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婢魅君记——炫雨侠客
时间:2018-02-27 14:46:00

 
    落雨绷着脸,快步挡在他的面前,一把将他裹在她身上的外套扯下来,露出鲜艳的红肚兜“不必,奴婢倒有些欣赏李通,至少他想什么就做什么。既然三殿下把奴婢送与他,让他过来做完我们刚才未做完的事。”
 
    燕仔浩怒了,那一抹红肚兜格外刺眼,在他的眼前晃啊晃的,他就要晕厥了。他将她用力的抵在门上,怒吼着“你们未做完的事!你这个女人,你知道你在说什么!你是本王的女人,本王不会允许任何男人碰你,就是想也不行。”
 
    落雨用力的挣扎“难道不是三殿下想将奴婢送到李通的床上吗?”
 
    燕仔浩突然沉默了,低沉着嗓音道“对不起,本王错了。不会再有下一次。”他捡起他的外套小心翼翼的为她穿上,将她的红肚兜掩盖,心中再次骂他如驴子一般傻,恨不得扇他两大耳光,她的红肚兜他都没有见过,竟被一个流氓先看到。
 
    他虽承认了他的错,落雨却并未因此而开怀。她如怨妇一般苦着脸。
 
    “雨儿不要生气,听本王解释。”燕仔浩将她抱在椅子上,握着她的小手“其实,本王早已知道太师有一个儿子在苄离镇。这个儿子是他的小妾所生,自小不学无术,胸无点墨,却好色嗜赌。所谓烂泥扶不上墙,太师瞧着他的儿子实在是不成器,便在他小妾的家乡,也就是苄离镇置办了些家产,将他的儿子安置在这里。李通颇有家资,买了一些护院随从,自此称霸苄离镇。他噬赌好色,镇上的赌场与妓院全是他开的。他不知祸害了多少良民百姓,不知霸占了多少女子。”
 
    落雨仍噘着小嘴闷闷不乐:“是吗?这么坏的一个人,三殿下是要管一管的。可是这关奴婢什么事?奴婢不是青天大老爷,也不是皇亲国戚。”
 
    燕仔浩苦笑着,将指腹抚在她柔软的唇上,不禁心神荡漾,“对不起,本王错了。本王用你做诱饵,引诱李通,想要以此捣毁他。你虽是宫女,可宫里上下都知道你是本王的女人。敢动皇子的女人,只这一条便是死罪。雨儿貌美如花,李通果然上了当。他命家丁故意摔碎瓷瓶诬赖你,逼你就范。”
 
    听到这里,落雨的心就像被刀剜了一般。她心心念念全是他,而他却在利用她。被最亲近的人伤害,原来是如此的痛心入骨。
 
    她的眼泪就像泉水一般涌出,“三殿下,做的好。奴婢与三殿下身份悬殊,自当为三殿下排忧解难。奴婢高兴的很。”
 
    她眼泪汪汪,他心痛难忍“雨儿,本王错了,本王知道错了。本王没想到,李通有这么多的护卫,本王解决这些护卫用了太多的时间。当本王踢开这扇门,看到他在非礼你,本王就已经后悔了。本王恨不得杀了他!”
 
    他的话并没有进入到落雨的心里,她犹自伤感的抹着泪水:“奴婢原本就觉得你我不合适,可见真的不合适。三殿下适合更好的女子。”
 
    燕仔浩慌了,举手向天:“雨儿,原谅本王,好吗?本王发誓再不会用你做赌注,再不会将你置于危险之中,哪怕只有一丝一毫的危险。”
 
    落雨惨然一笑“谢谢三殿下对奴婢的恩德,奴婢感激涕零。奴婢要回客栈换衣服。”
 
    燕仔浩仍将她揽在怀里,“雨儿,不要这样。本王错了还不行吗?”
 
    落雨伤心欲绝,“奴婢要去换衣服,三殿下也不允许吗?三殿下有大事要做,不要因为奴婢坏了殿下的大事。”
 
    慌忙之下,燕仔浩立刻答:“本王与雨儿一同去。什么事都不是大事,雨儿的事才是大事。”
 
    他将她禁锢在怀中,使她挣脱不开。两人就这样别别扭扭出了李通的府邸。
 
    飞星将李通等人交与几个暗卫看守,本想找燕仔浩商议一些事情,却看到这二人在闹别扭。只听得主子温言软语,儿女情长,哪里还有一点霸主的样子!他暗自摇着头,心中鄙夷着,女人怎会如此麻烦,磊落如主子竟也被女子折腾的如此之惨!女人,千万不要找上我!他边想边回转身去继续看守李通等人。
 
