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书白:“Σ( ° △ °|||)︴我有什么好矫正的?”
医生:“你为什么就不能创建和谐社会,一直写小甜饼?”
墨书白:“甜虐交加……才不腻啊?”
医生:“你看看别人家作者什么样的!你打扰了社会和谐你知道吗?”
墨书白:“大概……我是一股泥石流吧。我一定要在甜文遍野的世界里,杀出一条血路!”
读者:“瑟瑟发抖,医生,我捐款……”
墨书白:“等等!医生!会甜的,我会甜的!我甜一会儿虐……不,我不虐了,别打了啊啊啊啊,别打啊啊啊啊,把那个棒子给我拿走!!!!!”
第55章 十年灯·13
沈景逢微微一愣, 那人太温暖,太炙热, 让他一路冰冷瞬间融化, 他心中涌出一种莫名的感动,忍不住一把将叶尘抱进了怀里, 死死抱紧。
“景逢?”
叶尘有些疑惑, 沈景逢没有放开她,知道她的疑惑, 沙哑着声音道:“想你了。”
“才出去一天呀。”叶尘笑出声来:“这就想我了啊?”
“嗯。”
沈景逢应出声来。
叶尘挣开他,握着他的手, 激动道:“来来, 我挂了花灯, 你看看好不好看。”
说着,叶尘握着他的手往屋里走去,关了大门, 站在门口,指着满室花灯道:“我今天挂了一天呢!”
沈景逢不说话, 他抬头看过去,花灯照亮屋里,每一个花灯都画着不同的花样, 看得出这个人用了心思。她拉着他走到中间,说着这些花灯上画了什么。
沈景逢静静看着她的侧脸,灯火下她的肌肤莹润如玉,面容温柔中带着笑意, 眼神清澈见底,似乎没被这俗世惊扰半分。
她见他久久不言,转过头去,就看见他静静瞧着她,她歪着头含笑问了句:“景逢?”
他骤然出手,按住她的后脑,低头吻了下去。
地面上铺着柔软的垫子,屋里木炭噼啪作响,窗外雪花纷飞漫天,他将她压在地上,极尽缠绵。
花灯里的烛火骤然爆开,叶尘眼前全是这个人带着汗滴的脸。
她抱着他,如同小船立于浪涛之上,翻天覆地。
“阿尘,”沈景逢沙哑出声:“我会护着你的,别怕。”
叶尘咿咿呀呀,根本听不清他说啥。
等完事后,两人躺在地上,叶尘小声说:“垫子脏了。”
沈景逢将她揽到怀里,明白她的意思,直接道:“我洗。”
叶尘心里偷偷比了个“V”字,过了一会儿,沈景逢道:“明天我将你送到我一个朋友那里去,岳山派有些事情,我得处理一下。”
“你朋友呀,”叶尘懒洋洋道:“那你什么时候回来接我?”
“隔几天我就会来看看你的,”沈景逢微笑道:“你别担心。”
“嗯,”叶尘躺在他怀里,像猫儿一样眯着眼:“知道啦,我没这么粘人的。”
沈景逢低头亲了亲她,没有说话。
隔天,沈景逢就收拾了行礼,带着叶尘出发,他的朋友似乎住在一个非常偏僻的地方,沈景逢一路绕着小道走,几乎算得上是跋山涉水,叶尘赶路就容易困,每天在马车里,抱着暖炉昏昏欲睡,过了三天,才终于到了他说的地方。
那是一间破庙,里面就一个和尚,叫悟缘。
他看着沈景逢,愣了愣,沈景逢直接道:“我们屋里说。”
说着,他熟稔让叶尘去了后院的房间,和悟缘一起进了屋。
叶尘不知道沈景逢和悟缘说了什么,她积极打扫着房间,从马车里搬了东西进来,开始铺床,放自己的衣服和首饰。三八有些焦急:“宿主啊,你想要怎么刷好感值没啊?”
“我不是正在刷着吗?”
“你哪里刷了?”
“我每天这么积极努力做运动,你以为是为了什么?”
三八愣了愣,随后暴怒而起:“你居然还想骗系统?!你明明是为了自己爽!”
“哎呀,你干嘛说这么直接啊,”叶尘直接道:“这不是一举两得吗?”
“我呸!”
三八有些激动,叶尘懒得理它,整理着房间,听着三八絮絮叨叨。过了许久,沈景逢从外面走进来,看见已经收拾干净的房间,温和笑了笑:“我去给你打水洗澡。”
“嗯。”
沈景逢在院子里劈了柴,又去热了水,然后给叶尘打水洗了澡后,自己冲了个冷水浴。
此时夜深了,他知道自己冲澡后身上有些凉,就在火炉边烤了一会儿,等自己烤得热乎了,这才回了被子里。叶尘睡得迷迷糊糊的,被这个人拢到怀里,嘀咕道:“怎么才来啊?”
