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怪你们的梦太辣眼睛!——不才如仆
时间:2018-02-24 11:00:02

  傅小瓷买了一份盖浇饭,顺便去商店买点儿东西,刚到后门,突然,一只手拽住她,傅小瓷还没反应过来就踉跄着被拽进了一个房间里。
  门被关上,房间骤然一片黑暗。
  她一惊,正要抓住对方的手咬上去,不料对方先她一步,将她紧紧拥入怀中,清冷的声音压得很低。
  “小瓷。”
  傅小瓷顷刻间愣在原地,眼泪珠子啪嗒啪嗒地流了下来,落在他的衣襟。
  “混蛋……你不是死了么!”
  就算是假装也很过分啊!
  黑暗中,他忽然向前一步,傅小瓷踉跄着后退,被压在墙上。还没来得及挣扎,他覆上来,比平时更野蛮凶狠,以无法拒绝的强势姿态吻住她的唇,撬开她的贝齿,舌头在里面肆意游荡,加深了这个吻。
  傅小瓷被迫着头仰起,身体如颤抖的小兽,腿软到撑不住,双手无力地抱住他,像一只漂泊在海上的落难者紧抱着救生圈。
  空气中弥漫着燥热的气息,这个吻没有休止,让她无招架之力。
 
 
第35章 真相大白!
  傅小瓷被吻得脑袋一团浆糊, 差点忘了自己要说什么。总算被松开,脸红彤彤的,看起来可爱极了。
  “不用担心。”他摸摸她的脑袋。
  “等等,我有话跟你说!”
  钟斯灼望着她, 等待着傅小瓷的话。
  “我……总之, 因为一些渠道, 我知道林家的老太太才是幕后黑手,包括……当年的车祸……”紧急时刻,傅小瓷无法再藏着这些秘密,她只怕钟斯灼找错了人。
  她揪住钟斯灼的衣服, 心里还是有些担心他会不会质疑她什么。
  他盯着傅小瓷怔忪片刻,破天荒地, 唇角微微翘起一丝不明显的弧度,万年的冰潭都被浸得柔软,尽管很快就消失了。就连说话的声音也是又低又哑,勾人得要命。
  “我明白了。”
  “咦……”
  傅小瓷愣了愣。他是知道林老太太主谋的事情, 还是知道她……
  门外,有人咚咚地敲了几声,一声一声极有节奏。
  他看了一眼,收回目光,低头望着傅小瓷, 习惯性地说:“外面的饭店油盐太重,少吃。”
  傅小瓷像是被抓包的小学生,默默把手里的饭向后靠了靠。早知道就买个粥好了。
  在这么混乱的局势下能够看到钟斯灼, 傅小瓷的心都安定了。只是这份雀跃无人能分享,她只好提着一袋子食物,回到了家里。
  傅母在下午的时候又打电话过来:“小瓷啊,你找到小钰了没?”
  “啊,他好像回到学校了。”
  “这孩子,就是不接我的电话!”
  隔着电话线,傅母唠唠叨叨抱怨了好长时间,傅小瓷吃完了两袋软糖,她还在抱怨傅小钰。
  傅小瓷:“……”
  最后还是傅父看不下眼,借口说电视好像出了点问题,傅母这才挂了电话。
  临挂电话之前,认真叮嘱傅小瓷——什么时候有时间了,把女婿带回来。
  傅小瓷只好拼命点头答应。
  傅母抱怨的人,此刻正在S市的某处郊区别墅。他混在了一众打手里,还留了点凌乱的胡茬,脸上涂得灰扑扑的,显得貌不惊人。
  谁都想不到,他的胆子居然这么大,混在林家的地盘,还没有人认出来。
  自从前两天开始,傅小钰藏在这里,暗地打听消息。他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但又说不上来,直到那天,看到几个瘾君子吸多了,从楼里出来的时候晃晃悠悠,手里还提着几个袋子。
  虽然很快被几个机警的打手迅速带走,消失在楼道中,傅小钰还是看了个清清楚楚。
  “你看什么!说你呢!”
