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姑娘不样摸头——老禹先生
时间:2018-02-17 10:57:36

  “打打打。”祁岸往女医生跟前一坐,“打吧。”
  医院人手紧缺,女医生亲自给祁岸挂上吊瓶,叮嘱道:“注意药水,没了叫我,一共四瓶,别睡着了。”
  祁岸道了谢,等人走了说:“发个烧吊四瓶,灭火也不用这么多吧。”
  “你不看看你烧到多少度。”喻霈批评他,“烧这么高还跟个没事人一样。”
  “哪像没事人,我明明虚弱了很多。”祁岸往后一靠。
  “烧到三十九度还有精力给我煮面,你可真能。”
  “欸。”祁岸看着她,“你搞清楚,是我求着你吃还是你求着我煮?”
  “你不说你不舒服,你要说了,我哪还吃得下。”喻霈去旁边搬了张椅子坐在他旁边,“我一点胃口都没有了。”
  “旁边不有位置吗?搬什么椅子?”
  “坐那边看不见你。”喻霈说,“坐你对面比较好,还能看见吊瓶。”
  “……”
  祁岸头更晕了。
  “你要不要睡一会儿?我去给你借床毯子。”喻霈问他。
  “不要。”祁岸立马拒绝,“嫌脏。”
  “那我回家给你拿干净的。”
  “坐着。”祁岸指着她,“不准乱跑,我什么都不要。”
  “啧。”喻霈很奇怪,“你为什么发高烧还这么横。”
  “你叔叔重了枪伤还强撑着三天三夜保持清醒的时候都有。”祁岸说,“发高烧算什么。”
  喻霈很感兴趣:“说说你的丰功伟绩。”
  “想听啊?”
  “求你。”
  “……”祁岸啧一声,“我不想说。”
  喻霈赖了他一会儿,祁岸简单地说道:“就是以前有个任务,追踪毒贩,被发现了,我腹部中了一枪,腰间有两处刀伤,在毒贩的老窝藏了三天,在他们转移之前终于成功通知了队友,完成任务。”
  喻霈一脸神奇:“你怎么活下来的?”
  “我藏的地方有食物。”祁岸稍作解释,“身上有带一些紧急治疗的物品。”
  喻霈表情转变为崇拜,眼神有光:“你太厉害了。”
  祁岸挑眉:“要不怎么是最年轻的队长呢。”
  喻霈十分感慨:“都是拿命拼出来的成绩。”
  “没有容易成功的人和事,总要付出代价的。就比如你,想要考清华。”祁岸转移话题,“就得把注意力从我身上移回书本,清楚你现在的职责,不要因小失大。”
  “……”喻霈对他兴起就来的说教简直服气,但还是很坚定地说:“你一点都不小,你是最大的。”
  祁岸:“……”
  ……大不大不要乱说,好像你见过似的。
  祁岸对于自己脑袋里不经允许就发动的车觉得有些尴尬。
  作者有话要说:  我娇弱的祁叔叔哦。
  12.15捉虫
   
第39章
  祁岸还想教育喻霈,让她把心思放回学习上,喻霈耐着性子听,左耳朵进右耳朵出,最后还反驳:“您要不等我成绩降了再批评我?”
  “不一定要退步才能看出问题。”祁岸说,“影响进步难道不严重吗?”
  喻霈叹了口气:“您要不睡一觉吧,生病的人怎么能这么啰嗦呢?”
  祁岸指着她点了点,放狠话:“不管你了你信不信。”
  “欸。”喻霈忙服软,“我错了,您接着说,接着说,我拿手机做笔记。”
  祁岸懒得说话了,指挥她去倒水:“凉的。”
  喻霈麻溜的,给他端回来一杯滚烫的开水,祁岸险些没端住:“……我要凉的!”
  喻霈好声好气:“你生着病呢,不能喝冷水,你边吹边喝出点汗。”
  “……”祁岸这辈子就是跟热水过不去,但又渴,喝药似的一小口一小口灌了下去,背上出了一层细细密密的汗。
  喻霈又给他倒了一杯,放在他手边。
  喻霈守着他吊完第一瓶药水,医生换上另一瓶更大的,喻霈伸手摸祁岸的脑门,说:“还是好烫。”
  “隔壁有空床位,你要不让他过去睡会儿?”女医生好心建议道,“出点汗,烧退的更快。”
  “不用了,我不……”
  “您说的有道理。”喻霈压根没打算听祁岸的意见,直接拿起吊瓶,逼的祁岸跟她走。
  “慢点慢点。”祁岸伸着一只扎针的手,跟在垫脚走路,努力把吊瓶举高高的喻霈身后,迁就她,把胳膊放低了。
  喻霈选了床看起来比较干净的床铺,让祁岸躺下,掀开被子想给他盖,祁岸发着烧还反应灵敏,一胳膊肘给怼开了,坚决:“我不盖。”
  “这边没那边暖和,你生着病呢,别闹。”喻霈劝道,“你穿的这么严实,还有外套,脏不到你。”
  祁岸不容商量:“我不盖。”
  “……”
  把喻霈给气的:“你盖不盖?”