    人来人往的大街上。落雨悲惋着生着气依旧不理燕仔浩。燕仔浩细声细气追着她,想尽办法哄着她。二人的奇怪情景引得路人纷纷侧目观看。
 
    燕仔浩索性笑着向着众人解释:“各位见笑了,这是我的娘子,身染怪疾。我这是赶着要找郎中为她医治。”
 
    他将她紧紧固定在怀里,让她使不出力气来与他胡闹。
 
    路人皆释然,纷纷向他们露出善意的笑容。
 
    一大妈道:“夫人好福气呀!嫁了这么好一个夫君!”
 
    另一大妈道:“是呀!一表人才,又疼惜夫人,这样的小伙子呀不多了!”
 
    一个大爷热心的指着西北方向:“小伙子,那里的洪大夫,医术高明,不如带你夫人到那里瞧瞧!”
 
    燕仔浩修养极高的露出亲切的笑容,如照耀大地的太阳一般将温暖洒向路人。他向他们点头致谢,仍旧抱紧了落雨返回客栈。
 
 第九十四章 波澜又起
 
    回到客栈,落雨率先进入房间反手关上了房门,将一脸呆懵的燕仔浩锁在房外。
 
    他轻轻叹息着,明白她仍气着。他本想利用她的美貌,引李通上钩。他想有他在暗中保护,她是不会有危险的。可是,他仍让她受到了伤害。那一抹红肚兜时不时的晃悠在他的眼前。如果知道是这样的情形,他是不会让她做诱饵的。她受到了伤害,最痛心的其实是他。他是疯了傻了呆了懵了,才会设计让别的男人非礼自己的女人!
 
    两人就这样,一个在房间内生气,一个在房间外呆立。他原本性情冷酷,不善言辞。这样的情景更令他不知所措。直到夜幕降临,空气中弥漫着饭菜的香味,周围开始了喧哗的喝酒划拳的声音。两人仍不知饥饿疲劳,维持原状。
 
    一个暗卫悄无声息的来到燕仔浩身边“主子,有消息传来,
 
    太师随时会到。飞星请主子商议事情。”
 
    “好,”他答应着,却仍紧盯着房门,吩咐暗卫去为她准备饭菜。
 
    暗卫离开后,他如溺水一般抱着最后一丝希望再次敲响了门:“雨儿,开门。”
 
    然,房间里没有声音传来,他明白,他眼下是不会见到她了。他放柔了声音,如哀婉的乐曲一般:“雨儿,本王对付李通其实是为了太师。因太师手里有对于本王来说很重要的东西。这些事情本王日后再向你解释。你要乖乖的用餐。本王稍后再来看你。”
 
    他又招来一个暗卫吩咐好生保护她,深深叹息着前往李通府邸。
 
    李通府邸此时已被燕仔浩的人占领。
 
    燕仔浩一进门,飞星立刻迎上来,脸色沉闷“主子,太师已在路上,随时会到。这是四殿下刚刚从皇城送来的一封信。”他恭敬地将信双手捧上。
 
    燕仔浩接过信撕开来看,眉头不禁皱了起来“五弟已从皇城动身追赶我们,大哥与五弟一并来了。”
 
    飞星的话里也藏着疑问:“大殿下与五殿下一起来了?这是为什么?”
 
    燕仔浩沉着脸,在房间里慢慢踱着,声音如深深的海水一般:“想是太子一次刺杀不成,便让五弟追来,好知道我们的行踪。只是大哥又为何而来呢?难道是为了……”
 
    飞星正疑惑着,忙问:“是为了什么?”
 
    燕仔浩却将他的猜测否定,轻轻摇着头:“没什么。本王也猜不透。”
 
    他是想说,燕仔乾是为了落雨而来。然,大哥的心思一向深沉缜密,他又如何能参的透呢?
 
    两人想不通,便索性不想,静静地等待着太师李树起的到来。
 
    李树起即将到达苄离镇。李通虽不成器,却是他唯一的儿子。他还是很在意的。他听闻李通出了事,异常愤怒。他这个烂泥儿子,向来惹是非,他已替他多次善后。不知这次又得罪了什么人。
 
    只一盏茶的功夫,便有暗卫来报“主子,太师来了。”
 
    燕仔浩如垂钓的渔翁看到鱼儿上钩一般镇定自若又含着一丝欢喜,吩咐:“来的真是快,让他进来。”
 
    一头雾水的李树起心情忐忑的进入房间,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心里更是惊怕,忙跪下行礼“老臣拜见三殿下。”
 
    燕仔浩绷起了阴沉的脸色“太师,你可知罪!”
 
