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京茹这话一出,满院的人都瞪她,没见过这么不会说话的,‘一尸三命’?你这是不想人好啊!
“我没推她!”秦淮茹婆婆急了:“你别瞎喊,我没推她!”
“这么多人都看见了!你还想狡辩!”秦京茹此刻就像战斗机,火力全开:“你嫉恨人家和傻柱结婚,让你家再也占不着便宜了,你就下这狠手!”得意忘形地道:“怎么地!你想害死人家,好让我姐,不,让秦淮茹再嫁过去吗?我告诉你!没门!”
已经让秦京茹说‘死’两次的孔庆霏也挺无语,你说秦京茹你这助攻来的是好,可怎么就让人没法给你记个好呢?
秦京茹掐着腰喊道:“我告诉你!死老太婆!上次你家棒梗把人撞了,又把一大爷摔坏了,人家和一大爷都没追究,那是给你们改过自新的机会,你这次特意推人家!情节非常恶劣!你知道吗!要是人家难产了,有个什么好歹,你就等着蹲监狱吧你!”说完还不解气地呸了一口。
这又是‘一尸三命’,又是‘难产’的,也不知道是让秦京茹这乌鸦嘴说的,还是刚才闪着了,孔庆霏觉得肚子一阵疼,一股暖流涌了出来。
“见红了!见红了!”四婶喊道。
“快送医院!”三大妈也喊道,又对跟着过来看热闹的儿媳妇喊道:“快让解成去找傻柱!”
“诶!”于莉应了一声就跑回屋找阎解成去了。
孔庆海在一帮女人的围绕下把孔庆霏小心地抱上板爷车,孔庆霜跑进屋里拎出个大布兜子,里面是孔庆霏早准备好的待产用品,一帮人直奔医院。
孔庆霏被送进检查室,付大夫赶紧跟进去,只留下孔庆霜陪在一边,其他人都撵了出去。
付大夫摸着孔庆霏的肚子,感觉着里面的胎动,又用听诊器各个角度地听,好长时间后才问道:“见红了?”
孔庆霏疼劲过去,此刻只感觉身上软的厉害:“见了,不多。”
付大夫让孔庆霏放松,做了指检后安抚道:“没事,胎儿位置挺好,羊水没破,才开一指,刚才什么时候疼的?疼几次了?隔了多长时间?”
“刚倒的时候疼了,大概半个小时前,后来就没疼了,我估计是摔倒时吓了一跳才疼的。”孔庆霏舒了一口气,让胸腔不那么憋的慌:“多亏我们院里的一大妈扶了我一把。”
付大夫点头道:“你身子养的好,再加上没真摔实了,也是到时候了,没事,你先办住院,搁病房里等着吧,等阵痛隔十分钟一回了,才能把你推进产房。”慢慢将孔庆霏扶起来道:“要是不出意外,我看你这最快也要明天早上生。”
“那我知道了,付大夫,你去忙吧。”又抱歉道:“我哥就知道你,所以硬把你拉来了。”
孔庆霜站在一边,也不好意思地道:“付大夫,真是麻烦您了。”
“没事儿,你好好看着她,有事就去找我。”又对孔庆霏道:“你再数着点胎动,要是胎动不好,你也赶紧叫我,我今晚不走了,给你接生,毕竟你的情况我最了解。”
“这真是太谢谢你了。”孔庆霏笑道。
孔庆霜也忙道谢:“谢谢付大夫,谢谢付大夫。”
“行了,我走了,你最好趁着现在不难受,赶紧吃些东西。”又一脸无奈地道:“还有,等你家老何来了,让他上我那去签字。”
孔庆霏和孔庆霜都笑起来:“我知道了,就算我忘了,他也肯定会去找你。”
“我估计,我今天晚上得把你那间病房当值班室了。”
作者有话要说: 明明说这章生的,结果还要明天才能生……
驴肉火烧一号:(* ̄︿ ̄)
驴肉火烧二号:渣作者!拖延症! ̄へ ̄
☆、第 41 章
“媳妇!媳妇!二哥!我媳妇呢!”病房外,就听见何雨柱的喊声从走廊头传过来。
跟着何雨柱追过来的护士,看到这人终于找到病房了,立刻开口批评道:“这位同志!这是医院!要安静!安静!”
“我媳妇呢!”何雨柱眼睛通红,一把抓住正好站在门口的孔庆海,眼睛却快速地往他身后的病房里看,一眼盯住孔庆霏,立刻就把孔庆海一扔,冲进病房。
留下孔庆海和随后追过来的阎解成,给追过来的护士,和听到声音从病房出来看情况的人们道歉。
何雨柱冲到孔庆霏床前,瞬间停住,伸出手,一副想碰孔庆霏,又怕把人碰碎了的样子:“媳妇!你怎么样!你没事吧!孩子没事吧!”