  “不盖。”
  喻霈伸手,在病床的被褥上胡乱瞎蹭,蹭完了趁祁岸没反应过来,两只手直接摸上祁岸的脸,用力的揉了揉。
  “……操!”祁岸被喻霈如此大逆不道以下犯上的举动给震惊了,感觉自己的脸已经烂了,满脑子都是,他现在是个被细菌疯狂侵.犯的小姑娘,他不干净了……以至于他找不到语言形容现在的心情,只能又一声,“操!”
  喻霈这个不怕死的,趁他陷入自我唾弃当中,悄咪咪地给他盖上被子,说:“好乖,反正你都脏了,踏踏实实脏着吧。”
  祁岸气的指着她,说:“你还敢欺负我?你信不信我扎着针也能揍你?”
  “那我还真不太信。”喻霈说完就往后退,退的远远地,“你揍啊。”
  祁岸的确揍不到她,也不想站起来揍她,怕自己这个晕乎的脑袋瓜掌握不了平衡,噗通一下跪在地上。祁岸只能用表情震慑她,恶狠狠地瞪着,然后伸手点了点:“等着,等我拔了针,揍得你叫爸爸。”
  “行行。”风水轮流转,现在喻霈当家做主,说要给他盖被子就硬是要盖,盖完了还掖的严严实实,连手都不让他伸出来。
  喻霈看着祁岸憋屈的模样,后知后觉地觉得他刚说的那句“欺负我”,无比的萌,生了病跟个小孩儿似的。
  啧,就是欺负你。
  喻霈又摸了摸他的脸。
  打不着打不着。
  祁岸干脆闭上眼,一副遭受非人虐待的小媳妇样,皱着眉不搭理她。
  “真生气啦?”喻霈凑到他跟前问。
  “嗯。”祁岸从鼻子里发出声音,“生气了。”
  “那你先气着。”喻霈说,“我去把你的水杯拿来,落在外面了。”
  “你掺点凉的拿进来。”祁岸睁开眼,“我就不生气了。”
  喻霈头也不回:“你还是气着吧。”
  “……”
  真是老虎发不了威,野猫开始加戏啊。
  祁岸把手从被子里抽出来,边擦脸边在心里说。
  喻霈不仅没有掺凉水,还把在外头搁了一会儿凉了不少的水给倒了,重新接了一杯滚烫的开水,往祁岸旁边的小桌子上一放,祁岸瞅着那水杯顶上冒的烟,就不想碰它了。
  “你喝点热水睡一觉吧。”喻霈说,“出点汗。”
  “睡不成。”
  “怎么了?”
  “后背硌的慌。”
  喻霈绕到后面看了一眼,床头只有一根架子,没有能倚靠的部分,祁岸的腰部确实悬空着,一看就不太舒服。
  这张床没有枕头,喻霈去别的床铺把枕头全给搜来了,往祁岸腰后塞,他挪了个舒服的姿势,说:“退下吧。”
  喻霈恭敬道:“喳。”
  祁岸也是累了,腰部一放松没多久人就睡着了,眉头轻轻皱着,不太踏实。
  喻霈杵着下巴,盯着祁岸的睡颜发呆,在心里想,他皱眉干什么呢?做噩梦了吗?需要她的拥抱吗?是不是觉得被子不舒服?他还有洁癖?喻霈想到祁岸这行肯定经常吃苦,猜测应该只是单纯的爱干净。这么爱干净的人为什么会当上警.察呢,虽然很帅但是很危险啊……还有在毒贩老窝里潜伏的经历,万一回不来了怎么办……啧,他好帅。
  祁岸的确是很帅的,而且帅的张扬,丢在人群里也能打眼就注意到这个眉目清隽的英俊小伙,脸上还有颗痣,藏在高挺鼻梁的阴影下,给整个五官添了几分不羁。
  时刻散发着荷尔蒙。
  三十九度二的荷尔蒙。
  烫的喻霈心里颤巍巍的。
  喻霈换了只手杵下巴。
  哎,好帅。
  第三瓶药水吊了一半的时候,医院突然来了一个抢救的人,一群人冲进医院,跟在医生后面推着病人跑,吵架的吵架,哭喊的哭喊,动静颇大,把祁岸给吵醒了。
  喻霈见他紧缩眉头睁开眼,下意识地伸出两只手捂住祁岸的耳朵,这是个有点亲密又有点傻气地举动。
  两个人都愣住了。
  喻霈是觉得自己有点蠢。
  祁岸的心情就比较复杂,看着她有些呆滞的神色,也许是刚睡醒人不理智,心底有个地方像是高温融化的沥青路面,软得不动声色。耳朵被冰凉的手包裹,滚烫的脑门也跟着清凉许多,让他浑浑噩噩的神志找到了一丝清醒,同时又有些迷糊地想,她手怎么这么冰。
  几乎是不经大脑,祁岸伸手把她的手包在掌心。
  ……
  喻霈瞪大了双眼,不敢置信。
  “……”祁岸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把她的手一扔,掩饰般咳嗽一声,语气不善道,“脏死了,不要忘我脸上放。”
  “……啧。”喻霈另一只手呼了他脑袋一下,气道,“娇气!”
