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尔——邱梓韫
时间:2018-03-04 18:39:50

……
冯时忙着自己工作的同时,依旧去警察局案件进行的如何了,然而案件却停滞不前。冯时去看潘玉珠的时候会说一些关于案子的事情,或者是工作上的问题,潘玉珠仿佛成了垂帘听政的太后,不过她除了自己儿子外不再想见外人,俨然一副不问世事的模样。而阿尔自从跟苏警官说明世事后见到冯时总觉得心虚,有意无意的躲着他。她继续呆在这里也没什么意义,便决定离开,
 
 
临行之前阿尔同冯时招呼了一声,对方并不是很惊讶,只说想带着她转转,以好朋友的身份,阿尔欣然答应。
 
 
 
今天的太阳不算炽热,沙滩上人头攒动  ,海水涌动,天际星星点点的船只,海鸟在天空飞飞落落。
 
两人想找个清静地方的希望破灭,只能就地坐在沙滩上,穿着比基尼的女孩路过,阿尔忙低下头,冯时晃着胳膊笑道:“你怎么害羞了。”他再扫那身穿着,长袖的雪纺衬衣,长裤,再加上那头乌黑的浓密的头发,又问:“你穿这么厚热不热?”
 
阿尔说:“不热,我不喜欢穿那么少。”
 
冯时嗤了声:“封建。”他扬起胳膊往嘴里灌了口酒。
 
阿尔道:“你要开车,别喝酒了。”
 
“啤酒而已,再说喝多了大不了住这里。”
 
“那我怎么办? ”
 
“卖了!”
 
阿尔没再搭理他,捡了跟小棍子在地上刨沙子,一会儿刨了个坑,冯时脚边已经倒了四个瓶酒罐子了。海风习习,热风捂的身上发热,男人解开了胸前的扣子,麦色的坚硬肌肉隐约可见,海浪一层层的往退,潮水上涨,已经漫到脚边。
 
有风情的姑娘过来搭讪,冯时兴致缺缺,回头发现阿尔已经站在远处,正看着几个小朋友玩沙子,他起身过去问了句:“这有什么好看的?”
 
 
阿尔抬头说:“很好看,他们很厉害还能堆城堡。”
 
冯时睥睨着那张纯真的脸,傻里傻气的,欺骗性堪比天生可爱的猫咪。小朋友拿着小铲子嫌弃的对阿尔说:“阿姨,你不要动我的东西。”
 
她说:“我不动,就看看。”
 
冯时对那孩子道:“你该叫她姐姐。”
 
小孩儿懒得搭理这俩无聊的大人,埋头铲沙子,冯时一笑,抬腿在那那高高的城堡上踩了个大脚印。小孩儿还未注意到,阿尔忙把他推走,“你怎么这样啊?”
 
“你想不想游泳?”
 
“不想!你这个人真是太讨厌了。”
 
不远处传来声嘶力竭的哭声,有大人过去,阿尔赶紧把冯时拽的更远,他却一脸幸灾乐祸,指着远处白的发亮的女人说:“你看人家多好看,给你买套泳装下去游泳,几岁了还玩儿土。”
 
“我不会,回家洗澡就行了。”
 
冯时拽着她手腕:“我教教你。”
 
阿尔往回扯,“不要,你喝多了。”
 
男人顺着劲儿把她往回一捞,天旋地转之间,她尖叫了声,冯时横抱着往海水深处走,阿尔气愤道:“为什么你总是那我撒气!”
 
 
“高兴!”说完他狠狠一拋,女人的尖叫声藏进了噗通的水声里,巨大的水花溅起来,周遭的人看过来,有人兴奋有人羡慕。
 
等水面再次回复原先的褶皱,阿尔却不见了,雪白的浪花一层一层的。
 
冯时喊了声:“阿尔!” 
 
没人回答,潮水哗啦冲上来,又退回去,鬼影儿都没,冯时心里惊了一下,不会把人冲走了吧。他着急的下一秒,忽然有个湿漉漉的人从水里站了起来,水灵灵的头发紧紧贴在脸上丝毫看不见面容。
 
冯时过去道:“没事儿吧。”
 
“有事儿!”她怒不可揭,使出浑身力气狠狠的推了把男人,冯时退了两步咚的坐在了水里,他艹了一声,拍拍手起来跟上去,“开个玩笑而已,生什么气。”
 
“我说了我不想游泳。”
 
冯时瞧着她那副落魄模样,布料沾湿紧紧的贴在身上,胸部轮廓漏出来,虽有几分窈窕味道,可惜廉价的背心掉色,大片的红色染在衣服上,一点也不唯美。他不由笑出了声,回道:“原来你喜欢这种颜色 ,挺风骚的。”
 
阿尔不想搭理他,快步往前走,冯时追上去道:“你看看自己什么模样,别跑了,先去买件衣服吧。”
 
“还不是你害的!”
 
