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人的她[快穿]——耿灿灿
时间:2018-03-02 10:40:07

  叶怀南躺在床上,一时忘了起身。
  他耳边回荡着她刚才的那句话,怔怔地重复下午问过的话:“那你要什么?”
  丁香般纯洁的少女将头靠在他身上,并未急着告诉他答案。
  她天真烂漫地揽过他的手,笑道:“小四叔,我胸口疼,你揉揉。”
  酒精麻痹他的神经,也麻痹了他的坚忍。欲望没了看守,似烟般缓缓飘出,随时准备反客为主。
  他脑子里一片空白,“疼?哪儿疼?我带你去看医生。”
  手掌传来的触感缓缓蔓延,少女的手握着他的手。
  那么柔软,那么细滑,他屏住呼吸,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指腹间。
  他不敢肖想的神圣领域,此刻全是他的掌中之物。
  不等他回味,手心忽地一空,巨大的空虚席卷身体。
  他忍不住喊她的名字:“幼秾……”
  少女媚眼娇俏,起身跨坐过来。
  她轻缓地摩挲着,以自己的柔软为饵,试图诱出更为疯狂的野兽。
  他醉眼迷离,毫无抵抗之力,只能任由她为所欲为。
  她俯下身,这一动作令他更加焦灼煎熬。
  他哑着嗓子出声:“幼秾……别闹……”
  她浓黑的长睫因为身下的努力而微微颤动,甜美的声音柔柔道:“我没闹,我要准备拆我的生日礼物了。”
  少女开始解开他的武装带,因为急切,扯衣服的时候,不小心被徽章割到了手。
  他心疼的同时松口气。
  然而少女的攻势很快卷土重来。
  她不知从哪里拿了一把小剪子,重新坐到他身旁,一点点耐心地将碍事的衣服剪破划开。
  她伏在他身上,慢慢地品尝,待他回过神,那张诱人的唇已经递到嘴边。
  她渴望地看着他,娇纵地发号施令:“亲亲我。”
  欲望灼烧理智。
  他如痴如醉地吻上去。
  耳鬓厮磨,她喘着气说:“我一直都替你留着,这张嘴,这个身子,只有你能碰。”
  他急切又轻柔地吻着,痴迷地喊着她的名字:“幼秾……我的幼秾……”
  他朝思暮想的姑娘,此刻就在他怀中。他与她做幻想了千万遍的事。
  这是梦。
  一定是梦。
  她蠕动着迎合他,弓着身体任他贪婪索取。
  他不再等待,按住她的身子往下压,整个地将她控制住。
  她生得这样娇小,雪白的身体催生让他急速占有蹂躏的兽性。
  他抱住她翻身,两个人的位置对调。
  少女的手勾上去,被亲吻后的湿濡红唇更显鲜艳,她问:“四叔,你爱不爱我呀?”
  他更为用力地吻上她:“爱,我只爱你。”
  她娇娇喘喘:“我也只爱四叔。”
  他被她的媚态冲击得不能思考,整个人不受控制地动作。
  她的身,她的心,他都想要。
  他要独占她,谁都不能夺走。
  少女媚眼如丝,主动勾住他,“痒。”
  一个字,勾得他溃不成军,不管不顾地往前而去。
  想撞击她的身体。
  想给她欢愉的快感。
  想让她容纳他的一切。
  一秒也不想等,想立刻与她合二为一。
  如胶似漆,情迷意乱,眼见就要进行最后一步。女孩子细碎的声音低低地飘荡,掺杂其中的是男人无处安放的急切。
  但若是仔细听,便会听到第三种声音。
  压抑而惊恐的哭泣声。
  军人的敏锐与谨慎使得叶怀南即使酩酊大醉,依旧下意识停下动作,往角落里而去。
  少女不开心地支起身子,撒娇道:“四叔……”
  叶怀南猛地挥开厚重的窗帘。
  方春山一脸眼泪地缩在墙角。
  他颤抖地哭出声:“叶怀南,你这个禽兽!那可是幼秾,是你认下的侄女!”
