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怪你们的梦太辣眼睛!——不才如仆
时间:2018-02-24 11:00:02

  “哪个都不是。”
  “哎呀,小年轻可不要玩火,要出事的。”
  傅小瓷:“……其实事情真的不是你们想的那样。”
  话音刚落,满头大汗的傅小钰冲进来,看到两位老师的时候脚步停了停,憋住嘴里的那句姐,直接问:“你怎么样?伤得严不严重?”
  他帮傅小瓷把学生安顿好,坐上了大巴,这才急吼吼地赶了过来,一边说话一边还喘着粗气。
  “没事没事。”
  两个老师互换了一眼眼神,傅小瓷苦笑一声。
  完了,真说不清楚了。
  “你什么情况,需要住院啊?那我待在这陪你。”
  傅小瓷赶紧拒绝他:“你一个男人陪在这里像什么样子!快回去回去!”
  站在一旁的两名老师干咳一声,傅小钰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这才同意:“好吧,有护士陪同就行,明天早上吃什么,老样子?”
  “咳咳咳咳!”傅小瓷故意咳嗽得脸都红了。
  “我明天早晨再来!”
  傅小钰拉着两位老师走,留下病房里的傅小瓷总算松了口气。
  出了医院,身旁的老师叹了口气,说:“我不管你们什么关系,学校不能乱来,老师有老师的样子,你看你们,你到底有没有和小傅老师找对象?那个医生又是怎么回事?”
  傅小钰一愣,顿时回过味来:“医生?”
  “是啊。”
  “你们弄错了,我和小傅老师家里有点儿亲戚关系。”傅小钰两眼放光,像极了八卦的八婆,“说一说,医生又是怎么回事?”
  作者有话要说:
  傅小钰:感觉……嘿嘿……有把柄……
  正在吃饭的傅小瓷:阿嚏!
 
 
第24章 我上热搜了
  傅小瓷还不知道自家弟弟都想着什么。她拄着拐杖, 过去看黎柯去。
  隔着几个病室,黎柯反倒受伤没那么严重,只是有点儿轻微脑震荡。听到脑震荡,两人有默契地对视一眼, 纷纷表示不想多说。
  医生还有些纳闷, 这么低的一个小坡, 怎么会都带了伤。
  “小柯!小柯!”
  两人冲进病房,黎母的眼泪打着转,上前就抱住他。
  “哎哎哎干嘛啊。”当这么多人面,黎柯闹了个大红脸, 突然有些不好意思。
  黎父在一旁满脸歉意:“你就是小傅老师吧,真是不好意思, 平时生意忙,没时间照顾他,孩子都有意见了,是我们的错。”
  “没事没事, 过来了就好。”
  傅小瓷笑眯眯地摆手。
  顺道解决家里的问题,这场雨也还算是及时雨,摔得不亏。
  当完吃瓜群众,傅小瓷回到自己的房间。她吃完了饭,拄着拐杖去了趟洗手间, 回来后躺在床上看电视。病房里两个床位,就她一个人,学校的事情也有人安排, 傅小瓷放宽了心养病。
  晚上,护士查完房,就该休息了。傅小瓷打了个哈欠,睁着眼睛望着天花板,忽然又没了睡意。
  或许是有些认床,再加上腿不好挪动,半天都没有睡着。
  傅小瓷长叹一声,这时,门敲了一下,被推开。
  “还没有睡。”钟斯灼问道。
  “你怎么来了,不回去吗?”
