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来请三嫂救命的。”燕仔裕急切的将檀香扇敲响。
“救命?”落雨奇怪了,“殿下生病了吗?可是殿下精神很好呀。”
“不是本王,是三哥。三哥已经持续高烧十天,且意识不清。”燕仔裕脸色忧虑。
落雨瞬间失了魂魄,心如刀割,“什么?无良病了?是因为绝情咒吗?”
第二百零四章 朕想你
燕仔裕已听闻飞星讲述绝情咒的事情。他苦着脸,摇着头,“本王也不知道是不是。三哥回到皇宫原本是痊愈了的。三哥回宫后第二日便醒了过来。我们都很小心翼翼的不提三嫂。三哥便如往常一般上朝,处理朝政。看不出一丝异样。而且,他也从不提起三嫂。这点是与以往不同的。以往他每日都会将三嫂挂在嘴边。看来他是真的将三嫂忘记了。”
“这便好。也不枉我们的分离。”落雨痴痴的道。
燕仔裕小心的瞧了瞧落雨,轻轻道,“后来,太后娘娘提出要为三哥纳妃。虽然对于纳妃的事三哥不是很上心,却也是同意了的。他将这件事全权交与太后娘娘处理。这正合太后娘娘心思。太后娘娘一口气为三哥纳了二十个妃子分列各宫。”
落雨的痛撕心裂肺,却只能是不喜不悲的样子。他好好活着,便是她想要的结果。
燕仔裕继续述说,“可是太后娘娘为三哥纳妃有十余日。三哥却以朝廷事务繁多为由未宠幸一人。太后娘娘急了,再怎样的事务繁多也比不上子嗣重要。她特意为三哥安排好一个妃子送到御书房。她满心欢喜地将二人关在御书房内离开了。她原本以为这事便这么成了,谁知又出了状况。太后娘娘前脚离开,宫令佳影便硬闯御书房。当时,佳影要求见皇上,被飞星与刘公公拦在门外。佳影暴躁的脾气被激起,在御书房外大喊大叫,‘皇上,你将落雨丢在哪里?皇上,你忘了落雨吗?’”
落雨不由得为佳影担心,“佳影不要命了!”
燕仔裕帅气一笑,“佳影果真是三嫂的好姐妹,即便要丢了性命也要为三嫂讨回公道。她的喊声震惊了三哥。三哥便如失了魂魄般出了御书房痴痴愣愣问佳影,‘落雨是谁?’佳影泪流满面,控诉着,‘落雨是皇后娘娘,是皇上最爱的女人呀!’三哥呆了,猛然心口剧烈疼痛晕了过去!”
落雨的心仿若掉在了水底,湿漉漉的,又仿若被刀剜去一片,血流不止。“后来呢?无良怎么样了?”
“后来三哥便病了,持续高烧,意识不清,已有十日了。众御医束手无策。本王想来想去也只有三嫂才能救三哥。于是来请三嫂前往。”燕仔裕道。
落雨犹豫不决,“可是,若无良见到我,想起我,那一切不是前功尽弃了?”
燕仔裕急了,“可是若三嫂不肯前往,三哥立刻便会丢了性命。众御医早已暗示准备后事了。”
“什么?不!”落雨蹙起秀眉,铮铮出声,“我不会让无良死的。哪怕我死!我也会让他好好活下去。走吧,我们即刻出发。”
燕仔裕做出请的手势,“好,就等三嫂这句话了。”
落雨告别了众人,嘱咐大家照看想想与念念,跟随燕仔裕上了路。嚣张跋扈并不是燕仔裕马车的最大特点,“快!”才是这辆马车的最大优点。原本七日的路程,只用了三日,两人便抵达了皇城。
再次进入皇宫仿若经历了生死,经历了前生与今世。几年前离开皇宫时,落雨是万人敬仰的皇后娘娘。而如今,她只是山野村妇而已。然,无论怎样的身份转变,她与无良的爱从未改变。
御书房外,一众御医齐齐跪在地上,脸呈青色,惶恐不安。乌兰悦正自大发雷霆,“你们这些没用的东西!若浩儿有什么!哀家必定将你们碎尸万段!”