见何雨柱满头大汗,她给他做的白色厨师服更是前襟湿透,孔庆霏握住何雨柱的手,赶紧告诉他现状,免得他着急:“我没事,我们都没事。就是大夫说我快生了,明天就能生。”
现在的何雨柱看起来就像跳了弦一样,整个人好像随时能零件纷飞似的。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什么!你快生了!这还没到预产期呢!怎么就要生了?对!阎解成说你摔了!”这时候何雨柱才想起在来的路上,阎解成说的话,他当时脑子里乱哄哄的,就想着赶紧见到孔庆霏,是有零星听见‘摔了’,‘医院’等字眼,想到这茬,何雨柱又不好了:“大夫呢?付大夫呢?你都要生了,怎么还在这躺着?大夫呢?你是不是摔坏了!大夫!我媳妇要生了!护士!大……”
“何雨柱!”孔庆霏立刻喊道:“你闭嘴!我没事!你给我坐下!”
何雨柱让孔庆霏喊得一激灵,老实地坐到孔庆霜早让给他的凳子上,嘴里还颠三倒四地念叨着:“媳妇你疼不疼?摔坏了吗?你饿不饿?你吃中午饭了吗?付大夫呢?我去她家接她,说好了她给你接生的。你是不是热了,我给你倒水……”
孔庆霏在心里翻白眼,尽量和声地安抚道:“我真没事,真的。我是摔了,但后面有一大妈和我二哥扶着,我就晃了一下,没事的。再说,双胞胎本来就生的早,我这已经算是足月了。付大夫也来看过了,说我情况好,能顺产,真的,她还说我这最快也得明天早上才能生,没事的。”摸着何雨柱汗湿的手,孔庆霏继续道:“你去水房洗洗脸吧,都是汗。”
“诶诶诶。”何雨柱应声,连忙去找水房洗脸。
孔庆霏和孔庆霜则忙着给同房的另外三个产妇和家属道歉,又给每家抓了一大把糖。
这屋都是待产的,对何雨柱的状态也理解,再看这一家子人多,又穿着齐整,便也客气几分。
没一会儿,何雨柱就顶着一头一脸的水回来了,整个人看着冷静多了。
“你怎么还洗头了?不是不让你用水龙头里的水直接洗头吗?激坏了怎么办?”孔庆霏皱眉道。
“清醒,清醒。”何雨柱坐到床边,握住孔庆霏的手,按在额头上:“媳妇,媳妇,你,你好好的……”最后的声音几乎低到细不可闻,只有孔庆霏听到了:“我害怕……”
孔庆霏听到这话,就感觉鼻子一酸,另一只手摸了摸何雨柱湿漉漉的脑袋:“没事的,我没事。”
孔庆霜站在旁边,只感觉自己好多余,最后实在受不了地道:“姐夫,付大夫还找你签字呢,你赶紧去吧。”住院的手续和费用,她二哥都跑完了,就差家属签字了。
“对,付大夫还等着你签字呢。”孔庆霏继续道:“你一会儿回家换身衣服,收拾收拾,今天这一宿,可能睡不了了。”
“嗯,我马上就回来。”何雨柱匆匆走到门口,才想起来,又回来问道:“你想吃点什么?做是不赶趟了,我去买回来。”
孔庆霏现在一点食欲都没有,摇头道:“我现在什么都不想吃,你看着买吧。”
“那你好好休息。”何雨柱快步走出病房。
站在病房门口,乘凉的孔庆海对何雨柱道:“你快去快回,我得赶回去给家里报信。”
何雨柱和阎解成往回走,何雨柱问道:“我媳妇这事,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再说一遍。”
“合着来的时候你没听啊?这不是浪费我口水吗?”阎解成无语,他那一路声情并茂的描述,敢情都说给聋子听了,真有意思!
“行了,你快说吧。”何雨柱催道。
阎解成只得又把她媳妇跟他学的话说了一遍:“……我知道的就这些。”
“你说我媳妇是秦淮茹婆婆推倒的?”何雨柱不敢置信,这得是多大的仇啊,就算是孔庆霏上门指着老太太鼻子骂她祖宗,也不能推一个快临盆的产妇啊,更何况孔庆霏也干不出那样的事啊。
“嗯,差不多全院的人都看见了。”阎解成笃定道。
“那……秦淮茹呢?”何雨柱自己都不知道他为什么问这句话。
阎解成想起他是看见秦淮茹回院了的,就道:“应该是在家呢,我看见她回来了,不过出事儿的时候,可没看见她出来。”
何雨柱就觉得心口堵得慌,他不敢说对秦淮茹婆婆多好,但这几十年来,大家在一个院住着,他没得罪过她。
后来他跟秦淮茹确定感情,他还把她当丈母娘一般敬着,每个月给她五块钱养老钱,这老太太竟然推他快临盆的媳妇。
还有秦淮茹……
想到在医院躺着的孔庆霏,何雨柱就觉得他的心都要让贾家这帮人扎烂了,他们这是在报复他吗?
