼的布兰琪,即使没有回头也意识到,库洛洛来了。
  然后她可耻地感到了一丝安心。
  夜风带着海水的咸腥味,吹拂着布兰琪的发梢,挠得她脸颊痒痒的,她却像真的人偶,没有感觉,并不去管。小岛在失去了太阳的照射后,即使精致如童话的景象,也只显得阴冷可怖。
  听到库洛洛的声音后,名冢转过身来,布兰琪却不敢转身,只是维持着低头的姿势,沉默无言。
  名冢微笑着对布兰琪说:“转个身。”
  布兰琪乖巧地按照他的指令转身,面无表情。
  名冢仍然微笑,但这次的微笑已经改变了微笑本来的意义,他是在显示对布兰琪的绝对控制权,只要命令发自他,她就不会反抗。
  就像库洛洛当着名冢的面分析他的能力,名冢表情上并未产生细微的变化,反过来,这种无意义的心理战,同样也不会让库洛洛露出什么破绽。
  他站在原地,一手插在裤兜里,夜风吹起长风衣的衣角,勾勒出在男人中并不能算强劲的体魄。
  “到现在也还在害怕反抗吗?即使他的念能力有点棘手,你也应付过比他更棘手的敌人。”库洛洛望着布兰琪很轻松地说到,他故意模糊概念,把布兰琪的怯懦引到能力的问题上。
  布兰琪仍然沉默。
  库洛洛不紧不慢地继续说:“没关系,总要有个过程。但我知道你总会杀了他的,你想杀他。”
  “……”
  “在给我看那条伤疤的时候你感到有多耻辱,你就有多恨他,这种强烈的感情,让我都有点嫉妒了。”
  他发出一声喟叹,仿佛真的在嫉妒布兰琪对名冢一希的恨意。
  “她想。”名冢一希笃定地说到,“她一直想,可是她不会。”
  名冢一希还记得,当时他把她在羊圈里最好的朋友杀掉,把那人还跳动着的心脏捧到她面前时,布兰琪有多么绝望。即使是那个时候,她仍然牢记规矩,不敢发出痛苦的哀嚎——比起别人,自身的性命才是最重要的。
  已经被圈养的羊群,在狼钻进来的时候,并不懂得团结起来奋力反抗,而是一个又一个地极力往羊圈深处躲,直到饿狼叼走一只,心满意足地离开,它们的恐惧才得以告一段落。
  库洛洛却连眼神都没有分给名冢一希,他只是专注地看着女孩,即使他的身体正处在一个防御架势极严的状态,防御着对面的男人。
  “动手吧,布兰琪,我允许你杀了他,我允许你的罪孽。”
  布兰琪抬起头来。
  岛上的海风愈刮愈大,乌云积聚,光线越来越暗阴影越积越浓,他的黑风衣外套被风吹得下摆鼓起来,整个人仿佛隐匿到黑暗里去,只有白皮肤的脸还清晰可辨。库洛洛的眼窝深邃,此时的表情意外的柔和,五官反而并不显得深刻,只是他的眼睛——布兰琪很少盯着他瞧,此时距离得远了,反而看清了眼睛。
  即使反射着些微光线,双瞳仍是一片无尽的黑,他仿佛吸收了全世界的恶,接受了全世界的恶,并且还会一如既往下去,直至这罪恶的灵魂走到世界的尽头。
  她的罪恶,也一定会一如往常一样,一并接受……吧?
  布兰琪的念毫无征兆地扩张,在完全笼罩名冢一希之前,她的杀气隐藏得很好,并没有被男人觉察。
  然而布兰琪膨胀的念顷刻间像肥皂泡一样破碎,身后的金发男人倏地掐住她的脖子,把她猛地甩出去——
  布兰琪被扔出了百来米远,直到撞上一栋居民楼,只听“轰——!”的巨响,几层墙壁均被撞穿了个大洞,土崩石裂,顿时两层的小洋房坍塌下来。
  尘土还未完全消散,数块碎石板动了动,布兰琪从下面钻出来。
  名冢一希比谁都更清楚,布兰琪的身体没有那么脆弱。
  但他的眼神已经改变,浅金色的眸子因为虹膜的颜色很浅,像是某种藏匿在深山的野兽,满是狩猎的冲动。名冢的心情并不愉悦,因为他嫌他圈养的羊,如今的角太坚硬也太锋利了一点。
  明明一直这样乖巧下去,他可以赐予她这个世界上最完美的死法,想必这样死去,会非常幸福的吧。
  “不乖的小羊,是需要惩罚的。”
  金发男人微微一眯眼,杀气不可抑制地泄露出来。
  他的腿稍一用力,就朝着布兰琪的方向冲过去,然而半途中被另外一名男人阻止,男人的拳头精准地砸向他的面部,名冢只得用双臂格挡。他故意漏出破绽,用手臂遮住一部分视线,这个漏洞果然没有被库洛洛错过,他的攻击已经到来,名冢反过来利用他攻击来的方向,击中了库洛洛的腹部!手感却并不尽如人意,库洛洛几乎完美的流,已经抵抗住名冢注满了念的拳头。
  普通人的动态视力已经跟不上两人的快速攻防。名冢一希的念很强,但能使别人的念能力无效化,同时也意味着他没有攻击性的念能力。
  库洛洛并不是依赖念能力依赖个没完的布兰琪,每个人形成的“发”只是帮助自己作战的手段,甚至有些人的念能力根本不适合作战,却并不意味着他们的战斗力低下。
