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影一看眼都直了:“大将军,您哪里搞来的这种浪|骚|货啊?”
俞千龄嫌恶的别开头:“还不知道哪来的,反正出身不干净,我给他下了点药,一时半会儿清醒不了,你做的时候记得让他以为是我。”
夏影有点为难:“我怎么让她以为啊?我又没跟您睡过,哪知道您床上哪样啊?”
俞千龄听了差点想撕烂她的嘴:“你他娘还能不能行了?事情办不妥,我就把你那些相好全都宰了!你自己看着办!”说罢转身就出去了。
夏影啧了一声:逼良为娼啊。
然后转头看向床上的人,摇了摇头:“哎,如此尤物不上,大将军真是暴殄天物。”
*
翌日清晨。
俞千龄在夏影帐中凑合睡了一夜,天蒙蒙亮的时候过去换人,夏影也醒了,见到俞千龄献媚道:“大将军~这人你将来没用了给我送过来呗?扔了宰了的,不都可惜吗?”
俞千龄哼了一声:“呦,睡美了?”
夏影搔搔头:“没,这不一夜夫妻百夜恩吗?怎么也得替他求个情不是。”
俞千龄冷嘲热讽道:“那你得好几百夜了吧,忙得过来吗?别累着,不如我替你清理几个?”
夏影呵呵笑了一声,不敢再多说了:“人快醒了,末将先撤了。”说完一溜烟跑了。
俞千龄找了身新衣服换上,床上的风翎似是听到了动静,悠悠转醒过来,见俞千龄正系衣带,支起身子道:“小人替殿下穿衣。”那被子滑落下来,身上的印记可真是壮观。
俞千龄系好衣带,拉了被子给他盖上,语调温柔道:“不必了,昨夜辛苦你了,再躺一会儿,我先办事去了,一会儿让人把早膳给你送过来,晚些回来看你。”
风翎模模糊糊记得昨夜的事情,殿下似乎对他十分满意,便乖顺的躺了回去:“殿下去忙吗,我没事。”
俞千龄点了下头,体贴的替他掖了掖被角才转身出去,比起平日里显得更温柔了。到了帐外,她取了一袋银两给守帐的两人:“等风公子起身以后,将钱袋交给他,陪他去城中买些他喜欢的物什。”而后又拿了两锭金子给两人,“这是赏你们的,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掂量着些。”
两人不敢收:“听从殿下命令是末将的职责所在。”
俞千龄将金子塞进两人手里:“收着吧。”而后大步流星离去。
风翎起床以后从两人手中接过钱袋,里面有碎银子和银票,少说也有千两,殿下对他可真是阔绰,让他拿着这么多银两出去随便买,他心里便更踏实了一些。
他扫了两个护卫一眼,倨傲道:“去备马车,本公子要入城去。”
两人闻言对视一眼,低头下去准备。
*
晚上俞千龄回到营帐,风翎已经备好了饭菜,见她回来迎上去:“殿下忙完了?”
俞千龄点点头,将腰间佩剑解下放在桌上:“事务繁忙,时间紧迫,也没能陪你,今日出去了吗?”
风翎替她将解下的东西收好,又端来水净手:“去了,殿下的正事要紧,不必顾及我的。”
俞千龄坐了下来,笑盈盈道:“买了什么?我见你也没几身像样的衣裳,买衣裳了吗?”
风翎点头说买了:“听说这里产的布料做工极好,我还替驸马挑了两身,殿下出来一趟,总不能忘了给驸马带礼物回去。”
俞千龄一听扬了下眉毛:“你还真是细致入微,这都能想到?”
风翎抿唇一笑:“殿下要过目吗?”
“拿来看看吧。”
风翎将买来的成衣拿给她看,颜色倒是素雅的颜色,只是绣工和布料跟宫中做的没法比,她驸马怎能穿这种东西?
“不错,不过我觉得你穿上应该会更好看,还是留给你自己穿吧。至于给驸马带的东西,让底下人去操心就好了,何必还要你费心呢?你有这个心意就好了。”
这话落在风翎耳朵里,那不就是驸马不重要的意思了。风翎抿了下唇应下,将衣服收起来,体贴的给俞千龄布菜。
吃过晚膳风翎要伺候她沐浴,俞千龄摆了摆手:“今日累了,早些休息,随便擦拭几把就好。”
洗漱完了,俞千龄上了床,风翎将脏水倒出去以后走了回来,问她要不要伺候。
这人都“睡”过了,再赶出去就于理不合了,俞千龄便招手道:“来,你也早些休息吧。”
风翎吹了灯烛在她身侧躺下:“殿下今日劳累了,要不要我给殿下揉捏揉捏。”
俞千龄嫌恶的在黑暗里皱皱眉头,语气却很温和道:“不用了,我也怕你累到,休息吧。”
风翎应了一声,伸手试探着搂住了她的腰。
俞千龄虽然不悦,却也没推开他,只是翻了个身,稍稍挪开些距离。等风翎睡着了,俞千龄随意找了个空账子歇息,心里有些憋气:待我找出幕后之人,就等死吧!
