撩遍男神小号——七桃阁
时间:2018-02-24 10:50:27

宋钰还不知道她被人误会成刺客了,澄澈伤的太重,连夜的高烧只叫着“姐姐”宋钰离不开身,只是越来越心虚,她是没想到澄澈对于女主宋钰竟是这般看重,重到让宋钰感觉到心虚压抑。
宋钰做任务,是把自己当成这个角色融入世界,对于澄澈这份“情债”,宋钰背负起来也感觉喘不过气。
能做的只是照顾他,在他烧的糊里糊涂的时候握着他的手,告诉他她在的。
澄澈烧了几天,差点儿就烧坏了脑子,等彻底伤愈已经是一个月后了,一个月后本该是宫歧所说的淮御归来的时间,宋钰知道淮御不会回来的,他现在应该在河北,已经不叫怀玉,他还要在外面打上两年的仗才能回来,怨不得最后男主没有信她,和男主相处的时间前后加起来只有四个月,真正赤诚之心交往也只有两个月。
男主凭什么信她,怨不了宋钰最后被男主用枪指着。
宋钰对男主没有感情负担,总归最后一枪还了男主的,可澄澈不一样,澄澈会陪宋钰四年之久,只是两年就已经让宋钰承受不起这份炽热真心,宋钰自认不是玩弄感情的高手,但这次不论怎么看她都会渣一次。
最后她会离开,既然已经注定了苦涩结局,之前的过程是可以甜一些的,像把一颗□□裹上糖衣,至少咽下去就不会那么难受,宋钰这样想着,看着澄澈昏迷的睡颜,一声轻叹:好特么的操蛋。
养伤期间又发生了一件事。
结合着玉坠儿的线索和徐银铃说出的十七八岁女孩儿,又有大使馆作为范围,很快的,刺客对象被锁定成宋钰。
本来只是一些怀疑,可徐银铃又猛的想起来宫岐是因为她与玉之婉相似的相貌才和淮御产生矛盾,这样宋钰是那个丢失的孩子的嫌疑就大了起来,不知她给了他们什么暗示,阴差阳错的他们以为宋钰就是刺客,这可真是个误会。
宋钰被“请”去的时候还是一头雾水,徐银铃倒是很激动的问拿出玉坠儿来问她:“这是不是你的?”
宋钰这才懂身世梗出现了,只是没想到是这种方式,她说:“这是我的。”
于是周围气氛一滞,这个刺客好狂妄,这就承认了?
而徐银铃又询问她身世,得到了和记忆中一模一样的回答,徐银铃不禁喜极而泣,她上前抱住宋钰,哭声带着释然。
周围人都不动了,刺客身份暴露,不应该是仇视并且关押处决吗,这到底是个什么发展?
徐银铃好像也发现周围人的奇怪眼神,擦擦眼泪板起脸,“她不可能是刺客,我会和老爷细讲。”
“刺客?”宋钰疑惑的问,“什么刺客?”徐银铃慈爱的望着宋钰:“好孩子,好孩子,告诉徐姨,这个玉坠你是不是丢了?”
宋钰从玉坠、刺客以及他们的态度中凑出了剧情,澄澈是刺杀宫岐的刺客,她不能暴露,绝口不提澄澈,于是顺着徐银铃的话说:“这坠子我早就丢了,一直找不到,还伤心了很久。”宋钰做出难过的表情,徐银铃的泪又漫出来,竟是心疼的眼神。
徐银铃拉着宋钰的手,话却是对他们说的:“如果她是刺客,现在怎么会好好地在这儿,你们不是说刺客受了重伤吗?”
让他们误会的是她,给宋钰辩解的也是她,侦查的人无力的充当了一个中间人的角色,还是一场空忙活。
徐银铃却高兴地喜上眉梢,她快要忍不住把这个消息告诉宫岐,她也终于能放下埋藏了十八年的包袱,她一直为当年的鬼迷心窍后悔,而宋钰的出现是她的救赎。
 
作者有话要说:
中秋节快乐~
 
 
 
 
 