御医们战战兢兢,垂首叩头,说不出一句话来。
燕仔裕向乌兰悦恭敬的行礼,“母后,儿臣请来了落雨。”
落雨缓缓上前,“落雨见过太后娘娘。”
乌兰悦将怒火一般的眸光射向落雨,开口大骂,“浩儿成了如此模样便是这女子所害!让她滚出皇宫!哀家不想见到她!”
燕仔裕冷静低沉的声音响起,“母后息怒,一切以三哥的安危为重。落雨医术的高明想来母后是知道的。众御医束手无策,唯有让落雨一试。”
乌兰悦愣了。不错,落雨精湛的医术,她有所耳闻。看来,现如今也只要让这个女子为浩儿医治了。她冷哼一声拂袖而去!
全公公与飞星立刻开了门。燕仔裕与落雨进入房内。
燕仔浩静静地躺在床上,如巍然不动的大树一般,俊朗的脸庞苍白如宣纸,原本如猎豹一般敏锐的眸子紧紧闭着,曾经有力的臂弯垂在身旁。
“无良!”落雨将他的大手抓握在小手里瞬间泪如满面。
“三嫂,你快帮三哥诊病。”燕仔裕出声提醒,现在不是儿女情长的时候。
落雨擦了擦泪水,为燕仔浩把脉。他的脉象较在落霞山时平稳了许多。可见上次让他的“绝情”是有效果的。他之所以昏迷不醒想是佳影的话震惊了他的心。他隐隐的感觉到惊心彻骨的痛。他更怕醒来面对不真实的现实。他在刻意回避苏醒。
落雨来到书桌旁写下药方递与燕仔裕,“殿下,我也不知这药有没有用,只能一试。”
燕仔裕接下药方急匆匆走出御书房吩咐太医院熬制。
而落雨怔怔来到床旁,将床上的人细细凝视。她与他分离这许多日子,刻骨相思,此刻她再不想离开他一分一毫。她轻轻抚摸他修长的大手,他俊美的脸庞。
“无良,你知道吗?这些日子我有多想你吗?仿若,便要失了自我。此后没有你的日子,我真的难以忍受。还记得我们的第一次相遇吗?你也是这样昏迷着,我替你缝了伤口,救了你。或许孽缘便是自那时开始。若是早知道你我的相遇是如此痛苦,你必定选择不去认识你。可是,一切既已发生,便不能回到过去。我只希望无良的余生平平安安,让雨儿一人承受所有的苦痛。想想与念念亦是念叨着爹。无良放心,我必定将他们好生养大。”落雨便这样将小脑袋依偎在燕仔浩宽厚的胸膛上断断续续讲着心里话。也正是因为他听不到,她才敢讲出来。
不多时,御书房的门被人推开。落雨忙擦了把泪水坐直了身子。
燕仔裕手捧药碗愣怔片刻,微笑着走近来,“药熬好了。”
“我来喂他。”落雨逼迫眼泪回到眼眶,接过药碗舀了一羹勺轻轻地吹得温热喂到燕仔浩的口中。
若不是因为知道事情的真相。一个昏迷不醒,一个肝肠寸断,而且两人之间还有绝情咒这条不可逾越的鸿沟。眼前的一幕该是多么感人的场景。
这时,门外一阵嘈杂喧哗。几个女子与刘公公的对话相继传来。
“刘公公,我们姐妹们是来探望皇上的。不知皇上可好些了没有?”
想来这便是乌兰悦为无良纳的妃子前来探望无良。落雨的手轻轻一抖,羹勺里的药险些撒出。
刘公公回禀,“各位娘娘。皇上的病仍旧毫无起色。不过,又开了新的药方,皇上的病会好的。”
又一个女子的声音,“刘公公,便让我们看一看皇上,可好?你可知我们姐妹很是担忧。”
刘公公将她们阻止,“各位娘娘,皇上还未苏醒,且正在用药。还请各位娘娘回吧。”
女子的反驳,“可是,本宫听人说,御书房里便有一个女子。怎么,我们姐妹便不得进去吗?”
飞星想是恼怒不已,冷冷出口,“御书房里是皇后娘娘,你们算是什么!”
众多女子不屑,嫉妒,刻薄的回应,“皇后娘娘?你骗谁?太后娘娘不是说皇后娘娘已经死了吗?”