  “守夜。”
  “其实……其实不用的。”
  他看了一眼椅子,明显地皱了皱眉头,这才拖着椅子放在床边:“睡吧。”
  灯被关了,房间里顿时漆黑一片。钟斯灼坐在椅子上,半晌没有说话。黑暗的房间里,他的侧脸线条是凌厉的美感,一副金丝框眼镜衬得人温文尔雅,掩饰得人畜无害。
  傅小瓷安安静静地看了他一会儿,放低声音问:“你的身体,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一副不愿多谈的模样:“一场意外留下的病根。”
  “会对你的身体造成影响吗?”心脏停止跳动,该怎么运作呢。
  钟斯灼低垂眼睑:“不会。”
  傅小瓷知道是问不出什么了,她躺着安静了片刻,忽然摊开手,说:“手给我。”
  他扬眉示意疑惑。
  “有心跳会暖和一点儿吧,病房有点冷。”说着,傅小瓷还有些不耐,但谁都能看出她在强装镇定。
  “快点儿。”她的手指勾了勾。
  坐在椅子上的钟医生微微怔忪片刻,在傅小瓷的等待中,他的手轻轻覆在她的手心,干燥的掌心相触,傅小瓷柔软的手抖了一下,很快握住。
  她把被拽了拽,闷声道:“睡吧,如果累了直接把手抽开,我睡着了没感觉的。”
  房间里,剩下平稳均匀的呼吸声,还有在胸腔里躁动的心跳声。
  钟斯灼静静地看着她,眼神专注。他也只有在这样的夜晚,在她睡着的情况下,才有机会这么看着她。
  不知为何,握着他的手,傅小瓷原本焦躁的心情反而放松了些许。过了一会儿,她就渐渐进入了梦乡。
  ……
  滴答。
  滴答。
  有什么东西打落在傅小瓷的脸上。她抖了一下,缓缓睁开眼睛,发现不知又到了谁的梦中。
  这是一条蜿蜒的环山公路,道路宽阔,但地势略显险峻。一侧靠着山体,另一侧,翻过护栏,便是万丈深渊。
  天气阴沉,下着淅淅沥沥的小雨,或许是雨水都带着悲怆的气息,竟然实质化,落在了傅小瓷的身上。她擦掉脸上的雨水,一阵风吹过,她单薄的脊背微微哆嗦。
  下一秒,傅小瓷的身上便多了一件大衣。她揪住衣领,好奇地慢慢向前走。
  这里……
  咦……
  绕过拐弯处,防护栏已经被撞得变形,但更让人揪心的是,只见两辆车翻倒在地上,车顶瘪了下来,拖出长长的痕迹。地面上满是玻璃和外壳的碎渣,这么严重的车祸现场,恐怕里面的人生死未卜。
  有人背对着他伫立在距离车不过一两米的地方。
  他的脊背挺得笔直,身材颀长而挺拔,白色的T恤沾满了斑斑血迹,两只手上全是血,表皮血肉模糊,无力地垂了下来。
  雨水顺着胳膊滑落,带走了他手上的血迹,滴在地上,最后渗入黑色的沥青。
  他似乎已经在那里站了很久,像一座毫无生气的石雕,无声地沉默。
  ……是钟斯灼。
  傅小瓷的心突然刺痛了一下。
  她快步走上前,伸出手,想要碰到他的肩膀。突然,眼前的场景消失模糊,一阵天旋地转,就再也没有了消息,只剩无边的黑暗。
  凌晨六点钟。
  坐在椅子上的男人睡着了。他的眼睛紧闭着,似乎睡得不太安稳,唇紧抿成了一条直线,但他的手依然紧握着傅小瓷的手,丝毫没有松开。
  他的身体微微一颤,被手机的振动吵醒。向来浅眠的钟斯灼立即睁开双眼,拿出手机,是助手的来电。
  钟斯灼挂断电话。他看了傅小瓷一眼,后者微微蹙起眉头,不知嘀咕着什么。他轻抚她的后背,就像在哄小孩子,同时一根指头一根指头地轻轻松开自己的手,方才还有些不安稳的傅小瓷渐渐又进入了睡眠。
  完成这一切后,他替她把被子掖了掖,转身离开。
  手术室的大家应该已经开始准备了。
  ……
  待到傅小瓷醒来,已经是早晨。外面传来鞋和地板摩擦的声音、说话声、还有轱辘划过的响动。她揉了揉眼睛,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钟斯灼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离开了。
  傅小瓷坐起身,把凌乱的长发收拢,准备下床洗漱。
  “咚咚咚。”
  “请进。”她清了清嗓子。
  昨天的骨科大夫带着查房的护士一起进来,观察一番她的腿部的伤势后,说:“恢复得还不错,过几天就能自由活动了,但是不要剧烈运动。”
  “好的,谢谢您。”
  两人正在说话的空档,突然有人推门而入,兴冲冲地说:“好呀,被我抓了个正着!你说你,找个对象也不给我说……年龄这么大?!”
  傅小钰的声线突然拔高,不敢置信地瞪着已经年过不惑的大夫。后者的脸抽了抽,说:“小伙子,玩笑开不得,我老婆也在这里上班呢。”
  傅小瓷顿时黑了脸,连忙按着他的头让他低头认错。
  查房的大夫和护士一走,傅小瓷一巴掌拍到他脑门上:“你说话能不能长点脑子,别到处丢人了啊!”
  傅小钰吃痛嗷嗷惨叫:“你轻点儿,轻点儿。昨天的老师说你找了个医生,我这不是激动嘛。”
  “你激动个什么,又不安好心。”傅小瓷没好气地接过早点,“没有的事情。”
  傅小钰嘿嘿笑了一声:“你别掩饰了,装什么装啊,我还不知道你。”
  “……我的手有点痒痒。”
  “姐,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自从傅小钰到了学校,两人这还是第一次心平气和地坐在一起说话。提起这件事,傅小瓷就一肚子气。
  “你说你胆子有多大,不但瞒着妈没去公司实习,还跑到这里换了个名字,你要干什么?要是被别人知道,我还怎么在这个学校待?”
