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做一回好人——小九酒
时间:2018-02-22 10:59:34

  “褚大夫,里面会不会有别的东西,可能是我们搞错了,添加的并不是伤身的药物。”
  褚大夫肯定的摇了摇头,林琅的心瞬间就凉了。视线触及到陈修仪,只见她拧着眉,端坐在老太太旁边,嘴角微微扬起,好不得意。
  怪不得她从头到尾都那么镇定,她早就知道糕点没问题,肯定是在之前就已经做过了手脚。
  这时,老太太终于发话了,语气比刚才更加不善:“叶小姐,现在事情已经清楚了,你还有什么好说的?看在亲家的面子上,我可以不追究你妖言惑众,污蔑我儿的事情。不过,我陈家庙小,实在容不下你这位大佛,还请早日回去吧!”
  老太太是个注重大局的人,鲜少对别人说这么重的话,这次是真的动怒了。
  林琅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个样子,都怪她太心急,将二妞陷入如此境地。如果事情不解决,她之后的日子可就不好过了。
  “老夫人,在下可否说几句话?”
  一直坐在旁边的楚连秋突然开口,他早在两人对质的时候就过来了,只是一直没有说话。
  “楚公子,叶小姐空口无凭的,就害得我陈家不得安宁,着实令人气恼。不过,看在公子的面子上,就不为难叶小姐了。只是恕难再留叶小姐在府上,就算是亲家那里,我们也是在理的!”
  陈修仪终于不再是一副委屈的样子,既然一切证据都已经证明了她的清白,她现在就更要站出来,捍卫她女主人的身份。
  “空口无凭?”
  楚连秋嗤笑一声,那不经意的笑容晃得林琅有些失神。
  “人证总是有的。”
  楚连秋话音刚落,一个身着碧色襦裙的女子缓步走了进来。只见她垂着头,一副谦卑的样子,在陈修仪的震惊中,行了一礼。
  “月如见过大小姐。”魏月如缓缓抬头,一双如水的眸子含着恨意,直视面前的女人,“大小姐是吓到了吗?”
  陈修仪脸上的震惊化作了惊恐,惊叫一声,从座位上站了起来,颤抖着指向魏月如,声音都在发抖:“你……你不是死了吗?啊!”
  陈修仪脱口而出,突然捂住了嘴巴。
  魏月如一步步向她靠近,恨不得用眼神将陈修仪千刀万剐:“怎么,喂我吃了毒药,把我的尸身丢去乱葬岗,没有想到我会有爬回来的一天吗?”
  魏月如本是个逆来顺受的女人,这次从鬼门关走了一遭,对陈修仪的恨意已经达到了极限。还有希儿,她要把希儿夺回来!
  “仪儿,这是怎么回事?”
  老太太即使在糊涂,也听出来此中的猫腻,怕不是仪儿犯了糊涂,差点闹出来人命。
  “老夫人,您的宝贝女儿真是好狠的心啊!从我手中夺去了希儿,让我们骨肉分离这么多年,最后还想把我斩草除根!”
  老太太听了魏月如的控诉,眼神有些闪躲,双手狠狠抠着椅子。关于希儿的事情,她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为了弥补愧疚,她也把魏月如留在陈府这么多年,也从来没有苛责过她。
  只是这一次,仪儿竟然差点闹出来人命,是她万万没想到的。
  “月如,你怎么还病糊涂了,这些事情以后再说。毕竟都是家事,别让外人看了笑话。”老太太摆手,想要阻止魏月如的话,这件事情如果闹大就不好了。
  “家事?老夫人,月如没想到您能说出来这样的话,这件事我一定不会善罢甘休的,闹到官府也是我这个弱女子占理!”魏月如气恼。
  “哎,你怎么……”老太太长叹一声。
  “你对陈修仪的溺爱,早晚会害了你们一家人,也包括你,老夫人!”魏月如的语气变得有些恶狠狠。
  “闭嘴,你是个什么东西,竟然在这里信口雌黄,来人,把她给我赶出去!”
  陈修仪哪里受得了这种侮辱,从惊恐中回神,又恢复了她的狠厉做派。
  老太太也不发话,只是默认她的这番做法。
  “你以为她真的会让真真生下孩子,夺了她的家业吗?还有敬之的死,都是她!”
  “住口!”老太太急了,吩咐下人将魏月如拽下去,“魏姑娘病了,看来需要好好修养!先带去柴房,没有我的吩咐不能让她随意出来!”
  突如其来的一幕竟然这么震撼,林琅忽然有点接受无能,还有最后魏月如说的,敬之的死……
  老太太听了这句话突然就急了,这里肯定有个天大的秘密。
  陈修仪此时也慌了神,连连吩咐下人动作快些,她要堵上这个贱人的嘴!
