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人的她[快穿]——耿灿灿
时间:2018-03-02 10:40:07

  季仲单手撑在光滑的砖石上,迫不及待地抱着她继续亲:“游,我现在就来游。”
  她不满地抗议,认真地告诉他:“不是这个游,你带我去水里游啊。”
  季仲亲亲她,语气怜爱,柔声哄她:“等我游完这个,我再带你换种游法。”
  一个小时后。结束的瞬间,他脑海里只有一个想法。
  真想弄坏她。
  畅快啊。
  ……
  “老公,起床啦。”
  耳边传来她甜美的声音,季仲沉浸在梦里尚未清醒,嘴角带笑,嘟嚷:“再来一次。”
  她问:“来什么?”
  季仲:“做那种事。”
  话说完,他猛地一下睁开眼,望见白茉一双娇艳的桃花眼,含了盈盈笑意,穿一身围裙,此时正俯身看着他,故作清纯地问:“老公,你想和谁做那种事呀。”
  季仲从床上跳起来,下意识用被子遮住身体。
  白茉目光往他身上一扫,意味深长。
  季仲试图遮住语气里的慌张,冷冷问:“你管我。”
  白茉往前,皙白小手将他的被子扯下来,委屈脸:“老公,除了我,你决不能和任何人乱来。”她往下一指,“那个地方只有我能用。”
  季仲重新将被子从她手里夺回来。
  他习惯裸睡,就只剩被子能遮一遮。
  “稀奇,你竟也会说这种肉麻的话,以前不是说随意吗,我带过那么多女人,也没见你发句话。”想到过去的事,他语气多了几分沉稳,余留的情绪缓缓散去。
  她往床边走去,“以前是以前,现在我在意了。更何况,和我结婚后,你不是没碰过别人吗,我一直都相信你是个洁身自好的好男人所以才没发话的。”
  季仲一愣,有种被人看穿的羞耻感,下意识道:“谁说我没碰过别人?”
  她转过头,长睫微颤,说哭就哭,毫不含糊,“难道我一直想错了,你真的背着我……”
  他急了,连忙道:“不是,我……”
  白茉泪珠盈眶,楚楚可怜,“嗯?”
  季仲烦乱地揉揉头发,搬出万金油的句式:“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三十六计走为上计,他拖着被子往外去。
  身后忽然白茉问:“老公,你床单怎么湿了……咦……黏黏的……”
  季仲脸一红,拔腿就往外跑。
  冲了几遍冷水浴,总算恢复理智。
  此时后悔万分。
  不该带她来这里。
  想到白茉,他脑海里浮现昨晚的那个梦,配合外面白茉的娇喊声:“老公——洗好了没有,快出来吃早餐啦。”
  酥麻入耳,听得人激情澎湃。
  他恨铁不成钢地一掌拍了拍自己。
  没出息。
  这么容易就兴奋。
  等季仲从淋浴间出来,已是半小时以后。
  他扫了扫她身上的蕾丝围裙,刚刚没瞧清楚,现在看清楚,顿时屏住呼吸。
  裙子很短,脖间细细一根带子挂着,露出细腻如脂的肌肤,细细白白的身体线条瘦削,完美的S型身材,极具诱惑力。
  她存心不让他好过。
  “白茉,你穿这样想干嘛?”
  “给老公做早餐呀。”
  季仲察觉到自己的异样,转身又要回去冲凉水澡。
  她拦住他,将自己刚做好的吐司端过去,“老公,早上不吃早餐容易得胃病哦。”
  她说着话,特意做了个招牌式的眨眼动作。
  真是腻人……又可爱。
  但他是绝不会屈服的。
  季仲冷冷道:“没带换洗衣物,却记得带围裙,瞧你脸上这妆,涂的什么口红,还有这香水,难闻死了。”
  她郁闷地往旁边的镜子一照,抿了抿嘴,唇红齿白。
  “Dior740,大家都说好看,就你说不好看。”她低头嗅嗅自己身上的香气,纳闷道:“程墨推荐的一生之水,说是更适合我,我觉得不难闻啊。”
  季仲眼皮一跳。
  “程墨说让你用你就用,你怎么不找他做老公?”