  “学校有朋友,你知道的。实习老师几十个呢,哪能顾得上我这种跑腿的。”
  傅小瓷不知道他是怎么混进来的,但是傅小钰做过的事情多了,不上道的朋友也有一堆,有的是办法。
  他打小就是胆大的,要不然,当年傅小瓷也不至于给他收拾烂摊子。
  从高中就闹着要当警察,还是刑警,傅父犹豫不决,傅母哭得不行,这万一出个什么事那可该如何是好。高考完,六百多分的好成绩,全家人却愁云惨淡,因为志愿僵持了好多天,天天吵架。傅小钰拿着身份证离家出走,打算先去报名体检,傅母一听高血压上了头,直接被送到急诊室。
  最后,傅小钰被关在房间里直到录取结果结束。他被报了一个重点大学,学会计学去了。
  傅小瓷是后来才知道的,因为父母知道她立场不坚定,说不定反而会跟着傅小钰一起劝他们。
  木已成舟,想改变也没有机会了。
  傅小瓷望着他:“我以为你已经不再想当初的事情。”
  “哪有,天天在想,每天都在等待着什么转机。”说起这事,傅小钰的表情认真了几分,“不让我当警察,我也不去实习。”
  “那你为什么想着来当体育老师。”
  “你不知道吧,教高一年级的老王是退休的刑警。”
  “咦?”
  王老师是个上了年龄的男人,脾气暴躁,生活单调,平常见了面,也会跟傅小瓷打声招呼,谁能想到竟然有这样的过去。
  “我一方面想跟着他了解了解,一方面,也想看看你在这里是怎么工作的。”傅小钰挑眉笑了笑,“把小崽子管得都不错啊,小傅老师。”
  “没大没小。”傅小瓷瞪他一眼。
  其实还有一个原因,他心里堵着一口气,将来父母知道他竟然当了个实习的体育老师,恐怕得气坏了。
  没错,他就是故意的。
  “那你打算接下来怎么办?一直实习下去?”
  “后面再说,我心里有数。”
  傅小瓷望着他,忽然伸手摸摸他的脑袋,放软了声音:“不论如何,爸妈都是为了你。我不阻拦你的决定,但你千万别伤了他们的心。”
  听到她的话,傅小钰低下头,低声道:“我知道。”
  难得这么听话,傅小瓷忍不住多摸了摸他的脑袋,触感柔软:“哎呀,真想养条狗。”
  傅小钰:“……你走开!”
  两人又闹了一会儿,傅小钰想到什么,说:“对了,你这会儿别到处乱跑。医院突然涌进来一些媒体,不知道是干嘛的,小心别伤到了你。”
  “媒体?”
  同一时间。
  钟斯灼刚刚结束一场手术,还没等所有人休息片刻,立即又接来通知,说有位身份比较特殊的,需要他们过去准备。
  “钟医生,能行吗。”
  他正在换衣服,闻言,皱了皱眉:“我需要休息。”
  这时,外面传来护士的阻拦声,有人直接冲了进来。是一名中年女性,戴着眼镜,一副干练的模样:“不好意思,您是钟医生吗?”
  被叫了名字的钟斯灼头也没回。
  “出去。”
  一声平静的呵斥,让所有人都安静了片刻。
  “打扰你们很抱歉,但是那边的手术沟通出了点问题。”虽然被拒绝,她依然勉强露出微笑,“徐奈奈小姐希望换个团队。”
  听到徐奈奈的名字,其他人纷纷惊呼一声。
  这是最近一名新晋的小花,模特出身,最后进了影视圈,身高腿细,面容精致,演技一般全靠脸撑,最近正处于上升期。谁能想到,竟然有位明星就躺在手术室里。几名护士的眼睛亮了亮,表情显得兴奋起来。
  唯有钟斯灼无动于衷。
  知道请不动他,她咬了咬牙,说:“你们再不解决,外面媒体就把医院堵了。这外面的病患也进不来,万一闹了什么矛盾,全是摄像机,上了头条就不好了。”
  “钟医生……”
  “副院长也在外面等着呢。”
  他拧开水龙头,打上洗手液,把手揉搓几遍,洗得干干净净。全部人的目光都在盯着他。
  钟斯灼擦掉手上的水渍,没有说话,第一个走出门。
  经纪人立即明白了,高高兴兴地跟了上去。
  外面人可不知道,徐奈奈在他们圈子里都叫徐奶奶,惹不起,得供着。刚才都进了手术室,又嫌医生太老太丑,说什么也不同意。原本只是装装样子的事情搞得这么复杂,经纪人都要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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