  夜风从窗户透起来,凉风吹散酒意,叶怀南猛地一震,被欲望支配的大脑恢复清醒意识。
 
 
第36章 已更换
  如同雷轰电掣一般, 他脸色惨白,动也不动地僵在那。
  片刻。
  冷寒的声音响起, 字字如刀:“趁我杀了你之前, 滚出去。”
  他整个人处于自我窒息状态,却依旧平稳地说出驱逐客人的话。
  方春山哭得泣不成声, 心痛如绞, 却不敢停下脚步,头也不回地往外逃。
  他清楚地知道, 只要慢一步,叶怀南真的会动手。
  整个房间归于平静。
  叶怀南回过头, 看见躺在床上天真无邪的少女。
  她眼神平静地盯着他, 丝毫没有受任何影响。
  这时他看清她身上的吻痕红斑。嫩白的肌肤极其脆弱, 稍一用力就会留下淤痕。而现在她全身上下都满布他的杰作。
  心脏传来的阵阵痉挛使得叶怀南面色苍白,耳朵里轰地一声,方春山的话一遍遍冒出来。
  叶怀南, 你这个禽兽。
  禽兽。
  是啊,他是禽兽。
  幼秾这么年轻这么美好, 不是他这种老男人能染指的。更何况,他们之间,还隔着叔侄辈分。
  他浑身打着哆嗦, 整个人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
  少女喊了他一声:“四叔。”
  叶怀南疯了一样拾起衣物往她身上罩,他眼里有泪,恨自己猪狗不如。
  “幼秾,对不起, 对不起……”
  他不小心触到她的身体,手立马往回缩,再不敢抬头看她一眼,半跪在床边,以罪人祈祷的姿态,大力地掌掴自己。
  仿佛只要打得够重,就能挽回一切,擦抹不堪的记忆。
  少女抱住他的脖子,“四叔,这没什么对不起的。”她重新亲上他的耳朵,含在嘴里拍打舔舐,“四叔,要不你娶了我吧。”
  他挣脱她香软的身体,惊慌失色:“不,不能这样。”
  她蓦地哭出来,“为什么不能这样?”
  他既心疼又懊恼,呆呆地僵在原地,嘴里嗫嚅:“因为我是你四叔……”
  她哇地一下哭得更大声,扯掉自己身上被迫披着的衣物,不管不顾地挂在他身上,贴得那样紧,恨不能让自己融进去,一边哭一边吻,冰凉的眼泪肆意掉落,他听见她求而不得的痛苦:“可我就是要四叔……”
  两个人厮打交缠,最终以他的决绝拒绝画下终止符。
  “你不能要我,你该要其他更年轻英俊的男子。”
  少女萎靡绝望地瘫在床上,哭喊着求他:“不要走。”
  叶怀南痛心疾首地丢下一句:“你好好休息,别担心,我会处理好所有的事。”
  仿佛身后有恶魔相追,他稍一松懈,便会万劫不复。叶怀南急速回到房间将自己锁起来。
  就这样呆坐一夜。
  等到早上的时候,屋门忽然传来急切的敲门声,是张妈带着佣人从别馆回来了。
  她犹豫的声音隔着门板传来:“少爷……小姐在你屋里吗?我找不到她。”
  叶怀南猛地跳起来,早已麻木的四肢恢复知觉阵阵发疼。
  他打开门,张妈抬起头,“小姐不见了。”
  全颐州上下戒严。
  士兵在城里搜寻,各方势力接到命令,全力以赴寻找督军府的小姐。
  叶怀南三天三夜没合过眼。
  她至今下落不明。
  他完全无法想象她现在出走在外的境况。
  一日三餐有没有好好吃?
  夜晚有没有按点睡觉?
  天冷了有没有添衣物?
  她被他宠坏了,穿的吃的都是他亲自挑选她才肯吃才肯用,如今独自在外,她肯定又饿又怕。
  万一遇到坏人……
  叶怀南恨不能一枪崩了自己。
  都是因为那个晚上他的神志不清,所以才导致今天的一切。发誓绝不让人伤害她,到头来伤她最狠的人却是他自己。
  张妈看不过去,劝他:“少爷,你别急,小姐那么大的人了,她会好好照顾自己的,说不定她只是起了玩心想去外面看看,过不了几天就会回来……”
  叶怀南手上的烟一颤,他魔怔一般嗫嚅:“你不知道,她恨我……”
  她不会回来了。
  大概他的好运尚未用尽,上天垂怜,竟重新将她送到他身边。
  消失第五天的时候,她总算回家。
  叶怀南一个铁血军人,见到她的一瞬间,竟激动得落下泪来。
  他紧紧抱牢她,连句斥责都不敢有,声音打着颤,小心翼翼喊她的名字:“幼秾,四叔错了。”
  她问:“你错哪了?”
  他一味地认错:“那晚是四叔不好,四叔不该趁人之危……”
  她不依不饶地问:“还有呢?”