*
第三日,俞千龄便启程返京,特意给风翎装备了一辆马车。如今军中上上下下都知风翎已是俞千龄的男人,俞千龄对他宠爱有加,那风翎的脾气也是蹭蹭往上涨,俞千龄的参军都不敢得罪他。
霍引和夏影来相送,夏影看了眼马车,凑到俞千龄身旁:“真是个蛇蝎美人,殿下将来若是要整治他,记得送末将这来,末将有的是法子治他。”
霍引讽刺她道:“嚯,寻龙十八式吗?”
夏影蔑视他一眼:“要不霍将军先试试?”
眼见两人要吵,俞千龄蹙眉道:“行了,别忘了你们在这里的正事。”说罢又瞪向夏影,“夏影,你在外面我不管你,在军中你给我老实点!少败坏军中风气!”
夏影这次老实巴交了:“末将明白。”
霍引在旁边看好戏。
俞千龄又瞪他一眼:“你身为折冲都尉,军中若是出了事,我唯你是问!”
霍引也老实了。
俞千龄一行人正式启程,本来回程卸下了货物该快一些的,可因为多了风翎这辆马车,路上依旧行的慢,等回到京中,这一来去已经将近半个月了。
入京时是下午,时怀今还在当值,俞千龄想着一会儿要进宫述职,正好去接时怀今,顺便给他个惊喜。
她回主院换了身衣服,再出来时风翎正站在院门口。
俞千龄问他:“怎么站这呢?”
风翎看着有些无所适从:“不知道殿下这里需不需要我伺候,便没回下人房,可我跟到这里,这里是您和驸马的主院,我不敢进去……”
俞千龄听了叫管家道:“去,给风公子安排一间院子,好生伺候着。”完事又和风翎道,“我得入宫去,你先回去休息吧,这一路也辛苦了。”
管家瞧着公主这个态度,这风翎跟出去一趟,怕是已经成为主子了。
风翎很懂事:“殿下去忙吧,不用惦记我。”
俞千龄对他一笑,阔步离开。
管家上前,恭敬道:“当初选风公子,就知道风公子有福气,这果不其然,这么快就成了公主眼前的红人了。”
风翎微微一笑,神情可比走的时候倨傲了许多:“还要多谢管家当日的提拔,我好了,以后自然也少不了管家的好处。”
管家谄媚一笑:“将来还是要依仗风公子。风公子这边请,悦林轩离主院最近,风公子去看看合不合眼缘。”
风翎微一颔首,走在了前面。
作者有话要说: 直男龄:以为我色令智昏?呵呵。
病娇今:公主这几日过的很潇洒嘛。
直男龄:相公!我过得可惨了!有房不能回,有床不能睡!被小狐狸精占着!
第44章
第四十五章
“您不在的时候钟将军那边出了点事情。”
俞千龄收回了正往礼部张望的视线,转头看向陈让,想了一会儿才想起他口中的钟将军是钟霖:“钟霖出什么事?”
“是这样的,前俩日有三个宫人偷运宫中器物出宫倒卖,都要出宫门了,被钟将军发现了,给扣押下来杖毙了。”
俞千龄闻言点点头,脚步转向勤政殿,边走边道:“立功的好事啊,怎么了?难不成这等宵小之辈敢偷宫中的东西出去敛财,还不能杖毙了以儆效尤?这事若是轻拿轻放的,今日偷器物,明日该偷玉玺了。”
陈让摇摇头:“不是这的事。钟将军将当晚在那一趟道上值夜的侍卫都罚了,每人重打五十大板。”
俞千龄听了站住脚,蹙眉道:“五十大板还算多啊?玩忽职守这都打少了。”
陈让又继续道:“五十大板是不多,可却是重打,钟将军亲自盯着,轻一点了都不行,打到后面都是每杖见血的,侍卫长被活活打死了。”
俞千龄挑挑眉头:“羽林卫训出来的抗不过五十大板?侍卫长是谁啊?哪个营教出来的?”
“事情就坏在这,寻常的侍卫挨了打,屁股就算烂了顶天躺一个月就好了。可那人和刘丞相沾亲带故,也是靠着这层关系才当上的侍卫长,底子不厚,钟将军又罚的重,当初打的时候就看出人要不行了,洪公公还给求情来着,可钟将军就是不松口,必须打满了五十下,一个都不能少,结果打完了人还没抬到太医院就断气了,刘丞相赶进宫的时候,看见尸首气的当场发飙,告到了陛下那里,陛下为了安抚刘丞相暂时停了钟将军的职。”
俞千龄摸了摸下巴,问道:“和刘燮什么关系?”