 
第49章 长生殿
这又牵扯出当年旧事,玉之婉怀孕期间自是满心欢喜,早早的就给腹中孩儿起好了名字,怀玉,只因查出怀孕前做了一个梦,梦里的女孩儿带着玉坠儿在离她十几米远的距离望着她,她就是知道那是她的女儿。
巧合的是有一日去寺庙,她添了香火钱,老和尚唤住她给她一个玉坠儿,居然和梦里的一模一样,只是普通的平安扣样式,质地却不同凡物,透着灵气一般,她喜欢的很,用了特殊的颜料在玉上印了宫字,还拿给徐银铃看,说是给她未出生女儿的。
徐银铃当时还是小丫头,对小姐衷心不二,见着小姐高兴,自己也高兴,她问为什么小姐知道肚子里的是女儿,玉之婉温婉清丽的眉目缓舒,说是做了个梦。
那时候她们满心期待着肚中孩子的出世,玉之婉太关注孩子以至于忽视了宫岐的异样,他不能与她行房,外出应酬的频率多了起来。
他赴的饭局都在花楼脂粉院里,几夜销魂再正常不过,混的极为风流浪荡。
玉之婉是不知道的,可徐银铃知道,暗自心焦,她瞒的也好,生怕玉之婉伤心,而宫岐在玉之婉面前也伪装的很好,玉之婉安心的养胎,徐银铃不忍打破这种虚假的安稳。
直到她听闻可能宫岐在外有了野种,风言风语能有几分真假,徐银铃却深信不疑了,嚼舌根的人又道:若是生个男娃夫人肚皮又不争气,少不得宫府要迎个姨娘,夫人的日子怕是不好过。
徐银铃才是个十五岁的丫头,能懂多少,只慌的乱了马脚,玉之婉见她神思不属问她有什么难解的问题,她满腹心事的望着不知情的小姐,旁敲侧击的问如果生了女孩儿宫岐不喜怎么办。
玉之婉轻哼一声,道不喜便不喜,她们母子还离不得他不成。
玉之婉到底喝了几年洋墨水,被西方的独立自主思想熏陶的开放敢为,但徐银铃长这么大受的教导都是出嫁从夫以夫为天,万万理解不了玉之婉的心思。
徐银铃平生第一次擅做主张,耗尽了所有的勇气。
她自以为是为她的小姐好,自以为自己做的是对的,自以为她能把小姐和宫岐两人的美满婚姻永久的保持下去。
她在玉之婉生产昏迷当日,偷偷的换走了她的孩子,把从人贩子手里买来的男孩儿放入属于给宫家小姐准备的摇篮。
她想的很好,把真正的小姐托个宽裕的人家养着,等到时机成熟再认成养女回来,她把属于她的玉坠儿挂在了女孩儿的脖子上。先拉住宫岐的心坐稳宫夫人的位置最重要,如此男女双全一双好字,小姐的日子就圆满了。
她一生中唯一一次自作主张就给了她沉重一击。
真正的宫家小姐被寄养的人家弄丢了。
那户人家告诉徐银铃的时候,厚厚的棉袄都抵不住她浑身的冰寒,她不可抑制的发起抖来,她的自作聪明丢了小姐的孩子!
徐银铃把玉之婉和宫岐蒙在鼓里,确实营造出了和美的一切,宫岐收了心陪着玉之婉和孩子,玉之婉虽说因为生的不是女儿失落了几日,但对儿子也是十分疼爱,不过早早起好的名字“怀玉”是不能用了,给孩子起了谐音的“淮御”,每当玉之婉逗弄孩子的时候,徐银铃都觉得十分刺眼,小小姐被她弄丢了,而这个不知哪儿来的孩子享受着这一切,她都要被自己的悔恨淹没的窒息。
徐银铃四处打听着孩子的消息,一无所获,大雪天,丢在外面的孩子估计是埋了雪冻死了吧,她不敢想啊,被人伢子拍去倒还有一线生机,可若孩子长大后为奴为婢,为伶为娼,徐银铃绝望了,她的一念之差改变了一个孩子富贵无双的命数,她有罪。
越是反常越是冷静,徐银铃不敢让任何人知道,玉之婉生下孩子亏损了身子,受不得刺激,她瞒呀瞒,瞒了好几年,终有一日所有的情绪到达了崩溃的边缘。
那是徐银铃的成年礼,丫环是没有这一套的,玉之婉怜惜她,和她情同姐妹,非要给她办一个,羸弱的身躯满心操持着一切,把她打扮的漂漂亮亮的,一身的绸缎绫罗,玉之婉把她推到镜子前,赞道:我们的银铃也长大了呢,你要看上谁,小姐亲自为你提亲去,我们玉家出来的人也要嫁的风风光光的,你要想跟着我几年我自然更欢喜,我和你相处也有九年,比亲生姊妹还要亲近的。