  就在这时,楚连秋拦下了那几个小斯,轻描淡写的说道:“魏小姐是我请来的,何时轮到你们陈府插手了?”
  “你!”
  陈修仪有些气恼,想要出言反驳,却被楚连秋冷然的表情吓到了。
  “很不巧,听了陈府这么多秘密,既然说了出来,今日便一并算了!”
  楚连秋如此强势的一面,看得林琅差一点就要拍手叫好。他不急不缓的找了个位置坐下来,紧接着,门外又走进来几人。
  林琅吃惊的看着来人,有些熟悉,其中好像是叫银和白,剩下的那个,就不认识了。
  “公子!”
  楚连秋微微点头,下巴一扬,指向了陈修仪的方向。
  “是!”
  银和白直接走到了陈修仪的面前,不由分说的就要将人带走。
  “你们是什么人,什么狗东西就想碰我!你们……”
  陈修仪还想骂几句,却被两人的气场吓到了,身为影卫,身上不知背负了多少条人命。
  “楚公子,你这是什么意思!”老太太一见情况不对,神色激动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没什么意思,送官。”
  “啊!你们滚出去!”陈修仪一听这话,更加不顾形象的挣扎着。
  “你们怎么能擅自带走我儿,还有没有王法了!”老太太说着,顿时感觉眼前一阵晕眩。
  陈修年立刻上前,却被老太太气恼的拍打着,直呼他这个不孝子。陈修年也不还嘴,就这样任由老太太打骂。
  “王法?哼!陈修仪自己的罪状都罄竹难书,蛇蝎心肠,谋杀亲夫,夺人孩儿,毒杀魏月如未遂!”
  敬之,就是魏月如的夫婿。
  陈修年轻揉着老太太的肩膀,想以此来让老人家振作一些。而李真真和林琅,则是大脑一阵空白。
  怪不得,从来没有见过陈修仪的夫婿,府里也没有任何人提起这个人,原来,这人原本就不存在了!
  “你胡说,敬之的死个仪儿有什么关系!你这是在藐视王法,私闯民宅,血口喷人!你……”
  陈修仪现在已经毫无血色,不住的咒骂着。楚连秋一脸无奈的看着她,“放心,这一次,王法是不会站在你那一边的。因为,我不允许!
  陈修仪的脸瞬间失了颜色,看着楚连秋毫无温度的眼神,竟然连挣扎的动作都停止了。
  楚连秋对银点了下头。
  陈修仪毕竟是个女子,两人不好下手。
  “公子。”
  楚连秋眼睛都没抬一下,而是冷冷的说了句:“不用请示。”
  话音刚落,银直接就是一掌,将陈修仪砍晕,就这样将那女人扛了出去。
  林琅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一幕,她怎么也没想到,楚连秋会允许属下用这么直接有效的方式来解决问题。
  
 
☆、离开
 
  整个陈府死气沉沉的,老夫人因为陈修仪的事情,开始亲自处理家务,周转出来不少银两,用来打点上下,准备托点关系将女儿早些保出来。
  陈修年和李真真跪在老夫人门前,等了很久,还是没有见到母亲。老太太气不过两人,竟然把自己的亲姐姐送去了官府,她却忘了自己女儿所做的那些事情。
  “老夫人,该打点的地方都打点了,好像并没有什么用处。魏姑娘铁了心要置小姐于死地啊,事情已经耽搁不得,一旦定罪下来……”
  老太太现在愁容满面,本以为很好打点,没想到这次官府那边一点通融的机会都不给。
  “老夫人,您说,这是不是和那个楚公子有关,如果不是有人暗中使力,他们也不至于一点面子都不给我们。”
  “就怕这样啊……”
  今天是开审的日子,老太太一早准备好了一切。魏月如手中不知从哪里得来的证据,可是她准备豁出去了,一定要保住自己的女儿,只要她不出来作证,敬之的事情绝对没有机会翻案。
  老太太双手有些颤抖,想起这件事情,还是一阵胆战心惊。她活了这么大岁数,自问问心无愧,唯独在敬之这件事上,有些难言之隐。
  薛敬之,他这个“好女婿”,竟然会做出那样可怕的事情。只因为和仪儿绊了几句嘴,竟然差点要了仪儿的性命,自作孽不可活,害人不成反倒自己丧了性命。
  明明是他行凶在先,却连累了仪儿。只要她一口咬定对方是自己落水,他们也不会拿仪儿怎么样!
