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意思?要要我承认是夏樨写的吗?”严梅急了,扯着他的袖子道。
“要是让你承认,我还何必费这些功夫?”袁风瞪她一眼,道:“这些都只是铺垫,现在,我要你去网上发布微博,说确实有夏樨这个人,而且她是你的好朋友兼室友,这两部作品是你们一起写的,因为她不想露面,才让你一个人出来面对大众。”
“可是口说无凭,我这样说,他们也不会相信吧?”严梅难得聪明了一回。
袁风挑眉赞赏的看她一眼,笑道:“他们当然不会相信,但是,我们有证据!”
“证据,什么证据?”严梅疑惑道。
“你不是说,夏樨失踪的那天,什么东西都没有带走么?”
“嗯,手机和钱包都在,可能是上班时候忘带了吧,那天我走得早,没太注意。”
“那她的钱包里一定有身份证。”袁风提示道。
“对。”严梅想了想道:“他们公司经常出差,总会用到身份证,她就把身份证放在了钱包里。”
袁风闻言,笑道:“那这个证据,不是很轻易就能拿到了吗?”
严梅眼睛一亮,反应过来道:“你的意思是,用夏樨的身份证作为证据?”
“没错!”袁风呵呵一笑,“对方用夏樨申请作者时的个人信息作为证据,我们就直接拿夏樨的身份证作为反击。”
他凝视严梅,吩咐道:“你现在就发布微博,按照我刚才告诉你的内容,一条都不要落下,然后回到你们一起租的那个房子里,将夏樨的身份证拿来,等你跟夏樨是好朋友的事情传遍了,我们再开一个新闻发布会,到时候你拿着夏樨的身份证给记者们看,舆论自然会偏向到我们这边。”
想到那时的结果,严梅脸上也浮现出得意的笑容,点头道:“好,我马上就去!”
而此时,秦初白的房子里。
手机屏幕的光亮愈发刺眼,夏樨眨眨眼睛抬头往窗外看,原来太阳已经快要落山,怪不得屋子里变得这么阴暗。
朝秦初白的房间看去,依旧是房门紧闭,铲屎的会不会看剧本看得太投入了?
跳到地上,她挪着小短腿跑到门前,挠了挠大门。
不一会儿,房门被打开,秦初白探出脑袋,别过眼睛对夏樨道:“你去别的地方玩儿,我还要看剧本。”
说完就要再次把门关上,夏樨哪里肯让他这么轻易逃跑,小爪子快速勾住他的裤脚,整只喵立着站在他的脚上,死死抱住铲屎官的腿。
秦初白下意识后退几步,视线不由自主的四处乱飘,又怕夏樨摔到,只能硬生生停住步子,一条腿站得溜直,另一条腿僵硬的倾斜着,让她从站立,变成趴在自己腿上的姿势。
“喵~”夏樨身体有了支撑力,立马歪着脑袋抬头看他,尾巴甩来甩去。
铲屎的,你还没有投喂你的小猫咪哦~
软软暖暖的感觉,顷刻从腿上传入心里,让他不由耳尖微红。
可当低头看到夏樨海水般的眸子,荡漾着深深的信任和单纯时,他又忍不住为自己心中那点悸动而感到羞愧无比。
这只是个纯洁的小姑娘,信任他、依赖他,他、他怎么能这样可耻,仅仅因为她的接触,心脏便开始疯狂跳动,并旋风般撕扯着他的思想和理智,将大脑搅得一塌糊涂。
脑海里像是突然多了个小人儿,不断的劝说他:秦初白,她本来就是你的,现在是你的,以后也是你的,近水楼台先得月,你现在不趁机抓住她的心,还要再等到什么时候?
眸色深了一瞬,又迅速清明。
不不不!
他咬了咬唇瓣,让自己更加清醒一点。
这些不该有的邪恶念头,究竟是什么时候开始出现的?是今天思索一天之后依旧迷茫的结果,还是在最初知道小小白是人时候的贪念?还是……在更早之前?
