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画风不对——木兰竹
时间:2018-02-23 11:09:56

  最好是跟着大姑和祖父祖母一起去,一家人也有个照应。
  现在不去,就只能等自己儿子长大,自己退位之后才能去了。
  他现在连太子妃都没有,有了太子妃也不一定第一年就能生出男孩,退位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
  年纪轻轻的卿堇立了个不得了的旗帜。最后他真的没有儿子,登基之后也没有。
  最后卿堇情急之下,立了长女为太子。
  这件事朝中大臣是拒绝的,但是卿堇指出咱们要与时俱进,这海外诸国都是女王,和我们掐得你死我活的某日不落帝国也是女王,女王多正常啊。你看我女儿能文能武,你们哪个儿子能比得过她?
  因为多年和海外频繁来往,大承的思想也得到了海外的影响,朝中大臣基本上全是出过国的,而前朝也出过女皇帝,本朝还有两个战神皇后。
  更重要的是,皇帝没儿子,又一副急着跑路的样子,现在反对皇帝,不是说,让他立别人的儿子为太子吗?皇帝会怎么想?这是不是意在谋逆?
  于是大臣们暂时妥协,说要看看这女太子干得怎样再说。
  一妥协,就继续妥协下去了。
  卿堇在中年时候成功甩锅,不对,甩龙座给女儿,自己带着皇后逍遥去了。
  大承第一任女皇帝,也是世界历史上最著名的铁血女皇帝开始了她波澜壮阔的帝王生涯。
  作者有话要说:
  波澜壮阔二十多年,女皇帝甩锅,不对,甩龙座给女儿,成功跑路,指挥着大承战舰浪全球去了。
  第二任女皇帝:QAQ纸糊的母女情!朕再也不相信亲情了!
 
 
第96章 番外四
  这个故事发生在很多很多年以后。
  那时候,承朝已经成为华国历史中一颗璀璨的明星,新华国已经在庆祝两百周年纪念日。各地游客纷纷来到首都,目睹建国两百周年盛大阅兵式,感受祖国的繁荣强大。
  看完盛大的阅兵式之后,游客们也要去其他地方景点,好好逛一逛这古都京城。
  郎硕也是众多游客中的一员。
  郎硕是家在外地,学校也在外地的大学生,今年刚刚考上博士,是一只虽然家境不错长相也不错,但是仍旧无人问津的单身狗。
  本来他是和想和一群小伙伴们一起去首都,但不知道什么运气,小伙伴们纷纷临时有事,有的要回家有的要随父母出游——难得的国庆假期,有事的人太多了。最终郎硕自己背着包袱,定了一个经济旅馆,自己一个人旅行。
  来到首都,皇城肯定是要去的。
  当年承朝皇帝自请退位,本来新政府是说可以让他们在皇城继续居住。
  皇帝说:“滚你妈逼的,好不容易能自由了,休想再关着我!”
  劝说人:“……”
  皇帝说:“这地弄个博物馆吧,就是外国那种。咱们要弄,就要弄个最好的,我把内库的东西都捐给你们展览。”
  劝说人:“陛下英明!”
  皇帝说:“陛你个大头鬼,再见!哈哈哈哈老子是本朝唯一不需要坐满二十年的皇帝,爽!”
  劝说人:“……”
  皇帝说:“朕,啊不,我准备去祖宗牌位前炫耀一下。嗯,退位之前最后一次祭祖仪式,就这么说定了!”
  劝说人:“可是陛下,据国会讨论,您是第一任总统啊。”
  皇帝说:“你让我当我就当,我岂不是很没有面子?我不参加选举,你奈我何?”
  劝说人:“可是陛下,您不参加,其余人不能服众啊。”
  皇帝说:“我管你?”
  劝说人:“这个不行啊,陛下。”
  皇帝说:“我决定登报,为了政治公平,卿家人以后都不准参加总统选举。”
  劝说人:“……”陛下你不能为了您的一己私利让您的后代都痛哭流涕啊。
  ……
  ……
  时隔多年,事实证明这个皇帝有多么英明。因为卿家人目前为止别说去竞选总统的,连从政的都没几个。一个个全球到处浪,顶多在军队待几年,然后就扛着枪炮出去当“佣兵”,组建保卫公司,被称为华国政府的爪牙。
  一个龙头突然降格成了爪牙,卿家真是越活越回去了。但是千金难买爷/姐乐意啊。
  每次有人让他们出仕,或者组织上找他们谈心让他们继续待在军队的时候,卿家人就把祖宗最后一道圣旨请了出来。
  看,咱们祖宗说了,不准竞选总统。
  劝说者总会说,让你从政又没让你竞选总统。
  卿家人胡搅蛮缠,不想当总统的政客不是好政客,咱们卿家人事事争先,如果从政,肯定要朝着总统奋斗。但是咱们当不了总统,为什么从政啊?不干不干。
  劝说者:……
  咱们国家的皇室后裔有毒,这是血统问题吗?