  老太太出了院子,直接被陈修年拦住了。
  陈修年这几天过得也不好,满脸的憔悴。他见老太太终于出来,一下跪在了她的面前。
  “娘,孩儿不孝,可是,姐姐的事情,您真的不能放手吗?”
  陈修年的一番话,气的老太太几乎站立不稳,语气中带着失望:“你这个不孝子,你难道真的舍得将自己的亲姐姐送去坐牢吗?”
  “娘,你与姐姐感情很深,年儿自知及不上半分,可娘也不能被溺爱遮住了双眼啊!”
  陈修年表情有些痛苦,一边是罪孽深重的姐姐,一边是年迈的娘亲,无论哪一个,都是他最不想伤害的人。
  “你这是说的什么话,你姐姐何时做过那等伤天害理的事情,都是你们,看不得她好!”老太太很激动,整个身子都在颤抖。
  “娘,姐夫的事情,你可有亲眼见到。还有魏月如,希儿,您可真的相信姐姐是无辜的?”
  “闭嘴!”
  “娘,今天我一定要说!年儿对姐姐向来尊重,又何曾说过她半分不是?真真的事情年儿是感到心寒,可您以为,单只因为真真,就足以让我相信这些伤天害理的事情,都是姐姐所为吗?”
  陈修年的声音也在颤抖,情绪异常的激动。不过他的这番话,老太太终于听了进去。
  “你一定是对仪儿有什么误会!”她还是坚信女儿没有错。
  “娘,你看。”
  陈修年从怀里掏出来一个瓶子。
  “这是父亲当年所服的药丸,父亲当年的身体虽然不见好转,却也长年服药,病情稳定。突然就出了事情,难道,娘没有怀疑过什么吗?”
  陈修仪脸上的表情异常严肃,他是做了很大的思想斗争,才决定把事情说出来。为此,还刻意支走了真真。
  “你……什么意思?”
  老太太踉跄了几步,差点摔倒,幸亏陈修年一把扶住了她。
  “当年父亲病发去世时手里的药瓶,和这个虽然相似,却有不同的地方。年儿自小喜欢诗词字画,对这上面的纹理绝对熟悉。娘亲,如果我告诉您,这是从姐姐院里发现的,您会做何感想……”
  陈修年满脸的痛色,却不得不把话说完。
  “不可能!你又在说什么胡话!”老太太已经没有了气力,整个人倚在了陈修年的身上。
  “我也不愿意相信,您能想象的到,当我亲眼看到姐姐偷偷把这药瓶埋起来的心情吗?”
  “不会的……”
  老太太满目的绝望,她其实已经信了七八分。老头子去的离奇,还有仪儿当时的反应,不愿意让仵作细查等等……
  “娘虽然提了多次,可年儿从来都表示不会接手家业,娘亲可知为何?”
  “别说了!”
  “娘,姐姐她太疯狂了,她变了!”陈修年万分悲恸。
  “别说了,让娘静静……”
  老太太声音几不可闻,颤抖着双腿,一步步移回了房间。不可能,不可能的……
  身后,陈修年静静的跪在原地,看着落在地面上的药瓶,眉宇间流露出痛苦,他不会再助纣为虐。
  此时的陈修仪,正面无表情的跪坐在衙门大堂的地面上,周围人的指指点点她全然不在乎,只是暗自记下了每个人的样貌。
  “罪妇陈氏,你可还有话说?”
  “民妇冤枉,以上罪状,全是她栽赃嫁祸!”
  陈修仪目光平静的看向魏月如,她确信,所有计划都是天衣无缝,不可能会留下把柄。
  她就等着,等着母亲前来,这县令平日没少与陈府往来,如果不想鱼死网破,他就没有办法定罪!
  县令面色为难,两头他都惹不起,这可如何是好?
  这时,楚连秋和林琅缓步从门外走了进来。
  “见过……”
  县令刚想下来行礼,就被楚连秋一个手势给制止住了。陈修仪感觉不妙,转头看向身后,目光中带着怨恨。
  林琅俯视着她,心中划过一丝复杂,了解事情的全部,再见,林琅反倒为她感到可悲。
  “公子,你们来为什么也不告诉下官一声,来人,看座!”
  县令一副谄媚的样子,让陈修仪心沉了半截。
  “不了,我今日过来就是想确认一下,你这个父母官,当的可还舒适!”
  楚连秋双手被后,说不出的威严。
  “是,是,下官自是父母官,当然会秉公处理。”
  县令当然听得出楚连秋话中的意思,擦了擦额角的细汗,连忙又开始审问。
  “既然如此,就不多打扰了。”
  林琅跟在楚连秋的身后,走了出去。
  今日,他们也该离开了。
  “你们……”陈修年叫住了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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