“御书房到底是什么样的女子?我们这些姐妹进不得,那女子倒进得?比王贵妃还要受宠。可惜王贵妃原本是第一个要受宠幸的,哪知进了御书房的门却未受宠,皇上反而病了。这么说来,王贵妃的罪孽倒是不轻的。”
“你胡言乱语!若再敢血口喷人,休怪本宫禀告太后娘娘!”想来这便是王贵妃,为自己在辩解。
此时的落雨镇定下来,柔风细雨的细细的喂着燕仔浩药水。倒是燕仔裕再也听不下去。这都是怎样的女子?三哥生死未卜,却等不及的争风吃醋。
他转身出了房门,只见二十个莺莺燕燕全部来到,一个个窈窕妩媚,浓妆艳抹,脂粉飘香。
燕仔裕暗自摇头,严肃的声音响起,“各位娘娘请回吧。皇上还未曾苏醒,各位娘娘的倾国之姿皇上亦是看不到的。待皇上醒来,各位娘娘再来展示你们的美貌亦是不迟。”
二十个女子失望不已。随着一片轻微脚步声,各位娘娘轻盈离去。
御书房内却出现了状况,只听得落雨一声尖叫“啊!”随即便是药碗落地的声音。
燕仔裕等人心下一惊,如疾风般进入房间。房间内的一幕使他们惊喜万分。
只见燕仔浩已醒来,强有力的手紧紧抓握落雨的手腕,声音却似几岁顽童,“雨儿,朕想你,朕想你。”
落雨泪水连连,温柔哄着他,“无良乖,雨儿去吩咐御膳房为无良煮些膳食。”
“不要,”燕仔浩撒起娇,倒还不如想想与念念的智商。“朕什么都不要,朕只要雨儿,朕只要雨儿嘛!”
燕仔裕等人怔了,将燕仔浩细细凝视,只见他眼神涣然,精神不济,想来仍是未曾恢复意识,好似身在梦境一般。
猛的,榻上的燕仔浩用力将落雨拉在榻上一个打滚儿便将她固定在怀中,顺势吻上了她的唇。
燕仔裕等人惊了,眼珠子都掉了出来,非礼勿视!非礼勿视!众人急忙退出御书房,紧紧的将门关闭,将落雨那句“你们救我”留在房中。这是人家夫妻之间的事,需要他们救吗?
第二百零五章 七日七夜
御书房内的燕仔浩在神思混沌无意识状态里做着人类最原始的事情。或许,在他最深沉的脑海里亦是明白,这是雨儿,是他深爱的女人。
与往日的温存不同,此时的他野蛮粗暴。他只几下便将她的衣衫尽数褪去,狠狠地咬着她身上每一处娇嫩光滑的肌肤。
落雨明白他的七魂六魄未曾归位,处于神魂游离状态,坚决的拒绝,“无良,不要!”
他哪里会听她的?不停歇地继续他的动作。他滚烫的气息,粗重的喘息,带给她的每一次愉悦,一切都是那么的熟悉。她只觉身体里一股热浪袭来,便要死去一般,与他共同坠入万劫不复之地。
然,她须臾便后悔了。意识混沌里的他仿若拥有不知疲倦的孔武之力,不停地要,不停地将她折腾。“不要了,无良!”她的这句话便若轻柔的微风一般,瞬间被他吞在腹中。他将她娇小的身躯固定在他结实的胸膛下开始了新一轮战略。
昼夜轮回,黑白交替。他只容许她歇息片刻便开始了再一次的索要。有时候,他打起了鼾声,她欲要悄悄起床逃走却冷不防被他再次裹入怀中……在这几日昼夜里,他与她酣战不休。他只低声呢喃,“雨儿,朕想你。”她只低声拒绝,“无良,不要。”再无过多话语。有的只是无尽的激情,粗野的气息与柔柔的娇喘。
直至七日七夜,燕仔浩终于深深沉睡。落雨的身子仿若已是七零八碎,难以整合。七日七夜,果真便是七日七夜。犹记得在水平村甄府,他曾说与她回到皇宫要奋战七日七夜。不想,他虽失了记忆,病的深沉,却仍将这话记在心底。
她将他横放在她身上的粗壮的胳膊轻轻拿开,细细凝视他孩子般的睡脸。她的小手温柔的抚摸他俊美的脸庞。她轻轻吻着他。她终是叹息一声,拖动疼痛的难以复加的身子穿上衣服,悄悄地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