他以为自己只是单纯的想帮助她而已,现在,却突然醒悟,知道自己心中的贪恋,从这一刻,好像所有作为都变得有目的性了,可是他,其实并不想趁人之危的。
挣扎许久,终于暗暗在心里下定决心。
最近还是跟小小白,哦不,夏樨保持距离吧!绝不能让她发现自己那些羞耻的想法,一切等到这些事情过去之后再说。
想到这里,他轻柔的从腿上扒下白团子,快速将她拎到门外,并关严门,闷闷的声音从卧室传来:“你现在毛很长了,我有洁癖,你自己玩儿,不要把毛沾到我腿上。”
“喵?”
不是,铲屎的,我不想找你玩儿,你还没喂我饭啊!饭饭!饭饭!
挠门的声音再次响起,秦初白坐在床上,明明是拒绝的一方,此刻却反而像一只被抛弃的狗狗。
我要忍住,我一定要忍住,不管她怎么挠门,我都不能去见她。
门外爪子酸痛的夏樨:“……”
很好,铲屎的,你很棒棒哟!
不知过了多久,挠门的声音终于消失,秦初白紧绷了一天的神经也开始放松下来,或许是真的太累,不知不觉便睡了过去。
而当安然睡到天亮的影帝大人再度开门之后,门外的景象,他应该这辈子都忘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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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萌喵求饲养 第七十七章 单身久了,看蛤蟆都眉清目秀
房门外侧的右下角,已经全是斑驳的道道,被挠的惨不忍睹,客厅靠墙的柜子上,瓶瓶罐罐和袋子也全都倒了,幸好柜子顶上有高出平面的木条挡着,不然这些全都会掉到地上去。
不过即使如此,上面的奶粉和猫粮也还是撒得到处都是,弄得客厅地面黑一块、白一块,甚至还有粉末沾到了沙发上,脏乱不堪的景象,看得秦初白眉头直皱。
揉了揉拧紧的眉心,他很快找到了“罪魁祸首”留下的痕迹,目光顺着地上雪白的“小梅花”,一直延伸到远处,目之所及,能看到“小梅花”最远的位置,便是厨房地上。
他放下手,头疼的看着地上的惨象。
虽然他现在洁癖已经好了很多,但那也仅是针对夏樨,这脏乱差的房间,简直让他头皮发麻,青筋暴起。
眯眼扫视地面,他心里计算着距离和落脚点,踮着脚绕过被弄脏的位置,小心的走到厨房门口,往里面望去时,不免又叹息一声,果然不出所料,厨房同样是狼藉一片,几个柜子门都被打开,皆是被翻找过的痕迹,冰箱门边上包裹的一层防护胶皮上也多了几道抓痕,应该是夏樨用爪子挠了几下,没打开,便放弃了这里。
薄唇轻抿,到底是什么让小家伙这么狂躁,竟然把屋子弄成这幅德行?难道仅仅是因为昨天自己没有理她?
摸了摸下巴,眉宇间愁绪萦绕半晌,慢慢散去,留下的,是淡淡的愧疚。
昨天,好像忘了给夏樨准备晚饭,看来小家伙饿坏了,在屋子里四处翻找食物。
他平常不爱吃零食,做菜的材料也都会整理好放在冰箱里,能留在外面的,就只剩水果了,那么……
朝着记忆里放水果的位置抬眸看去,果不其然,果盘里的水果都被动过了,苹果光洁的表面被印上了几个小小的牙印,许是因为太硬咬不动,果子只稍稍破了点皮便被扔在了那里,里面的葡萄和小金桔倒是被吃得一干二净,仅剩的三五个草莓也都只剩下绿色的梗。
水果都没了,那吃掉这些的夏樨呢?