  白茉咬起一块吐司,踮脚,声音含糊:“好啦别生气,我以后不用这个,来,张嘴。”
  季仲浑身燥动得不行,像是有千万只蚂蚁往身体里涌,涌得他血气沸腾。
  她再在他面前晃荡多一秒,他就要绷不住了。
  为了维护自己的新原则,季仲顽强地掐住手指尖,试图用痛楚转移注意力。
  白茉咬着的吐司几乎递到他嘴边,擦着他的嘴唇调皮地往里塞。
  季仲只能愤恨地从她嘴里接过吐司,无情地表示:“难吃死了。”
  她将沾了奶酪的手指擦干净,嗲嗲道:“那明天不吃这个,我给你做别的。”
  他大步往前迈去,冷声冷气地丢下三个字:“随便你。”
  一天下来。
  季仲内心是崩溃的。
  他今天已经偷偷解决五遍了,真的受不住。
  他都想要投降认输了。
  继又一次白茉假装拿东西从他身上爬过去后,季仲终于忍不住:“白茉,你给我适可而止!”
  她无辜地坐回去,“老公,我又怎么了?”
  季仲气噎,想要说什么,却发现不知道拣什么话往外挑。
  她做的是妖艳勾人举动,端的却是无辜清纯神情。
  他想了半天,随手指了指她,抛出句:“你这样不嫌难受啊?”
  正中下怀。
  她立马明白过来,眼神往下窥,“我不难受呀,难受的好像是老公,谁让你不愿意要我帮忙呢。”
  季仲:“……”
  定神,半晌,他吐道:“不知羞耻。”
  她哼一声站起来。
  许久不见她回来。
  今天她黏着他,就没离开过。
  因为他刚才说的话,觉得受伤?
  季仲犹豫片刻,起身去寻。
  在旋转泳池边找到她,她脱掉围裙孤独无助地坐在天台边缘,旁边一瓶啤酒,双手往后撑着。
  碧蓝的地中海美景尽收眼底。
  季仲脱下衬衫替她披着,她像前几次那样挥开,“没人看见。”
  季仲挨着她坐下。
  都说面朝大海春暖花开,此时却半点感觉都没有。
  他余光瞥见她脸上的泪痕,心里很是难受,明知故问:“怎么了?”
  她不看他,喝一口啤酒,“没怎么。”
  他夺过她手里的酒,“不就是调情失败吗,哭什么。”
  她眼里又涌了泪,使劲往上看,不让泪水掉下来,嘴硬:“我觉得你可能永远都不会再爱我了。”
  季仲心头一揪。
  他确实有这个打算。
  他怏怏道:“没我爱,以后还会有其他人爱你。”
  她转过脸,泪水夺眶而出:“可我不想要别人的爱。”
 
 
第63章 三更四更
  季仲愣了很久。
  片刻, 回过神,他伸出手替她擦眼泪。
  滚烫的泪珠滴在手上, 每一下都像是灼他心窝, 烧得人心烦意乱。
  他放柔声音:“别哭。”
  她哭得更厉害。
  季仲手忙脚乱地捧起她的脸,泪水怎么也擦不尽:“祖宗, 我求求你, 别哭了。”
  他试图辨识她的哭意是真是假,却怎么也辨不出她的神情真假。
  结婚这两年, 她在他跟前,永远都只有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 无论是笑是哭, 目的只有一个——提醒他她不需要他的爱。
  她有她的傲气, 他有他的自尊。
  不知不觉,两个人已经越走越远。回过头看,他已经说不清这段婚姻的意义。
  明明当时他那么想要娶她。即使被全家人指责, 他依旧娶了她。他以为一辈子很长,时间能够解决一切问题。
  可他从来没有想到, 人的生命有限,短到他来不及摆正这段婚姻,人生就已经结束。
  自那以后, 他无时无刻不在提醒自己,他不能再将生命浪费在她身上。
  而此时此刻,季仲望着她一张哭皱的小脸,忽地不想再在乎自尊, 开口问:“为什么?”
  问出口就已后悔。
  想狠狠扇自己两耳光。
  他急忙冷冷补充句:“别说你爱我,我不信。”
  她的眼泪堵回去,茫然地看着他:“为什么你不信?”
  他低下头,“你别问为什么,现在是我在问你为什么。”
  他的手捧着她的脸没有收回来,她主动往他手掌心蹭了蹭,哭泣过后的小嗓子沙沙稠稠:“因为,只有你才可以给我家的感觉。”
  季仲猛地一震。
  她刚刚是说,家的感觉吗?