  他怔住。
  仿佛他的反应在意料之中,她冷哼一声推开他,眼里写满淡漠,不再有任何期待:“四叔,幼秾向你赔罪,这次贸然离开,是我不对。”
  叶怀南被她的道歉打得措手不及。
  而她接下来的举动,更是让他始料未及。
  少女指着和她同行的方春山说,“我们订婚了,下个月就正式结婚。”
  少年得到她的示意,迫不及待地从车里下来。
  他笑得春风得意,半点瞧不出那晚缩在墙角狼狈哭泣的模样。他往他跟前一站,自然地揽住少女的肩,欢喜雀跃朝他喊了声:“四叔。”
  叶怀南如坠冰窖。
  少年拥着未婚妻,脚步轻快往里而去,擦肩而过之际,他忽地笑出声:“四叔,谢谢你,以后我会替你好好照顾幼秾。”
  ——
  客厅,张妈端茶递水,时不时地往沙发上瞄。
  论对小姐的殷勤,没人比得过方家小少爷,瞧那卑微谦恭的样子,都快低到尘埃里。
  “幼秾,茶烫,我给你吹吹。”
  “幼秾,你手好凉,我给你暖暖。”
  “幼秾,你是不是觉得无聊呀,我给你讲个笑话。”
  少女抽出手,指着旁边面色惨青的叶怀南,“四叔还在呢,你正经些。”
  方春山立马端正坐好,目光却依旧黏在她脸上,舍不得移开。
  少女看向叶怀南,不等他问,她自己说:“那天你离开后,我不想再待下去,冲到大门发现春山还没走。”
  方春山乖巧地接过话,恭敬地对叶怀南说:“你让我滚,我真的有滚,只是刚好滚到叶家大门口腿软走不动路就停下了。”
  叶怀南连忙将佣人打发走,回过头对方春山低吼:“所以你就带她走了?”
  方春山不怕他,少年直起脑袋,语气里带了指责:“半夜三更的,我不带她走,难道任由她一个人在街上晃荡?你自己做出的事,凭什么让她遭罪?”
  叶怀南一震。
  方春山掐着他的软肋,步步急逼,他说:“叶怀南,你不要幼秾,我要,你不想爱她,我来爱,所以你给不了她的,我都会给她。做我方家少奶奶,不比做你叶家的侄女差。”
  叶怀南怒吼:“你知道你自己在说些什么吗!方春山,那天夜晚的事你不是没看见,你到底有何居心!”
  方春山站起来,“我看见了又如何?我不在乎。”
  叶怀南:“可是我在乎!”
  少女从沙发跳起来,眼巴巴地问:“你在乎什么?”
  叶怀南没说话。
  方春山急急地挡住她,低声哄道:“幼秾,你别看他,你看着我。”
  少女失望地坐回去。
  许久,叶怀南问:“真的要结婚吗?”
  方春山点头:“真的。”
  叶怀南狠瞪一眼,“我没问你。”
  他看向沙发上面无表情的少女,耐心地等候她的回应。
  她抬眸对上他的目光,樱桃红唇弯出一个讽刺的弧度,“我和别人结婚,不正合四叔的心意吗?”
  叶怀南紧握拳头,手指掐得泛紫。
  少女挽住方春山的胳膊,用曾经专属他一人的亲昵语气,柔柔同自己的未婚夫道:“春山,我想睡一会,你送我回房间吧。”
  方春山笑嘻嘻:“好。”
  叶怀南薄唇阖动,就是说不出一个“不”字,多日未曾休息的眼红彤彤血丝一片。
  直到视野内璧人的身影消失,叶怀南依旧僵硬无法动弹。
  半晌,他回过神,一拳打在玻璃茶几上,瞬时手背血肉模糊。
  悲痛欲绝,肝肠寸断。
  房间里。
  方春山关紧门,“好了,幼秾,屋外没有人监听。”
  躺在床上的少女没有起身,她懒懒地靠在枕头上,单手置在脑后,盯着天花板发呆。
  “春山,你不后悔吗?”
  方春山态度拘谨地坐下来,他高兴地盯着她,说:“事情是我主动提出的,我怎会后悔?”
  他知道她的心愿,她心里想的,全是她的四叔。那晚的场景历历在目,可是他真的不后悔。
  她转眸望他。
  他年轻的面庞英俊漂亮,剑眉下一双黑眸璀璨如星。少年十八,风华正茂。
  她伤了他的心,他却嫌不够,捧着心递上刀任由她宰割。
  “我有些后悔了。”
  他大惊失色,忙地俯下身哄她:“幼秾,你不要顾忌我。”
  她不说话。
  他急了,说:“只要你能得偿所愿,我怎样都行。再说了,幼秾,你自己也说过,要是到那天他依旧坚持送你出嫁,你就真的嫁给我,做我方家少奶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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