……
阿尔坐在更衣室等冯时给自己挑选衣服,来来回回她都不满意,不是腿露的太多就是胳膊露的太多,冯时说:夏天的衣服就是那样嘛,况且是名品店,多半带着礼服的味道,能全副武装的实在少见。
 
帘子再次掀开的时候,冯时提着衣架道:“这是这家店布料最多的,不穿不管你了。”
 
阿尔看着那件抹胸的长裙道:“这个露肩膀。”
 
“你头发这么长,比外套的遮挡效果还厉害。”见她不应,冯时皱脸道:“看看你这副德行,不穿跑出去都不会有人看你,你到底穿不穿。”
 
 
她还在犹豫:“会不会显得我不正经?”
 
“ 你看看大街上的姑娘,谁穿这么严实,你是全副武装准备上战场吗? ”
她接过衣服道:“好吧,你快出去。”顺手哗啦一声拉上了帘子,那只手又探了出来,上面挂着个袋子,冯时道:“随便选的内衣,你凑合凑合。”
 
她接过,低声回了句:“谢谢。”
 
等外面的人走了,阿尔拿出内衣裤来探究了半天发现自己不知道怎么穿。
 
……
 
等阿尔的功夫,冯时也去换了身衣服,等他换好出来都没见阿尔,果然女人就是麻烦,不管是什么样的女人。等对方慢慢悠悠的从试衣间出来,冯时都快睡着了。
 
阿尔小心翼翼的走过去,同冯时道:“我们快走吧。”
 
他不由站起来,目光落在她的亮闪闪的裙摆上,那仿佛星辰大海,随着她走动熠熠生辉,淡蓝色的肩带贴在白皙的肌肤,仿佛海水浸润的蓝天白云浩渺大气。半干的长发散在胸前,添了几分俏皮可爱。冯时说:“你看这样多好看,变了个人似的。”
 
阿尔勉强笑笑,又说:“我们快走吧。”
 
冯时嘱咐导购员道:“你们有什么合适的首饰没给她配一副。”
 
阿尔推着冯时往外走:“不用,我不要了。”
 
他步态懒散,侧脸道:“以后我可不买给你了啊。”
“我不要,赶紧走吧。”
“你这么着急干嘛,还没吃饭。”
 
吃完饭还有别的活动,阿尔被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绝,直到天色昏暗 ,他们坐在豪华酒店的落地窗前,脚下是美轮美奂的城市夜景,墨色的夜空如柔软的绸缎,纱帘摇曳迷离的灯光醉在她蓝色的裙摆上。真美,美的让人不想醒过来。
 
冯时搬来一箱啤酒问:“喝吗?”
 
阿尔摇摇头:“我不会。”
 
他就地坐下,啪的开了一听,仰头咕咚咕咚两口,爽口解渴,真舒服。冯时见阿尔一脸醉态,不由道:“你该少吃点儿酒心巧克力的,酒量不好的人什么都醉。”他记得她似乎吃了好多好多,因为他玩笑了句不要钱。
 
 
作者有话要说:
修文
 
 
 
 
 
第44章 第四十四章
她抬手捂着额头道:“我不知道 ,头晕。”
 
他拿了听啤酒递给她,扬了扬下巴道:“喝吧,喝完就不晕了。”
 
“真的吗?”
 
“嗯哼!”冯时已经打开递给了她,阿尔抿了一小口,又冰又涩,她皱皱脸:“不好喝。”
 
冯时笑道:“喝多了就好喝了,上瘾。”
阿尔又憋着气喝了一口,这次难喝的她皱脸,她艰难的咽下去,把罐子放在地上道:“还是不好喝。”
 
冯时看着他那副模样哈哈大笑,没话找话:“你穿着衣服怪怪的。”
 
她呆愣愣道:“对啊,你袋子里的衣服我没穿。”
 
“为什么?”
 
