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莫慌(穿书)——风浅析
时间:2018-02-24 10:54:46

  当时,他护送老右相一家,已离京数十里,忽有飞鹰传书,才得知沐羽尘遇袭,正伤重凶险着,当下便直接掉马回头奔赴围场。
  “早知如此,我便不传消息给你了。”牧清铃微微一笑,扶他坐在椅上,又埋怨道:“瞧瞧你自己,累成什么样了?!把自己累瘫了,怎么替殿下办事?”
  她的声音低了几分:“怎么给殿下报仇?”
  “我休息一会便可。”牧冰回道,听到“报仇”二字,目光里一片冰冷,脸含煞气,“你有对策了吗?我只有一个字:死!”
  暗杀一事,一而再、再而三,这已经是第三次了!一直为全局考虑,一直忍着,但这一次,他实在忍不下去!
  牧清铃颔首,低声道:“我赞同,此次是万幸,殿下度过去了,但若再来一次,谁也不知结果。要杜绝此事,便需斩断源头!”
  “清铃,我找你,便是为了此事。”安浅夜忽道,看了他们一眼,在水盆里洗了洗毛巾,为沐羽尘擦拭着手臂。
  牧清铃二人对视一眼,朝她靠近些,压低声音问道:“姑娘有妙计吗?”
  安浅夜轻声道:“三皇子倾慕左相府小小姐班纾,以班纾的名义约他入林里一见。”她仍低着头,细心给他擦拭着手指。
  “姑娘是指伪造班小姐的字迹,传信给三皇子?”牧冰沉吟,皱眉道:“但今日发生此事,三皇子有心提防,必然会去求证,如此便是得一场空,反而打草惊蛇。”
  安浅夜微笑着道:“但你别忘了,沐正临倾慕班纾,而班纾倾慕殿下。从一开始,对这场婚姻,班纾便是不情愿的。”
  牧清铃惊讶,扫了眼沐羽尘,略显迟疑道:“姑娘不怕……班小姐借此要挟?”
  “那得看我答不答应!”安浅夜直接回道。只希望班纾聪明,如此便是双赢的局面。
  “你二人帮我想想,此计策是否有漏洞。”她低语,将整个计划详细说明。毕竟是谋杀一国皇子,干系太大,她不希望有纰漏。
  免得替沐羽尘报仇不成,反将自己搭进去。
  三人商量片刻,分头行事。
  替沐羽尘擦拭完上身后,安浅夜犹豫顷刻,几次伸出手,仍没扒下他的裤,看得暗卫都着急了,劝她道:“姑娘无须顾虑。”
  她撇了下嘴,在昨夜里,她与沐羽尘便已相拥而眠,落在暗卫眼里,这关系早就不清不楚,根本用不上避嫌。
  安浅夜仔细一想,正是这个理,沐羽尘迟早是她的,她提前看一下又何妨?怀着紧张与刺激的心理,她让暗卫背过身,手微抖着,艰难地扒拉下他的裤。
  又白又嫩、又紧又翘!因他卧躺着,她一扒拉开他的裤,入眼的便是他的臀部……
  两名暗卫直站着,目不斜视,忽听背后有一声很轻的脆响,那是击打在肉上的声音,不禁想到一种可能,眼角直跳。
  难道那姑娘在打他家殿下的臀?
  安浅夜脸红,心突突直跳,抹了一把汗,由此得出一个结论:男人的裤子真难脱!
  哪怕不反抗,干躺着,脱起来也费劲!
  “终于好了!”擦拭完后,她松了口气。幸好,他是卧躺着,如若是擦拭正面……她眼皮一跳,贼兮兮地瞄瞄周围,便伸出一根手指,拨了拨他的大腿那。
  曾经,她只在生物课上看过图片,而真实的模样从未见过,心里是有那么点好奇的。
  忽的,有人掀帘入帐。安浅夜惊得一哆嗦,忙坐正身体,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饱受惊吓,口吃道:“有、有事吗?”
  牧冰奇怪,直到目光略及床上时,脸色才变得怪异,上前扯了一层毯子,搭在沐羽尘的腰上,回道:“东西都齐了,但清铃传来消息,班小姐要你去一趟。”
  “那好,我去沐浴。”安浅夜颇感尴尬,寻了个理由,便飞快离开,又回到公主帐,向着两个女孩道:“借你们的地沐浴。”
  她梳洗后仍做丫鬟打扮,低头端着果盘,借此掩人耳目进了班纾的帐。当然,事先有人打点,否则有守卫在,她是进不去的。
  班纾明艳动人心魄,一身赤红的衣,如一团烈焰,美得让人惊叹。她冷着脸,哼了一声,问道:“你还真敢来?”
  安浅夜懒得废话,直白道:“你答不答应?”
  “我能得到什么?”班纾反问道。她站起来,长裙拖在地上,身体曲线玲珑有致,面孔上却有一丝得意,“如此大罪,我为何要帮?”
