撩人不倦——扁平竹
时间:2018-03-01 10:36:25

  光影飘忽间,焦糖仿佛从他脸上看到了一丝宠溺。
  他好像对什么都提不上兴致,面上总是没什么情绪。
  见惯了他古井不波的样子,焦糖突然有些不太适应这种转变。
  心脏莫名的加快,脸颊发热。
  她低头错开视线:“那……那我去给他打电话。”
  周洵把地址告诉她,是城南一家娱乐会所,焦糖去过一次。
  还是那次逃课,许言带他们去的。
  徐燃把车停好以后,周洵站在外面等他们:“里面太绕了,祝乔怕你们找不到,特地让我出来接你们。”
  来的人不算多,不过周洵还是订了个大房。
  茶几上放着果盘和一些小零嘴,许言和李邀拿着话筒坐在角落干嚎。
  白芷看到焦糖来了,拍了拍自己身侧的空位:“还以为你不来了。”
  焦糖坐过去:“你们几个怎么在一起啊。”
  白芷咬着吸管喝了口橙汁:“我出来买东西碰到许言和李邀了,他们说想去滑冰,本来打算给你打电话的。”她下巴一扬,“又碰到他们了。”
  焦糖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祝乔红着一张脸把蛋糕盒给拆开:“这是我亲手做的,可能不是很好看,不过味道还不错。”
  看着的确不怎么好看,白色的奶油上面点缀了一圈草莓,中间是各种切成块的水果。
  徐燃略微皱眉,没开口。
  周洵叹了口气,她怎么做蛋糕之前不先问问他呢。
  祝乔见他没反应,微微抿唇:“你不喜欢吗?”
  周洵连忙把边上那圈草莓用叉子叉到盘子上:“我们燃哥不吃草莓的。”
  他把那一盘子草莓顺手递给焦糖:“来,焦糖妹子你吃。”
  祝乔眼眶已经有些泛红了,这蛋糕还是她特意起早做的,他却连尝一口都不愿意。
  周洵见祝乔眼泪都快掉下来了,徐燃还是一副无动于衷的样子,担心他真把祝乔给弄哭。
  连忙吆喝许言他们过来玩游戏。
  许言唱到兴起被打断,有些不爽:“玩什么?”
  周洵想了想:“真心话大冒险。”
  许言一怔:“啥?”
  周洵重复道:“真心话大冒险。”
  许言没忍住,笑出了声:“你咋不玩丢手绢呢。”
  李邀凑过来,抓了把瓜子:“我觉得这个游戏可行,你不是一直想知道焦糖是哪个少林寺出来的吗,正好趁这个机会问出来。”
  焦糖条件反射就要用脚去踹他,余光瞥到徐燃后,腿在空中转了个圈,又默默的收了回来。
  小声嗔骂道:“你别乱说。”
  李邀和许言被她恶心出了一身的鸡皮疙瘩,正忙着在那搓呢,周洵又问了一遍:“来吗?”
  “来!”
  两人异口同声道。
  周洵又去要了几个筛盅,比大小。
  不过大冒险被改成喝酒了。
  许言手比较臭,几轮下来已经喝到舌头打结了。
  白芷强行把他剔除出局。
  他退出以后,焦糖就跟踩着狗屎了一样,次次都是她最小。
  “我选……”她本来是想选大冒险的,可是想到自己的酒量,她觉得还是别在徐燃面前丢人了,“我选真心话。”
  李邀一脸坏笑的看着她:“那请问焦糖小姐姐,你的初恋还在吗?”
  她不假思索的开口:“在啊。”
  李邀不信:“学校那么多人追你,你居然没谈过恋爱?”
  焦糖咧嘴笑道:“我可是个好学生啊,不早恋的。”
  李邀嗤了一声:“你要是好学生那我们言哥就是全校第一了。”
  第二轮,焦糖又是最小。
  李邀问她:“那你的初吻还在吗?”
  焦糖眯着眼睛想了一会。
  “不在了。”
  周围静了一瞬。
  李邀脸上满是狐疑:“不是吧,你他妈连恋爱都没谈过,什么时候把初吻给丢的?”
  她老实回答:“两年前,我去阿富汗的前一天。”
  她说这话时,眼神不经意间移向徐燃,他低头看着筛盅,不知道在想什么,打火机和烟盒随意的扔在一旁,包厢内灯光昏暗,他的眉眼都有些模糊,指间夹着一根没有点燃的烟。
  李邀噎了噎,也没继续问了,继续开始下一轮。
  这次是徐燃最小。
  祝乔犹豫了一会,不知道该问什么,想来想去还是问了一个和李邀一样的问题。
  “你的初吻还在吗?”
