嗜宠记——柔南
时间:2018-02-16 09:21:32

  裴延闻言稍思索了下,道:“严加看守。”
  沈远:“是。”
  这时乔决又站到了杜青宁面前,摸着胡子正欲说什么,但裴延似乎并不打算逗留,拉着杜青宁就朝书房外走。
  杜青宁忙道:“等等,让我和神医说说话。”传说中的神医乔决,被百姓奉为神一样的存在,她可稀罕了。倒没想到裴延竟是会对人家这般冷漠,人家还是他师父呢!
  乔决:“对对对,让我们说说话。”
  以裴延的强势,这两人想说话都是做梦,最后杜青宁还是被他给强制拉走了,徒留乔决在原地吹胡子瞪眼。
  到底谁做师父有他这么窝囊?
  杜青宁也是无奈,后来便问裴延:“那真是你师父乔决?人家把他当神当宝,你却把他当草。”
  裴延看着她笑了笑:“我只把你当宝。”
  杜青宁撇了下嘴,才不听他无理取闹后的甜言蜜语,后来想到什么,便又问:“对了,是不是姐姐醒来之后,腹中孩子便可长大了?”
  裴延:“嗯!”
  杜青宁闻言笑道:“真是好,如此,你就真要当舅舅,我当舅母了。”
  裴延可没什么兴趣与她当什么舅舅舅母,只在行走间,静静地看着她这绝美的笑。
  杜青宁推他:“看路。”
  裴延听话的收回落在她脸上的目光,乖乖看路。
  走出千百庄,裴延正欲拉她上马车时,她突然挽着他的胳膊,讨好道:“我们沿路走走可好?晚点回就晚点回,可好?”她真的是闷了。
  裴延默了瞬,应下:“好。”
  于是他们沿路朝西逛着,杜青宁又想到关于裴迎华的,一件很重要的事,她脸上的神色变得沉重了些:“话说回来,看姐姐那装束打扮,该是未婚的,未婚先孕,以后似乎挺麻烦。”
  裴延:“无碍,无需在乎别人看法。”
  完全不在乎别人看法,估计也只有他这种素来喜欢为所欲为的人可以办得到,作为正常人,怕是做不到,何况只是个姑娘。
  如此,她倒希望他姐的性子能乖张肆意些,也免得承受不住外界的压力。希望其一心求死,并不是因为贞洁的缘故。
  裴延侧头看着杜青宁脸上的思索之色,便唤了声:“阿宁。”
  她回神,看向他:“嗯?”
  他抬手摸了摸她的脑袋:“适可而止,别老是想别人。”
  杜青宁闻言叹了口气,未语。
  正是他们从海月酒楼前路过时,凑巧薄祁云与蔚元顺并行不紧不慢的踏出酒楼。见到他们,薄祁云的目光落在夫妻俩当街都会握起的两手上,眉尾微挑,眸中似有些兴味之色。
  蔚元顺亦是裴延的亲表哥,当他见到裴延,便喊了声:“阿延。”
  裴延侧头看了过来,见到蔚元顺身后的薄祁云,意味不明的眸中看不出什么异色。他只对蔚元顺温和的笑了下,颔首唤了声:“二表哥。”
  蔚元顺走过来,他看了看杜青宁,颔首示意招呼后,也看到两人紧握在一起的手,便笑着对裴延道:“阿延与弟妹感情当真好,你们这是要回武平王府。”
  杜青宁暗暗试着想抽自己的手,见果然抽不出,便暗暗叹息了声,作罢。
  “嗯。”裴延紧了紧握住杜青宁那小手的力道,应了声后,目光落在跟在蔚元顺身后的薄祁云身上,似带疑惑之色的问道,“不知这位公子是?”