孔庆霏侧身躺在床上,傍晚那会儿她还好好的,吃了饭,痛快地上了大小号,还因着阵痛间隔长,睡着了。
结果刚过了零点,阵痛就频繁起来,疼的程度也从疼痛到绞痛,疼一次就一身汗,她只能咬牙忍着。
何雨柱见孔庆霏难受,他却使不上力,急得围着孔庆霏的床一个劲儿地转圈。
孔庆霏见此心里更是烦躁,没好气地道:“过来,过来给我揉揉后腰,疼死我了!”
“诶诶诶。”何雨柱立刻绕到孔庆霏身后,给她一下一下的揉腰,那手势和力道都是专门为孔庆霏量身定制的。
孔庆霜听到孔庆霏说话,也醒过来,见何雨柱哈着腰正给她姐揉后背,无奈地摇了摇头,给何雨柱搬了个凳子:“姐夫,你坐着揉。”
“我不坐,不坐,你坐吧。”何雨柱头都没回,聚精会神地给孔庆霏揉后背。
孔庆霜叹了口气道:“姐夫,我让你坐,是怕你万一没站稳,压着我姐。”
“不能,不能。”嘴里说着不能,何雨柱还是乖乖地坐下了,手上的动作一点没停。
看何雨柱这样,孔庆霜就觉得堵心,总有种不吐不快的感觉。
如果孔庆霜生活在现代,她肯定会大喊:忠犬秀恩爱洒狗粮什么的,最讨厌了!
付大夫晚上来查了几次房,孔庆霏这一宿一会儿一疼醒,何雨柱就给她揉了一宿的腰,孔庆霜半梦半醒间吃了不少狗粮,早上醒来,真是一点都不饿。
天刚发亮,一大妈就扶着一大爷领着孔庆波三个来送饭。
三人刚吃几口,赵卫国和孔庆江就来了,没过多久,孔庆海和赵卫党就带着孔姑姑和大伯娘到了。
一时间,整个病房里都是人。
孔庆霏就跟大伯娘和姑姑打了招呼,疼得也顾不得别人了。
在阵痛越来越频繁后,孔庆霏终于忍不住道:“我不行了,快去叫付大夫来。”
找到付大夫,一帮人半抬半扶地把孔庆霏送进检查室,付大夫指检后道:“你这都开八指了。”将人扶起来,和孔姑姑帮她穿好衣服,出来对众人道:“送产房。”
付大夫给找了个推床,一帮人推着孔庆霏就直奔产房,结果产房门口堵着一帮人,正和医生理论着什么。
付大夫赶紧过去问:“这是怎么了?都堵这干什么?这产妇怎么不推进去?”
也许是付大夫气势足,也许是她身后也跟着一大帮人,刚才还乱哄哄的门口立刻就安静了。
“付大夫。”产房里的护士忙上前道:“家属和产妇都不同意现在进产房。”
付大夫皱眉,对产妇家属问道:“不进产房,你们要在这门口生吗?”
一个老太太开口道:“现在不行,这从后半夜开始到现在,生的都是姑娘。我们家一脉单传,好不容易有了这胎,战战兢兢地养到现在,一定得是男孩,不然我们周家这房就要绝后了!”
付大夫一听这话也是无语,产房还真有老太太这说法,虽说这性别从胚胎就确定了,但人家就信这个,她身为大夫也没办法,就问要给那产妇接生的大夫:“孙大夫,她开几指了?”
孙大夫道:“五指,现在最多也就六指。”要不是不着急,她也不能站这和他们扯皮。
付大夫转头对那老太太道:“老太太,我这个开八指了,双胞胎,你儿媳妇……”
老太太纠正道:“孙媳妇!”
“你孙媳妇要是能等,就让我这床先进去生,行吧?”
老太太连连点头:“行,行,你们快进去吧。”
众人让开门口,在孔庆霏被推过老太太面前时,老太太盯着孔庆霏的肚子道:“毛/主/席保佑,让这小媳妇生两个小子。”
老太太声音不小,在场众人都听得清清楚楚,场面一时很是尴尬,还是孔姑姑笑着接道:“谢谢,承您吉言!我一看您孙媳妇这怀像,应该也是男孩,您这马上也就要抱曾孙了,恭喜,恭喜啊。”
老太太爱听这话,立时觉得这家人好,就拉着孔姑姑说起话来。
老太太家里人也自觉地把靠产房门的位置让给了孔姑姑一行,往远点站了站。
孔庆霏已经进了产房,孔庆霜舒了一口气,一回头就看到正木愣愣地贴着产房门站着的何雨柱,一副魂都跟进去了的模样。