  她之所以在他这么冷漠的对待下还坚持喜欢他那么多年,很大一部分原因是他不光对她一个人冷漠。
  他对任何人都这样。
  所以她觉得自己还是有机会的。
  徐燃的声音清冽低沉,却又带着一种刚睡醒的慵懒,音乐正好调换到下一曲,偌大的包厢静了一瞬。
  只能听见他的声音。
  “不在了,两年前就不在了。”
  作者有话要说:
  恩,决定了,这篇文周六那天入V,到时候会有万字粗长,因为我的中老年手速码字速度很……慢,所以明天可能会断更一天。
  我看到评论有人说想看甜,我摸着我并不存在的良心和你们保证,这篇真的是甜文啊!!甜的发腻的那种!!
  不过有些该交代的还得慢慢写出来,循序渐进嘛,不然后面有些情节出来就会很突兀的。
  下章肯定甜!
  这本文的字数也不会多(QWQ我是一个写不了大长文的废材作者),全文订阅花不了几块钱,所以希望小可爱们能支持一下正版,嘻嘻嘻爱你们~
 
 
第二十一章 三章合一
  祝乔咬紧了下唇, 脸色变的有些难看。
  她看着徐燃, 欲言又止:“可周洵不是说你没谈过恋爱吗?”
  他开了瓶啤酒, 给自己面前的酒杯倒满:“没谈过恋爱, 不代表我没有喜欢的人。”
  祝乔又是一愣:“那你喜欢的人是谁?”
  徐燃仰头,一口将酒给喝尽,他的酒量说不上好,也说不上不好,先前喝了一瓶半了,这会已经有醉意攀进眼底。
  如细小枝桠一般, 一点一点侵蚀着四周。
  他说话的语气冰冷, 不带起伏:“我喜欢谁,关你什么事?”
  一时之间, 气氛变的有些诡异。
  祝乔眼里蓄着泪水,声音还有些打颤:“我就是好奇而已。”
  周洵见情况不对,连忙过去打圆场:“徐燃这小子喝醉了, 他一喝多就这样, 你别往心里去。”他往后招了招手,“要不今天就这样吧,我把徐燃送回去, 你们路上小心点。”
  “不用你送。”
  徐燃起身, 推开包厢门出去。
  周洵连忙跟过去:“你他妈不是喝醉了吗,还想酒驾啊。”
  ·
  徐燃打电话叫了代驾, 周洵知道他的脾气,虽然不爱说话, 但一旦讨厌起了谁,连说句话都会嫌烦。
  “怎么回事啊。”
  徐燃垂眸,手指轻叩,推开打火机,火光轻轻晃动。
  他以手挡风点燃。
  吸了一口,吐出烟雾,
  “什么怎么回事?”
  “你和祝乔。”
  他轻哂:“我和她能有什么事。”
  周洵欲言又止:“徐燃,毕竟同学一场,她又是个女生,你这样……”
  徐燃眉头微皱,神色不耐的将打火机扔进垃圾桶里。
  里面应该刚被清理过,打火机掉进去,发出的声响有点大。
  “你难道不觉得她很烦吗?”
  周洵沉默了一会:“徐燃,你……”
  周洵看着他的神情,莫名的觉得后背发凉,喝醉后的徐燃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
  如果说平时的他不善言辞,阴郁安静。
  那现在的他,倒像是借着酒劲把自己心里的想法全都说了出来。
  徐燃左唇微挑,笑容是冷的,幽深的眼底也是冷的。
  “周洵哥。”
  徐燃倚靠在会所门口的柱子上,完完全全的将他的身影给遮掩了去。
  焦糖只能看见面对徐燃站着的周洵,她快步走过来:“徐燃哥呢。”
  徐燃不动声色的敛去冷笑,从柱子后走出来:“怎么了?”
  焦糖怔了一会,她急着出来也是怕徐燃真的会酒驾,这会见他好好的站着这里,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支支吾吾了一会:“那个……这么晚了,我就想着搭个顺风车。”
  周洵刚准备开口,徐燃现在这个状态,还是适合一个人待着。
  更何况焦糖的话……好像有点多。
  万一弄烦了他,指不定他能干出什么事来呢。
  不待他开口,徐燃轻恩了一声。
  面上,那抹不耐一扫而光。
  周洵欲言又止,试图从徐燃脸上看出点什么来,好半晌,什么也没看出来,只得作罢。
  他这个人,总是能将自己的情绪掩藏的很好。
  “那行吧,你们路上小心点。”
  周洵走后,没多久,代驾就过来了,徐燃把车钥匙给他。
  上车以后,徐燃坐在后座,焦糖打开了副驾驶的车门,还没坐进去,徐燃轻咳了一声。
  她抬眸。
  徐燃的声音有些低沉,还带着些微的醉意:“过来。”
  焦糖哦了一声,听话的关上车门,坐到后座。
  车内,安静的有些诡异。
  徐燃身上带着酒味,像是会蛊惑人一般。
  代驾司机偏头问道:“我可以放下歌吗?”