  蔚元顺便介绍:“这位是祁公子,本王的门客。”
  薄祁云看着还算有礼,勾起唇,抬手便朝裴延与杜青宁作揖行了个礼:“裴二公子,裴二奶奶。”他甚至没有去问对方的身份,明显是觉得这戏没有必要演全套。
  杜青宁感觉有些一言难尽,她抬眸看了看裴延。
  裴延也微微勾唇,招呼了声:“祁公子。”
  这时蔚元顺道:“我们这也是要回昭王府,既是同路,咱们一起走走聊聊。”
  裴延:“嗯!”
  其实裴延与蔚元顺这位表哥并没有什么来往,事实上,都是虚伪,表里不一的人,见面打个招呼,也就看似关系还行。他们一道走走说说话,说的也都是些场面话。
  后来蔚元顺的目光落在杜青宁身上,便笑道:“话说回来,阿延还未向弟妹介绍本王呢!”
  裴延:“二表哥自称本王,怕是不难猜到你的身份。”
  杜青宁确实猜到了蔚元顺的身份,当下既是说到这个问题,她便侧身朝蔚元顺福了个身:“王爷。”
  这时,她意识到什么,便转眸,见到蔚元顺身侧靠后的薄祁云正看着她,似乎若有所思。
  薄祁云见她看过来,倒不觉得有什么,只仍旧含着兴趣之色,打量着她。
  虽说这人长得好,但他似乎从来不介意人家看出他不是个好人,浑身上下那让人捉摸不定的危险与邪气,让人想不心怀警惕也难。
  杜青宁拧了下眉,刻意往前移了些,让他没法再看到自己。
  意识到她的动作,裴延眸色微动了下,便转头也看向薄祁云,四目相对间,薄祁云勾唇笑了笑,没有掩饰什么的意思。
  任何事情,只要是关于杜青宁的,裴延便不能忍,他神色冷了冷,就对蔚元顺道:“天色不早,我们夫妇俩就不与表哥同行,先行一步。”
  蔚元顺闻言微愣,倒也没多问,应下:“也好,那再会。”
  裴延:“再会。”
  裴延便牵着杜青宁转身去到后面上了马车,随着马车从薄祁云与蔚元顺身旁路过,杜青宁不由又看了看那薄祁云。见他看过来,她便收回了目光,心里嘀咕着,也不知这厮是想干嘛。
  看着马车的渐行渐远,薄祁云突然语气懒懒缓缓的问跟在他身后的柳亦:“柳亦可觉得裴延这妻子很像一个人?”
  初见杜青宁时,他便就觉得像,但因觉天下这么大,有人长得像些,也不足为奇。可今日这近了一看,他才发现像的有些离谱,倒是有些稀罕了。
  柳亦应道:“属下也觉得她确实很像。”
  蔚元顺闻言看了看薄祁云,问道:“你们说的是?”
  薄祁云笑应:“一个熟人。”明显没有打算说的意思。
  蔚元顺便也就没多问,事实上,他也不知道薄祁云的身份,他只知道对方能帮他,能有大用处,其他的,对他来说,也不重要。
  武平王府。
  裴延与杜青宁下马车便有人来道,说是裴老夫人在正厅,让他们进去一趟。既是在正厅,就近去去也无妨,他们便一道直接进了正厅。
  裴老夫人见到他们,待他们唤了祖母后,问道:“你们这是出去玩了?”今日的裴老夫人瞧着明显缺了之前的那点宽厚慈祥的味。
  裴延:“嗯!”
  裴老夫人沉了沉脸,道:“莫不是你当真就打算如此过了?绕是新婚,也得有个度,有谁像你们这般日日夜夜黏在一起,从不为前程思虑。”
  杜青宁闻言微愣,暗道他们这才晚归一些,就被训了,武平王府果然不比靖阳侯府,由不得她胡闹。
  裴老夫人接着对杜青宁道:“之前刚成亲,祖母也不好多说,可如今也过了些时日,阿宁该管管自己的夫君,如何能让他继续虚度?”
