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我是他老婆——锦橙
时间:2018-02-20 14:19:11

  林欢喜心中微动,双手不由攥紧成拳,鬼使神差,她伸出舌尖试探性的在他下唇轻舔一下,感受到他柔软的唇畔,林欢喜猛然意识到自己做了不该做的事。
  她身子一个激灵,迅速拉开二人距离。
  “这下好了吧?”
  瞥向她通红的耳垂,景易唇角勾起:“我同意你和别的女人同居了。”
  景易斜睨林欢喜一眼:“不是同居,是暂住。”
  “有区别吗?不都是别的女人住在我们家。”
  “……”
  林欢喜觉得他的怨气都要将她淹没了,于是识相的没有多话。
  *
  次日一早,林欢喜和景易收拾好东西赶往机场。
  待二人上了飞机,林欢喜一眼看到走廊对面的徐星星。
  徐星星对她招招手,小声叫了声:“欢喜姐。”
  “星星。”林欢喜低头看了眼机票,有些遗憾,“可惜了,我们隔着过道和景易。”
  徐星星没说话,笑眯眯看向一边眼神淡漠的景易,说:“易哥,我们能换一下位置吗?我想和欢喜姐坐在一起。”
  “对哦。”林欢喜眼睛顿时亮了,轻轻拉了拉他的衣袖,“易哥,可以吗?”
  “……”
  不可以!
  然而两个女人的目光太多炙热,到嘴边的回答硬生生转了个弯:“可以。”
  “易哥你真好。”徐星星几乎是跳一样离开自己的位置,抱着背包飞快占据原本属于景易的座位。
  他瞥向林欢喜,视线又转向徐星星身旁的人。
  金发灰眼,体毛旺盛,肌肉很发达,眼神不太友善。
  景易心情更不美妙了。
  入座,戴上眼罩闭目养神,却不可抑制听着隔座的动静。
  “易哥看起来凶巴巴的,其实人还蛮好的哎。”
  林欢喜接话:“除了嘴巴毒点,心眼小点,性格专横还龟毛事儿多外,的确挺好的。”
  徐星星:“……”
  景易别头:“你信不信嘴巴毒点,心眼小点,性格专横还龟毛事儿多的我现在就可以要回我的座位?”
  林欢喜:“……”
  徐星星:“……”
  安静了。
  景易冷哼声,双手平放在腹部,继续假寐。
  飞机缓缓距离,望着愈来愈远的地面,徐星星又没忍住打开了话匣子,顾虑到景易,特意放低了声音:“欢喜姐,易哥心情是不是不太好?”
  林欢喜也小声说:“男人嘛,都有那么几天。”
  徐星星似懂非懂:“我看新闻说,男人也有大姨夫,易哥八成来了大姨夫。”
  景易:“……”
  “易哥是不是不开心我去你们家呀?”
  是的,不开心,很不开心。
  这颗星星虽然碍眼,但很有自知之明。
  林欢喜尴尬笑了两声:“他没有不开心,就是大姨夫。”
  真是够了。
  景易长叹口气,正要继续补眠时,身旁的白人开口了,他操持一口俄语,对着景易一顿叽里咕噜。
  静默些许,他说:“是的,那个是我妻子。”
  回的同样是俄语。
  那边和俄国人小声交谈的景易立马引起林欢喜注意,她不由别头看去:“他们在说什么?”
  徐星星摇摇头:“听不懂哎,不过看起来聊得很开心。”
  林欢喜皱皱眉:“能有什么开心的……”
  话音刚落,就见景易摘下眼罩,掏出手机将镜头对准了两人。
  林欢喜脸色不禁沉下,冷哼声望向窗外。
  徐星星忍不住说:“欢喜姐,你是……吃醋了吗?”
  林欢喜说:“我对男人吃什么醋。”
  只是没见过沉默寡言的景易会和陌生人聊得这么久罢了,毕竟他和她都说不了很多话,一说起就把人气个半死。
  徐星星看了看林欢喜,又看了看景易,最后打定主意,小心起身走上前去。
  “易哥,我们还是换过来吧?”
  “嗯?”
  “我发现这边风景比较好。”
  徐星星想出一个非常蹩脚的理由。
  景易聪明的没有拆穿,向对方说了一声后,拎起东西坐回原本的位置。
  感受到动静的林欢喜一扭头就发现身旁人换了,她纳闷看向徐星星,对方对她招招手,吐吐舌,模样可爱。
  林欢喜立马明白了她的意图。
  她重新将视线落向窗外,佯装漫不经心说:“你舍得换回来呀,我看你们聊的挺开心的。”
  景易心头微动:“吃醋了?”