“不会,也太小。”
 
冯时嗤了一声,“所以你着急回来?”他目光再次落在阿尔身上的时候忽然觉得她香艳了起来。
月光把她的肌肤衬托的更白嫰,细长的胳膊仿佛清水洗过的生脆藕节。
那双眸子里映着月光,晶莹透亮,秋波荡漾,立体的五官下那双莹润的唇仿佛湖面上粼粼的波光。
 
她动了动不舒服的腿,玲珑的脚从裙摆下钻出来。
 
真是酒不醉人,人自醉。
 
男人不由曲起一条腿,两人距离虽没有变,席地而坐的姿势却变成了跃跃欲试的攻势。他想阿尔肯定是醉了,没醉不会说这样的话。
 
阿尔说:“这个衣服也不舒服。”
 
冯时平和的松了口热气,“不喜欢可以去换,睡衣很舒服。”
 
“不换,好看,我从来没这么好看过。”
 
他笑了笑,指头摩挲了数秒抬起胳膊道:“这样更好看。”他的大手落在阿尔肩上的时候对方只是略有希冀的看着他,修长的手指轻轻扫过肩膀勾着衣带落下。
 
这样确实更好看,清纯里带着丝柔媚,仿佛风中孱弱的白玫瑰,仿佛扫过心尖的柔软羽毛。
 
“我看不到。”
 
他倾身过去,点了下 她的唇,醇厚的声音仿佛敲击在礁石上的暗潮,“在我心里。”
阿尔记得自己家门口有条细长的河流,越往下汇聚越宽,时而深时而浅,中间横亘着一条简陋的石头路。
河边是郁郁葱葱的水草,不知名的野花怒放,小鱼苗爱成群结队的在那里嬉戏。远处青山连绵,她喜欢坐在阴凉处洗衣服,或者捉那些机灵的小鱼,也会有孩子光着身子在水里嬉戏。
 
每一天的小河都是热闹的,今天却格外冷清。
 
她抬头望望天,灰色的云层摇摇欲坠,原来是云雨将至,怪不得身体这么闷,闷的她汗水直冒,连呼吸也紧张起来,她忍不住垂下胳膊,手指沾到清凉的河水才得到一丝解脱,调皮的鱼儿在啃噬她的手心,痒的她忍不住想挺起胸脯笑了,不知名的水鸟落在她的胸前嬉戏,身上酥麻难耐,她害羞不已的同时有发现自己也没穿着衣服,可是身上被沉沉的压着。自己发现躺在河床上,今天河床上那些碎石出人意料的柔软,摸上去都成扯出褶子,不过感官还传着丝丝疼痛。今天的河床也很热,热的她忍不住扭动身体,忍不住去擦湿漉漉的汗水。
 
天越压越低,雨水噼里啪啦的打在草叶上,水面上,草叶颤抖,水面挤满圈圈点点的涟漪。她被彻底的浸湿了,今天的雨水真甜,她忍不住伸出舌头舔了舔,雨水不留情的淹没了她的五官,阿尔忽然觉得呼吸都困难了,天越来越黑,河床变成了伸手不见五指的混沌滩涂。
 
而自己仿佛一条泥泞的小路,夜色里,有人淌水路过,或重或轻 ,或进或退,而她回应的只有水花叮咚的欢快声响跟娇羞的嘤咛。
……
醉生梦死了一夜,冯时终于被刺目的阳光叫醒,他收了下胳膊发现旁边是空,窗前的啤酒瓶子无秩序的倒着,地上散着他皱巴巴的衣服,女人华丽的裙装。
 
冯时勾勾唇喊了声:“阿尔。”
 
没人应,害羞了?他掀开被子的时候发现床上浅浅的血渍,被汗水浸泡过的白床单上莫名斑驳,冯时愣了两秒,他抓了条浴巾围上,打开浴室大门没人,四处都没人。
 
她昨天的换掉的衣物不在,跑了?
 
冯时想都没想直接往火车站跑,随意补了张站台票进了站,候车厅稀稀拉拉的坐着人,冯时先去正在检票口找了一圈,没有,他还担心她会不会已经走了。他找了许久都没人,心底腾起一股失望,自己估计错了?还是已经走了,不过本市还有别的火车站,他准备去那里看看,
回头却发现那头长发正坐在个角落,冯时登时松了口气,他走过去瞧着她攥着张票小心翼翼的模样,不由问:“你跑什么?”
 
阿尔抬头一看是他,莫名疾风骤雨浇下来,她心慌的站起来就跑,冯时拽着她的胳膊道:“怎么了?”
 
阿尔别着头不敢面对他,冯时无奈,直接把她拖到了家快餐店,点了牛奶汉堡推过去,阿尔也不说话,跟犯了天大的错误似的恨不得把脑袋扎进水泥地基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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