  其实裴老夫人的语气并不是多重,相比来说还算平静,但杜青宁是初次被婆家的人管教,总觉得有些不知该如何。
  她本觉得再如何,他们会被裴老夫人训是正常的,但裴延可不认为,他突然淡淡的道了声:“孙儿之前似乎说的很清楚,其他再说也是无意义。”言罢便直接牵着杜青宁就走。
  杜青宁看了看裴延,又看了看那仍坐在中堂,脸色看起来越发沉的裴老夫人。
  裴老夫人看着夫妇俩的背影,脸上沉意收了些。如今她把话都说的这么明白,她倒要看看这杜青宁可是能上道。
  事实上,杜青宁还真不上道,直到走远后,她便问裴延:“老夫人莫不是铁了心想你立功当官?让这武平王府的门楣更加光耀?”
  裴延:“随她去。”
  杜青宁点了点头:“其实我觉得你现在这样挺好的,无拘无束,又不缺钱不缺势力,没必要非得去博那约束人的功名。”
  裴延闻言轻笑,他喜欢她的没野心,只图安逸。
  他们到武平王府时天色已是不早,回到皈寻院亲昵了会,就由裴延做了晚膳吃过后,上床歇息了。
  杜青宁躺在裴延的怀里,问道:“你觉得那祁公子目的是什么?”
  裴延:“不知道。”
  杜青宁想了想,撇了下嘴又道:“也不知今日他为何那样看着我。”
  提到这,裴延眸中的色彩冷了些,也好在同是男人,他看得出来那祁公子对他的阿宁并无那层意思。
  裴延低头看着怀中人儿,见她脸上仍有思索之意,便翻身将她压在身下,在她唇上咬了一口,霸道要求:“不准想别的男人。”
  他这一咬也怪疼的,杜青宁拧了下眉,伸出手指轻触着自己的唇,不悦嘀咕:“这哪里是想,又胡闹了。”
  裴延拿开她放开唇上的手,低头含住她的唇细细的品尝起来。
  感觉到他火热的大掌在各处流连过后移到她的衣襟处往里伸,她忙按住她的手,侧头躲开了他的嘴:“我……”
  她还未来得及说什么,就感觉到气氛微变。
  她看着他,无奈叹了口气:“我不想要,改日可好?”日日如此承受他的猛.浪,她当真是由心到身的疲惫。
  这是她第一次这般认真的拒绝他,他压下浑身的燥.热难.耐,低头看着她,眸中的浑浊漆黑之色虽没见清明些,眸底却加了丝明显的不悦。
  他素来都是“劳逸结合”,他知道她可以承受得住,而且行事中她也很快活。
  可现在她却说不要。
  他问她:“为何不要?”
  杜青宁声音放柔:“有点累,今日早睡,好不好?”
  对裴延来说,他喜欢她,所以他恨不得时刻与她缠.绵,哪怕是死在她身上也愿意。所以若她真的足够喜欢他,也该如此才是。他看她的气色还好,便直接就拉开她的衣襟,埋首就去诱她。
  杜青宁陡然感觉到心烦,直接就去推他:“我都说了我不要了。”他的固执让她的语气变得有些重。
  裴延身形微顿,抬头看向她的脸,当他看到她脸上那明显的排斥之色时,薄唇立刻紧抿起,眸中墨色更浓。
  气氛更加的凝滞与寒凉让杜青宁回神,她看到他绷紧的脸色,黑沉的眸色,忙环住他的脖子蹭了蹭他的脖子,乖巧的哄道:“歇一日,明日好不好?”
  他不语,只有那双握着她胳膊的手劲加重。
  杜青宁看着他,与他对峙了颇长的时间,便嘟囔道:“这事哪有那么重要,一日不给还带生气的,都不考虑考虑我的兴致。”
  裴延深吸了口气,终是忍住放过了她。
  杜青宁以为他会搂着她睡觉,不想他却直接起身就朝外去,她愣了下,问道:“你干嘛去?”