  “我和一个外国男人吃什么醋。”
  景易闭上眼,说:“我们再聊女人。”
  林欢喜心中一个咯噔,立马装不来淡定:“女……女人?”
  “嗯。”景易微不可查笑着,声线依旧平稳,“他说俄罗斯的女人很好看,邀请我有时间去他的国家。”
  “胡说!外国妞有什么好看的!那你说什么了?”
  “我说呀……”景易唇角往上勾了勾,已按捺不住笑,“我说再好看也不会有我妻子好看,最后谢绝了他的邀请,因为、因为美色已在家里。”
  美色已在家里。
  林欢喜左右环顾,最后红着脸别强行别开了视线。
  窗外是云雾缭绕,看着看着,她略显困倦,靠着椅背沉沉闭上眼睛,似睡非睡时,林欢喜感觉一双手探向脑后,他轻轻地,轻轻地让她靠上了一个沉稳宽厚的肩膀。
  景易垂眸凝望着她的脸,这张脸也许不是最美的,却是他此生最爱的。
  他曾经不知道她下了多大的辛苦,用了多大的力气去爱他,现在知道了。
  景易低头,轻轻吻了吻她的发丝。
  徐星星不由掏出手机将镜头对准二人,画面定格其中。
  她低头看向照片,有些怔楞。
  照片里景易的目光充满了前所未见的柔情蜜意。
  徐星星将照片保存,忍不住又看了几眼,然后开始羡慕。
  她什么时候才能找一个像易哥这种的男人?
  当然,她不会介意对方嘴巴毒点,心眼小点,性格专横还龟毛事儿多。
  *
  一个小时后,飞机平稳降落在A城机场。
  景易推了推身旁的林欢喜,叫道:“起来了,我们到了。”
  没有动静。
  “林欢喜,起来了。”
  林欢喜脑袋移了移,睡眼朦胧。
  见人醒来,景易按了按揉了揉被压得酸麻的肩膀:“拿上东西,我们回去了。”
  林欢喜打了个哈欠,四处环视圈,乘客三三两两都下去了,她又看向另外一边,却没发现徐星星的身影。
  “星星呢?”
  “先下去了,快点,车在外面等我。”
  林欢喜不敢耽误,戴好眼镜和帽子跟在景易身后。
  A城机场人来人往,通道外密密麻麻拥挤着人群,隐约看到有几个站在前头的女生高举着印有景易二字的粉丝牌,有几人怀中抱着大束捧花。
  景易眉头紧皱,不由拉紧了林欢喜的手。
  “那是你的粉丝吗?”
  “应该是。”
  景易抿唇,内心陷入思索,这次去江城没有告知任何人,出行和回来都非常保密,如今粉丝这么清楚他的航班,估计是提前被什么人透露了。
  见到景易身影,外围的粉丝立马尖叫起来,推搡着向景易接近。
  他身边没跟什么人,再回头从特别通道走也是不可能的事,只能护好林欢喜,硬着头皮往外面挤。
  这边过大的动静很快吸引了机场的其他人,过往乘客不乏是景易粉丝,于是人群越聚越多,不得已,机场的安保人员前来维护秩序。
  林欢喜没见过这么大阵仗,顿时怂哈哈的缩在他的怀里,低头紧跟在景易身边。
  就在此时,林欢喜猛然察觉到一股不善的气息,她向着气息所在方向看去,瞬间对上一双阴冷冷的视线,同时,那人抬手向景易抛掷出个不明物体。
  对方动作太快,林欢喜还没来记得看清那东西是什么,出于身体本能的她抬手便挡住自景易头部飞来的危险物品。
  只听“啪”地一声,整个世界都清静了。
  刚还吵闹的机场瞬间鸦雀无声,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林欢喜的身上。
  她呆呆看着自己手臂,褐黄色的液体连带着透明的粘液沾染她大片臂膀,连同碎裂的蛋壳滴滴答答往地上掉落,隐隐散发着难闻的恶臭。
  林欢喜不由屏息,过于恶心的味道让刚下飞机的她有些想吐。
  刚才的袭击者早就被眼疾手快的安保抓住,操持着一口听不懂的家乡话,对着景易的方向骂骂咧咧。
  景易揽着林欢喜腰身,面色阴沉。
  “让开。”
  他极具气势,围在面前的粉丝齐刷刷让开一条路。
  景易上前几步,居高临下看着矮小且不起眼的男人:“谁让你这么做的?”