  安浅夜垂首沉思,问道:“还你自由身,还不够?那你要什么?”其实,班纾的答案,她是能猜到的,但无法答应。
  “我要二殿下!”班纾压低声音,坦白言明。一直以来,她都没霍云洁那般含蓄,否则她对沐羽尘的心意,也不会闹得人尽皆知。
  “不可能!”安浅夜斩钉截铁。话一说完,她转身就要离开,但被班纾唤住:“你不答应我,就不怕我去告御状?”
  “几乎人人皆知,此事我们不会罢休。”安浅夜头也不回,“你没有证据,告状也只是一句口空白话,又定不了我的罪。”
  见无效,班纾气道:“我只有这一个要求!”
  安浅夜强硬道:“帮我们,还你自由身;不帮我们,他日你陪三皇子一道死。”
  班纾一扭头,索性任性起来,不容商量道:“你们若不答应我,大不了鱼死网破!”
  作者有话要说:  安浅夜:说耍流氓就耍流氓,绝不玩虚的!
  沐羽尘:……下次,等我醒着时你再耍,让我仔细看看←_←
 
 
第80章 万事俱备
  鱼死网破!班纾很干脆, 亦很决绝。她心里明白, 这是自己最后的机会, 原以为此生无缘, 但在今日有了一缕曙光。
  她心仪沐羽尘很久, 却被天子配给三皇子, 若三皇子丧命,便可与心上人续缘。
  “鱼会死,但网不会破。”安浅夜回道,踏步向外,压根不曾回头, 气得班纾摔了面前的茶杯。她一出去, 见牧冰站在远处,朝他点点头, 示意启动第二套方案。
  大皇子被贬, 朝中势力格局大变,今早便有右相在暗中示好, 那左相呢?朝中皆是老狐狸,没有永恒的敌人, 都会据形势而变。
  “杀三皇子?!”左相惊得站起来, 胡子一抖一抖的, 脸色尤为沉重。
  一名仆人打扮的人回道:“只需劝班小姐, 将三皇子约出自己的帐便可,余下的事,自有别人去办。事后, 保满门荣华。”
  左相来回走动,沉吟了很久,问道:“二殿下能否娶我孙女?”所有人皆可预见,二皇子如日中天,而隆嘉帝渐渐势微。
  许贵妃一脉将衰落,没有了大皇子,三皇子也不成气候,除非那些小皇子长大,且又出色能干,否则无人可与二皇子一较高下。
  下一任新皇,必然是二皇子。今日之前,他也是站大皇子的,如今情况有变,哪怕不急着向二皇子投诚,也得先把仇怨消了。
  那做仆人打扮的人斟酌一会,回道:“不能,殿下的正妃只有一位,已有人选。”
  “是霍郡主吗?”左相了然,想了想,咬了咬牙道:“让纾儿做侧妃也行。”反正,沐羽尘未来会登基,如今的皇子侧妃,也会荣升为妃,甚至是贵妃。
  “侧妃名额也满了。”那人立即回道。
  左相皱紧眉,总算明白了,人家不愿娶,是在嫌弃自家的孙女。他苦笑一声,叹息道:“我答应了,但另有一个条件,便是希望殿下行事隐蔽,莫牵扯上我们!”
  他同右相一般,虽原意示好,但只能在暗地里,实因不愿承担风险,怕隆嘉帝怪罪。
  “放心。”仆人点头,“一切都只是一个意外。”
  三皇子帐里,沐正临探头探脑,一见自己的母妃过来,忙迎了上去,问道:“母妃,二皇兄遇刺一事,父皇是何态度?”
  许贵妃脸色缓和了些,“总算他还念着情,不欲深究,只委婉警告了我一下。”说罢,她银牙一咬,恨恨道:“可惜二皇子没死!”
  “母妃,小点声,小心隔墙有耳。”沐正临提醒道。母子俩正商量着,忽有女子请入,那是班纾的婢女。
  沐正临奇怪问道:“纾儿怎么了?”
  婢女福礼,回禀:“小姐请殿下去用午膳。”
  “我这就去。”沐正临笑了,心想这是班纾第一次请他,是渐渐在乎他了吗?他二人将成婚,她也该收心了。
  许贵妃轻皱娥眉,拉住沐正临的手臂,迟疑道:“临儿,你父皇刚刚嘱咐,让你我近期小心,以二皇子的性格,必会报复我们。”
  “母妃多心了。”沐正临笑道,心里在念叨着班纾,不甚在意道:“二皇兄仍昏迷着,无人主持报复大计,何况青天白日,众目睽睽之下,他们怎能对我不利?”
  许贵妃思量片刻,点点头道:“这倒是,除非他们疯了,否则伤了你,自身也难保。但仍不可大意,天黑前必须回帐!”