  四大行、念能力的各种应用还有体术,这些才从始至终地贯穿在战斗中,并且随着次数和时间的累计,积累成独属于自己的战斗经验和战斗意识。
  布兰琪本就年纪小,战斗经验和战斗意识拍马都比不上名冢一希,再加上两年在家的荒废,现在她的体术在高手面前更是不够看。她在观察到库洛洛和名冢一希的攻防后,就立刻意识到——她的念本就被名冢一希全面克制,是时候用基础来决胜负了。
  她的手暴涨成利爪,悄无声息地快速上前,她的眼睛捕捉到名冢一希的斜前方,有一处视线的死角,尤其在他抬起左边手臂格挡的时候。
  ……这种机会是库洛洛制造出来的,她一定不会错过。
  在黑发的男人的一击下,一道小小的身影躲藏在黑影中,毫无预兆地一蹿而出,利爪猛地突破肌肉,穿破肋骨,就要触上名冢一希的心脏时,布兰琪的手,却再也前进不了分毫。
  她的手被战斗经验丰富的男人,用肌肉捉住了,无法再给予他更多伤害。
  她的身影无疑对库洛洛的视觉也造成了影响,名冢一希在捉住布兰琪的同时,一脚把库洛洛踹飞了出去。
  然后他捏住布兰琪的咽喉,像掐一只瘦弱的小猫一样把她架起来,强行令她的手抽了出去。
  鲜血滴滴答答落了一点,染红了白色的衣衫。
  男人立刻用念包裹了伤口,伤口不再流血了。他的眸色一变,掐住布兰琪的手像是吸走了她的念一样,布兰琪立刻强制进入到了绝的状态,此时她的反抗不再有意义,名冢一希身形一闪,拎着女孩向海边跑去。
  小镇的背后有一片废船场。
  每年都有不少漂流者登岛,他们登岛以后便不会再离去,岛前方的港口和“修船厂”只是给漂流者们看的伪装,真正大量的船只堆积在小镇的后方,岛的另一面。
  名冢一希即使负伤,也在一个小时内赶到了小岛的另外一端。
  这时海上的风浪已经很大了,月亮藏在云朵背后,只透露出些微清冷的光线,大海一片漆黑,偶尔泛起几片波光,像是吞噬一切的极黑地狱。
  这边才是居民们真正出入小岛的正确出入口,岛的另外一边的海水下暗藏着海流,船只如果没有指南针和很强的驱动力的话,多半还会再漂流回来。
  木制的码头往海面延伸,数条快艇停泊在港内,并没有上锁,可供出入岛上的居民们使用。
  他们使用的次数却不多,大部分的居民相信离开了这里,他们就不会再受到鬼神的庇佑,而强大的鬼神,能让他们开发出奇特的能力,比如擅长治愈的南希·怀特。
  凌驾在规则上的强者少之又少,名冢一希算是其中之一了。
  他单手拉起快艇的锚,拎着布兰琪上了船,拉开引擎,在颠簸的风浪中就要往海中间驶去。
  布兰琪即使体术退化,但她年纪很小的时候就开发出了念能力,对念的掌控比一般的同龄人要在行。她已经觉察到了不对劲,名冢一希即使在拉锚的时候,也并不肯用双手,他的右手一直没有离开过她的身体——如果她现在已经处在强制封念的状况下,她应该不构成威胁,即使跑也跑不远,为什么不肯松手?
  还是说,他并不能松手?
  这时快艇飘出去不过几十米,库洛洛的身影忽然出现在码头,他的盗贼的极意刚刚合上。
  他追过来了。
  名冢一希的眸色顿时一沉,他继而把布兰琪揽在身前,掐住她的脖子,像是展示一件货品一样,“你就这么想要她吗?是因为你从来没有得到过吧?”
  ☆、第43章 Chapter 043
  库洛洛没有做声。
  名冢笑了,他忽然发力, 毫无征兆地折断了布兰琪的手臂。
  布兰琪的瞳孔倏地紧缩, 她不可控制地长大嘴巴, 痛呼, 却没有逸泄出来。
  习惯已经根深蒂固地印刻进她的骨髓里,即使她是厌恶的。
  名冢说:“你追着我,无非是因为她。不如我们来做个交易,你每往前一步,我就折断她一根骨头, 在折断第多少根的时候她会死呢?不过即使是尸体,对我也是有用的呢。”
  即使是尸体,也是属于他的。
  “这笔交易,你同意吗?”
  库洛洛只是沉默, 既没说同意, 也没说不同意。
  断骨的疼痛使布兰琪的额间全是冷汗,濡湿了刘海,她忽然觉察到了不对劲。以前被名冢一希圈养的时候,他也曾经问过她类似同意或不同意的问题, 那次他破天荒地让她开口回答了,明明他十分厌恶人类说话的声音。他认为, 这些全是破坏他灵感的噪音,所以宅邸里除了安静, 还是安静。
  他能使她的能力失效, 同时手触摸上她的身体时, 他的能力进一步扩大影响,让她处于绝的状态。
  如此强制性的念,一定有与之相匹配的制约和誓约才对。
  布兰琪猜测,很有可能被施念者需要回答他的问题,并且一定要说出某些特定的字眼——这便是制约的其中一项!
站内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