  半晌,徐燃才开口:“可以。”
  他连了蓝牙,放的歌都是比较安静的类型。
  柔和的女声之下,焦糖渐渐放松了下来。
  身旁的人呼吸逐渐平稳,焦糖偏头看着他。
  上天有的时候就是这么不公平,既给了他聪明的大脑和异于常人的天赋,还让他生了这么好看的一张的脸。
  她的视线从他的鼻梁一直挪到下巴,再到喉结。
  领带已经被他给扯开了,衬衣扣子也解了两颗,
  焦糖看着他的锁骨,突然觉得喉咙有点干。
  他这副样子,既禁欲又带着点色气。
  车子一个急刹,徐燃喉咙发出一阵不舒服的呻/吟。
  然后下一秒,他往下靠,头枕在焦糖的腿上。
  焦糖正看着车窗外不见底的长龙,今天也不是周末,怎么还这么堵车。
  腿上突的一沉,她吓了一跳。
  徐燃按住她:“别动。”声音有些低哑。
  他又蹭了蹭:“让我躺一下。”
  焦糖点头:“恩。”
  徐燃双眼紧闭,焦糖这个角度正好能看到他的侧脸,睫毛浓密卷翘,路灯的光映照进来,他的五官线条似乎都柔和了许多。
  焦糖怕弄醒他,小心翼翼的坐在那。
  狭小的空间内,她没有注意到徐燃轻微颤动的睫毛和逐渐变沉重的呼吸。
  车开进大院,代驾司机走了以后,焦糖轻声开口道:“徐燃哥,到了。”
  他睁开眼,从她腿上坐起来。
  伸手一颗一颗的将衬衣扣子系上,又紧了紧领带,他垂眸看她:“我送你过去。”
  “不用不用,你喝醉了,早点回去休息吧。”
  徐燃看着她,沉默半晌:“恩,那你路上小心点。”
  她扬眉笑的灿烂:“这才多远啊,我又不是小孩子了。”
  说着,打开车门:“那我先走了,徐燃哥再见。”
  车门关上以后,他靠在椅背上,双眼紧闭,长舒一口气。
  黑色的西裤下,某处被撑了起来。
  她不是狐狸,她是他的劫数。
  这辈子都跨不过去的劫数。
  他开了车窗,吹了好久的冷风,才驱散掉那股子腾升在小腹的热意。
  家里没人,黑漆漆的一片,李婶一个小时前给他打了个电话,她的孙子病了,她得送他去医院。
  偌大的房子,黑暗冰冷。
  他也没开灯,借着窗外投射进来的微弱光亮上了楼。
  酒劲早就缓过来了,就是头有点痛。
  楼下传来开门的声音,男人不知道说了些什么,引得一阵欢笑。
  “还真没看出来,徐漾你小子枪法可以啊。”
  “运气好而已,论枪法还是舅舅的好。”
  “谁是你舅舅啊,别乱叫。”话虽然是这么说的,却明显带着笑意,“不过话说回来,徐硕,你这个儿子行啊,有你年轻时候的风范。”
  一贯严肃的徐硕面上难得有了喜色:“我老了,哪赶的上他们这些小年轻。”
  “说的什么话,你年轻的时候都帅成啥样了,要不是我姐的心一早就被焦糖她爸给勾走了,我爸都想把她给嫁给你呢。”
  “想不到周阿姨和我爸还有这么一段故事啊。”
  “嗬,不光他们有,你和焦糖也有。”
  徐漾明显来了兴致:“哦?我和她有什么故事?”
  “焦糖她妈和你妈之前就给你们两定了……”
  他话还没说完,楼上某个房间的门被打开,徐燃走下楼。
  他站在玄关换鞋子,徐硕的声音一下子就降了几个度:“干嘛去?”
  穿好鞋子后,他打开门,头也没回:“去找焦糖。”他的声音低沉清冷,话尾却又带着笑意,挑衅一般,“她的头绳落在我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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