  “母妃放心,儿自有分寸。”沐正临笑道,朝她拜了拜,匆匆离了帐。
  后头,许贵妃无奈摇头,自家这个小儿子,一直痴恋着女人,实在太不省心。沐思崖被贬,她失去了倚仗,如今能依靠的,也只剩下沐正临,偏偏他不务正业。
  “在外侯着。”沐正临吩咐侍卫,脚步不停,人未至声先到:“纾儿,我本想请你用午膳的,但不想你先请我了。”
  “殿下。”班纾忙站起,眼中有一丝慌色,不大自然道:“两日来发生太多事,殿下想必心情不佳。殿下一直照顾我,纾儿很感激,今日特备上美酒,陪殿下共消此愁。”
  沐正临朗声笑道:“今日诸事不顺,但我一见到你,仍是很高兴!”他眼亮如星辰,握住班纾的双手,“来,坐,共饮一杯。”
  再过数月,这个绝美的女子,便是他的妻!
  忽的,一只手从他背后伸来,捂住他的口鼻。他闻到一股气味,眼前便是一黑,被人扶在怀里,不省人事。
  班纾眼神惊惧,脸上有一丝复杂,张了张口,但什么也没说。沐正临的结局,她是能猜到的,但他若不死,她便无法脱身。
  “纾儿,这道‘香酥鸭‘不错,你也尝尝。”一个声音响起,来自一名做仆人打扮的男子。
  班纾一怔,惊惧地望去。因这个声音,竟和三皇子一模一样。她明白过来,外面有三皇子的侍卫,如此做便不会引他们怀疑。
  两名丫鬟轻手轻脚,为沐正临宽衣解带,扒去了他的衣服。那男人一边学着沐正临的声音说话,一边套上他的衣服。
  接着,丫鬟们为他装扮,依照着沐正临的面容,给他化了淡妆。乍看之下,他穿着皇子骑装,容色和沐正临有几分相似。
  他的声音里含着笑意:“纾儿,来,再喝一杯。”
  班纾坐在一边,闻言答道:“不饮了,我都快醉了,殿下也少喝点。”
  男子哈哈大笑,“如此美酒,怎可辜负?”
  “倒酒!”
  “满上!”
  男子喝了几酒,又将酒洒在衣上,以致身上满是酒味,醉人口鼻,声音醉醺醺:“纾、纾儿,我喝、喝好了,先回去了。”
  班纾咬了下唇,看了看昏迷的沐正临,小手紧攥着衣角,声音仍旧不自然:“恭送殿下,殿下路上小心些,莫磕绊了!”
  几名守在门口的侍卫低腰,一人掀开帐子,准备迎接沐正临。
  男子步履不稳,一出帐子,便抬手半遮着脸,状似抱怨道:“果真是立夏了,烈日当空,燥人心神。”他说话时一说一顿,中间还打了几个酒嗝。
  两旁的侍卫都低着头,尊卑有度,有几人敢直视皇子呢?
  侍卫低头问道:“殿下,可要属下去取伞?”
  “不必了,也就几步路,无妨。”男子回道,依旧以手遮着头,挡住了小半边脸,跨过好几个帐子,忽的脚一停,身体摇晃着。
  后面跟随的侍卫们,也都停下脚步,一人上前半步,问道:“殿下,怎么了?”
  男子转道而行,向着一处帐篷走去,大有横闯的架势,遭到门口侍卫的阻拦:“三殿下,二殿下正在静养,尚未清醒。”
  “滚开!”男子驳斥道,推开面前的守卫,“本殿下在此,谁敢拦我?!皇兄受了伤,本殿下去看看他,谁敢阻拦?”
  他哼了一声,满口满身酒味,命令道:“都在此侯着,本殿下要与皇兄叙旧,别让人打扰我的雅兴。”他脚步不稳,摇晃着进去。
  帐子里,传来安浅夜含怒的声音:“三殿下,殿下受着伤,请勿打扰他!”紧接着,她又气急败坏道:“别碰殿下!”
  只消一会,她传令道:“速去拿担架来,既然三殿下喜欢这里,那就让给他,我们送殿下去皇后娘娘那里休养!”
  期间,她嘱咐了几句:“小心点,轻点,别碰到殿下的伤口……”
  沐羽尘躺在担架上,安浅夜随同在旁侧,众人出了帐子,一番动作很稳很慢。她又吩咐道:“去围场外取大箱子,将殿下的衣、药等都装过来,全都送至娘娘那里。”
  侍卫们听令,抄小路进入林子里,那儿路近些,只需穿过一道守卫防线,便可到达围场外,而各府的花轿、仪仗队、大部分侍卫都等在那里。
  林子里,有一队人正等着,见他们过来,便将一个大箱子交去。箱子里,装着沐正临。
  侍卫们抬走箱子,快步回到二皇子帐里,将沐正临安置在床上,再装去了衣、药等,按安浅夜的吩咐送至皇后帐里。
  一切准备就绪。
  安浅夜点点头,朝侍卫长微笑道:“做得很不错。”如今,就看结果了,凭天意。
  只盼大皇子的暗卫得力。时间一点点过去,安浅夜心中微乱,如今已是骑虎难下,今日沐正临必死,否则他一旦醒来,那整盘计划成一场空不说,还会惹上一身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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