  “我要喝水。”祁岸说,“冷水。”
  喻霈去给他倒了杯开水,完全不采纳他的意见,祁岸一边烫的哈气一边喝。
  祁岸被吵醒了就睡不着,看了眼手机,一点不到,他问喻霈:“你困不困?”
  听到困字,喻霈条件反射地打了个哈欠,然后说:“不困。”
  “……”祁岸觉得好笑,乐了半天。
  “我真不困。”喻霈说,“生理反应,其实我特别精神。”
  祁岸没和她犟,又问:“那你饿不饿?”
  “不饿。”喻霈反问,“你饿不饿?”
  祁岸摇了摇头。
  喻霈盯着药水看了好半天,忽然问了一句:“你怎么都不尿急?”
  “……”
  “灌进去三瓶水了,你还喝了好几杯,水呢?”
  “你管那么多。”其实祁岸已经有点尿意了,但是嘴硬,“你要给我扶鸟还是要给我脱裤子?”
  “……”喻霈恼怒道,“我不就亲你一口吗?!你不要把我当色鬼好吗!”
  “你差不多快了,成天往一个单身优秀男人的家跑,还盯着这个优秀男人的脸下饭。”祁岸说,“是不是给你根尾巴你能摇起来了?”
  “你才是狗。”喻霈怒道,“你还要不要脸了,还优秀男人,你优秀你单身什么,我能看上你就不错了,你还天天损我,除了我还有谁要你。”
  “嗬。”祁岸气笑了,“你别看上我,我让你看上我了吗?你看别人去。”
  “我不,我就要看你,你管得着吗?”喻霈把他吊瓶的滚轮往下推了点儿,然后把整个塑料管往上拖,拖到祁岸够不着的地方,说,“慢死你!吊到天亮吧!尿憋死你!我才不给你扶鸟,你尿床上吧!”
  “……幼稚。”祁岸瞥她,重复强调,“真幼稚。”
  喻霈戴上耳机不搭理他,没半小时,药水吊完,喻霈一直注意着,在药水快吊完的时候出去找医生,结果几乎所有医护人员都在忙活刚进院的抢救病人,一个小护士被她拉过来,着急忙慌地换上药就跑了。喻霈担心她管子没插牢,垫着脚去检查。
  祁岸看着她雪白的下巴,往上仰着形成一条优美的曲线,心里有点怔愣。
  祁岸憋了大概一小时,终于还是没憋住,让喻霈出去给他倒水,自己偷摸拿着药水瓶往厕所走。医院的厕所都设置了钉勾,把药水往上面一挂,他不怎么费力地解决完了个人问题。回到病房的时候,喻霈小跑过来帮他拿药瓶,其实让她拿药瓶比他自己拿着费劲多了,因为喻霈个子不高,他还得放低手,才不至于让血倒流,但他没说什么,把药瓶递给她,静静地跟在后面。
  作者有话要说:  对不起啊今天更新晚了QAQ
  感谢hiluta的地雷!什么都给你!热水给你!枕头给你!吊瓶也给你!
   
第40章
  吊完针已经凌晨三点,祁岸又量了一次体温,烧退下去了,三十八度一,喻霈放下心,给他戴上帽子围巾。
  祁岸对这套保暖装备着实有点不待见,回了家就把它俩都给摘了,本来是要还给喻霈的,但大概是生了病智商有点低,居然有点担心会不会把感冒传给她,于是打算洗完了再还。
  祁岸一觉睡到中午,被电话吵醒,孙青和李志成要上门给他拜年,他无语:“我是你们长辈吗,有什么好拜的。”
  “那您不是祁关公吗?”两人在电话那头说,“我俩带着菜和火锅底料呢,您家有锅吧?咱们弄个火锅吃。”
  祁岸一想,反正自己也没饭吃,就让他俩过来:“给我带一箱矿泉水,家里的喝完了。”
  “喝什么水啊?肯定喝酒啊。”
  祁岸没好气儿地说:“你爹病了,喝不了。”
  李志成抢过了手机,老婆子似的问东问西,两人当即决定放弃麻辣火锅,改成了养生粥锅底,李志成还补刀说:“祁队你真的是老了,你看看你现在三天两头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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