“怕冷着你。”
听了这话,叶尘也不是不知好歹,抱着对方脖子就亲了一口。沈景逢看着怀里迷迷糊糊来亲她的姑娘,忍不住笑了。
“阿尘,”他温和道:“明天我要出去一趟,可能后天才回来,饭我给你做了放在柜子里,你要吃就拿出来热一下,知道了吗?”
“嗯……”
叶尘睡得迷糊,低低地应了一声。
沈景逢低头亲了亲她,也没多说什么。
等第二日清晨,叶尘睡到日上三竿,等醒的时候已经是正午,悟缘在庭院里扫着地,叶尘眯着眼看着这个光头和尚,颇有趣味道:“你叫什么啊?”
“在下悟缘。”
“哦,悟缘大师,”叶尘双手合十:“久仰大名。”
听到这话,对方停下了扫帚,抬起身子,忍不住笑了:“在下在山中苦修多年,姑娘也知道在下?”
“不知道,”叶尘果断道:“客套客套嘛。”
“姑娘率直。”
叶尘闻言,点了点头,随后突然想到什么,跳到悟缘面前,盯着他道:“话说,你和景逢什么关系?”
悟缘没说话,他看上去年纪和沈秋河差不多,比沈秋河长得英气许多,看得出年轻的时候也是个让人心折的美男子,他看着叶尘蹦到她面前,眼中满是慈爱,带了几分和沈景逢相似的温和:“在下与沈公子的母亲是故交。”
一听这话,叶尘就愣了。
其实对于沈景逢的过去,她是很好奇的,可是这样的伤口,她也不可能亲自问沈景逢。听到这位是沈景逢母亲的故人,叶尘立刻来了兴致:“悟缘前辈,来来来,你我聊一聊,你和景逢母亲是如何认识的?”
悟缘随着叶尘进了房间里,房间桌子上放着些点心,点了檀香,泡了一壶普洱。
悟缘仿佛是早就在这里等候叶尘,将一切布置得妥当。
叶尘坐到蒲团上,和悟缘隔着一张桌子,捞起点心便道:“前辈你慢慢说,我有大把时间听着。”
悟缘笑了笑,倒也不拘谨,慢慢道:“你知道,景逢的母亲叫沈秋霜,她是当年武林第一美人,岳山派掌门的嫡女,沈秋河一母同胞的亲妹妹。”
听到这里,叶尘就愣了,虽然她曾经才想过沈秋霜和沈秋河的关系,却没想过,沈秋霜居然是沈秋河的亲妹妹。
“那就是说,景逢并非沈掌门的亲生子?”
“是。”悟缘给叶尘倒了茶,淡淡诉说往事。
“那时候,在下俗名江寒,是秋霜的师兄,与秋霜一同长大,在秋霜及笄后,就与她定下了亲事。秋霜当年美貌,追求之人入过江之鲫,眼界很高,倒也不太看得上在下,只是在下一心仰慕,承蒙师父青眼,才勉强攀上的这门亲。定亲之后,在下一心想讨好秋霜,于是那年君子会,就将秋霜偷偷带了出去。”
“二十多年前的时候,武林还与魔教有一争之力,君子会是每五年武林新秀比试的大会,集齐了当年武林中所有门派说得出头脸的人物。秋霜女扮男装混在里面,有一次我们游街,她同人走散了,回来后,是一个男子送她回来的,那男人生得十分俊朗,器宇轩昂,我也不知是发生了什么,秋霜只道是她救了他,并认出了她女子的身份。”
“而后时间里,秋霜总是无故失踪,后来我悄悄尾随,才知道,她原来每次都是偷偷去见那男子。我心中嫉妒,但也无可奈何,只能假装不知。不久后,君子会上,魔教突然率众包围了我们所有人,各大门派新秀都在此处,纷纷朝着门派里发了消息,而后试图强攻,结果魔教教主莫明月出现,就立斩三人于剑下,我当时也立在人前,看见莫明月的剑的瞬间,我心生畏惧,突然知道,何为天壤之别。而后我看到了对方的脸,这才知道,原来对方就是日日与秋霜私会的男人。”
“莫明月没有与秋霜相认,从他出现开始,所有人就再也不敢上前,我们被围了整整七日,七日后,莫明月突然下令强攻,大家四处潜逃,十分惶恐,这时候,莫明月突然停了手,同我们道,只要将秋霜赠给他,他就放过我们。”
“这是怎样的屈辱啊……”
悟缘苦笑开来,垂下眼眸,遮住眼中神色,音调一如最初一样平静如死:“武林新的一代都在这里,却没有任何人敢提起剑,去护住一个女子,只有沈秋河拼了命冲上去,却被莫明月身边的侍卫一剑废了命根子。秋霜本来打算自尽,然而在沈秋河受伤时,她终于站出来,告诉莫明月,她愿意同他走。于是秋霜被莫明月带走,一走两年。”
“我眼睁睁看着她离开,却连剑都提不起来。等莫明月带走她后,我们才知道,原来魔教当时在君子会上根本没几个人,所有人都被调去打恒山派,莫明月突然进攻,也是因为我们师门的人都来了,他们要找一个理由合理离开,而秋霜,也只是那个理由而已。”
“如果我当时提起剑……”悟缘闭上眼睛,顿住了语句,没有说下去。
如果当时大家勇敢一点,如果当时他能奋力和莫明月相抗,以当年他岳山派首席大弟子的身手,必然是能拖到他们师门赶来。然而那时候他怕了,他退了,他躲在人后,连剑都不敢举起,看着他未婚妻被人强抢离开。
这是他一生的耻辱,也是武林一生的耻辱。
“后来呢?”