他目光在厨房里快速扫视,寻找着那个本应出现在这里的小家伙。
没过多久,实现便锁定了另一面相对整洁的料理台上,那里叠放着清洗干净的红色塑料果盘,而夏樨,正仰躺在里面,露出鼓鼓的小肚子,睡得正香。
听到声响,她疑惑的睁开眼睛,一只小爪子放在肚皮上,另一只则抹抹脸,懵懂的看向秦初白。
无辜的表情,让秦初白的情绪瞬间从疑惑不满和愧疚不安,变成了现在的哭笑不得。
“喵?”因为刚刚睡醒的缘故,夏樨的声音小小软软的,像极了她还是小奶喵时候的撒娇声音,听得秦影帝心里又软了一软,赶紧上前将她抱起来,解开衣服放进温热的洗手池里,自己则望着凌乱的房间无力叹息,强忍着心里的不适,任劳任怨的开始清洁打扫。
水温刚刚好,夏樨被泡的很舒服,很快又睡了过去,等秦初白回来的时候,她已经毫无意识,小脑袋差点滑到水池里,吓得对方赶紧将她捞了上来,轻柔的用清水洗干净,再用吹风机吹干。
可能是昨天做了那么多“坏事”给累坏了,折腾到毛毛都干了,夏樨也没有醒。
秦初白看着她浑身雪白又乖巧的模样,胸口又热又痒,耳朵里只能听到自己砰砰的心跳声,忍不住在她小脑门上亲了一口。
见夏樨眼睛动了动,好像马上要醒,他心中一跳,连忙掩耳盗铃般将她举远一点,却见白团子只是伸出粉嫩的小舌舔舔唇瓣,便再次安静熟睡。
影帝大人缓缓吐了口气,想到刚才看到的小舌头,不由指尖一烫,赶紧将她放进小窝里,并用白毛巾当成被子盖在她身上。
时间一点点过去,当夏樨再次恢复意识的时候,只觉得有细碎又熟悉的声音不断在耳边回响,先是小耳朵抖了抖,然后才慢慢睁开眼睛,抬眼望去。
冬日阳光正好,秦初白正坐在窗前,一边认真的读着剧本,一边用笔在上面写着什么,背着光,看不清他的脸,夏樨却觉得他此时的神色一定特别专注认真。
屏住呼吸,像是怕惊扰了他,夏樨用尽了身为小喵的优势,用爪子上的软垫轻轻沾地,尽量不发出一点声音。
诶,不对,她这么照顾他做什么?昨天不给她喂饭的仇,她可是还记得呢!
这个想法一出来,夏樨的脚步便重了许多,秦初白立马发现她睡醒了,温柔一笑,把手机递过来道:“饿吗?想吃什么,我去给你弄。”
夏樨气鼓鼓的别过头,尾巴一甩一甩的打在手机屏幕上,就是不打字。
给她当了这么长时间的铲屎官,秦初白自然明白她心里在想什么,只得赔笑道:“昨天忘记给你准备晚饭是我的错,可是你不也房子弄得一团糟吗?收拾客厅和厨房,我可费了好大一番功夫呢!而且,我还帮你洗了澡。”
嗯?
夏樨低头看看自己身上,毛毛因为吹干的缘故,都蓬松起来,很是好看,而且客厅和厨房确实也干净的能发光了,想了想,高傲仰头,对他“喵”了一声,算是原谅他了。
“那现在可以告诉我你想要吃什么了吧?”秦初白理解了她的意思,继续笑问道。
“嗝~”夏樨打了个小小的嗝,昨晚吃得太多现在还没消化,于是晃晃脑袋,表示自己什么也不想吃,甩掉半搭在身上的白毛巾,就往秦初白怀里钻。
秦初白脸上蓦地一红,两手僵硬的抬到半空,不知所措的别开眼睛。
可怀里的小团子却似是毫无所觉,找了个舒服的位置,用小脑袋蹭蹭他的肚子,坐在那里也看起了剧本。
“夏、夏樨,我还是先帮你把衣服穿上吧!”
“喵——”不要~
夏樨往他怀里缩了缩,现在毛毛变长了,穿上衣服总觉得里面很窝囊,一点都不舒服。
“咳,女孩子家,不穿衣服总归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