  还有历史学家社会学家心理学家(?)将承朝皇室的心态及对社会政治历史的影响,专门作为一个课题来研究。
  国内的人还有些不好意思,在国外,这是一个非常热门的研究课题。他们得出的普遍结论是,若不是承朝皇室这心态,新华国建立的过程不会这么容易,时间也不会这么早,改革也不会这么容易。
  不过也有人持反对态度。若是承朝皇室没这么好说话,虽然华国晚建立些时间,但是经历了“推翻”和“武力暴动”,才会让社会制度转变的更彻底。华国的帝国主义霸权主义的残留,和承朝皇室和平退位,积极支持国内改革脱不了干系。
  本来吃瓜,结果背锅的卿家人:mmp。
  郎硕不是研究政治社会历史的,他只是对故宫博物院里的文物感兴趣。所以这些故事他是懒得了解的。
  卿家人经过多次捐献,几乎将家中珍宝全数捐出。而且他们还建立了基金会,为故宫文物的修复和保养“略尽绵薄之力”,一些不怎么浪的卿家人还选择了成为故宫工作者,守护着这些祖宗传下来的宝贝。
  值得一提的是,选择这么安逸的工作的全是男性,而从事最浪最危险最刺激工作的,大多是女性。
  卿家人这性别性格问题,也是许多学者研究的对象。
  从承朝开国时,就出了一个战神皇后。据史料考证,著名的高宗圣皇后应该也是个战神皇后。或许卿家人是加上了战神皇后们的基因,才让卿家的女子各个巾帼英雄,代代率兵征战,要么是军神女皇,要么是军神公主,总之代代都有女子保家卫国,开疆扩土。
  或许是卿家女子太厉害了,让这华国社会高层女子从政的特别多。
  研究华国性别平等的社会学家发现,华国女子地位是两个极端。一方面华国上层社会女子地位十分高,无论是经济、政治,还是文化、科技方面,都与男子分庭抗争,甚至略胜一筹;一方面华国下层社会女子地位十分低,且思想麻木逆来顺受,还是歧视女性的主流力量,自己是受害者也是加害者。
  上层女子天天想要救助下层女子,下层女子拒不接受新思想,觉得我们不一样,我们不一样,我相夫教子多逍遥。
  这种意识对抗,直到现在还是一样激烈。
  郎硕本来看个文物,听个志愿者文物介绍,还能听到自己丝毫不关心的内容,你就不能老老实实介绍一些这个文物的制作工艺社会背景和当年发生的传奇故事?
  郎硕脸贴在玻璃展柜上,看着展柜中据说是圣皇后佩戴过的凤冠。
  据说这凤冠是高宗圣皇后大婚时带着那一顶。
  “真漂亮。”郎硕不知道是在说这凤冠,还是在说旁边后人复原的圣皇后大婚肖像图。
  “很漂亮,是吧?”旁边一女声响起,“不过这一顶凤冠并非圣皇后带过的那顶,而是卿家后人重新打造。原来那顶,因为颜色陈旧,被宫里人拿去融了做其他首饰了。”
  “唉?真的?那多可惜啊。”旁边一女学生惊呼道。
  那女子笑道:“对于当时人而言,就是把自己不用的旧首饰翻新而已。比起扔库房里吃灰,这才叫不可惜吧。”
  那女学生想了想,点头道:“也是,高宗圣皇后是出了名的节俭。她的首饰多是多次翻新重铸,多次阻止高宗为她新打造首饰。所以高宗圣皇后穿戴过的衣服首饰很少见。连穿旧了的衣服都会裁剪了做成其他东西。”
  女子轻笑:“也没有那么节俭,只是见不得好东西吃灰而已。东西要用,才有价值。”
  说完,她看向柜子中的凤冠,道:“不过当年圣皇后佩戴的凤冠,可没有这么华丽。”
  郎硕道:“这位……这位姑娘,你怎么知道的?”
  女子还没有回答,那女学生笑着回答道:“因为是师姐的祖宗啊。师姐可是正儿八经的皇室后裔。”
  女子淡然道:“都两百年了,还有什么皇室后裔?华夏文明几千年,皇室多得是。非要追究起来,说不定人人都是皇室后裔。”
  女学生道:“抱歉抱歉,师姐,我只是开个玩笑。不过别的人总标榜着自己祖宗多厉害,就你们卿家人不愿意提血统的事。”
  女子道:“还是愿意提的。我们对祖宗曾经创下的辉煌事迹还是很自豪的。”
  她抬头看着傻愣愣站着的郎硕,道:“你对圣皇后感兴趣?”