  季仲不敢相信地看着她,怔了数秒,他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慌忙掩盖,淡淡道:“你可以回你爸妈那里。”
  这话说出来,两个人皆是一滞。
  季仲当即悔恨地想扇自己十耳光。
  哪壶不提哪壶开。
  “我不是那个意思,刚刚一时口无遮拦,你别在意。”
  她苦笑:“没关系。”
  季仲愧疚地收回手,想来想去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手足无措,最后烦闷打开瓶啤酒一口气灌。
  白茉的家庭,对于她而言,是个禁忌。他们夫妻两年半,再怎么互戳对方痛脚,他也绝不会拿这个事伤害她。
  程墨和他说过,白茉之所以会有严重的心理疾病,百分之九十的原因源自她的家庭环境。
  在她的潜意识里,她认为自己生来就是个工具。
  为救她哥哥而存在的工具。
  白家长子白宇十岁时查出有白血病,虽然查出得早,但由于白宇血型特殊,为以防万一,白家父母又生了一个女儿,为的就是以后能够替哥哥捐献骨髓。
  这个女儿就是白茉。
  白家所有的事都围绕着白宇展开,白茉从懂事起就被教育,她以后要救哥哥,要为哥哥奉献一切。
  白家父母忙着照顾儿子,全球到处飞找名医。
  白茉的童年,只有永远不会说话的洋娃娃,以及三个月一换的菲佣。好不容易熬到长大成人,作为一个标准的白富美,她并未从父母那里得到多大支持,连留学的钱也是自己勤工俭学换来的。
  “家里的钱都要留给哥哥看病,你现在每多花一分,就是在花哥哥的医药费。”
  程墨有次喝醉酒,季仲撬了很久才从他嘴里撬出这么一句话。
  那之后,季仲就将白茉的信用卡额度无限度提升,她爱买什么就买什么,就算买回来看都不看一眼,他也觉得值。
  他认识她六年,她唯一认真与他谈话,就是结婚前和他谈起自己的家庭。语气平静,仿佛是在说别人的事。
  她说:“季仲,我是个不值得被爱的人,结婚我无所谓,但是你别爱我,我回报不了你。”
  他那个时候特倔:“那你也别爱我,我承受不起。”
  后来两个人常吵架,你一句我一句,爱来爱去的也就不值钱。谁也不知道对方说的到底是真话还是假话。
  他的戏不如她好,露出的爱意时常成为她拿来抨击他的利器,刀子朝心窝捅下去,又快又准。
  可即使每次都被伤得遍体鳞伤,他依旧想给她一个家。但她并没有这个念头。
  她成为他的季太太,却还是将自己当成无依无靠的孤鬼野魂。
  他前辈子,最渴望听到的一句话,便是她对他说,“季仲,你就是我的家。”
  可惜没能等到。
  除了一句“我不爱你”,什么都没等到。
  季仲回过神,白茉已经停止哭泣,海风将她脸上的泪痕吹干,光洁的面庞犹如珍珠般嫩白。
  她像一朵朝露玫瑰,娇艳美丽,他明知她浑身是刺,一碰就扎,却停不下来想要靠近的心。
  他心里流了血,正好拿来浇灌她。
  现在因为她的一句话,隔了两世久旷干涸的心蓦地又涌出力量,再次生出想要割肉滴血饲养她的冲动。
  白茉转眸盯他,深邃的眼睛像浸在水银的黑玻璃珠。
  她问:“季仲,你想知道你和我提离婚后,我为什么死都不肯答应吗?”
  他:“为什么?”
  她的眼神忧伤又惆怅:“那天你跟我提离婚,我一下子就懵了,很久以后才反应过来,原来你不是开玩笑。第二天深夜,我睡不着,闭着眼睛想象没有你的生活,想了个开头就不敢再往下想,我怕自己再想下去,就会噩梦缠身。”
  季仲垂下眼眸,“是吗?”
  她笑了声,继续道:“其实噩梦缠身也没什么,我活这么大,几乎天天做噩梦,每次都梦见自己被抛弃一个人孤单单地等死,但说来也奇怪,自从我和你结婚,我的噩梦里就多出一条路,坑坑洼洼的泥泞小路,虽然又窄又破,前方还有大雾遮路,但我知道只要我沿着这条路走下去,肯定有人在尽头等我。噩梦也就不再那么可怕。”
  她声音有些哽咽,“说实话,我不想和你离婚,是因为我自私,我怕没了你,梦里的路从此消失不见。”
  她顿了顿,唇角扬起苦涩的笑意:“季仲,你知道在梦里等死的感受有多煎熬吗?”
  季仲心头一梗,再也顾不得那么多,上前抱住她,没出息地将底线往后挪:“白茉,不管以后我们俩怎样,我永远都在,只要你一句话,季家的大门随时向你敞开。”
  她趴在他肩头哭出声。
  哭了很久。
  她忽然在他耳边哑着嗓子轻轻细细说:“以后不管怎样,谢谢你爱过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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