  站在门口的男人指着他,发出呵斥声。
  一瞬间,所有人的目光都转向傅小钰。他的冷汗顿时下来了,表面上,还要一副讨好的模样,搓了搓手,说:“不好意思,实在不好意思,我有点瘾犯了。”
  呵斥他的男人低声骂了一句:“都说过不要找这些玩意……”
  风波暂时结束,但还不仅仅如此。傅小钰刻意留心这些奇怪地方,经过几天确定,惊悚地发现——林家有人在掺和毒品生意。
  一旦进来,就不容易出去,这也正是他们没有太过遮掩的原因,毕竟连手机都不准使用。
  明面上为了保护林家的人,才让他们在聚集在这里,实际上,这一次的生意,恐怕是在找替罪羊了。
  就算被抓住,没关系,普通的走私,有的是人脉可以撇得干干净净。
  至于为什么之前从来没这么做过,现在却突然来这一出,傅小钰深深怀疑,可能和钟斯灼有关。
  周五送货出去,傅小钰借着买点东西的时候,把自己藏得隐秘的微型摄像头找出来,卡在裤子的纽扣上。衣摆微微遮住,看起来丝毫不显眼。
  一行人坐着车,开始送货去。
  傅小钰把他们说的话彻彻底底录了下来,直到交易货物的地点,他还若无其事地转了一圈,把地点都录下来。
  领头的打手看到他微妙的举动,唇角扯起一抹冷笑。
  交易即将开始,对方的人也坐着车过来,两边的人准备就绪,对方的领头人笑了一声,说:“可以开始了?”
  “不,你先等等,除掉个杂碎。”
  几乎在领头打手说出这句话的瞬间,冷戾的目光转向他,傅小钰第一反应就是转身就逃。
  “砰!”
  一颗子弹擦身而过,他瞬间僵在原地。
  “你他娘的再跑一个试试。”
  “……”
  “还录证据,哪来的不识眼色的条子。”
  身后跟着一个打手直接上脚猛地踹到他的腰上,傅小钰的脸瞬间疼到变形,他扑在地上,手里紧紧握住相机不放。几个打手上来就是几脚,踹得他依稀听到肋骨断了的声音,眼冒金花,满头冷汗,喉咙一股咸腥味。
  他的手还死死抠着小小的摄像头。
  “别管了,赶紧弄死,时间有限。”对方催促。
  他毫无还手之力,像只即将被送上屠宰场的牲畜。
  他突然一阵绝望。
  短短的几秒钟,傅小钰回想起很多事情。
  他想起当初傅小瓷如何舍身救了他一命。他想起自己曾经发的誓言。他还记得起,曾经对着那藏了多年的警服敬的礼,仿制的警徽都被摸得掉了色,就等着哪天能够真的穿出去。
  现在想来,他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傻逼。
  鲁莽、愚蠢、任性,像在玩没有代价的游戏,竟然还能活到现在。
  傅小钰重重咳嗽一声,气管像灌了风似的,一张嘴只能发出呼哧呼哧的响声。他很想笑,眼泪却出来了。因为恐惧、绝望和不甘,此时的表情应该丑到爆了。
  有人提着一个棒球棒过来,对准他的脑袋。
  他闭上眼睛,突然很想对家人说一声对不起。
  耳旁的噪杂声还没停歇,骤然,几辆车猛地冲了过来,把里面撞得乱作一团,身后,又有许多警察持枪冲了进来,迅速把试图逃跑的人们围成一圈。傅小钰愕然地睁开眼睛,看到一辆私家车上下来一名中年男人,他的身材不算高,但眼神警觉。
  他蹲下去,看着傅小钰,忽然笑了:“傅小姐要是看到你这副模样,不得哭死。”
  “你……你是……”
  “叫我老赵就好。”他说。
  “里面的人听着,你们已经被包围了!现在放下你们的武器……”
  傅小钰的脑袋有些昏昏沉沉,他强忍着难受,把摄像机头塞到老赵的手里,断断续续说:“证据……证据都在……”
  还没说完,眼前的视线瞬间变成一片漆黑。
  同一时间,接到消息的林老太太脸色一变,再也没有前几天的悠然样子了。
  但很快,她坐下来,说:“他们没有证据,不敢拿我怎么样。”
  这生意,她瞒着丈夫做了许多年,当初要不是被那个讨人厌的女婿察觉到,也不至于到后来的地步。
  她和钟沉谈过一次,明里暗里说得清楚,结果不欢而散。
  钟沉是什么人,S市想必都清楚。林老太太一方面更加讨厌林婉茹,竟然招来这样的祸害,一方面,不得不动了心思。
  她花钱买人出来,又动了手脚,结果不过几天时间,钟沉被罪犯报复,雨天打滑,意外车祸死亡的新闻上了报。林老太太总算松了口气,回到家,林老爷子却坐在椅子上等她。
  “你太过分了!以为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吗?”林老爷子气得脑袋疼。
  “你也以为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几十年的事情,她第一次提起,因为怨恨和气愤,声音都在扭曲颤抖:“你喜欢别人我都无所谓,但怎么能是她!”
  她的小妈!