  郎硕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发,道:“是啊,从小时候看连环画,就特别喜欢她。总觉得,她特别不容易,也肯定比史书中记载的更厉害。只是当时历史记载,对女子的功绩不会说太多。委屈她了。”
  女子道:“她自己肯定是不在意的。”
  郎硕点头,道:“从圣皇后留存后世的诗文中可以知道她对生活很满意很知足,但……总忍不住心疼她。”
  女子愣了一下,轻笑着摇摇头,转移话题道:“你似乎对刚才那讲解员不是很满意?”
  郎硕不好意思道:“也不是不满意,只是我更想知道当年的故事,不是很想听现在的事。”
  女子点了一下头,道:“不嫌弃,我给你当导游?看你的衣服,我们是校友。”
  郎硕低头,看着自己的建校XX周年纪念T恤,惊讶道:“居然是校友?”
  那女学生笑道:“不是校友我们干嘛和你说话。有师姐给你当导游,偷着乐吧。”
  郎硕虎着脸道:“别没大没小,叫师兄。”
  女学生吐了吐舌头。
  三人都不由笑了。
  经过介绍之后,郎硕明白了这两位女子的身份。
  看起来比较成熟,很有精英气质的女子名叫卿鹄,是经济学院的研究生。一看起来就知道是学生的女学生名叫李凝,是大一新生。
  卿鹄是李凝的班级辅导员。李凝对卿鹄一见如故,二见倾心,三见就跪求卿鹄收小妹。正好李凝的父母和卿鹄父母也有些关系,她就经常带着这个自诩小妹的小师妹到处玩。
  郎硕是工学院的博士生,比卿鹄还大两岁。不过他的气质比起卿鹄来幼稚许多,真是人比人气死人,郎硕心想。
  有了卿鹄做导游,这故宫逛起来可就容易多了。
  卿鹄可能也对卿家老祖宗住过的地方很感兴趣,对宫殿每一个地方,每一个摆设都如数家珍。
  不过,这本来就是“家珍”了。
  不只是小迷妹李凝,连郎硕都忍不住用星星眼看着卿鹄,把卿鹄都逗乐了。
  卿鹄道:“我正好要去拜访几位长辈,带你们一起去吧。他们现在是这里的文物修复专家。”
  郎硕和李凝把脑袋点得跟小鸡啄米似的。
  故宫文物修复工作者工作的地方已经从故宫中移了出来。卿鹄提前给家中长辈打了电话,然后在故宫门口借了单车,三人骑车去长辈工作的地方。
  不是长辈小气,不肯开车来接,或者报销打车费用。而是首都路途状况,本来就不远,还是骑单车更快。
  他们骑了半小时左右的车,来到一座小院门前,一个精神矍铄的老者正背着手仰头看着门口树叶。
  “三爷爷。”卿鹄道。
  老者视线投过来,露出一个慈祥的笑容:“小鹄,这是你带来的小朋友们?”
  郎硕和李凝乖巧和老者打招呼问好并自我介绍。
  老者点点头,道:“听说你们对文物修复感兴趣,进来逛逛吧。里面那些老家伙也很希望有更多的年轻人爱好这个。”
  其实对文物修复并不感兴趣的郎硕乖乖跟在几人身后进了大门。
  不过他进去之后,就很感兴趣了。
  虽然文物修复这活坐起来很枯燥,但是围观则觉得非常有意思。
  看着古老破损的文物,在文物修复师手中,一点一点展现出原本的面貌,那种感觉,大概是一种享受。
  对郎硕而言,最大的收获大概是,在这里能看到许多没有展出的文物,听最原汁原味的文物故事。
  这些文物修复专家同样也是最懂文物的人之一,在他们口中,能听到许多外面听不到的故事。
  虽然他们的口才或许比不上那些经常上电视的专家们,但他们所讲解的内容非常朴实,也非常真实。恰好是郎硕想要听的内容。
  大概是从记事时开始,郎硕就非常喜欢承朝这一段历史,特别是承高宗时期的历史十分感兴趣。
  听他父母说,他还不识字的时候,就抱着有关承朝的连环画小人书不肯撒手。
  “那时候,我和你爹还以为你要学历史。”他母亲遗憾道,“结果你去当工人了。我多希望家里出个文人。”
  在不怎么懂的父母眼中,工学院等于高级工人,嗯,没毛病。
  ……
  ……
  “这个……这个是什么?”郎硕突然被一块模样平平的石头吸引了全部注意力。
  他知道为何,心里有些激动,连声音都有些颤抖。
  “这个啊,别看它不起眼,但这可是承高宗真迹。”老者指着石头道,“承高宗亲手刻给圣皇后的石头,现在也是国宝了。这次要修复的东西也是承高宗的真迹,我们根据这个填补空缺字迹。那块石头上写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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