  裴延语气不明的扔下一句:“吹吹冷风。”
  “吹冷风……”杜青宁喃喃了声,便也起身为自己套上衣服往外走。
  裴延负手站在房门口,沉脸看着空中月色,姑且相信她是真的累了。感受着身体翻涌不去的渴.望,他又吸了口气。
  这时,他突然意识到什么,立刻转眸看去,便看到一黑影越过。
  他眯眸稍一顿,知道那是一个人,便追了过去。
  但他顺着动静一路追过去后,却始终没见人。他停下脚步看着前方其中一个方向,能在武平王府神出鬼没,又能躲过他,这让他不由想起那祁公子。
  他若有所思的站了会,便转身朝回走。
  一路上安静无人,直到路过裴律的独院时,裴律正从院中踏出。裴律本垂着眼帘,似也在思索着什么,抬眸见到他,脚步顿住。
  裴延目光只从裴律身上暼过,脚下步伐未停。
  裴律觉得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当裴延从他跟前走过,一阵微风拂来时,他闻到了独属于杜青宁的女子香气,那是他自抱过她之后,便始终忘不了的。
  他握了握拳。
  兄弟俩相遇,本该仍旧视彼此于无物,但这时裴律却突然出声:“阿宁没说过喜欢你吧?”
  裴延闻言眼睛陡眯,脚步也停住。
  裴律本只是蒙蒙罢了,毕竟杜青宁从前到后都是被动接受裴延的,何况有他一而三再而三的扰乱心思。看到裴延的细微反应,他相信他蒙对了,倒是个意外的惊喜。
  裴延转眸看着裴律,见到其脸上明显多出来的一丝沧桑疲惫,冷笑:“你在挂念我的妻子?”
  我的妻子……
  多么刺耳的话,裴律微抿了下嘴,胸腔翻涌的不甘只有他自己能懂,那是一种几欲要将他逼疯的滋味。
  裴延仍旧看着他,讽道:“我不是一个大方的人,收收自己的心思。”言罢他迈步就走,背对着裴律的他,眸中阴沉之色更浓。
  “裴延。”杜青宁迎面跑了过来,站在裴延面前拉住他的手,“你怎么来这里了?”
  裴延未语,直接牵住她的手就走。
  被他拉着走的杜青宁意识到什么,正欲回头朝裴律看去,被他扣住了脑袋,不允许她往后看。她便抬头问他:“你吹个冷风怎吹这里来了?”她自知重.欲的他被她拒绝后定然不好受,说话的语气比往常要软。
  裴延仍是不言。
  杜青宁见他的脸色不好看,便又问:“你怎么了?”是因为刚才的事仍不开心,还是因为裴律?
  裴律站在原处看着渐行渐远的夫妻俩,将杜青宁对裴延的关心体贴收入眼底,他本是紧握的拳头渐渐暴起了青筋。
  仿若是为了压抑自己,他闭了闭眼。
  杜青宁怎么也没想到回到房间后,裴延会直接将她推倒,一点预兆都没有,就将她的衣衫扯净,不顾她的推拒如狂风暴雨侵袭,不多时她便湿润了眼。
  他紧盯着因他的猖狂而越发娇艳的她,恶狠狠道:“说你喜欢我。”
  她根本说不出话,只瞪了他一眼,仿若是在控诉他怎又这样不顾她的感受。
  他越狠:“说你喜欢我。”
  她抵不住他的狠劲,哪怕说不出话,也在说话:“我……喜欢……你……”
  这句话确实让他收了些狠劲,却不想折腾的时间却更漫长。
  次日。
  杜青宁在酸痛中醒来,脑中首先浮出的就是昨日发生的种种,她满怀疲惫的叹了口气。
  感受到裴延的怀抱,她想,是她自己选择嫁的人,如何也得她自己受着。她便没有自怨自艾,只抬头问他:“莫不是昨日裴律与你说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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