叶尘没有胶着于悟缘当时做了什么,悟缘做什么,其实都不重要了。听到叶尘的话,悟缘稳定了心绪,继续道:“秋霜被抢走,一直与魔教抗衡的恒山派灭门,魔教从此昌盛起来,武林中人各自保全各自的门派不敢出声。他们不能直面秋霜在整个武林都在的情况下被抢之事,毕竟当年几乎所有人,都爱慕着她。于是逐渐有谣言流出来,说当年秋霜是与莫名月早就有了苟且,当日也不过是里应外合做个样子。当初也不止是我撞过秋霜和莫名月的事情,那些人都站出来说自己见过他们在一起,于是久而久之,秋霜被抢,也就变成了主动求嫁。”
“而从那日之后,我就再也提不起剑,躲在岳山派,终日饮酒。反而是秋河,从一个纨绔子弟开始勤奋苦学,寒来暑往,未曾有一日手中离剑。”
“秋河一直在打听秋霜的消息,听闻她刚到魔教两年,深受莫明月宠爱,几乎要变成教主夫人,然而因为魔教圣女阻拦,此事一直不成。然而你也知道……秋霜那个性子,从小在名门正派长大,骄纵惯了,怎么忍得下莫明月的欺骗与背叛,更何况莫明月的手下,还伤了沈秋河。”
“我也是听说吧……她对莫明月一直很冷淡,莫明月最后受不了了,他这样高傲的人,伏低做小一日两日,又怎会长久?两年后某一日,他们似乎是发生了争执,莫明月就将她扔出了教主所在的主宫,交到了外门,从此不准任何人说她的消息。而后莫明月连着纳了十几位姬妾,日日欢歌。”
“秋霜貌美,圣女嫉妒已久。到了外门之后,经历了什么,大家也不能知晓,但不难想象。八个月后,秋霜诞下了一个孩子,谁都说不清这个孩子是谁的,唯独也就秋霜知晓,这个孩子就是景逢。”
说着,悟缘笑了,温和道:“秋霜的性子,早该熬不住的。可为了这个孩子,她从一个娇滴滴的骄纵小姐,成了一位母亲。她花了四年时间,在魔教里让一个护法爱上她,这位护法帮着她逃脱下山,当时正逢武林大会,七宗长老掌门以及首徒聚首,当时岳山派还算不上大门派,参加不了这样的会事,而秋霜担心一个岳山派护不住她,于是逃到了武林大会所在之处,想求着武林盟主庇护。”
“四年过去,当年参加君子会的人,也已经是武林中流砥柱,看见带着一个孩子逃回来的沈秋霜,就是在提醒他们当年他们的狼狈和不堪,你觉得他们会怎么做呢?”
悟缘笑出声来,口吻里全是嘲讽。
“他们没有救她,不但没有救她,反而说当年是她窜通了莫明月谋害武林,要她以死自证清白。不仅是她死,沈景逢作为魔教中人的儿子,也得死。”
“秋霜悲愤至极,带着景逢逃脱,彼时我恰巧去了那附近,听闻这件事,便赶了过去。秋霜同武林中人厮杀时,莫明月也赶了过来,两方厮杀之际,秋霜悄悄将景逢交到了我手里,然后抱起一个路过被人误杀的孩子,冲了出去。”
“莫明月是单枪匹马来的,所有人都认为,这是杀了莫明月最好的时机,于是包围了莫明月,然而万箭齐发之时,秋霜却抱住了莫明月,挡下了所有箭矢。莫明月妻儿尽死,悲痛欲绝,执意要带着秋霜尸体离开,而我抱着景逢躲在暗处,看着莫明月带着秋霜尸体和满身的伤,杀出重围。等人散之后,我带着景逢出来,将景逢交给了秋河,秋河为了避免外面的追杀和猜忌,一年后对外宣称,景逢是他在外的私生子。而莫明月带着秋霜的尸体回去后不久,魔教点了圣火。武林的人都知道,圣火是魔教最隆重的一个仪式,点了圣火,一定会有一个人,被放进他们魔教圣台之下。那是最严苛的惩罚,入了圣台的人,传闻尸体不腐不灭,魂魄永拘于此,不得超生。后来我们的探子告诉我们,被放进圣台的人,就是秋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