  林老爷子是个模范丈夫,这么多年从来没有对她有一丝不好,富家子弟沾染的沾花惹草的毛病他都没有,对于一点儿不该有的心思,也是结婚之后就彻底断了念想。只是,她心里清楚,这个男人也从来没有真正爱过她,连带着,她深深怀疑,就连她的孩子他也是冷冷淡淡。
  林老太太生第一个孩子的时候,难产大出血,差点没了命。惊魂未定加上产后抑郁,让她对孩子充满了厌恶。
  看到她这么讨厌自己的孩子,林老爷子也是叹口气,没有说过任何她的不是。
  从那之后,她的心就冷了。
  死命地宠孩子,捧杀,也不会有任何波动,讨厌大女儿,几次阻挠婚事,也没有波动。她死了心,被别人说动,跟着闺蜜一起背着他做生意,手段巧妙得紧,任谁都没有发现。
  林老太太想,就算她死了,也得把他拉下水,谁也别想好过。
  她几十年的怨气脱口而出,林老爷子被一番话气得面色铁青,还没反应过来,脑袋一阵眩晕,抽搐着倒在地上。
  脑溢血导致的植物人,这个男人风风雨雨几十年,还是倒在了自己的家里,再也没爬起来。
  现在,林家就剩了她,谁还能把她拉下来?
  “老太太,外面来了警察……”
  “很多……”
  “已经彻底把林宅包围了,怎么办……”
  她的神情一僵,忽然察觉到有点不对劲。紧接着,林家老二走了进来,身后跟着老赵。
  两人四目相对。
  “老二,你在干什么。”她冷冷问。
  “我叫您最后一声妈。”林家老二阴冷的表情消失不见,他认认真真地磕了个头,眉眼难掩悲伤,“感谢您的养育之恩。”
  她的心底咯噔一声,顿时反应过来:“好啊,好啊,你和姓钟的小崽子是一伙的?”
  她真是没想到,竟然被自己的儿子在眼皮子底下欺骗了这么多年!
  配合演了一出大戏的林家老二低头不语。
  那天,他匆匆过去,也是为了补那以假乱真的一枪。不知道钟斯灼是如何做到伪装成死人一般,他试探一把,连点心跳都无,还真是被吓了一跳。
  让人把钟斯灼的“尸体”送到婉茹那边,进了棺材,瞒天过海,才得以进行下一步的活动。傅小钰的意外之举,还给他们多添了一把助力。
  然后。
  他低声说:“该停止了吧。”
  ……
  林老太太倒了,但是林家还在。任谁也没想到,这位平日里念经吃斋的老妪,竟然还能做这么危险的生意,一做就是这么多年。
  一出大抽血,相关的人该抓的抓,该判的判,丝毫没有留后手。
  傅小瓷还不知道是如何复杂的内情。接到消息,傅小钰出意外住院了,她扔下学校的事情跑到医院,看到傅小钰身上绑着严严实实的绷带,脸上青肿一片,惨不忍睹。
  “这是怎么回事?”傅小瓷吓得不轻,声音都在发颤。
  “多处软组织挫伤,肋骨骨折,有明显骨头错位,还有点儿轻微脑震荡。”
  大夫每说一句,她的心就颤一下。
  “不过你放心,没有什么大碍,只是需要时间休养。”
  躺在床上的傅小钰渐渐清醒过来,看到傅小瓷,他一个大男人竟然红了眼睛,眼泪差点落了下来:“姐……姐我对不起你……”
  听着他气若游丝,傅小瓷连忙让他安静:“刚刚固定好肋骨,你别乱说话!”
  “是我蠢……你们骂得对……”他哭得更伤心了,像是一只撞到墙的小土狗,又傻又可怜。
  傅小瓷只听说是他跑去帮忙,结果差点出人命,心情还有些复杂。
  又想揍他,又没有手可落。
  这时,有人从门外进来。他穿着一身警服,有四十岁左右,步态沉稳。
  傅小瓷一惊——难道还犯了事?
  还没等对方张口,傅小钰乖乖道歉:“我做的不对……你放心,我……我再也不会这么做了,要是有下次,就把我抓进去吧……”
  “小子,你还知道自己闯了祸啊。”男人气极反笑,“三年以上七年以下,不想感受就最好别乱来。”
  “我……我错了……那套警服也还给你们……”
  “你还穿警服出去?!”
  “没有没有,我发誓!我……就是想摸摸看。”傅小钰沮丧地道。
  “哼。”
  黄警官一副“算你识相”的表情,走到面前,对傅小瓷打了个招呼。
  “警官,不好意思,这是怎么回事?”她有些焦急。
  “你弟弟跑到毒窝卧底,差点被整死。”黄警官瞪了傅小钰一眼,“就这尿性还敢让你当警察,自己就不遵守法律,要怎么去维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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