那一刻,面对玉之婉的温柔,她溃不成军,哭着把秘密说了出来,跪下拉着玉之婉的裙角求她的原谅。
玉之婉知晓真相就大病一场,谁也不见,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不吃不喝,疯狂的派人去打听当年的事,病情又深了。
被宫岐的相好气死之前,玉之婉是留了遗言的,她对徐银铃说,要是以后能找着她,一定要对她说对不起。
徐银铃见了宋钰,紧紧拉着不撒手,往事翻江倒海的涌现,唯有愧疚如刀割的心肺空洞破烂,她抱着宋钰一个劲的流泪,说着对不起,一连说了十几声,宋钰心里叹口气,回抱住她拍拍她的背。
“这位太太,你,现在怎么样?”宋钰困惑又担忧的话响起,徐银铃放开她,急切的把宋钰带进房间,她掩上门,对着宋钰和玉之婉熟悉的样貌鼻间酸涩的忍不住,她抖着手把玉坠儿重新戴到宋钰脖子上,物归原主时,宋钰下意识抚了抚坠子。
“孩子,你应该姓宫的。”徐银铃以这句话为开端讲述了十八年前的往事,宋钰静静的听着,直到徐银铃讲完她才问道:“你是说,怀玉是男的?而我才应该是宫怀玉?宫岐实际上是我的父亲?”
徐银铃点头,宋钰礼貌微笑,“这位太太,这个笑话一点儿也不好笑,就凭一个坠子?不怪我不信,这种坠子一模一样的满大街都是,只因这个是否太草率了。”
“你娘在坠子上印下了宫字!遇水即显,不信你可以试试!”徐银铃很激动,“即便坠子做得了假你的样貌还能作假?你和小姐年轻时长的像极了,和老爷也几分相像,你就是宫家的小姐宫怀玉啊!”
“够了,太太,我不信你讲的故事,即使是真的,这样一直错下去不好吗?为什么非要拨乱反正,我现在过的很好,我不是宫家的小姐,我只是个戏子罢了,太太,忘了这件事吧,怀玉…他…他是宫家的孩子,而我不是!”宋钰不听徐银铃的解释,推开门离去,徐银铃恍惚的只有自己留在房间,忽的就冲出去,抓住宋钰的手腕:“你是!你是小姐的孩子!你是金枝玉叶的宫家小姐!跟我走,我这就打电话告诉老爷!”
宋钰竟然被她拉的挣脱不开,她全身的气力都抓在宋钰手腕上,宋钰只得跟她走,宫岐是不会认她的,剧情里他选择沉默的隐瞒真相,这次也不会有所改变,而宋钰只是有些惊讶,原先的剧情有徐银铃找她说出身世的这一段吗?如果有的话,那为什么女主还会因为男主回归后是男子的身份而不接受?
且澄澈刺杀宫岐这事也没有交代,不知是伏笔还是剧情已经悄然改变。
徐银铃满心满眼都是找回的宋钰,她为了弥补犯下的过错连一点儿都不为自己考虑,她是罪人,早就想要接受惩罚,而不是日复一日的被折磨的痛苦不堪,她打电话给宫岐,有着不顾一切的决绝,说出了当年换子的隐秘。
宫岐在电话那头的呼吸重的浑浊,徐银铃等待着他的判决,最后,宫岐哑着嗓子,无限威严的说:“我宫岐只有一个名叫宫淮御的儿子,不管是十八年前还是现在,宋钰…不能认…”
徐银铃和宫岐激烈的争吵起来,她撕破贤淑的枷锁,为了宋钰的身份豁出一切的无畏,宫岐的声音一下子老了十几岁,他沉默许久,继而道:“你把电话给她。”
宋钰接过:“宫帅。”
“我会补偿你…你只能是宋钰,我…对不起你。”
宋钰疏离有度:“宫帅说笑了,我还能是谁,我一直都是宋钰,不是我的我从来不去想,您没有什么对不起我的。”
放下电话,宋钰望着徐银铃,徐银铃没有从打击中回神,呆愣的看着宋钰,不断的说:“怎么会这样,怎么会…”
宋钰有些可怜她,说到底只是个糊涂人,她对她说:“太太,忘了吧。”
这次徐银铃没有拦着她走。
宫岐挂了电话,茫然的回想着一幕幕往事,从烟儿媚的笑脸横波到玉之婉苍白的病容,从淮御空洞仇视的眼神到徐银铃对淮御的疏离冷淡,最后他想起光线明灭中宋钰抬起的那张脸,和玉之婉虚虚重合,他胸腔一痛,呕出一滩浑血。
身着军装的淮御正好推门而进,快步走向宫岐,担心的叫道:“父亲!”
“医生!”
 