陈让有点愁眉苦脸的:“说是女婿,虽是庶女的,但也是丞相府的人啊。刘丞相这两天都在往上递折子,朝中一些大臣也在递折子,说钟将军升官升的太快,名不副实,难堪重任,让陛下三思呢。”
俞千龄听完反倒大笑起来,拍手道:“这个钟霖啊,还真是一把好枪,干得漂亮!”说着对陈让勾勾手指头,“查查去,当日都有谁给那侍卫长求情,又是谁出宫给刘燮报的信,朝中又有些哪些大臣一同弹劾钟霖,尤其是武官。”
当初她决定提拔钟霖,就是看中了钟霖这副铁面无私的做派,昔日同僚他都能不怕得罪,在一边添火加柴,更别提旁人了,如今升任不久就替她立了功,真是好小子,她正愁找不到机会收拾刘燮的人呢。
等俞千龄见了俞霸天,直截了当道:“爹,让钟霖官复原职。”
俞霸天有点为难:“闺女啊,这个事有点难,那刘燮不依不饶的,若是这么做,把他逼急了,怕是不好啊。狗急了还会跳墙呢。”
俞千龄呲了一声:“爹,您今日纵着他,转日他就该拆您城墙了!他刘家的女儿不愁嫁,死咬着不放,不过是想震慑震慑那些往您这边靠拢的群臣,钟霖是您才封赏的将军,因为秉公执法而被撤职,只因死的那个是他刘燮的女婿,您还指望那些猴精的大臣踏踏实实站您这边吗?早跟他刘燮屁股后头转了。”
俞霸天一听,这是这个理,可刘燮要是好对付也就罢了,关键刘燮这人不好对付啊,嘴皮子多利索的人,黑的也能被他说成白的。
“可那刘燮若是不干,明日早朝上又得整幺蛾子了。”
俞千龄自信道:“这个您放心,我怼他。这事谁凶谁占理,何况钟霖也是秉公执法,一些话您不好说,我会替您说。”
俞霸天对闺女基本就是盲从了,一听这个拍大腿道:“行,就听闺女你的了!”
想到明日就能给刘燮的颜色瞧瞧,俞千龄就神清气爽,又跟她爹说了一番去陇西的事,拍拍屁股走人了。
闺女一回来,俞霸天就觉得踏实了很多,当然舍不得放她走了,挽留道:“闺女,留宫里吃饭啊,你娘可想你了。”
她娘才不会想她呢,那根本不是个多愁善感的娘。
俞千龄摆摆手:“算了吧,我明日再过来,我跟怀今小别胜新婚,谁跟你这阖家团聚啊,您叫我哥他们吧。”说完人就大步流星走了。
俞霸天在后面哭丧着脸:真是有了爷们,忘了爹啊!
*
俞千龄到礼部的时候,正赶上时怀今散职,礼部的人正往外走,她几步过去:“留步!留步!都留步!”说罢冲陈让招招手,陈让带着几个身披铠甲的士兵过来。
礼部几个人瞧这势头,心里都有点胆颤,他们这些日子对驸马可是客气着呢,没犯事啊?
众人正心里猜着,俞千龄笑盈盈道:“带了点陇西的特产,都拿回去尝尝。”话说完礼部的人一人手里多了一个盒子,皆一副受宠若惊的模样看着俞千龄。
俞千龄没再多说,冲时怀今招招手:“走,回府了。”
时怀今实在没想到她还能做出替他打点礼部众人的事,心中有点狐疑,但更多的还是喜悦:“回来了,我还想你今日再不回来,就托人去给你送信呢。”
俞千龄挽上他的手臂:“陇西那边事多,耽误了。”她冲他抛了个媚眼,勾唇问,“想我没?”
时怀今没答,握上她的手,十指紧紧相扣,唇边是浓浓的笑意。
陈让和陈谦在后面跟着:啧,这恋爱的酸臭味。
等到了宫门外,俞千龄备的马车使过来,时怀今一看见马车就知道俞千龄心里存的什么鬼了。
果不其然,刚进了马车,俞千龄就猛虎扑食一般把他扑倒在早就准备好的软垫,按着就亲,亲的时怀心跳都乱了。
她又扯他衣服,时怀今拦住她:“回府再说,不急于这一时半刻。”
俞千龄不听这个:“你不急,我急!大半个月没见我,不想?是不是自个半夜里偷着解决了?”说着在他屁股上拍了一下,“真不老实,我生生忍了半个月,你倒是自己偷偷爽!”
时怀今被她说的一脸通红,蹙眉反驳道:“瞎说什么呢,我没有!”
俞千龄勾起唇角,摸着他脸道:“那你说,这些日子你想我了吗?”
时怀今脸上一片红晕,他抿了抿唇,将脸别开,低声道:“想……”
俞千龄嘿嘿一笑,伸手扳回他的脸:“瞧你这羞涩劲儿,想我这么见不得人啊?”说罢鼻尖抵上他的鼻尖,唇瓣触着他的唇瓣,手摸向了他的敏感之处,“是不是想我想的……偷偷硬了?”等她触到的时候,那里已经一柱擎天了。
时怀今轻喘了一声,咬唇不答,那副明明已经受不了,却强忍的模样取悦了俞千龄。
她的手来回轻抚了几下:“真不乖,嘴还没身体诚实呢~”她在他耳侧亲了亲,“跟我说说,我不在的时候,你自己怎么偷着解决的?先摸哪啊?”
时怀今觉得自己要死在她手里了,深吸口气道:“没有……我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