    李树起诚惶诚恐“三殿下,老臣知罪。不知老臣这个不成器的儿子如何得罪了三殿下?老臣一定狠狠惩罚。”
 
    飞星自然与燕仔浩一唱一和。他立刻大声呼喝:“李通强抢宫女落雨到府中意图不轨,亏得三殿下与卑职及时赶到,否则后果不堪设想。其他宫女倒也罢了,可是这落雨……”
 
    飞星上前几步,俯在李树起耳旁轻声的道:“落雨在宫里掀起了怎样的风浪,太师大人不会不知道吧?”
 
    李树起惊出一身冷汗,落雨如今在宫中乃至整个皇城名声鹊起。谁人不知傲帝想要纳她为妾,燕仔浩为了她不惜与父皇翻脸,父子反目。这样一个女子,哪个男子还敢肖想?他这个不成器的傻儿子,竟如此不知天高地厚。
 
    他忙不跌的行礼赔罪“三殿下恕罪!通儿有眼无珠冒犯了落雨姑娘,最该万死呀!还望三殿下看在老臣的薄面,饶他死罪。老臣必定严加管教。”
 
    燕仔浩宽容大度状,如微风一般笑了笑:“太师不必烦恼,雨儿这件事本王并未责怪令公子。本王不追究也罢。不过,接下来这几件事可不是本王能容忍的!”
 
    飞星将手里的一卷纸打开,厉声念道“大洛三十四年,李通故意将一瓷瓶打碎,嫁祸铁匠刘,霸占了铁匠铺,将其女儿侮辱,后又买入妓院,刘铁匠自杀。大洛三十五年,李通伙同一伙土匪,拦路抢劫李员外,男丁杀死,女眷卖入妓院。同年,李通开赌场,苄离县赵五接连几天赌输,欠下赌债,于是变卖房产还赌债。其父不服到赌场理论,被李通等人打成重伤致死。还有……”
 
    李树起的额头与后背冒出一层层冷汗,衣服也已被汗水浸透。这一桩桩,一件件,无论哪一条拿出来都是死罪!他不禁跪在地上不住地叩头“三殿下恕罪,还望殿下看在老臣的薄面,饶那不争气的一命吧!老臣只有这一个儿子呀。”
 
    燕仔浩宽厚大度,站起身来,走到李树起身旁将他扶起,面色和蔼“太师朝廷重臣,为我大洛朝鞠躬尽瘁,立下汗马功劳,本王甚是感激呀。不过……”他轻轻叹息着,“令郎犯下的这些罪行,实是天理不容。本王也想网开一面的,可是……”
 
    李树起听到燕仔浩话里有话,忙信誓旦旦:“只要能救犬子一命,殿下要老臣做什么尽管吩咐,老臣定当鞍前马后,为三殿下效劳。”
 
    火候熬煎的差不多了,是时候收网了。燕仔浩面上不漏丝毫,如碧空万里般说着:“太师言重了,本王知道太师手中有一个很重要的东西,可否愿意献于本王?”
 
    李树起呆愣了,瞬间明白他的傻儿子与他是被这三皇子设计陷害了。他心中暗骂这三皇子好毒辣的手段。
 
    傲帝将很重要的东西一式两份交与他与大皇子保管。这重要的东西其实便是传位于燕仔乾的圣旨。燕仔乾心思深沉,得到了傲帝的喜爱。而李树起也是欢喜的,他即将成为国丈。因为无论将来发生怎样的事情,待傲帝归天,燕仔乾可以拿出这两道圣旨来,以此继位。
 
    然,这样秘密的事情,三皇子燕仔浩又是如何得知的呢?可见三皇子的势力已渗透到了皇宫与朝堂的各个角落。李树起不禁对这三皇子暗暗佩服,又为大皇子暗暗担忧。
 
    可是,现如今如何是好?他唯一儿子的性命可在这三皇子手里握着呢!无论怎样也要先保住儿子的性命呀!他要想圆国丈梦只得另想办法了。
 
    他在内心对燕仔乾道声抱歉,俯首低声道“老臣手里的东西,三殿下随时可取。”
 
    终于得到了想要得到的话,燕仔浩的心里如吃饱喝足般异常舒服,“好!痛快!太师做事磊落。本王岂会拖泥带水?飞星,立刻将罪状烧毁。”
 
    “是。”飞星将罪状点燃,那罪状瞬间化为灰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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