作者有话要说:
啧啧啧为什么我要洒辣么多狗血。
思考。
另:前几章错字我会改,求无视。
不造有木有小天使发现宫岐和宫歧的区别T_T哭,我要改掉T_T
 
请三到五天假写结局。
——被瓶颈小妖精榨干的蠢作者留。
 
 
 
 
 
第50章 长生殿
淮御守在病床旁的椅子上,紧蹙眉心,宫岐的病越发严重,几近强弩之末,眼前之人是他的父亲,原本黑白斑杂的发好似一夕之间全部化雪,再也没了他厌恶的威严强势,虚弱弱态只是个普通的中年男人。
宫岐转醒,刚苏醒的他以一种钻透人心的视线看向淮御,淮御一时怔住,声音喑哑暗含疑惑道:“父亲?”
“淮御,我只给你一年,定要把我宫家的基业守住,你在我面前发誓!”宫岐白的如鬼一样崎岖的手指抓住淮御的手,眼里一簇用生命燃起的火逼的淮御坐立难安,想到医生的叮嘱,他顺着他的话说:“我宫淮御发誓,拼尽一切守住我宫家,守住我宫家几十万的军队,守住万里河山!”
医生说,宫岐伤了根本,好好养着也就只有几年的事情,论行病打仗直接是送死。
宫岐吐出浊气,道:“淮御,你是我唯一的孩子,你说的拼了命也要做到,要守住宫家,守住宫家的兵,别让我和婉儿失望。”
听宫岐提起玉之婉,淮御当即就想甩开他的手,他只是看在他身体的份上不愿与他计较,他又凭什么谈起他娘来?
宫岐的眼角有水光,他念叨,很轻很含糊的声音,像是要从嗓子眼吐出又生生咽下的几声怪调子,淮御不清楚他说了什么,他说:“婉儿,别怨我。”
怨他不认亲生骨肉,怨他把视若亲生的儿子当做一个传宗接代接管祖业的工具,亦或是怨他将要去地府奈何桥去寻她的芳魂?
他错了半辈子,快临了也是个深情地做派,淮御若听清他说的是什么定然看不起他,总在做错事后才追悔莫及,不若当初就不做,说到底是自作自受。
淮御进入军队,直接就接了他老爹的班,成了少帅,直奉大战的危机时刻倒也不计较这些,淮御临危受命,在宫岐的点拨和元老级副官的指导下很快就上了手,军营里谁不夸一句虎父无犬子,淮御天生的领导者一般,自有让人称道追随的魅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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