  对方又对景易骂了几句,然后没在说话。
  他压抑着心中怒火,拿出手机打通了周洲电话:“到机场了吗?”
  周洲刚接上从里面的徐星星,朝徐星星方向看了眼后,说:“到了,还接上了嫂子的朋友。”
  “遇到黑粉了,你进来处理一下,我要先带欢喜离开。”
  周洲听完,心中一个咯噔,赶忙解开安全带向下跑去,徐星星怔了会儿,正准备跟下去,却想起车里没人,只能讪讪关上打开的门。
  待看到周洲跑过来的身影时,景易将目光落在安保身上:“我的助理会处理这件事,麻烦你们了。”
  “好的,我们的安保人员会护送你们离开。”
  他淡淡嗯了声,没多言语,揽着林欢喜走出机场。
  前来接机的粉丝们面面相觑,又不敢跟上去,朝二人离开的方向远远看了眼后,遗憾离开。
  *
  景易护着林欢喜上了车,她身上的臭鸡蛋还没处理,刚进去不久,气味瞬间扩散整个车厢。
  徐星星见林欢喜这狼狈的样子,瞬间瞪大眼睛:“欢喜姐,你这……怎么了?”
  林欢喜高举着胳膊,皱眉说:“有个神经病攻击你易哥,我挡了一下。”
  她轻描淡写说出了当时情况,却吓得徐星星白了一张俏脸:“欢喜姐你也太冲动了吧,万一丢的不是鸡蛋,是硫酸什么的,你这胳膊就废了啊。”
  “没事啦,这不就是个臭鸡蛋嘛。”
  她这满不在乎的样子顿时让徐星星哑语。
  徐星星不由将目光落在景易身上,只见对方面无表情的从背包里掏出湿纸巾,抽出几张仔细擦拭着她的胳膊。
  “我来。”林欢喜赶忙阻止了他的动作,“这个太脏了,别弄在你身上。”
  “别动。”景易扯紧她,短短两个字便凸显出他不用抗拒的气势。
  林欢喜隐约觉得有些不对,眼前的男人垂着眸,额头青筋凸起,显然极力压抑着心中的怒气。
  她小心翼翼开口:“你生气了?”
  他指尖修长,轻柔细致的处理和那些蛋液和鸡蛋壳,将脏掉的纸巾丢在垃圾桶后,又弯腰处理着她裤子上的秽物。
  林欢喜脚往一边瑟缩着:“不用了,擦也擦不干净。”
  “你别动。”
  “……哦。”
  她有点怕此时的他,也不敢反抗,乖顺的由他擦着。
  擦完后,景易抬起了眸子。
  “她说的对,如果丢的不是鸡蛋,是别的东西怎么办?”
  林欢喜有些不敢看他的眼睛,匆匆忙忙将视线落在窗外:“这不……不是别的东西嘛,你这么大惊小怪干什么。”
  “林欢喜,我这不是大惊小怪。”
  他说:“既然今天会有人朝我丢鸡蛋,那明天就会有人对我泼硫酸,你可以为我挡鸡蛋,可我不会让你帮我挡硫酸。”
  即使看不见,她也能感受到他看过来的视线,炙热的,不容反抗的。
  林欢喜攥紧拳头,原本的满不在乎在此刻统统化作恐惧,那些恐惧如同海水一样向她涌来,瞬间让她红了眼眶。
  “我很害怕了,你干嘛还凶我……”林欢喜哽咽出声,“我也不想、也不想替你挡的,可是我不由自主就那样做了,你现在为什么要责怪我?”
  她心里委屈又后怕,的确,如果那个男人丢的是刀子或者硫酸,她可能已经住院了。如果真的是那样,她的家人该多痛苦难过。
  然而事发时,她的身体反应大过大脑控制,她的身体提醒着景易对她的重要性,提醒着要时时刻刻保护着身边的这个男人。
  景易因她的话怔了几秒,片刻,伸手将她揽入怀里,他的手宽厚,一下一下抚摸着她柔顺的发丝。
  “对不起,我只是害怕失去你。”
  也许因为林欢喜时刻在他身边的原因,他从来没想过她离开了怎么办,因为景易知道林欢喜爱他,舍不得离开他,所以他有恃无恐,高枕无忧。
  直到不久前,她出了车祸。
  她术后在医院昏迷不醒的那一夜,他静静在她床边看了一夜。
  那一夜他想了很多,也明白了很多。
  他明白林欢喜随时会离开他,他会随时失去她,清楚这件事的景易陷入到前所未有的恐惧和无措。
  景易已经不能在承受第二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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